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她们在针锋相对
……
当苏向川掀开眼皮的时候，身边也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香氛。
他转过头，看到陈婉瑶正坐在那张狭窄的桌子面前，绑着自己的头发。
一身随处可见的校服刚好衬托出她干净无瑕的无邪气质。
现在的天蒙蒙亮，陈婉瑶也注意到了苏向川的动静，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流露出神采，把茭白的手指放在了唇边。
“嘘，起床的动作要小一点。”
苏向川的内心不禁起了兴趣，“你是不是经常瞒着你爸偷偷起床？”
“嗯。”
陈婉瑶倒也没有含糊其辞，轻淡的回道：“乐谱，钢琴，舞蹈……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练习，高中没有那么多的课余时间。”
“你为了成为明星还真是努力呀。”
苏向川并不知道成为明星需要哪些条件，可现如今看来，努力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
陈婉瑶绑好了头发，将化妆盒里的小工具拿了出来，细心整理自己的睫毛。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让我想清楚了，我想成为的或许并不是明星。”
“你的梦想不就是明星吗？”
陈婉瑶合上睫毛刷的盖子，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我之所以想当明星，是因为我想成为生活里的主角，不甘心沦落成他人的附庸，成为那种默默奉献，最后却连名字都被人记不住的配角。”
陈婉瑶把化完淡妆的脸对向苏向川，让后者看的微微一愣。
陈婉瑶与艾馨同样是美女，但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有种超越了年龄的美丽，尤其是她那双漂亮到令人心悸的大眼睛，显得异常的灵动传神。
“苏向川，明星是我以后努力和为之奋斗的目标……但在眼下，我想好好地珍惜这段校园生活。”
……
两人从陈婉瑶的家里偷偷溜出门，在学校对面的早餐店里吃了一顿早餐。
等学校的门卫开门，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早的来到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同班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艾馨也挎着单肩包从班门前走了进来，当她掠过后桌的陈婉瑶时，停下了脚步，伸手指向对方所作的一道习题。
“这道题的解法理由有问题，x1为极大值点，x2为极小值点，满足f(x1)>f(x2)。根据不动点的几何意义，f(x1)＜f(x2)两者矛盾，故不存在这样的极值点。”
陈婉瑶似是没想到艾馨会为自己讲题，愣了一下，随后回道：“谢谢。”
艾馨睁大眼睛，一脸的单纯无辜，“不用谢，这是给失败者的一点慰问礼。”
虽然教室里其他人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但艾馨相信陈婉瑶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她与苏向川被选为辩论赛的队员，每天晚自习都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简直不能再美妙。
陈婉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做起了自己的数学题。
就在艾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管菁菁走了进来，快步来到了陈婉瑶的面前。
“婉瑶，你昨天不回宿舍怎么不说一声，搞得大家都很担心你。”
面对管菁菁的抱怨，陈婉瑶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我的那个翻盖手机款式比较老，经常出问题。”
管菁菁倒也没说太多，她清楚陈婉瑶家里的情况，便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句。
“你早该换手机了，算了算了，下次不回宿舍记得找人说一声，我们差点找老师了……最后还是李玉梅的爸爸有你爸爸的手机号，才搞清楚你回的家。”
管菁菁那边刚说完，高胖子就打着哈欠走到了这里，用手戳了戳正在犯困的苏向川。
“干嘛？”
“你昨天晚上跑哪个网吧上网了？通宵打游戏也不带上我？”
苏向川昨晚没睡好，无精打采的瞥了眼高胖子，回道：“我没去上网，回家了。”
坐在苏向川身边的艾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住在苏向川家里的她，自然清楚苏向川昨晚并没有回家，可陈婉瑶昨天晚上也没回宿舍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在外面过夜了吗？
难道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吗？
艾馨的好心情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被无尽的阴霾掩盖。
她觉得自己在陈婉瑶面前的表现，就像是一只会开屏的小丑。
早读刚刚开始，艾馨就从旁边塞过来了一张小纸条，苏向川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塞到了自己的小垃圾袋里。
艾馨瞪大了眼睛，用牙齿咬住了薄唇，写了一张又塞了过去。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苏向川还是把它扔到了自己的小垃圾袋里。
艾馨的双颊涨红，伸手拽住了苏向川的手臂，不甘心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不给你说。”
“凭什么不给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陈婉瑶在一起？”
