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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篇

    桃仙旅社名字的由来完全是由我那头脑(不太灵光)聪明的哥哥冥思苦想(一拍脑门)起的,他取名字的时候我曾问他“为什么别人家都叫酒店(多气派)我们要叫旅社(难道因为我们的房间少?)”

    他摆摆手说“不,你不懂,这个叫做个性!”(哪位行行好扶我一把,我怕我栽倒~)

    “罢了罢了!跟他没法讲理”(本尊不削理你,并且赐予你一个仙屁)他让我好好写等完事了让他过目(冷笑~他以为他是我哥我就要怕他吗?编导麻烦后期把括号里面的字全部批掉,谢谢!~.~)

    之所以会写这本书完全是因为(突发奇想,运气好再挣点外快)...也没什么原因,单纯是因为店要拆了(这帮孙子不给我拆迁费~等等,我臆想出来的旅社傻子才会给我拆迁费吧?!),这个店里凝聚了我和哥哥多年的心血(从构思到出版一共是2个小时36分钟啦!),里面住过的人名以及发生的故事也要随着这个旅社的拆除一起消失(赶紧的吧,旅社都要拆了还一个人都没住过呢,好歹先想个名字~猪刚烈?不对不对!猪肛裂~不对,不对···不是这个肛···是猪刚鬣···行就你了!)。

    ”别说没用的,有事说事!“我哥非常腼腆(臭不要脸,非让我告诉大家他叫蔫巴哥,他胆小还碎嘴子,小时候最欠老薅女生小辫,贼招人烦!)大家可以亲切的(呸呸呸···)称呼他虎哥(曾经给自己起的霸王称号,除了霸王龙,我感觉这个名最木讷ne)。

    记忆里第一次在店里发生的事件(生平第一次看见血凹,太**吓人了!)是刚营业不久(谁知道旅店能发生命案啊!我靠,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腿肚子吓的都转筋了,差点没尿裤子,真的!),那天虎哥像平时一样打开卷帘门,随着铁链子哗啦啦的声音只见一个血滴斜印在玻璃门内(当时虎哥就警觉了,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毕竟血印不可能凭空出现啊!),虎哥轻轻的拉开玻璃门(那时候虎哥就想报啾啾了,被我拦住了,我说‘咱得先找到尸体才能报啾啾,报假啾啾是要嗯嗯的!)一步一步的向里走,留意着脚下散落的糖果和果盘(我机智呀!没往果盘里装那么多糖果,要是我哥装的都装冒尖啊!)。我留在外面留意周围的陌生人(我承认我怕了,没敢进去,我哥是真男人啊!我是不敢往里走!太吓人了),当然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时刻准备报警。

    虎哥走到楼梯下的时候心儿扭扭捏捏的站起来,摇着尾巴蹭虎哥大腿,虎哥拍拍它的头,就在摸完它的嘴收回手的时候摸到心儿嘴边的毛上有粗糙且粘腻的感觉,虎哥快步打开灯回身捧着心儿的脸看,一条已经结痂的口子暗红色的血渍挂在心儿的鼻子旁,还好伤口不深。

    “妹儿,你快来,心儿受伤了!”虎哥喊道。

    “什么?”刚才紧张的心情瞬间转变成担心,我跑到心儿旁边仔细查看,又摸摸心儿的四肢和肚子后背,还好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来知道是偷狗的半夜打破窗户想把心儿偷走,结果没成功,又想用刀把心儿扎死,估计是心儿躲的快又失败了,真是万幸。那时候真应该装个监控的,挨千刀的偷狗贼***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后我家又丢了或者死了几个好品种的狗,而在丢之前一俩天内,白天都会有人上门问狗的卖价,无一次不被回绝。至于巧合~我是不相信这说法的。)。

    “我先带它去诊所看看需要怎么处理,你清点一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这些人弄不好是来偷东西被心儿撞见了才划伤它的。”虎哥薅下墙上的链子挂在心儿脖子上。

    “好,上药的时候你按着心儿,疼了我怕它激动的咬人。”我走向柜台。

    “知道了。”虎哥拉着心儿出门,心儿倒向没心的狗那样摇着尾巴散着步走路。

    “这傻狗!”看见心儿摇晃的屁股我苦笑道。

    柜子里的钱本来也没有很多,本来店也没开很久,又没有住客,哪会有钱啊,柜子里还是昨天吃麻辣烫剩的三十来块,皱皱巴巴的散放着,哪个不长眼的来这偷东西,真是脑袋进水了。转头看被砸坏的玻璃,这一块玻璃也不止三十块啊,这贼都不如抱块玻璃跑了。最让人气愤的是还划伤我家狗,怎么想的?!

