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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邪王传(二)如果我是弱者,那么请消灭我

    小女孩也有些愣神,平时所带发簪居然爆闪银白光芒,化为七尺长枪悬于空中。更是激射出五字印记。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但是眼神却变了,多了太多杀意与仇恨。

    “伤我爹爹,娘亲。追风,把他们给我杀了!”

    人面蛇身本就暴躁,受到如此蝼蚁伤害,这还了得。冲天战意爆发,刹那便到了小女孩面前,正欲出手,杀意袭来。而这种杀意却不是那杆神枪散发不出来的,人面蛇身暴退。

    后面的人面兽身捧腹大笑,身上的火焰伴随着他的笑声肆意的跳动。

    “就这?我以为多狠呢。成天叫嚣着自己多厉害。”

    人面蛇身背脊发凉,还未从刚刚的惊魂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嘲讽自己。

    “他奶奶的,你行你上。有古怪,刚刚的攻击不是这一界……”

    还不等其说完,人面兽身已经冲上去。

    却听空间之中有一女子娇喝之声,人面兽身醍醐灌顶。

    “祝融,你放肆!”

    虚空之中伴随而来的是一巨大的青白色如意虚影,带着淡淡霞光,往祝融的天灵盖上面砸去。祝融头皮发麻,他岂能不知道这如意乃是极品先天灵宝,被砸中了还了得。身形爆退,但那如意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跟着祝融身形,依旧往天灵盖方向砸去。

    “卧槽!西王母,干你大爷的,再不收手本尊可要还手了。”

    只见一女子左手持青白色三宝玉如意,右手持暗金色的一面琉璃镜,身着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耳戴金累丝镶玉,蝶赶梅耳坠。头发还有些散乱,看样子是慌忙盘成一团,只插了一只折了尖的瑶池神簪。一脸怒意,收起右手琉璃镜,轻抬碧腕,玉指指向祝融共工。

    “你二人何故伤我徒弟一家?”

    还未听到二人回答,就见那小女孩白珂手持追风枪,凭空而起,天地之间的水元素变成一步步阶梯任凭小女孩踩踏。便是西王母也有些惊讶。瞬间便已经到了祝融面前,可是却伤不了祝融分毫。刚刚共工被伤是因为西王母禁锢在追风枪内的神通。

    “打死你,打死你,杀了我娘亲!”

    西王母挥手想收走了追风枪,却不料自己居然和追风枪断了联系。那枪头可是自己佩戴的十几元会的先天灵宝金簪的尖,如今却不能控制了,只能凭空摄住白珂。

    “冷静下来,我可以救你爹娘。”

    可如今的白珂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一心要杀祝融、共工。哪儿还听得进去西王母说的话,只见眼中泪水化为血色。天地共鸣,倾盆大雨,水天一色。一滴血泪落在追风枪上,追风枪释放出逆天杀意,金色枪头化成血色,笼罩二人。天道降下神罚,祝融和共工各受一雷。

    而此时有黑白无常二鬼前来拘魂,进来正面撞见之前西王母等人。那逆天杀气直接将城隍庙来拘魂的无常小鬼震的烟消云散。

    西王母见状凭空拿出两枚壬水蟠桃树叶,飘入白庆云与白夫人眉心。木系精华使得使得二人已经消散的生机重新生出,源源不断。

    “西王母,放开她。”

    共工轻蔑一笑,站到了白珂面前。那血红枪头刺在共工胸口,却是无法寸进一分。巫族的肉身在荒字脉的地球是首屈一指的。

    白珂见自己伤不到对方分毫,但是却仍不服输,一次次的刺向胸口,却又无数次的失败。

    随之而来的是共工的随手一拍,白珂暴退身形,摔飞出去。

    “霜儿!”吸收了蟠桃叶的白家夫妇醒转,见自己被那怪物拍飞,十分担心。听到自己父母的声音,布满血丝的眼球慢慢恢复,那血红的泪珠已然消失。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娘亲!”

    手中追风不知何时已经落地,扑进了白夫人怀里。白将军两母女挡在身后,想要与祝融共工一战,却是有些力不从心。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一个女子,那女子雍容华贵,没有见过却又好似相识。

    西王母对白将军微微颔首,随后转过头来满脸怒意。

    “共工,祝融,今日你二人必须做出一个解释,否则今天怕是要与你二人一战。”

    祝融十分兴奋,有人要与他打架他才高兴。刚刚若不是顾及她是瑶池金母,早就还手了。

    “哈哈哈,在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西王母,你修行数元会,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会懂吧?”

    这句话满是不屑,又带着点点嘲笑。但也确实如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么变强,要么被强者吞噬。

    “那又如何,那五字已证明是我的徒弟,你还敢下手?”

    “哈哈哈!下手如何。她的灵魂有如此亲和力,本尊炼化它的本源。别说你西王母,你们仙界又算得了什么?”

    这时白夫人护着白珂,走到前面也不顾及什么贤妻良母,一改娇弱女子模样娇喝。

    “弱者,弱者就应该被强者欺负吗?霜儿才四岁,你忍心下得去手吗?你没有妻儿吗?没有感情吗?心中没有爱吗?”

    白夫人的五连问或许对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对一个凡人,对一个拥有家庭,有妻儿老小的“人”来说。可能会有感触,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一丝内疚。可是他们面对的庞然大物,对于他们来说是神,只有神性,没有人性。而感情早就在数万年的修炼当中磨灭,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变强。

    并且巫族曾经经历的,又何曾不是痛苦的。或许旁人来看,一家惨死,相比他们整个巫族种族受天道压制,到了灭族的地步来说,好像又没那么惨烈了。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却又那么无情。

    听完白夫人的话,共工再一次笑了,根本就是嘲笑。

    “哈哈哈!强者战胜弱者、压迫弱者本就是天道。本尊并不想逆天而行!而你口中的爱,呵呵,更是一种让人感到恶心的借口。”

    “你。”

    白夫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与这个所谓的“神”沟通。

    西王母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落在地上的追风枪重新回到了白珂手中,枪头依旧血红,多了的是一股邪气。右手持枪指向共工,七尺的长枪在她四岁孩童手中显得那么不诙谐,却又有些许诡异。

    “霜儿!”白将军与白夫人二人想要拉回白珂,却被西王母眼神制止。

    共工、祝融与西王母皆有了兴趣,想要看看白珂接下来会干什么。再看白珂,无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辫子拆散,亦不知道何时那神鞭缩小成的手链已经将乱发高高束起。除了脸上泪痕上的泥土,剩下的只有一名女战士才拥有的潇飒,或许,还有一点邪气。而这模样,不应该是四岁小女童应该拥有的。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后面这一句带有攻击并且有挑衅意味的话。

    “如果我是弱者,那么,请消灭我。否则,我必让你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