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重回舞台，为你歌唱
可让沈季文没想到的是，少女听到要钱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从校服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鹅黄色的钱包。
钱包夹层里躺着一张面值二十元的纸币，陈婉瑶把它放在吧台上铺整。
“够吗？”
“你逗谁呢？你知道开关一次音响和配套设施，电费都要交多少吗？”
站在沈季文身边的服务生，只觉得眼前女生的行为有些可笑，这人莫不是来酒吧里找乐子的？
陈婉瑶犹豫了一下，把钱包上下翻转了过来，掉出来了几个几毛一元的钢镚。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请把这个舞台借给我。”
沈季文看到陈婉瑶的举动，心态发生了一丝细微的改变。
“老板，要不然我去叫虎哥进来，把他们给轰出去？”
沈季文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吧台的柜门，吩咐道：“我去接线路，你给老马他们说一声，把舞台让给这个小姑娘五分钟。”
……
坐在台下的苏向川有些不安。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瞥见陈婉瑶在吧台那边起了争执。
苏向川担心陈婉瑶没什么社会经历，可能会在一些小事上吃亏，正准备过去问明情况，却被坐到身边的一名男子给制止了。
来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短发青年，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头发染成了棕褐色。
他把手搭在了苏向川的肩膀上，将他按回到沙发。
“放心好了，老沈三十多岁了，做事有分寸。”
苏向川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穿搭看起来不太着调，但人却没有什么恶意，和金宝有点像。
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对老板熟络的称呼上来看，应该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想喝什么？我请你喝一杯？”
苏向川本想点杯鸡尾酒，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随时可能出现的陈婉瑶，不得不摆了摆手，婉拒了对方。
“不用了，我还是名学生。”
“学生还逛酒吧呀？”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到了苏向川的面前。
“认识一下，我叫佟毅。”
苏向川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了天空娱乐的LOGO标识和佟毅的签名。
“娱乐公司？星探？”
苏向川敏锐的嗅觉让佟毅感到惊讶，他确实是抱着此类想法接近苏向川，想趁机结识一下与他同行的漂亮女生，问对方有没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从业这么多年，佟毅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形条件如此出色的女孩。
即使酒吧里的光线不佳，对方也没有化妆，但他依然能从大致轮廓看出女生拥有近乎完美的底子。
“是的，刚才看你同伴长得挺标致的，刚好我们公司最近正在招聘模特，迎宾……”
苏向川对这家娱乐公司没有任何印象，估摸是哪家不入流的十八线小公司。
“她还在上学，没这个时间。”
见到好苗子的佟毅自然不肯放弃，他正准备说些职业前景来忽悠一下面前的小孩，突然听到头顶上方的音响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作为这家魔笛酒吧的常客，佟毅能听出音响的质感和先前的有些不同，再联想到最近沈季文重金购置的设备，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讶。
“嗯？换音响了？他不是说等请到大明星才动用这宝贝吗？”
苏向川倒没听出来前后有差，只觉得后面的音响声音更清晰了一些。
一直循环播放的轻音乐停止，沈季文走上舞台，接过了驻唱歌手手里的麦克风。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今天晚上的兴致了。”
沈季文陪笑道:“我这边有一个临时插播的节目，一个小姑娘想在这里一展歌喉，大家应该都没意见吧？”
这家酒吧虽然空间较大，但里面的客人却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四号人。
离舞台较近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名身材肥胖的男人率先捧起了场。
“让小姑娘放心大胆的唱，把这里当KTV就好了。大家都是你店里的老客户，不会因为一首歌跑路的。”
众人虽然诧异沈季文突然让小姑娘上台唱歌，但他们都与沈季文较为熟悉，这点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那我就放心了。”
沈季文露出笑容，对站在台下的陈婉瑶招了招手。
后者走了上来，接过沈季文手中的麦克风，对所有人深鞠了一躬，
台下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大多是对她登台勇气的鼓励。
酒吧的灯光聚拢在舞台上，点亮了陈婉瑶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看着刺眼的光晕，在这一刻微微晃神。
间隔一个月，陈婉瑶终于再次站在了舞台上，虽然这里只是酒吧里面的一个台面，但这也是她两世生活的梦想。
老实说，她很害怕自己上一世的生活经历都是一场美梦中的幻想。
