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公
慕栖得知此事后也很是意外。
看来那个傅家大少爷对慕研倒是情真意切，此番觉得慕研清誉有损在别人眼中是笑话，而在他那里倒成了难得的好机会。
“姐姐可愿意？”
慕研神色踌躇：“我还没决定好。”
虽然她和父亲说好了，不嫁人也无妨，但是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以前她是不想让父亲、妹妹为她的事情担忧难过，再加上自己确实有几分心灰意冷，才说了那样的话。
她不怕别人闲话，但是她是奉阳侯府的人，她有父亲在朝为官，还有妹妹尚未说亲，她的事并不单单是她的事，还牵扯着其他。
她不想嫁给傅家大少爷，但她也不想牵连其他人。
慕研心烦意乱，没有与慕栖多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慕栖叫来绿萝，傅家大少爷也该查看查看了。
隔日，慕研有了答案。
她答应了。
慕老太太立即派人去了傅府送信。心中暗想慕研还算懂事，也明事理，现在的情形能找到比傅家更好的婚事简直是难如登天。
傅府的人跟着送信的人一同来了奉阳侯府，两家互换了庚帖，只待寻一个黄道吉日便全了订亲礼，之后再择一个日子完婚。
顺子那边也将傅家大少爷的事情探了个七七八八。
不是什么才子，也不是什么纨绔，为人老实。
慕研的婚事订了，但慕栖觉得慕研却好像更加强颜欢笑了起来，不说话时总是神情淡漠的愣神，说话时笑的勉强，心不在焉的敷衍几句。
慕栖几次劝说慕研若是不喜这门婚事那便给父亲直说便是，父亲肯定不会强着慕研嫁人，但是慕研却笑了笑说是她秋日里没精神而已，并没有不喜这门婚事。
几次过后，慕栖也就不再劝了。
但她也知道傅大少爷不是慕研之前说的那种人。
“姐姐，齐老夫人的寿宴你去吗？”
过两日便是齐国公府齐老夫人的六十五岁寿辰，她们都收到了请帖。
慕研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回道：“我还是别去凑热闹了，虽然我不介意别人胡说闲话，但是听了总是难免生气，去了难免不痛快。”
“说的也是。”慕栖也就不再多问。她也并不想去，但是上次在昭和寺遇到了齐昱彦，当时也没有好好给人道谢，这次不去实在不好。
慕老太太早就命人开始准备贺礼了，东挑西选的终于决定好了，上次慕栖没有送出去的沉香木屏风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些日子以来，慕栖没有出过府，只和南宫锦通过两回信，第一回还说着要去将军府，结果第二回就说有事暂时去不了了，他们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然后还要在太子大婚之前赶回来。
随着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本长软剑剑谱，程霏霏如获至宝的收下，然后又寻了纸包了封皮。
于是她开始日日沉迷练剑，无法自拔。
有时她也会和慕栖聊天。
“小姐，我觉得大小姐好像比起以往沉默了许多。”程霏霏的言下之意就是慕研并不喜欢与傅家的婚事。
慕栖点了点头，她明白程霏霏的意思，她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程霏霏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嫁人也没什么的，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女子，不可能人人都嫁的出去吧，女子又不只是相夫教子一条路，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要大小姐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后只会更郁郁寡欢，还不如不嫁人来的好。”
“你说的没错，只是在世人的眼里，女子好像就只有那么一条正路.....”程霏霏的话让慕栖的神色肃然起来。
“这对女子不公平，女子也可以征战沙场，也可以入仕为官，也可以赚钱养家、也可以在外玩乐，有女子想嫁人，也会有女子不想嫁人想要云游天下，都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现在世俗的眼光局限，容不得那些不世俗的人，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改变。”
程霏霏忿忿不平，在这个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一点小事就毁了清誉的时代真是让她觉得憋屈，她一直适应不来。
慕栖被程霏霏的话连番轰炸，她震惊非常，久久才回过神来：“你说的那些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或者说不敢想象，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程霏霏神情恹恹：“那恐怕得很久之后了。”这是个架空的时代，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未来是怎样。用着未来的知识和观念来看待现在的一切实在是太违和了。
“那些遥远的事情就不必伤神了，”慕栖温声安慰道，然后又问：“罗马是哪里？”
程霏霏顿了一顿，开始瞎扯：“罗马是神话故事中未来世界的人们想要去往的神圣之地。”
慕栖赞道：“你还看了不少书，又会用典，说话也头头是道。”
“我有时候只是胡说八道而已。”程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和慕栖愈发熟稔亲近，她有些担心要是自己一不留神给慕栖说了实话会怎么样。
会觉得她疯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会....相信她？
程霏霏开始胡思乱想，而慕栖也陷入了自己的谜团之中，程霏霏说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翻涌搅动。
终于她坐不住了，起身去了研香榭。
进了十一月之后，天一下就凉了起来，慕研穿了件秋香色小袄歪坐在软塌上看书。
她神色闲适，慕栖并窥不出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为何姐姐要答应同傅家的婚事了，其实你无须这样，我和爹爹最想见到的是你能快活如意，而非这般委屈自己，这样我们心里更难受。”
慕研神情一怔，随即笑道：“好端端的你来同我说这些说什么，两家庚帖已经换了，再说了我也没有觉得委屈。”
“姐姐以前分明说过，你想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那个傅家大少爷根本就毫不沾边，姐姐莫要再哄我了！”
慕研无奈了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又被慕栖打断：
“若是不想嫁，那就不要嫁了，不然我和爹爹都会日日寝食难安，姐姐也不想这样吧。”
“阿栖.....”
