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彷徨
“来吧，别打脸啊。”徐泽坤抱着头蹲在地上。
曹萧落楞了一下，然后回过味来，这货比自己还怕被人发现。嗯，死胖子想扮猪吃虎，那自己就帮人帮到底。一顿胖揍，打得都累了，季家和徐家的人马才同时赶到，急忙把俩人拉开。
“好好好，这次我们认栽，徐顾，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
“还不赶紧带着你家小少爷去医院，在这跟我拽什么词儿。”
“你...告辞！”说罢，徐丞赶紧让人把徐泽坤抬走了，自己也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说说吧，这是季先生和那个人的安排？”曹萧落冲着小胖子远去的背影努努嘴。
“说什么呢，今天京城SHMILY十周年庆典，季先生事务繁忙，所以特地派我过来助兴，你的事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信你个鬼，李木子呢？”
“李姑娘可能见到熟人在打招呼吧，你自己找啊，什么事都来问我...”说罢摇了摇头，独自离开。
呵，小样，还和我装起来了。
黄字旗的小旗主又惹事了，听说是为了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追着打了半天，最后被抬着出去的。小道消息就是这样，没头没尾，但是传的贼邪乎，引人产生无限遐想，自己感觉应该是啥故事，就自己脑补就行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谁会真正关心这个呢，打打字乱喷，喷完感觉爽了就完事了。
徐泽坤看长相挺糙的，但是办事很有一手。季欢颜的资料又详细又简单明了，备注的也很清楚，没有那种故意显摆搞的乱七八糟、繁琐冗长、前后重复的情况。
曹萧落拿到之后仔细看了几遍，对季欢颜的情况基本了解了。原来之前在龙城专研小组复查的结果如此糟糕，不建议手术...医生都不建议手术，那基本上和宣判死刑没什么区别了。能给出的唯一有效建议就是在风景宜人、气候适宜的地方修养身息，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艹！这就是专家？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拿出电话：“走了没？方便说话不？”
“嗯，怎么了？”
“季先生还有别的办法吗？对于季姑娘的身体，有没有偏方什么的？”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偏方，秘方这些没试过？就差吃神丹妙药了，有什么用？除了让小姐受罪，屁用没有。”听的出来徐顾很不好受。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
“呵，有办法季先生也不会到哪都先去求神拜佛了，你就别瞎折腾了，好好陪小姐走完最后的路，到时候亏待不了你的。”
“嘟嘟嘟...”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曹萧落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力，曹云渺是她自己一心寻死，可是季欢颜明显对这个世间还有依恋。因为自己问过她俩同样的问题，曹云渺的回答平静而低沉，而季欢颜...都不敢做出回答。而且，相比较于意外死亡，眼睁睁看着死神的接近却又无力反抗，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只是对自己说了些重话就自责不已。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国内国外，中医，西医，偏方，秘方统统无效，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总不能也去求神拜佛吧...为什么不能呢？哪怕求个平安符，也可以让季欢颜开心吧，心情好心态就好，病人有个好心态是最重要的。
决定之后，曹萧落和邱嬿邱婉简单解释了下，然后就开始在京城里面找比较有名的道观。至于徐泽坤给的情报，就是龙城胡家，这样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继续让徐顾调查胡维平身边的人。
华国建国前后这百十年也经历了颇多的动荡，道观起起落落，加上近几百年受佛教的冲击，道家早已不复古代的兴旺，现在母亲河两岸的南北二省虽然依旧信徒广众，但是更多的是借道家之名行敛财之举罢了。
用了几天时间，拜访了京城有名的十多家道观，结果却并不如意，感觉这些道观更像是旅游胜地，而不是清修之所，和里面的道长浅谈，也是意思明显，希望自己多多行善举，何为善举，捐款助资！这个现实的社会，连信仰都这么现实了。
唯一有所收获的，反而是一个处于半废弃的小道观，如果不是心情郁结，想多走走路，疏散疏散，都找不到这地方，因为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
推开破旧掉漆的扉门，看到的就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树枝纵横。几间房屋破败不堪，中间道堂燃着几缕青烟说明还未彻底荒废，在门口站了片刻，缓缓走入道堂，看着供奉的神仙，神像年久失修，浑身布满裂痕，不禁苦笑摇头，看这神仙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清苦的很呐，都快断了香火了。