幸亏早读的背诵声朗朗，才没有让艾馨的这句话传出太远，苏向川正过身子，面露不悦的看向她。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我……”
艾馨的话刚说出口，就卡在了嘴边。
她确实不是苏向川的女朋友，没资格管那么多。
可现在她的心如刀绞，弄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苏向川是自己小时候就认定的男朋友，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心爱之物。
就在这个时候，艾馨身后的管菁菁悄悄戳了戳她。
艾馨侧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纸条里抱着一块糖果。
这是谁给我的？
艾馨刚刚打开，就认出上面的笔迹是陈婉瑶的杰作。
“实在是不好意思，先你一步。这块糖果也是给失败者的一点慰问礼，不用谢。”
这个该死的偷腥猫。
艾馨攥紧了纸条，愤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平时那双充满笑意的大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寒光，牙齿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
这一天的课程对艾馨来讲，异常的磨人与漫长。
她在上课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苏向川与陈婉瑶的暧昧场景，导致她无心念书，一心只想打探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苏向川对她的反应极为冷淡，因此她只能蛰伏收敛起自己的不安，等辩论赛的练习再做打算。
终于等到晚上，艾馨迫不及待的与苏向川走到楼道里，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小川，你必须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我晚上没法睡觉！”
“你睡不睡觉碍我什么事？”
“你！我到时候嗝屁了，就变成鬼找你，让你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艾馨面色认真的说完，面色期待的看向苏向川。
苏向川知道艾馨是属于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通常对一件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有着超出想象的执着。
他抿了抿唇，随口答道：“去她家借宿了一晚。”
“啊？”
艾馨的叫声很大，引得周围坐在班级里的学生都朝班门前看来，苏向川受不了她咋咋呼呼的行为，把她拉到了楼梯口。
“你怎么了你？”
“还说我怎么了？你小时候答应我不和别的女孩接触，怎么连自己说到的都做不到？”
苏向川漫不经心的答道：“小时候的事情谁当真呀？而且你的那个约定有问题，要是你不回栾阳市，我是不是得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艾馨撅起了嘴，紧绷着脸，“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能耐不住寂寞就去找别人……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干净了！”
苏向川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叹了口气，“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呀？只是去她家里借宿一晚。”
“是……是吗？”
艾馨的脸色缓和下来，埋在心底的雾霾也随之消失不见，她重新换上一副清甜可人的笑容，甜甜的说道：“我就知道小川最好啦。”
“少来这套啊，保持距离。”
当两人走到活动教室的时候，雷宏民已经在黑板上写上了今日的辩题。
艾馨的眼前一亮，这不是自己最擅长的题目吗？
就在她在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就有人敲响了门扉。
“雷老师好，我是来顶替欧昭武的陈婉瑶。”
雷宏民把慈祥的目光放到班门口，对举止有礼的陈婉瑶笑了笑，“陈婉瑶同学呀，不必那么拘束，进来坐吧。”
“谢谢老师。”
苏向川看到在自己身边从容坐下的陈婉瑶有些惊讶，但教室里明显有比他更加惊讶的人。
“老师！她怎么会在这儿！”
“欧昭武对这次的活动兴致不大，我就拜托陈主任重新换人，刚好陈同学打听到了咱们辩论队的情况，就毛遂自荐上场了。”
雷宏民点了点头，“你们不正好都是八班的学生，在一起组队配合也更默契些。”
“呵。”
艾馨失落的坐回座位，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净土，也被这只偷腥猫踏足了。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老师，我上个厕所。”
等到苏向川的身影从活动教室里消失，雷宏民感觉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硝烟味。
“某人可真是处心积虑，什么都做呀。”
“哎呀呀，我只是觉得学校的这次辩论活动不错，想报名参加罢了。”
陈婉瑶伸手撑住脸，看向艾馨的目光在不断的闪烁，“难道说艾馨同学和我不是一样的目的吗？”
“呵呵……”
艾馨的皮笑肉不笑，她感觉自己最后的耐心也已经被消磨没了。
“既然我们是辩论队，那就用辩论的方式来一决胜负吧！”
“正合我意！”
雷宏民看着两名女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眨了眨眼，愣愣的看向她们，“两位同学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没必要这么激动。”
艾馨明显已经上了头，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解，“老师，你来做我们的裁判，就以黑板上的辩题为题吧？”
