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数理化yyds
天还蒙蒙亮，顾清已经醒了。
红笺缩成一团，背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昨晚小侍女又是担惊受怕地跑到他房中躲避贼人，不得已之下，顾清才允许她和自己睡在一起，不过太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抱抱。
他摸了摸小侍女的秀发，准备起床，却不料惊动了她。
伴随着羞涩的尖叫声，红笺套上自己的贴身亵衣，脸上犹如火烧云一样夺门而出。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呐。
学宫一旬一次的休沐假期就这样结束了，顾清又一次背上行囊踏上了求学之路。
今天的他十分低调，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读书、写字、听课，做一个老老实实的乖孩子，没有像前两次去学宫那般尽显风头，和他左右手的葛桁、张云龙二人都心生疑惑，这么低调，还是他们认识的顾同学吗。
等到下午一散学，顾清和几位同窗好友告辞，不作任何停留的就跑出了学宫。
来到租赁的小宅外面时，他们听见里面轰隆作响，阿福以为有贼，飞身一脚踹开大门，吼道：“哇呀呀，哪里来的贼人。”
院中，李管事和两名雇来修缮房屋的武徒站在那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正在戒备的黢黑汉子。
发现并不是宅里进了贼后，阿福帅气威武的防守造型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他恢复正常的站姿，无处安放的大手朝着三人挥了挥，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嗨。”
完工之后，李管事和顾清二人站在一旁闲聊，昨日只捞到10通宝好处的他一脸冷漠，表示不想理人。不过出于职业素养，还是留下一句话：“李某人说话向来算话，昨天答应你要找人来修葺房屋，今天就肯定做到，也绝对不会要你一分钱。”
说完他就背过身去，十分傲娇。
顾清一听，还是钱的事儿么。也不矫情，掏出红笺的小荷包，又掂量了11枚通宝，塞到了他背着的手里。
李管事摸到手中的钱，下意识地拿起来看看，数了一下，11枚，比昨天多了1枚，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朝头上用，气的说不出话来，愤愤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再次夺门而出。
心地善良的顾大公子又一次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感慨道：“阿福啊，现在的人，太容易感动，10枚通宝就够了。”
阿福深以为然，重重地顿了顿首。
接下来，两人开始熬制香水。
昨天收购的花卉还算新鲜，放置一天并没有腐烂和变质。
阿福用巨大的竹篓一趟趟地运送鲜花，一批大约二十公斤。
顾清手头既没有电力也没有工业设备，一切都需要靠他亲力亲为，还得需要有丰厚的经验，幸好他在老家看见年纪大的长辈做过不少，因此步骤掌握得还算详细。
阿福搬运花瓣的同时，顾清正在改造厨房里的灶，用铁铲挖出一条条火坑，然后把灶口和瓮的底部做到完美契合，保证对瓮加热的时候不会有热量外溢，导致受热不均炸裂。
两人将鲜花铺在一张干净的油布上，将杂质都小心翼翼地剔除，然后抖落掉碎的很散的花渣子，作为备用。
香水工艺第一步以目前的水平来说就相当困难，要将鲜花和水按1：4的比例加入到瓮，剂量不能有大的误差。
顾清虽然是个化学渣滓，但也知道水的密度，因此他特地买了一个长宽高都净得20cm的方槽，这样一次就是8升水。
第一批次用的是玫瑰，重20公斤，需要80升的水，往里倒入10次就能保证比例准确。
待到他们把玫瑰浸泡在瓮中时，顾清用黏土混合上棉花将瓮口边缘铺满一层封好，以此代替橡胶密封圈。然后将瓮盖盖好，拿木槌轻轻地击打一圈，把瓮口的边缘敲走，做到严丝合缝。
黢黑汉子正往火坑里面加柴火，很快整个厨房都变得热烘烘的。最是怕热的他实在吃不消，将上半身的衣衫直接扒掉，露出精壮的腱子肉，他累得汗如雨下，浑身像涂了一层桐油，泛着光。
阿福实在是没受过这种罪，委屈地问顾清：“公子，这玩意儿得烧多久啊，可热死我了，就是夏天在大街上晒都比这凉快许多。”
“大概两天左右吧，不过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去学宫上课呢。”
听到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回家休息，他稍稍缓了口气，说自己还能坚持得住。
瓮中的热量使得水和玫瑰都沸腾起来，顾清赶忙拿来准备好的长空心竹管，用麻绳缠绕好保温，管子一直连接到另一头一个更小的铜铸容器，容器底部添加了相当昂贵的檀香油，作为香水的底料。