    收拾完玻璃残渣又找来了师傅换了块新玻璃才看见虎哥带着心儿悠悠达达地走回来,心儿脸上的纱布格外显眼,而心儿每走几步便想用爪子扒掉这块既不美观又阻挡视线的东西。虎哥每每看见就拍一下心儿的额头,心儿好像很开心似的假装张嘴看看虎哥等他不注意便又伸爪开始胡楼纱布。

    “心儿”看见他们回来我蹲下张开手臂,心儿开启百米冲刺向我扑来,把我撞翻在地。

    “咦~”虎哥摇摇头撇嘴走进店里。

    “我查了没少东西,就是玻璃破了。我已经叫师傅换好新的了。你说这小偷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们家都没有生意,店里哪有钱给他偷啊?”我摆弄着心儿的爪子嘟囔道。

    “有没有可能人家本来就不是来偷你的钱?!”虎哥打开电脑道。

    “不偷钱?难道他有病?就为了大老远来砸你家玻璃?”我表示不解(不理解,我们也没拉深仇大恨,况且这附近都是学生和老师,连个住户都没有,我们能得罪谁啊?)。

    “这你就狭隘了,你不得罪他,他万一看上了你的东西呢?”虎哥指着心儿道。

    “啊?看上心儿?”不可能!我第一个就否定了,一条狗有什么好值得大老远跑来的?虽然我们和心儿有感情,他们偷狗难不成是想吃肉吗?

    “对啊,偷狗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我们村子里丢狗的还少吗?况且心儿每天都趴在门口,哪个路过的看不见这么一大坨趴在这,人家偷狗贼眼神好得很呦!”虎哥看着电视剧道。

    “啊~那怎么办啊?要不把心儿带回家别让它自己留在这了,好危险啊!”我把心儿的爪子握住,防止它老抓挠纱布。

    “没事,晚上我留在这陪它,偷狗那帮狗日的估计已经以为心儿死了,不会再来了。”虎哥说起来倒是云淡风轻呢。

    “这样啊,那明天晚上换我留下吧。”我拉着心儿的爪子上下摆动道“我们一替一天!”

    “就你?偷狗的来了你保护心儿还是心儿保护你啊?说不定你俩被人家一窝端了”虎哥道(他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只能偷偷白他一眼,虽然我胆子不大,可是···也没什么可是,我也确实害怕,看心儿被划伤的脸,如果拉扯中被伤到的是我或者人家索性杀人灭口···好可怕啊,我舍不得店也舍不得狗心疼虎哥但是我也怕死啊···啊~怎么办啊~)

    看我半天不说话,虎哥瞄了我一眼“想啥呢?不用你在这啊,就你那个小胆,来个老鼠都能吓破胆!”

    “我可没说我害怕啊~”我直起身来,表情镇定道。

    “啊~没说没说!去收拾收拾房间,分散分散注意力,别胡思乱想了,耽误我看电视剧!”虎哥指着身后楼梯道。

    “每天收拾!都没有人,有什么可收拾的!”我小声道(可不是怕他听见啊,我还怕他听不见呢!每天张嘴就知道指使人,叭叭地讲起来没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张嘴,自己懒的要命,身为哥哥不起表率作用,我跟朋友都没法说我有个哥,你说人家问起来我哥是干嘛的?我说他叭叭的一天就知道让别人干活,自己看电视剧打麻将,家庭建设、未来规划一律没有,我是说不出口!不过虽然这样我还是很爱我的哥哥,希望他过的幸福,这是真的!)。

    “说什么呢?”虎哥道。

    “你都听得见还问。”有些话我不说你也知道,明明心里明白就是不行动,那和你压根不知道这个道理有什么区别?

    午饭后,还在厨房洗碗的我正想着下午再干点什么来消磨时间,心儿突然起身看向门外。

    “我出去一趟!”虎哥的声音拉的老长。

    “又去麻将啊?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老祖宗这点文化你们是生怕传不到下一代!”我扯着嗓门大喊道。

    外面并没有人理我,知道虎哥还是走了,没有收入还天天拉着你玩麻将的那些人,你就没觉得什么异样吗?(如果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只会有俩种结果1.我把他劝得心烦到完全不理我一心只要麻将2.我跟他断交。没有第三种结果,可是现在看来,哥,你就是我的第三种结果。)