“道友何故摇头发笑？”一声年迈的声音响起。
曹萧落扭头看去，一位颇有些年纪的老道士正坐在角落打坐，闻言急忙弯腰行礼，拱手作揖：“不知道长在此，多有打扰。”
“无妨，破观一座，有人愿意进入一观已是难得，没什么打扰的。”说完，老道士依然看着曹萧落。
“小子浅薄，见此处破败不堪，神像满身裂痕，可笑自己还想求得平安保佑。如今神仙亦难自保，何况保它人。”
“确实浅薄，岂不知：道家无为，讲究天道自然，当可无所不能，长生不灭。区区皮相外在，有慧眼者怎可被其迷惑。”老道士邋里邋遢的，但是语出有物，绝不是装神弄鬼之徒。
“受教了。”行了一礼，搁在平时，曹萧落肯定会兴趣大增，坐下和老道士好好讨教讨教，可是现在心有牵挂，思绪纷乱，索性闭嘴不言。转身走到蒲团前，朝着神像叩首。
“且慢！”
曹萧落疑惑看去。
“举头三尺有神灵，心若不诚，不如不拜。”
曹萧落心生惭愧，只能起身，对着神像弯腰行礼，礼罢转身向外走去。
“我看道友受心魔困扰，可否相告一二。”
“爱别离...”说完发觉自己用错了出处，这里可是道观，怎么能用佛家语录，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生怕老道士生气。
“称呼罢了，何必纠结皮毛外相。”老道士倒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站起身子，年纪虽大，但是身姿挺拔，别有一番风度。
“道友可要测字？”
“好。”等老道士拿出纸笔，挥墨写下一个‘季’字。
“...青苗幼小，却无壮大之时，时光乍现，永无收期。四季都有又四季皆无，道友此生无姻缘，不若早入道门，拨云见日，得证真我。”
“多谢道长指点迷津。”曹萧落听罢，掏出一叠钱置于纸上，然后匆匆离开。
“道友这是信了还是生气了？”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着曹萧落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末了，扫了一眼纸上的算命钱：“罢了，各有天命，这些时日的酒钱有了，嘿嘿。”
走出道观，曹萧落无语望天，这老道士真的假的？倒不是因为他的批语，算命测字从来都是只能讲一半，不能讲透，讲透就会导致凭生事端，那样算了半天不如不算。重点是后面那句，早入道门，为什么听到这句，自己竟会有些意动呢。虽然自己确实比较喜欢道家经义，可是那只是作为业余爱好，什么年代了，好好的别的不做，偏去做劳什子道士，神经病！
一时间兴致缺缺，没有再四处寻找，直接回了公寓。再过两天就到中秋佳节了，所以邱家姐妹和李木子都不怎么忙了，节根底下拜节的也有，但是大多数还是提前拜访维护关系，要给对方留出时间，毕竟临近节日人家也要忙自家的事情。所以，今晚一起在餐桌吃饭的时候，把这几天的经历大概说给三人听听。
“作为现代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求神拜佛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个人爱好，访古寻今。要不然就是旅游领略一番名胜古迹。都怀着这种念头，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的真人隐士生活在大都市呢，现在道观佛堂的道士和尚不都是为了钱吗。”
“木子姐说的对，前几年不是还有报道说少林寺要上市吗？后续的报道有说已经上市的，有说没有上市的，反正也没个准信。但是这件事情太让人无语了，不是讲究佛门六根清净吗？都开始玩股票了，这算哪门子清净。”
“最后的那个老道士感觉有些本事，但是小落，你也无需太过介怀，算命测字一说本质上就是概率学，只是从古至今的大数据统计之后，根据求问者的行为举止，容貌神色进行有选择的推理，反正就俩结果，要不对要不错，错的也没人真会去计较，对的那肯定会大肆宣传灵验。所以，这买卖稳赚不赔。”
“这世上真的没有活神仙吗？”
“喂，曹萧落你魔怔了，你看看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果真的没有，那么四季花的家主为何也一直求神拜佛呢？他那种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人物，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身因果缠身，神佛难救吗？”
“他？他是病急乱投医，更多的是寻求心理上的慰藉罢了。”邱婉不屑地撇撇嘴，她已经知道谁和自己抢情郎了，当然没有好脸色。
“...你没有见过他，那种人物，不会为了一丝慰藉，坚持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这么久的。”
听到曹萧落的说法，众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心里好受点，那么自己何必非要点破呢。
“现在因为小落的原因，大家也多少可以算半个圈里人了，那么有首打油诗，可以和你们说说。”李木子看气氛有些低沉，想到个好话题，想转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曹萧落楞了一下，然后回过味来，这货比自己还怕被人发现。嗯，死胖子想扮猪吃虎，那自己就帮人帮到底。一顿胖揍，打得都累了，季家和徐家的人马才同时赶到，急忙把俩人拉开。