他端来一个大木盆，将容器盛放在里面，等到瓮里的蒸汽通过竹管进入容器中，就会遇冷液化，快速凝结成水珠。
整个制作过程中还有很多关键点会影响工艺结果，例如竹管上的麻绳容易松开导致蒸汽外溢，木盆里的水温上升，铜容器不能迅速散温来进行液化等等。
耐心的给阿福讲解完这些困难却又不容忽视的细节，黢黑汉子听得一愣一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公子，你的才华真的是世间罕见呐，阿福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青渊江水连绵不绝，犹如大运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顾清拍了拍阿福的肩，示意他表演不必如此浮夸。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福啊，这两天工坊就拜托你了，公子会念着你的好的。”
阿福有点不知所以，呆呆地望着他说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子这会要回家了，这边交给你看守，公子每天都会过来给你送饭，不会让你饿着的。”
阿福闻言如遭雷劈，自己还要在这火炉似的房子里呆两天，只怕是半条命都没了，早知道这样，怎么会跟公子来这个鬼地方，在家里喝喝小酒带着小弟划划拳，不香吗？想着想着，眼角竟挤出几滴泪。
看着黢黑汉子伤心的神情，顾清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瓮中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狠下心来，说道：“阿福啊，这屋子里炼制的东西，关系到你，我，红笺未来生活的品质啊，要知道，越努力越幸运，加加油，公子看好你。”
见他还是委屈不愿意，顾清只能以利诱之，咬咬牙道：“这样吧，你在这待两天，确保不出纰漏，公子赚了钱，带你去流云阁。”
阿福瞬间停止了哭泣，盯着顾清的脸庞，沉闷地问道：“公子，两天去一次，不太厚道吧？”
最终，二人以两次流云阁的价格愉快地达成了交易。
树林门口，阿福不舍地和自家公子挥手告别。
透过暗淡的月光，顾清能隐约看见忠厚的仆从挥动的手，比出了一个“耶”，心中还是很敬佩他，在这种艰苦的工作环境下，还有乐观的心态，不愧是我顾家的好忠仆！
红笺缩成一团，背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昨晚小侍女又是担惊受怕地跑到他房中躲避贼人，不得已之下，顾清才允许她和自己睡在一起，不过太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抱抱。
他摸了摸小侍女的秀发，准备起床，却不料惊动了她。
伴随着羞涩的尖叫声，红笺套上自己的贴身亵衣，脸上犹如火烧云一样夺门而出。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呐。
学宫一旬一次的休沐假期就这样结束了，顾清又一次背上行囊踏上了求学之路。
今天的他十分低调，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读书、写字、听课，做一个老老实实的乖孩子，没有像前两次去学宫那般尽显风头，和他左右手的葛桁、张云龙二人都心生疑惑，这么低调，还是他们认识的顾同学吗。
等到下午一散学，顾清和几位同窗好友告辞，不作任何停留的就跑出了学宫。
来到租赁的小宅外面时，他们听见里面轰隆作响，阿福以为有贼，飞身一脚踹开大门，吼道：“哇呀呀，哪里来的贼人。”
院中，李管事和两名雇来修缮房屋的武徒站在那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正在戒备的黢黑汉子。
发现并不是宅里进了贼后，阿福帅气威武的防守造型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他恢复正常的站姿，无处安放的大手朝着三人挥了挥，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嗨。”
完工之后，李管事和顾清二人站在一旁闲聊，昨日只捞到10通宝好处的他一脸冷漠，表示不想理人。不过出于职业素养，还是留下一句话：“李某人说话向来算话，昨天答应你要找人来修葺房屋，今天就肯定做到，也绝对不会要你一分钱。”
说完他就背过身去，十分傲娇。
顾清一听，还是钱的事儿么。也不矫情，掏出红笺的小荷包，又掂量了11枚通宝，塞到了他背着的手里。
李管事摸到手中的钱，下意识地拿起来看看，数了一下，11枚，比昨天多了1枚，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朝头上用，气的说不出话来，愤愤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再次夺门而出。