陈婉瑶看了眼黑板上的辩题，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好呀。”
雷宏民感慨两名学生的积极性，轻咳了两声，“既然你们这么想练习，那就以黑板上的题目为准，自己选一个方向熟悉吧。”
“不用熟悉了，我先来！”
艾馨对黑板上的辩题早就熟记于心，她本来想在苏向川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没想到陈婉瑶的进场打乱了她的一切安排。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能在这里战胜陈婉瑶，也能让竞争对手吃瘪。
“爱情是一场大冒险，缺少爱情的人其实就是缺少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我看来，只有真诚、热烈，向对方毫无保留剖白心意的人才能得到爱情的奖赏。”
艾馨看着陈婉瑶的目光咄咄逼人，“像陈同学这种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自然不会懂小鹿乱撞时的心动，对方那种奋不顾身的保护，以及在生活里明目张胆的偏爱。”
“说的不错，以爱需要勇气切入题目，来宣传放肆爱的观点，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思路。”
雷宏民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对艾馨刚才的说法点评道：“但艾馨你要注意，赛场上是不允许对辩手本身发言的，对方没有感情经历并不能成为你在辩论赛中的攻击点。”
“没关系的老师。”
陈婉瑶朝着雷宏民笑道：“该轮到我发言了吧？”
“嗯，陈婉瑶也讲讲看吧。”
“幸福和快乐是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真正的爱情氛围应该是非常放松和惬意的，只有这样才是正向的反馈。艾同学所说的奔放，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意思，你难道就没想过，你喜欢的人或许并不喜欢你的奔放呢？”
陈婉瑶说的雷宏民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位平时看起来的乖乖女，口舌竟也如此犀利。
“至于艾同学所说的心动保护，不好意思，我已经切身体验过了。”
陈婉瑶的笑意越来越盛，眼睛像两颗葡萄般，水汪汪的转来转去。
“上学期在那些不良学生的手里，有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过我，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心动。”
上学期的事情，雷宏民也听说过一些，好像就是这位八班的女孩因为出色的外貌招来了麻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救她的那个学生好像姓苏？
当苏向川掀开眼皮的时候，身边也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香氛。
他转过头，看到陈婉瑶正坐在那张狭窄的桌子面前，绑着自己的头发。
一身随处可见的校服刚好衬托出她干净无瑕的无邪气质。
现在的天蒙蒙亮，陈婉瑶也注意到了苏向川的动静，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流露出神采，把茭白的手指放在了唇边。
“嘘，起床的动作要小一点。”
苏向川的内心不禁起了兴趣，“你是不是经常瞒着你爸偷偷起床？”
“嗯。”
陈婉瑶倒也没有含糊其辞，轻淡的回道：“乐谱，钢琴，舞蹈……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练习，高中没有那么多的课余时间。”
“你为了成为明星还真是努力呀。”
苏向川并不知道成为明星需要哪些条件，可现如今看来，努力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
陈婉瑶绑好了头发，将化妆盒里的小工具拿了出来，细心整理自己的睫毛。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让我想清楚了，我想成为的或许并不是明星。”
“你的梦想不就是明星吗？”
陈婉瑶合上睫毛刷的盖子，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我之所以想当明星，是因为我想成为生活里的主角，不甘心沦落成他人的附庸，成为那种默默奉献，最后却连名字都被人记不住的配角。”
陈婉瑶把化完淡妆的脸对向苏向川，让后者看的微微一愣。
陈婉瑶与艾馨同样是美女，但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有种超越了年龄的美丽，尤其是她那双漂亮到令人心悸的大眼睛，显得异常的灵动传神。
“苏向川，明星是我以后努力和为之奋斗的目标……但在眼下，我想好好地珍惜这段校园生活。”
……
两人从陈婉瑶的家里偷偷溜出门，在学校对面的早餐店里吃了一顿早餐。
等学校的门卫开门，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早的来到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同班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艾馨也挎着单肩包从班门前走了进来，当她掠过后桌的陈婉瑶时，停下了脚步，伸手指向对方所作的一道习题。
“这道题的解法理由有问题，x1为极大值点，x2为极小值点，满足f(x1)>f(x2)。根据不动点的几何意义，f(x1)＜f(x2)两者矛盾，故不存在这样的极值点。”
陈婉瑶似是没想到艾馨会为自己讲题，愣了一下，随后回道：“谢谢。”
艾馨睁大眼睛，一脸的单纯无辜，“不用谢，这是给失败者的一点慰问礼。”