陈婉瑶鼓足勇气来到这里，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努力和记忆不是假的，她是货真价实，万人追捧的大明星。
当然，她也想借这个上台表演的机会，征服看台下的那个系统目标，苏向川。
陈婉瑶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话筒说道:“大家好，我答应要送给某人一个礼物，答谢他这些天对我的帮助。”
苏向川方才看到陈婉瑶站在台下，心里就已经有了少许的预感。
可当陈婉瑶真的在他面前登上舞台，被各类聚光灯聚焦的时候，苏向川像是遭到了雷击，精神也有些恍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婉瑶在高中时期很少唱歌，虽然她一直报的有声乐课，但那都是为以后的艺考做准备。
陈婉瑶对自己的形象举止很是在意，更别提把自己的歌声当作礼物送给他人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陈婉瑶之前的告白，苏向川在心里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
【进入突发心动事件，短时间内，绑定目标的心动指数提升，好感度提升，将更加容易获取相关指数和心动值】
【心动值达到100，将视为胜利，并自动为您解绑本系统】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陈婉瑶清澈的眼眸变得明亮，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也被她平复了下来。
舞台是属于她的主场，突发事件的出现，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这才该是她在这场死亡游戏中获胜的正确方式。
舞台上的自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闪耀夺目。
“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
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海豚从眼前飞越，我看见了最阳光的笑脸……”
陈婉瑶演唱的歌曲是《心墙》，这是她学生时代听得最多的歌曲，也曾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这两天在家里拿着简谱出来哼，就是为了加深这首歌曲的印象。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
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陈婉瑶的歌声像是有某种魔力，听得酒吧里所有人都入了迷，仿佛置身于歌里的故事中。
其中最为惊讶的人，当属酒吧老板沈季文和佟毅。
佟毅本来只觉得这女孩的外形条件非常出色，可以挖进公司进行培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孩的歌声居然如此有渲染力，每一个转音和停顿都恰到好处，像是一名出道多年的职业歌手。
当然，苏向川对陈婉瑶表现早有预期，并没有那么惊讶。
可随着歌词的深入，整首歌逐渐来到了高潮部分。
“你的心有一道墙，
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就算你有一道墙，
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心动指数增加，10，20，30……】
随着系统的提示声越来越多，在整首歌曲终的时候，窗口上的心动指数定格在了97。
陈婉瑶的心几乎卡在了嗓子眼里，心中只剩下了乞求。
再加三点，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该死的系统，重新开展自己新的人生，追逐自己的舞台星梦。
可惜天不遂人愿，指数在变化为98后短短停顿了一瞬，就如同碰到了冰山一样，迅速跌到了50以下，直至在37上停止了转动。
【心动事件结束，您最后的心动数值为37分】
【此心动分将替换为您的亲密度指数和生存指数】
陈婉瑶无力地垂下手臂，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竟然在心动环节结束后跌成了37分，连带着将之前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灯光谢幕，魔笛酒吧的所有人都起身鼓掌，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他们完全被陈婉瑶的这首歌折服了，先前对陈婉瑶成见最多的服务生反而变成了最忠实的迷弟，几乎快要把自己的手掌给拍红了。
唯独苏向川的位置成了一个空位，空有余温残留。
……
苏向川蹲在魔笛酒吧的店门面前，双目紧盯着自己的自行车，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刚刚陈婉瑶在舞台上的表现，使他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想起了自己高中三年心动的始因。
还记得在高一开学没多久的新生联欢晚会上，陈婉瑶站在操场的主席台，为刚军训完的高一学生清唱了一首《心墙》。
当时就是因为这首歌，陈婉瑶艳压整个实验高中的女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校花，名声还传到了栾阳市的其他学校。
那时的苏向川也跟大部分高中男生一样，对才貌双全的陈婉瑶心生向往，幻想着有一天能一亲芳泽，成为全世界最幸运的那个人。
结果就是连续三年的无用功，毕业表白的无情拒绝。
苏向川没想到自己能再次听到这首《心墙》，而且还是陈婉瑶精心准备后，在舞台上单独送给他的礼物。
他此刻的心情起伏很大，甚至想在某一刻放弃过去的成见。