    心儿再次起身看向门外时,我以为虎哥回来了。脸上挂着笑刚想问‘是不是想通了?’结果看见一个满脸皱纹银发瘦弱的老爷子,当时没心理准备吓了一跳。

    “大爷”我今年三十,我爸六十多,这个老爷子看起来有八十多岁,叫大爷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冒昧,但是话已经出口,改不了了。

    “丫头,这是不是可以住店啊?”没错,一字一句我都听清了,这不是买卖就来了。第一笔单,从今天开始旅社就开张了,哈哈哈···哦耶~

    “是啊,大爷,您这是要预定房间吗?”我快步走过穿堂来到柜台处,打算拿笔记录下客人信息和入住时间。

    “预定?思意是现在还不让住啊?”老爷子点点柜台道。

    “让!我这不是想问问您给谁订房嘛!”心儿蜷缩在柜台里深呼一口气。

    “啊~那就行,我自己住···让住不?”老爷子用手指指指里面道。

    “让~那大爷您这是打算住几天啊?”我手里拿着笔纸问道。

    “几天~?我还没想好,先住一天吧。”老爷子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住一天多少钱啊?”

    “我们这正常一天一间房是一百块钱”我指指墙上的标价道,墙上是之前打印出来的彩色价目表,本来定的是120元每间每天,看老爷子岁数大了别要的多倒是儿子女儿来找麻烦,一天便宜个20快钱也图个开张大吉。

    “100?”老爷子思考了一会“还能便宜点不?”

    “便宜~那您想便宜多少啊?”我准备听听老爷子的报价,差不多就让他住吧,别要价高人再跑了,开张总是好兆头嘛。

    “再便宜点吧!我想多住几天呢!”老爷子道。

    “行,要是多住几天就80,您看行吗?”我放下笔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再便宜点!”老爷子指指我的手道。

    “哎呦~大爷那我可真不挣钱了!”真是没办法,要不是还没开张这个价打死我也不能干啊。

    “行~你就来吧,我肯定住!”大爷道。

    “呵~”我苦笑,我是真不敢降低了,回头虎哥回来非骂我不可。

    看完迟迟没给出价格,老爷子伸手比划着一个六,我看见了没等他说话赶忙摆摆手“不行不行,大爷你这住进来我合不上了,再说这旅社是我和我哥一起弄的,他知道我这个价给你住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真不行大爷!”

    老爷子不等我说完数出六十块钱来递给我。我忙递回去,别一会他以为我同意这个价让他住了,那多不好解释啊~

    “我住哪间房啊?”老爷子见我递回去的钱不接,像没看见一样就往里走。

    “大爷,钱您收好,这个价我可真没办法让您住~”我半笑半撒娇地说。

    “孩子,钱都在你的手里了,快收起来!别撕吧,财不外露!”老爷子向柜台推推我手里的钱道。

    “哎呀大爷~我真不能让您住,60块钱那都相当于打对折了!”我把钱递还给老爷子道。

    “那我再加点!”老爷子豪气的说。

    “您能加多少啊?”我歪头在老爷子身侧道。

    “5块!”老爷子霸气的伸出五个手指。

    “呼~”我是真没办法了,这老爷子。

    “行不行?”老爷子试探道。

    “行~五块就五块!”我道。

    “哎呦~中计了,不加好了!”老爷子面露难色道。

    “不加可不给您办理入住哈!”我道。

    “加加加!现在能带我看看房间吗?”老爷子再次指指楼梯。

    “一楼也有房间,二楼太高,您爬楼梯费劲,再把您摔倒,我还得赔医药费,犯不上。”我指着里间我房门道。

    “也行,顺便再把行李帮我拿进来,就在门口,太沉了我抬不动。”老爷子努努嘴示意我看向门外。

    “您这可是心机啊,先砍价,价钱不合适就准备走人是吗?”看见老爷子走向楼梯下的里间房门我到外面将老爷子的行李拉了进来,确实很重,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重的让我觉得行李箱随时可能散架。

    “丫头轻点,行李箱坏了你可得赔啊!”好像看出我怕拉坏似的,老爷子先说话了。

    “您这里面怕是装了头猪吧!”我调侃道,这么沉的行李箱,真不知道老爷子自己是怎么拉到门口的?