“好好好，这次我们认栽，徐顾，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
“还不赶紧带着你家小少爷去医院，在这跟我拽什么词儿。”
“你...告辞！”说罢，徐丞赶紧让人把徐泽坤抬走了，自己也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说说吧，这是季先生和那个人的安排？”曹萧落冲着小胖子远去的背影努努嘴。
“说什么呢，今天京城SHMILY十周年庆典，季先生事务繁忙，所以特地派我过来助兴，你的事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信你个鬼，李木子呢？”
“李姑娘可能见到熟人在打招呼吧，你自己找啊，什么事都来问我...”说罢摇了摇头，独自离开。
呵，小样，还和我装起来了。
黄字旗的小旗主又惹事了，听说是为了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追着打了半天，最后被抬着出去的。小道消息就是这样，没头没尾，但是传的贼邪乎，引人产生无限遐想，自己感觉应该是啥故事，就自己脑补就行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谁会真正关心这个呢，打打字乱喷，喷完感觉爽了就完事了。
徐泽坤看长相挺糙的，但是办事很有一手。季欢颜的资料又详细又简单明了，备注的也很清楚，没有那种故意显摆搞的乱七八糟、繁琐冗长、前后重复的情况。
曹萧落拿到之后仔细看了几遍，对季欢颜的情况基本了解了。原来之前在龙城专研小组复查的结果如此糟糕，不建议手术...医生都不建议手术，那基本上和宣判死刑没什么区别了。能给出的唯一有效建议就是在风景宜人、气候适宜的地方修养身息，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艹！这就是专家？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拿出电话：“走了没？方便说话不？”
“嗯，怎么了？”
“季先生还有别的办法吗？对于季姑娘的身体，有没有偏方什么的？”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偏方，秘方这些没试过？就差吃神丹妙药了，有什么用？除了让小姐受罪，屁用没有。”听的出来徐顾很不好受。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
“呵，有办法季先生也不会到哪都先去求神拜佛了，你就别瞎折腾了，好好陪小姐走完最后的路，到时候亏待不了你的。”
“嘟嘟嘟...”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曹萧落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力，曹云渺是她自己一心寻死，可是季欢颜明显对这个世间还有依恋。因为自己问过她俩同样的问题，曹云渺的回答平静而低沉，而季欢颜...都不敢做出回答。而且，相比较于意外死亡，眼睁睁看着死神的接近却又无力反抗，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只是对自己说了些重话就自责不已。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国内国外，中医，西医，偏方，秘方统统无效，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总不能也去求神拜佛吧...为什么不能呢？哪怕求个平安符，也可以让季欢颜开心吧，心情好心态就好，病人有个好心态是最重要的。
决定之后，曹萧落和邱嬿邱婉简单解释了下，然后就开始在京城里面找比较有名的道观。至于徐泽坤给的情报，就是龙城胡家，这样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继续让徐顾调查胡维平身边的人。
华国建国前后这百十年也经历了颇多的动荡，道观起起落落，加上近几百年受佛教的冲击，道家早已不复古代的兴旺，现在母亲河两岸的南北二省虽然依旧信徒广众，但是更多的是借道家之名行敛财之举罢了。
用了几天时间，拜访了京城有名的十多家道观，结果却并不如意，感觉这些道观更像是旅游胜地，而不是清修之所，和里面的道长浅谈，也是意思明显，希望自己多多行善举，何为善举，捐款助资！这个现实的社会，连信仰都这么现实了。
唯一有所收获的，反而是一个处于半废弃的小道观，如果不是心情郁结，想多走走路，疏散疏散，都找不到这地方，因为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
推开破旧掉漆的扉门，看到的就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树枝纵横。几间房屋破败不堪，中间道堂燃着几缕青烟说明还未彻底荒废，在门口站了片刻，缓缓走入道堂，看着供奉的神仙，神像年久失修，浑身布满裂痕，不禁苦笑摇头，看这神仙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清苦的很呐，都快断了香火了。