最终这份躁动不安的心，被他给压制下去了。
苏向川选择了提前退场，蹲到酒吧门口吹着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陈婉瑶比较年轻，等再过个一两年，她还是会成为那个拒绝自己，骄傲高贵的白天鹅。
到时候再想抽身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
陈婉瑶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苏向川。
她努了努嘴，当着花臂大哥的面，一脚踹向他的屁股。
“哎呦喂，谁呀？”
苏向川撑住地面回头看去，瞳孔中印出了白净美丽，睫毛弯弯的动人面孔。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我唱的就那么难听吗？”
“好听，好听极了。”
“那你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提前退场是对演唱者的不尊重？”
苏向川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裤腿，讶道：“还有这么一说？主要是刚刚我妈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我怕影响到你发挥，才跑出来接的。”
陈婉瑶直勾勾的盯着苏向川，伸出了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
“把手机给我，让我看有没有这条通话记录。”
“呃……没必要查手机吧，咱们同学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苏向川试着用假笑来掩饰尴尬，他骑上了车，催促道：“快上车，我送你回家。”
“骗子。”
陈婉瑶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过了一会儿，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崭新的牙印。
她嘟着嘴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越想越气，“这件事情不算我们的约定。”
“凭什么不算，我可是载你来市中心，又带你回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都没听完我的歌，那可是我精心准备好久的东西。”
“风太大了，听不见！喂喂，有人说话吗？”
“二货。”
“反弹。”
“什么反弹？你幼稚不幼稚？”
“你管我。”
……
魔笛酒吧内，众人还沉浸在陈婉瑶刚才的表演中无法自拔。
过了半晌，佟毅才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到了老朋友沈季文的面前。
“我找到了，我心目中的维纳斯。”
沈季文斜眼瞟了一下这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摇了摇头。
“那姑娘还没成年，你想捧人起码也得等她上大学吧？”
钱包夹层里躺着一张面值二十元的纸币，陈婉瑶把它放在吧台上铺整。
“够吗？”
“你逗谁呢？你知道开关一次音响和配套设施，电费都要交多少吗？”
站在沈季文身边的服务生，只觉得眼前女生的行为有些可笑，这人莫不是来酒吧里找乐子的？
陈婉瑶犹豫了一下，把钱包上下翻转了过来，掉出来了几个几毛一元的钢镚。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请把这个舞台借给我。”
沈季文看到陈婉瑶的举动，心态发生了一丝细微的改变。
“老板，要不然我去叫虎哥进来，把他们给轰出去？”
沈季文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吧台的柜门，吩咐道：“我去接线路，你给老马他们说一声，把舞台让给这个小姑娘五分钟。”
……
坐在台下的苏向川有些不安。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瞥见陈婉瑶在吧台那边起了争执。
苏向川担心陈婉瑶没什么社会经历，可能会在一些小事上吃亏，正准备过去问明情况，却被坐到身边的一名男子给制止了。
来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短发青年，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头发染成了棕褐色。
他把手搭在了苏向川的肩膀上，将他按回到沙发。
“放心好了，老沈三十多岁了，做事有分寸。”
苏向川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穿搭看起来不太着调，但人却没有什么恶意，和金宝有点像。
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对老板熟络的称呼上来看，应该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想喝什么？我请你喝一杯？”
苏向川本想点杯鸡尾酒，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和随时可能出现的陈婉瑶，不得不摆了摆手，婉拒了对方。
“不用了，我还是名学生。”
“学生还逛酒吧呀？”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到了苏向川的面前。
“认识一下，我叫佟毅。”
苏向川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了天空娱乐的LOGO标识和佟毅的签名。
“娱乐公司？星探？”
苏向川敏锐的嗅觉让佟毅感到惊讶，他确实是抱着此类想法接近苏向川，想趁机结识一下与他同行的漂亮女生，问对方有没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从业这么多年，佟毅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形条件如此出色的女孩。