    “差不多吧!”看见我走到房门口,老爷子指着一块地方示意我把行李箱挪过去。

    “今天也就是我哥不在,不然这活还真轮不到我!”我擦擦额头渗出的汗道。

    “房间钥匙?”老爷子提醒道。

    “哦哦···”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老爷子,没想到老爷子的手并不像我以为的粗糙。

    “房间窗户…”

    “一楼房间窗户是内部自锁的,外面今天刚刚加装了栏杆,因为我们店昨天差点被偷所以今天我让安装师傅加的,您放心这个不影响通风,而且为了保障安全我在外面加装了监视器,大爷您就放心住下,我们的监控与派出所都是连网的,安全着呢。”我说着退出房门。

    “好,有事我再叫你。”

    “那我把房门帮您带上。”说完我关上房门(不管怎么说第一笔住宿费到手,这就是胜利!)。

    心儿用鼻子把我拱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电脑还在演着电视剧,声音小却听的清晰,估计是心儿憋尿已经憋了有一段时间,不然它从来不会这么用力的把我叫醒,手臂还是湿湿的,不知道是心儿的鼻涕还是口水。我坐起来伸个懒腰心儿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出门口,见我没跟上又回门口探进脑袋歪着头听我的脚步声。

    旅社后身是一大片空地,据说要建公园,目前虽说还没动工可是小草已经陆续冒出头来,心儿的大小事宜都在这里解决,也算为这些小生灵做贡献了,只是每每心儿后爪蹬土而使得扬尘漫天的时候确实挺让人睁不开眼。

    “心儿!”虎哥老远看见心儿扬起的灰尘大喊一声。

    心儿像是马达突然起飞弹射出去,冲着虎哥的方向快速奔跑。

    “它要命中你了!”我喊道(心儿的头比保龄球可还准呢,傻狗不知道自己撞到人有多疼,每每弹射起步必自己停不下来)。

    “我去~”虎哥见心儿马上撞到自己向旁边一闪,快步跑回旅社店里。

    “赢了输了?”对于虎哥的战绩我其实并不感兴趣,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输赢是正常的,不过想来是不曾赢钱,不然他不会逃避到不回答问题。

    “心儿”虎哥揉着心儿的胸脯。

    “今天开张了,一楼105住了一个老爷子。”我得意又平静的说(言外之意就是‘你看你玩麻将有什么用,都赶不上我在店里守着还能开张’略~)。

    “行啊,终于开张了!”虎哥马上直起腰看着我咧嘴笑道(这还不是小意思!开个张就把你乐成个这样,以后客源不断你还不得上天?低调嘛!)。

    “你说你在家多好,那老爷子的箱子重的我都拿不动,还生怕给人拉坏了我再赔点钱...非去打什么麻将,麻将能让你发财致富还是能让你强身健体?”(这种时候气势就得起来,让虎哥知道自己错了,赶紧表态!最好以后都别碰麻将,不就是几块石头刻了点花嘛,天天爱不释手,真没劲。)

    “你体格子弱,锻炼锻炼行!”虎哥挤眉弄眼的示意我。

    “我~”白他一眼,让他自己体会。(呸呸呸~你锻炼,你成天坐麻将桌前,你才体格不行,你虚你最虚!)

    就在这时候老爷子房门开了。

    “大爷,您要出门啊?”看见老爷子走出来我笑着问道。

    “是啊,旁边那个学校是我外孙在读的学校,我要过去看看孩子,顺便在附近买点吃的再回来。”老爷子指着门外学校的方向道。

    “哦,大爷,这个是我哥,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也是一样的!”我指着虎哥道。

    “好,那我先去了。”老爷子说着走出门口。

    “大爷慢点!”虎哥道。

    “学校那么大,老爷子能找到他外孙吗?”我好奇道。

    “以你的智商可能不知道,现在有一种高科技叫做‘电话’”虎哥走进柜台道。

    “有没有可能我也知道这个事?!”我不满道(瞧不起谁呢?我也是有电话的人好吗?!)。

    “老爷子办理入住你给登记没?得上传到公安系统凹,人家通过了才能给住,别是逃犯!”虎哥打开电脑中的公安系统程序道。

    “我忘了,第一次办理入住没想起来这回事啊!”我挠头道。

    “你还能干啥?万一是个通缉犯,你现在就属于共同犯罪!”虎哥敲着柜台道。

    “啥呀?我咋就变成共同犯罪了?你凭啥就给我定性了?”我愤愤道“再说了~这老爷子多大岁数了,他是能抢劫还是能盗窃啊?”