看来那个傅家大少爷对慕研倒是情真意切，此番觉得慕研清誉有损在别人眼中是笑话，而在他那里倒成了难得的好机会。
“姐姐可愿意？”
慕研神色踌躇：“我还没决定好。”
虽然她和父亲说好了，不嫁人也无妨，但是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以前她是不想让父亲、妹妹为她的事情担忧难过，再加上自己确实有几分心灰意冷，才说了那样的话。
她不怕别人闲话，但是她是奉阳侯府的人，她有父亲在朝为官，还有妹妹尚未说亲，她的事并不单单是她的事，还牵扯着其他。
她不想嫁给傅家大少爷，但她也不想牵连其他人。
慕研心烦意乱，没有与慕栖多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慕栖叫来绿萝，傅家大少爷也该查看查看了。
隔日，慕研有了答案。
她答应了。
慕老太太立即派人去了傅府送信。心中暗想慕研还算懂事，也明事理，现在的情形能找到比傅家更好的婚事简直是难如登天。
傅府的人跟着送信的人一同来了奉阳侯府，两家互换了庚帖，只待寻一个黄道吉日便全了订亲礼，之后再择一个日子完婚。
顺子那边也将傅家大少爷的事情探了个七七八八。
不是什么才子，也不是什么纨绔，为人老实。
慕研的婚事订了，但慕栖觉得慕研却好像更加强颜欢笑了起来，不说话时总是神情淡漠的愣神，说话时笑的勉强，心不在焉的敷衍几句。
慕栖几次劝说慕研若是不喜这门婚事那便给父亲直说便是，父亲肯定不会强着慕研嫁人，但是慕研却笑了笑说是她秋日里没精神而已，并没有不喜这门婚事。
几次过后，慕栖也就不再劝了。
但她也知道傅大少爷不是慕研之前说的那种人。
“姐姐，齐老夫人的寿宴你去吗？”
过两日便是齐国公府齐老夫人的六十五岁寿辰，她们都收到了请帖。
慕研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回道：“我还是别去凑热闹了，虽然我不介意别人胡说闲话，但是听了总是难免生气，去了难免不痛快。”
“说的也是。”慕栖也就不再多问。她也并不想去，但是上次在昭和寺遇到了齐昱彦，当时也没有好好给人道谢，这次不去实在不好。
慕老太太早就命人开始准备贺礼了，东挑西选的终于决定好了，上次慕栖没有送出去的沉香木屏风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些日子以来，慕栖没有出过府，只和南宫锦通过两回信，第一回还说着要去将军府，结果第二回就说有事暂时去不了了，他们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然后还要在太子大婚之前赶回来。
随着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本长软剑剑谱，程霏霏如获至宝的收下，然后又寻了纸包了封皮。
于是她开始日日沉迷练剑，无法自拔。
有时她也会和慕栖聊天。
“小姐，我觉得大小姐好像比起以往沉默了许多。”程霏霏的言下之意就是慕研并不喜欢与傅家的婚事。
慕栖点了点头，她明白程霏霏的意思，她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程霏霏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嫁人也没什么的，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女子，不可能人人都嫁的出去吧，女子又不只是相夫教子一条路，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要大小姐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后只会更郁郁寡欢，还不如不嫁人来的好。”
“你说的没错，只是在世人的眼里，女子好像就只有那么一条正路.....”程霏霏的话让慕栖的神色肃然起来。
“这对女子不公平，女子也可以征战沙场，也可以入仕为官，也可以赚钱养家、也可以在外玩乐，有女子想嫁人，也会有女子不想嫁人想要云游天下，都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现在世俗的眼光局限，容不得那些不世俗的人，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改变。”
程霏霏忿忿不平，在这个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一点小事就毁了清誉的时代真是让她觉得憋屈，她一直适应不来。
慕栖被程霏霏的话连番轰炸，她震惊非常，久久才回过神来：“你说的那些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或者说不敢想象，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程霏霏神情恹恹：“那恐怕得很久之后了。”这是个架空的时代，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未来是怎样。用着未来的知识和观念来看待现在的一切实在是太违和了。
“那些遥远的事情就不必伤神了，”慕栖温声安慰道，然后又问：“罗马是哪里？”
程霏霏顿了一顿，开始瞎扯：“罗马是神话故事中未来世界的人们想要去往的神圣之地。”
慕栖赞道：“你还看了不少书，又会用典，说话也头头是道。”
“我有时候只是胡说八道而已。”程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和慕栖愈发熟稔亲近，她有些担心要是自己一不留神给慕栖说了实话会怎么样。
会觉得她疯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会....相信她？
程霏霏开始胡思乱想，而慕栖也陷入了自己的谜团之中，程霏霏说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翻涌搅动。
终于她坐不住了，起身去了研香榭。
进了十一月之后，天一下就凉了起来，慕研穿了件秋香色小袄歪坐在软塌上看书。
她神色闲适，慕栖并窥不出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为何姐姐要答应同傅家的婚事了，其实你无须这样，我和爹爹最想见到的是你能快活如意，而非这般委屈自己，这样我们心里更难受。”
慕研神情一怔，随即笑道：“好端端的你来同我说这些说什么，两家庚帖已经换了，再说了我也没有觉得委屈。”
“姐姐以前分明说过，你想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那个傅家大少爷根本就毫不沾边，姐姐莫要再哄我了！”
慕研无奈了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又被慕栖打断：
“若是不想嫁，那就不要嫁了，不然我和爹爹都会日日寝食难安，姐姐也不想这样吧。”
“阿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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