即使酒吧里的光线不佳，对方也没有化妆，但他依然能从大致轮廓看出女生拥有近乎完美的底子。
“是的，刚才看你同伴长得挺标致的，刚好我们公司最近正在招聘模特，迎宾……”
苏向川对这家娱乐公司没有任何印象，估摸是哪家不入流的十八线小公司。
“她还在上学，没这个时间。”
见到好苗子的佟毅自然不肯放弃，他正准备说些职业前景来忽悠一下面前的小孩，突然听到头顶上方的音响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作为这家魔笛酒吧的常客，佟毅能听出音响的质感和先前的有些不同，再联想到最近沈季文重金购置的设备，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讶。
“嗯？换音响了？他不是说等请到大明星才动用这宝贝吗？”
苏向川倒没听出来前后有差，只觉得后面的音响声音更清晰了一些。
一直循环播放的轻音乐停止，沈季文走上舞台，接过了驻唱歌手手里的麦克风。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今天晚上的兴致了。”
沈季文陪笑道:“我这边有一个临时插播的节目，一个小姑娘想在这里一展歌喉，大家应该都没意见吧？”
这家酒吧虽然空间较大，但里面的客人却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四号人。
离舞台较近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名身材肥胖的男人率先捧起了场。
“让小姑娘放心大胆的唱，把这里当KTV就好了。大家都是你店里的老客户，不会因为一首歌跑路的。”
众人虽然诧异沈季文突然让小姑娘上台唱歌，但他们都与沈季文较为熟悉，这点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那我就放心了。”
沈季文露出笑容，对站在台下的陈婉瑶招了招手。
后者走了上来，接过沈季文手中的麦克风，对所有人深鞠了一躬，
台下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大多是对她登台勇气的鼓励。
酒吧的灯光聚拢在舞台上，点亮了陈婉瑶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看着刺眼的光晕，在这一刻微微晃神。
间隔一个月，陈婉瑶终于再次站在了舞台上，虽然这里只是酒吧里面的一个台面，但这也是她两世生活的梦想。
老实说，她很害怕自己上一世的生活经历都是一场美梦中的幻想。
陈婉瑶鼓足勇气来到这里，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努力和记忆不是假的，她是货真价实，万人追捧的大明星。
当然，她也想借这个上台表演的机会，征服看台下的那个系统目标，苏向川。
陈婉瑶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话筒说道:“大家好，我答应要送给某人一个礼物，答谢他这些天对我的帮助。”
苏向川方才看到陈婉瑶站在台下，心里就已经有了少许的预感。
可当陈婉瑶真的在他面前登上舞台，被各类聚光灯聚焦的时候，苏向川像是遭到了雷击，精神也有些恍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婉瑶在高中时期很少唱歌，虽然她一直报的有声乐课，但那都是为以后的艺考做准备。
陈婉瑶对自己的形象举止很是在意，更别提把自己的歌声当作礼物送给他人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陈婉瑶之前的告白，苏向川在心里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
【进入突发心动事件，短时间内，绑定目标的心动指数提升，好感度提升，将更加容易获取相关指数和心动值】
【心动值达到100，将视为胜利，并自动为您解绑本系统】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陈婉瑶清澈的眼眸变得明亮，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也被她平复了下来。
舞台是属于她的主场，突发事件的出现，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这才该是她在这场死亡游戏中获胜的正确方式。
舞台上的自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闪耀夺目。
“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
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海豚从眼前飞越，我看见了最阳光的笑脸……”
陈婉瑶演唱的歌曲是《心墙》，这是她学生时代听得最多的歌曲，也曾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这两天在家里拿着简谱出来哼，就是为了加深这首歌曲的印象。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
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陈婉瑶的歌声像是有某种魔力，听得酒吧里所有人都入了迷，仿佛置身于歌里的故事中。
其中最为惊讶的人，当属酒吧老板沈季文和佟毅。
佟毅本来只觉得这女孩的外形条件非常出色，可以挖进公司进行培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孩的歌声居然如此有渲染力，每一个转音和停顿都恰到好处，像是一名出道多年的职业歌手。
当然，苏向川对陈婉瑶表现早有预期，并没有那么惊讶。