“道友何故摇头发笑？”一声年迈的声音响起。
曹萧落扭头看去，一位颇有些年纪的老道士正坐在角落打坐，闻言急忙弯腰行礼，拱手作揖：“不知道长在此，多有打扰。”
“无妨，破观一座，有人愿意进入一观已是难得，没什么打扰的。”说完，老道士依然看着曹萧落。
“小子浅薄，见此处破败不堪，神像满身裂痕，可笑自己还想求得平安保佑。如今神仙亦难自保，何况保它人。”
“确实浅薄，岂不知：道家无为，讲究天道自然，当可无所不能，长生不灭。区区皮相外在，有慧眼者怎可被其迷惑。”老道士邋里邋遢的，但是语出有物，绝不是装神弄鬼之徒。
“受教了。”行了一礼，搁在平时，曹萧落肯定会兴趣大增，坐下和老道士好好讨教讨教，可是现在心有牵挂，思绪纷乱，索性闭嘴不言。转身走到蒲团前，朝着神像叩首。
“且慢！”
曹萧落疑惑看去。
“举头三尺有神灵，心若不诚，不如不拜。”
曹萧落心生惭愧，只能起身，对着神像弯腰行礼，礼罢转身向外走去。
“我看道友受心魔困扰，可否相告一二。”
“爱别离...”说完发觉自己用错了出处，这里可是道观，怎么能用佛家语录，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生怕老道士生气。
“称呼罢了，何必纠结皮毛外相。”老道士倒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站起身子，年纪虽大，但是身姿挺拔，别有一番风度。
“道友可要测字？”
“好。”等老道士拿出纸笔，挥墨写下一个‘季’字。
“...青苗幼小，却无壮大之时，时光乍现，永无收期。四季都有又四季皆无，道友此生无姻缘，不若早入道门，拨云见日，得证真我。”
“多谢道长指点迷津。”曹萧落听罢，掏出一叠钱置于纸上，然后匆匆离开。
“道友这是信了还是生气了？”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着曹萧落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末了，扫了一眼纸上的算命钱：“罢了，各有天命，这些时日的酒钱有了，嘿嘿。”
走出道观，曹萧落无语望天，这老道士真的假的？倒不是因为他的批语，算命测字从来都是只能讲一半，不能讲透，讲透就会导致凭生事端，那样算了半天不如不算。重点是后面那句，早入道门，为什么听到这句，自己竟会有些意动呢。虽然自己确实比较喜欢道家经义，可是那只是作为业余爱好，什么年代了，好好的别的不做，偏去做劳什子道士，神经病！
一时间兴致缺缺，没有再四处寻找，直接回了公寓。再过两天就到中秋佳节了，所以邱家姐妹和李木子都不怎么忙了，节根底下拜节的也有，但是大多数还是提前拜访维护关系，要给对方留出时间，毕竟临近节日人家也要忙自家的事情。所以，今晚一起在餐桌吃饭的时候，把这几天的经历大概说给三人听听。
“作为现代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求神拜佛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个人爱好，访古寻今。要不然就是旅游领略一番名胜古迹。都怀着这种念头，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的真人隐士生活在大都市呢，现在道观佛堂的道士和尚不都是为了钱吗。”
“木子姐说的对，前几年不是还有报道说少林寺要上市吗？后续的报道有说已经上市的，有说没有上市的，反正也没个准信。但是这件事情太让人无语了，不是讲究佛门六根清净吗？都开始玩股票了，这算哪门子清净。”
“最后的那个老道士感觉有些本事，但是小落，你也无需太过介怀，算命测字一说本质上就是概率学，只是从古至今的大数据统计之后，根据求问者的行为举止，容貌神色进行有选择的推理，反正就俩结果，要不对要不错，错的也没人真会去计较，对的那肯定会大肆宣传灵验。所以，这买卖稳赚不赔。”
“这世上真的没有活神仙吗？”
“喂，曹萧落你魔怔了，你看看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果真的没有，那么四季花的家主为何也一直求神拜佛呢？他那种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人物，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身因果缠身，神佛难救吗？”
“他？他是病急乱投医，更多的是寻求心理上的慰藉罢了。”邱婉不屑地撇撇嘴，她已经知道谁和自己抢情郎了，当然没有好脸色。
“...你没有见过他，那种人物，不会为了一丝慰藉，坚持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这么久的。”
听到曹萧落的说法，众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心里好受点，那么自己何必非要点破呢。
“现在因为小落的原因，大家也多少可以算半个圈里人了，那么有首打油诗，可以和你们说说。”李木子看气氛有些低沉，想到个好话题，想转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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