虽然教室里其他人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但艾馨相信陈婉瑶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她与苏向川被选为辩论赛的队员，每天晚自习都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简直不能再美妙。
陈婉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做起了自己的数学题。
就在艾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管菁菁走了进来，快步来到了陈婉瑶的面前。
“婉瑶，你昨天不回宿舍怎么不说一声，搞得大家都很担心你。”
面对管菁菁的抱怨，陈婉瑶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我的那个翻盖手机款式比较老，经常出问题。”
管菁菁倒也没说太多，她清楚陈婉瑶家里的情况，便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句。
“你早该换手机了，算了算了，下次不回宿舍记得找人说一声，我们差点找老师了……最后还是李玉梅的爸爸有你爸爸的手机号，才搞清楚你回的家。”
管菁菁那边刚说完，高胖子就打着哈欠走到了这里，用手戳了戳正在犯困的苏向川。
“干嘛？”
“你昨天晚上跑哪个网吧上网了？通宵打游戏也不带上我？”
苏向川昨晚没睡好，无精打采的瞥了眼高胖子，回道：“我没去上网，回家了。”
坐在苏向川身边的艾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住在苏向川家里的她，自然清楚苏向川昨晚并没有回家，可陈婉瑶昨天晚上也没回宿舍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在外面过夜了吗？
难道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吗？
艾馨的好心情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被无尽的阴霾掩盖。
她觉得自己在陈婉瑶面前的表现，就像是一只会开屏的小丑。
早读刚刚开始，艾馨就从旁边塞过来了一张小纸条，苏向川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塞到了自己的小垃圾袋里。
艾馨瞪大了眼睛，用牙齿咬住了薄唇，写了一张又塞了过去。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苏向川还是把它扔到了自己的小垃圾袋里。
艾馨的双颊涨红，伸手拽住了苏向川的手臂，不甘心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不给你说。”
“凭什么不给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陈婉瑶在一起？”
幸亏早读的背诵声朗朗，才没有让艾馨的这句话传出太远，苏向川正过身子，面露不悦的看向她。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我……”
艾馨的话刚说出口，就卡在了嘴边。
她确实不是苏向川的女朋友，没资格管那么多。
可现在她的心如刀绞，弄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苏向川是自己小时候就认定的男朋友，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心爱之物。
就在这个时候，艾馨身后的管菁菁悄悄戳了戳她。
艾馨侧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纸条里抱着一块糖果。
这是谁给我的？
艾馨刚刚打开，就认出上面的笔迹是陈婉瑶的杰作。
“实在是不好意思，先你一步。这块糖果也是给失败者的一点慰问礼，不用谢。”
这个该死的偷腥猫。
艾馨攥紧了纸条，愤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平时那双充满笑意的大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寒光，牙齿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
这一天的课程对艾馨来讲，异常的磨人与漫长。
她在上课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苏向川与陈婉瑶的暧昧场景，导致她无心念书，一心只想打探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苏向川对她的反应极为冷淡，因此她只能蛰伏收敛起自己的不安，等辩论赛的练习再做打算。
终于等到晚上，艾馨迫不及待的与苏向川走到楼道里，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小川，你必须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我晚上没法睡觉！”
“你睡不睡觉碍我什么事？”
“你！我到时候嗝屁了，就变成鬼找你，让你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艾馨面色认真的说完，面色期待的看向苏向川。
苏向川知道艾馨是属于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通常对一件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有着超出想象的执着。
他抿了抿唇，随口答道：“去她家借宿了一晚。”
“啊？”
艾馨的叫声很大，引得周围坐在班级里的学生都朝班门前看来，苏向川受不了她咋咋呼呼的行为，把她拉到了楼梯口。
“你怎么了你？”
“还说我怎么了？你小时候答应我不和别的女孩接触，怎么连自己说到的都做不到？”