可随着歌词的深入，整首歌逐渐来到了高潮部分。
“你的心有一道墙，
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就算你有一道墙，
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心动指数增加，10，20，30……】
随着系统的提示声越来越多，在整首歌曲终的时候，窗口上的心动指数定格在了97。
陈婉瑶的心几乎卡在了嗓子眼里，心中只剩下了乞求。
再加三点，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该死的系统，重新开展自己新的人生，追逐自己的舞台星梦。
可惜天不遂人愿，指数在变化为98后短短停顿了一瞬，就如同碰到了冰山一样，迅速跌到了50以下，直至在37上停止了转动。
【心动事件结束，您最后的心动数值为37分】
【此心动分将替换为您的亲密度指数和生存指数】
陈婉瑶无力地垂下手臂，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竟然在心动环节结束后跌成了37分，连带着将之前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灯光谢幕，魔笛酒吧的所有人都起身鼓掌，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他们完全被陈婉瑶的这首歌折服了，先前对陈婉瑶成见最多的服务生反而变成了最忠实的迷弟，几乎快要把自己的手掌给拍红了。
唯独苏向川的位置成了一个空位，空有余温残留。
……
苏向川蹲在魔笛酒吧的店门面前，双目紧盯着自己的自行车，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刚刚陈婉瑶在舞台上的表现，使他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想起了自己高中三年心动的始因。
还记得在高一开学没多久的新生联欢晚会上，陈婉瑶站在操场的主席台，为刚军训完的高一学生清唱了一首《心墙》。
当时就是因为这首歌，陈婉瑶艳压整个实验高中的女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校花，名声还传到了栾阳市的其他学校。
那时的苏向川也跟大部分高中男生一样，对才貌双全的陈婉瑶心生向往，幻想着有一天能一亲芳泽，成为全世界最幸运的那个人。
结果就是连续三年的无用功，毕业表白的无情拒绝。
苏向川没想到自己能再次听到这首《心墙》，而且还是陈婉瑶精心准备后，在舞台上单独送给他的礼物。
他此刻的心情起伏很大，甚至想在某一刻放弃过去的成见。
最终这份躁动不安的心，被他给压制下去了。
苏向川选择了提前退场，蹲到酒吧门口吹着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陈婉瑶比较年轻，等再过个一两年，她还是会成为那个拒绝自己，骄傲高贵的白天鹅。
到时候再想抽身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
陈婉瑶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苏向川。
她努了努嘴，当着花臂大哥的面，一脚踹向他的屁股。
“哎呦喂，谁呀？”
苏向川撑住地面回头看去，瞳孔中印出了白净美丽，睫毛弯弯的动人面孔。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我唱的就那么难听吗？”
“好听，好听极了。”
“那你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提前退场是对演唱者的不尊重？”
苏向川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裤腿，讶道：“还有这么一说？主要是刚刚我妈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我怕影响到你发挥，才跑出来接的。”
陈婉瑶直勾勾的盯着苏向川，伸出了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
“把手机给我，让我看有没有这条通话记录。”
“呃……没必要查手机吧，咱们同学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苏向川试着用假笑来掩饰尴尬，他骑上了车，催促道：“快上车，我送你回家。”
“骗子。”
陈婉瑶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过了一会儿，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崭新的牙印。
她嘟着嘴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越想越气，“这件事情不算我们的约定。”
“凭什么不算，我可是载你来市中心，又带你回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都没听完我的歌，那可是我精心准备好久的东西。”
“风太大了，听不见！喂喂，有人说话吗？”
“二货。”
“反弹。”
“什么反弹？你幼稚不幼稚？”
“你管我。”
……
魔笛酒吧内，众人还沉浸在陈婉瑶刚才的表演中无法自拔。
过了半晌，佟毅才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到了老朋友沈季文的面前。
“我找到了，我心目中的维纳斯。”
沈季文斜眼瞟了一下这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摇了摇头。
“那姑娘还没成年，你想捧人起码也得等她上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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