心地善良的顾大公子又一次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感慨道：“阿福啊，现在的人，太容易感动，10枚通宝就够了。”
阿福深以为然，重重地顿了顿首。
接下来，两人开始熬制香水。
昨天收购的花卉还算新鲜，放置一天并没有腐烂和变质。
阿福用巨大的竹篓一趟趟地运送鲜花，一批大约二十公斤。
顾清手头既没有电力也没有工业设备，一切都需要靠他亲力亲为，还得需要有丰厚的经验，幸好他在老家看见年纪大的长辈做过不少，因此步骤掌握得还算详细。
阿福搬运花瓣的同时，顾清正在改造厨房里的灶，用铁铲挖出一条条火坑，然后把灶口和瓮的底部做到完美契合，保证对瓮加热的时候不会有热量外溢，导致受热不均炸裂。
两人将鲜花铺在一张干净的油布上，将杂质都小心翼翼地剔除，然后抖落掉碎的很散的花渣子，作为备用。
香水工艺第一步以目前的水平来说就相当困难，要将鲜花和水按1：4的比例加入到瓮，剂量不能有大的误差。
顾清虽然是个化学渣滓，但也知道水的密度，因此他特地买了一个长宽高都净得20cm的方槽，这样一次就是8升水。
第一批次用的是玫瑰，重20公斤，需要80升的水，往里倒入10次就能保证比例准确。
待到他们把玫瑰浸泡在瓮中时，顾清用黏土混合上棉花将瓮口边缘铺满一层封好，以此代替橡胶密封圈。然后将瓮盖盖好，拿木槌轻轻地击打一圈，把瓮口的边缘敲走，做到严丝合缝。
黢黑汉子正往火坑里面加柴火，很快整个厨房都变得热烘烘的。最是怕热的他实在吃不消，将上半身的衣衫直接扒掉，露出精壮的腱子肉，他累得汗如雨下，浑身像涂了一层桐油，泛着光。
阿福实在是没受过这种罪，委屈地问顾清：“公子，这玩意儿得烧多久啊，可热死我了，就是夏天在大街上晒都比这凉快许多。”
“大概两天左右吧，不过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去学宫上课呢。”
听到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回家休息，他稍稍缓了口气，说自己还能坚持得住。
瓮中的热量使得水和玫瑰都沸腾起来，顾清赶忙拿来准备好的长空心竹管，用麻绳缠绕好保温，管子一直连接到另一头一个更小的铜铸容器，容器底部添加了相当昂贵的檀香油，作为香水的底料。
他端来一个大木盆，将容器盛放在里面，等到瓮里的蒸汽通过竹管进入容器中，就会遇冷液化，快速凝结成水珠。
整个制作过程中还有很多关键点会影响工艺结果，例如竹管上的麻绳容易松开导致蒸汽外溢，木盆里的水温上升，铜容器不能迅速散温来进行液化等等。
耐心的给阿福讲解完这些困难却又不容忽视的细节，黢黑汉子听得一愣一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公子，你的才华真的是世间罕见呐，阿福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青渊江水连绵不绝，犹如大运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顾清拍了拍阿福的肩，示意他表演不必如此浮夸。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福啊，这两天工坊就拜托你了，公子会念着你的好的。”
阿福有点不知所以，呆呆地望着他说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子这会要回家了，这边交给你看守，公子每天都会过来给你送饭，不会让你饿着的。”
阿福闻言如遭雷劈，自己还要在这火炉似的房子里呆两天，只怕是半条命都没了，早知道这样，怎么会跟公子来这个鬼地方，在家里喝喝小酒带着小弟划划拳，不香吗？想着想着，眼角竟挤出几滴泪。
看着黢黑汉子伤心的神情，顾清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瓮中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狠下心来，说道：“阿福啊，这屋子里炼制的东西，关系到你，我，红笺未来生活的品质啊，要知道，越努力越幸运，加加油，公子看好你。”
见他还是委屈不愿意，顾清只能以利诱之，咬咬牙道：“这样吧，你在这待两天，确保不出纰漏，公子赚了钱，带你去流云阁。”
阿福瞬间停止了哭泣，盯着顾清的脸庞，沉闷地问道：“公子，两天去一次，不太厚道吧？”
最终，二人以两次流云阁的价格愉快地达成了交易。
树林门口，阿福不舍地和自家公子挥手告别。
透过暗淡的月光，顾清能隐约看见忠厚的仆从挥动的手，比出了一个“耶”，心中还是很敬佩他，在这种艰苦的工作环境下，还有乐观的心态，不愧是我顾家的好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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