苏向川漫不经心的答道：“小时候的事情谁当真呀？而且你的那个约定有问题，要是你不回栾阳市，我是不是得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艾馨撅起了嘴，紧绷着脸，“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能耐不住寂寞就去找别人……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干净了！”
苏向川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叹了口气，“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呀？只是去她家里借宿一晚。”
“是……是吗？”
艾馨的脸色缓和下来，埋在心底的雾霾也随之消失不见，她重新换上一副清甜可人的笑容，甜甜的说道：“我就知道小川最好啦。”
“少来这套啊，保持距离。”
当两人走到活动教室的时候，雷宏民已经在黑板上写上了今日的辩题。
艾馨的眼前一亮，这不是自己最擅长的题目吗？
就在她在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就有人敲响了门扉。
“雷老师好，我是来顶替欧昭武的陈婉瑶。”
雷宏民把慈祥的目光放到班门口，对举止有礼的陈婉瑶笑了笑，“陈婉瑶同学呀，不必那么拘束，进来坐吧。”
“谢谢老师。”
苏向川看到在自己身边从容坐下的陈婉瑶有些惊讶，但教室里明显有比他更加惊讶的人。
“老师！她怎么会在这儿！”
“欧昭武对这次的活动兴致不大，我就拜托陈主任重新换人，刚好陈同学打听到了咱们辩论队的情况，就毛遂自荐上场了。”
雷宏民点了点头，“你们不正好都是八班的学生，在一起组队配合也更默契些。”
“呵。”
艾馨失落的坐回座位，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净土，也被这只偷腥猫踏足了。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老师，我上个厕所。”
等到苏向川的身影从活动教室里消失，雷宏民感觉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硝烟味。
“某人可真是处心积虑，什么都做呀。”
“哎呀呀，我只是觉得学校的这次辩论活动不错，想报名参加罢了。”
陈婉瑶伸手撑住脸，看向艾馨的目光在不断的闪烁，“难道说艾馨同学和我不是一样的目的吗？”
“呵呵……”
艾馨的皮笑肉不笑，她感觉自己最后的耐心也已经被消磨没了。
“既然我们是辩论队，那就用辩论的方式来一决胜负吧！”
“正合我意！”
雷宏民看着两名女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眨了眨眼，愣愣的看向她们，“两位同学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没必要这么激动。”
艾馨明显已经上了头，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解，“老师，你来做我们的裁判，就以黑板上的辩题为题吧？”
陈婉瑶看了眼黑板上的辩题，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好呀。”
雷宏民感慨两名学生的积极性，轻咳了两声，“既然你们这么想练习，那就以黑板上的题目为准，自己选一个方向熟悉吧。”
“不用熟悉了，我先来！”
艾馨对黑板上的辩题早就熟记于心，她本来想在苏向川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没想到陈婉瑶的进场打乱了她的一切安排。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能在这里战胜陈婉瑶，也能让竞争对手吃瘪。
“爱情是一场大冒险，缺少爱情的人其实就是缺少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我看来，只有真诚、热烈，向对方毫无保留剖白心意的人才能得到爱情的奖赏。”
艾馨看着陈婉瑶的目光咄咄逼人，“像陈同学这种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自然不会懂小鹿乱撞时的心动，对方那种奋不顾身的保护，以及在生活里明目张胆的偏爱。”
“说的不错，以爱需要勇气切入题目，来宣传放肆爱的观点，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思路。”
雷宏民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对艾馨刚才的说法点评道：“但艾馨你要注意，赛场上是不允许对辩手本身发言的，对方没有感情经历并不能成为你在辩论赛中的攻击点。”
“没关系的老师。”
陈婉瑶朝着雷宏民笑道：“该轮到我发言了吧？”
“嗯，陈婉瑶也讲讲看吧。”
“幸福和快乐是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真正的爱情氛围应该是非常放松和惬意的，只有这样才是正向的反馈。艾同学所说的奔放，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意思，你难道就没想过，你喜欢的人或许并不喜欢你的奔放呢？”
陈婉瑶说的雷宏民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位平时看起来的乖乖女，口舌竟也如此犀利。
“至于艾同学所说的心动保护，不好意思，我已经切身体验过了。”
陈婉瑶的笑意越来越盛，眼睛像两颗葡萄般，水汪汪的转来转去。
“上学期在那些不良学生的手里，有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过我，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心动。”
上学期的事情，雷宏民也听说过一些，好像就是这位八班的女孩因为出色的外貌招来了麻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救她的那个学生好像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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