    “你呀~啥也不懂~智商就跟心儿差不多!”虎哥斜眼瞪我道。

    “你跟心儿差不多!你还不如心儿呢!”我反驳道。

    “说没用的可能耐了!赶紧做饭去,吃完饭你回家,一会天黑了。”虎哥无奈道。

    饭后我便走了,心儿依旧留在店里看着,只是这次虎哥也留下了,一起过夜的还多了一个老爷子。

    次日早上因为从家里给虎哥带了妈妈做的饼和土豆汤,所以车骑的很快,到了店里柜台前只有心儿守着。虎哥依旧呼呼大睡,在柜台旁边的屋子里。虎哥睡觉的时候眼睛是半睁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看着你,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这个我试过了,是真的。

    “丫头,你帮我把手机相机找出来,我想拍几张照片。”老爷子打开房门见到我便说。

    “可以。”我痛快的答应了。

    “我上年纪了!不会弄这些~”老爷子点点手机道。

    “正常,我父母也不怎么会摆弄手机,经常按错键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现在的智能手机对老年人来说确实不太智能”我边在手机页面翻找着相机边指着手机打趣道。

    “可不嘛,为了这个手机我家孩子还差点给我报了个手机补习班。过去从来没想过自己上年纪了还得上学学习怎么用手机,哎呀真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老爷子摇摇头道。

    “是挺可笑!也挺无奈啊!”我看看老爷子同情道。

    “就这些,帮我照到手机里就行!”老爷子指着床上散铺开的相片道。

    “这么多全照吗?”看着粗略估计要照一天的密密麻麻的相片我震惊问道。

    “费劲吗?”老爷子见我严肃的问道。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老爷子真逗,明明照片更方便查看,怎么会想把照片都存到手机里呢?

    “那要不就先帮我照这些!”老爷子挑拣几张他认为最好照的。

    “大爷,不用挑,照起来都一样的!”我劝说道。

    “啊,那就都照吧~”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照片在所有的照片上空简单示意了一下大致范围。

    “呵呵···好吧!这可是个大活!”我调整着照片的位置和手机的聚焦,争取把每一张照片都完美复刻在镜头里。就这样一下子照到了下午。期间老爷子并不怎么和我说话,仿佛生怕打扰到我似的。

    虎哥起床时我听见他拖鞋啪嗒啪嗒的拍地声音。

    “冰箱里有饼和土豆汤,起这么晚昨天又熬夜追剧了吧?!”我朝着门外道。

    “你在老爷子房间干嘛呢?”虎哥的发型就好像秋天没扎捆的稻草。

    我扫了一眼他的头型赶紧说道“去洗头吧,你这造型太沧桑了,一会万一来客人再被你吓跑咯!”

    “葛大爷,您这照片不少啊!”虎哥揉揉眼睛。

    “我活了几十年就攒下了这些照片。”葛大爷轻声的说。

    “不少了,这么多,您出门带它们干嘛啊?”我追问道。

    “我们家孩子孝顺,让我娶个后老伴,这些照片不能再留在家里,这不是想扔之前存手机里,给以后留个念想。”

    “那您儿女可是想的够通透的,一般的儿女反对还来不及呢。”虎哥转向旁边的厨房去热吃的。

    “那倒是,可是我这也没办法,儿女说我再婚要分家。”老爷子着急道。

    “这个~”说实话,人家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嘴的。

    照片拍好又费了很多时间,我才忽然想起问老爷子今晚还住不住。

    “不住了,不住了。”老爷子忙摆手道“我收拾收拾就退房了。”

    “行,大爷您走的时候我需要检查一下房间,没问题就可以直接退房。”我把手机交还给老爷子道。

    “你们这个房间真干净。”葛大爷指着卫生间说。

    “因为您是我们第一个住客,不然之前哪能那么便宜的价格让您住啊。”

    “这样啊~”老爷子若有所思嘟哝道。

    此后无话,送走老爷子的时候是虎哥帮忙拿的行李,他倒是轻松的一只手拎起行李箱放在了出租车上。对于这个老爷子原本不应该这么印象深刻,但没办法,几个月后的一次扫除我隐约闻到了臭味,开始以为是心儿在屋子里拉臭臭,到处找也没有发现,直到发现臭味来源于105房间,而后掀开床板直接把我吓倒在地。一个蜷缩的小孩尸体腐烂在床板下,场面简直无法形容,警察来的时候我甚至连房间都不敢走近,而我能回想出来的情景就只有那个老人和它笨重的行李箱,当然还有满床的照片。因为时间太久监控已经清除存档,凭借我的记忆也只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因为之后店里还住了几波客人,但好在老人入住记录已经上传到云端,虽然只有单纯的一个照片···

    此后我和虎哥才开始逐渐的留意起每个身边的人和发生的事,由此展开了我们青涩又漫长的推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