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舞
有了公子的鼓励，徐宝玉又重回初学的热情，她每一天都在认真地练习，惹得仇儿好几次惊异地看着她。
仇儿自然知道每天的安排有多辛苦，她甚至担心宝玉会不会放弃，在宝玉没来的那几天，她也在考虑是否该减少一些。
没想到，宝玉这么有毅力。仇儿站在那看着徐宝玉努力的样子，微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花一样，娇嫩动人。
终于，徐宝玉学完了《鹤鸣》的整套动作。在表演那一天，她特意拜托林娘关门不接客，清理好场子，只留下仇儿为她伴奏。
公子入座，琴声起，徐宝玉微微仰头，红宝石与娇艳欲滴的红唇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随着抬头，慢慢露出女子光滑细腻的玉颈。手臂跟随着舒缓的音乐缓缓抬起，垂下的白袖如同洁白的翅膀，翩翩欲飞。
竟是《鹤鸣》！
公子端着茶的手一顿，他神色莫明地看着台上如同白鹤的女子。
她应是不知《鹤鸣》的寓意，不然也不会跳这舞。
即使知道徐宝玉并没有那个心意，公子却难以移开视线，紧紧跟着她每一个动作去回想每一个涵义。
一开始只是一只白鹤独立清池，孤芳自赏。无意中，它看到另一个白鹤，一见倾心。想表白却害羞，端着没有动作，但眼睛却不时被他吸引。最后忍不住，向他起舞，表达自己的爱慕。
醉人宅里旖旎缱绻，宅外却也一片热闹。
在古代，很少有人想到会花重金去包场子，更不用说是醉人宅。它本身财力就大，而能包下一个宅，此人怕是位富甲一方的大人物。
不由得，有些人想到了公子。
之后，“公子在醉人宅”的谣言如同止不住的洪水，无翼而飞。
最后，宅前竟然围了一群要看公子的百姓。
暗卫元字辈老大夜元一立刻现身报告门外情况，公子微微侧耳倾听，眼睛依旧专心地看着台上。
了解后，公子让他安排人在相反的地方安置一个人假扮公子并传出流言。
但是公子小瞧了百姓对他的崇拜，即使有一位假的做干扰，众人都觉得在醉人宅的这位更让人信服。
夜元一再次汇报，却引得徐宝玉有些分神。
已经看到暗卫出现两次了，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这次就算了。
公子手一竖，做禁声的指示。
罢，现在暴露相貌也可。
一曲舞毕，徐宝玉像一只白蝶兴奋地跑到公子身边：“公子！怎么样！”
公子头一次说出极高的评价：“好。”
哈哈，就知道很好看！
徐宝玉特别开心，这可是公子第一次如此夸赞她用心准备的东西。
公子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下次不要把这支舞跳给其他人看。”
尤其是男子。
“为何？”徐宝玉没有发现她的语言渐渐偏向古语。
“在文国，它被用来示爱。”
“啊？”徐宝玉惊讶地张嘴，她有些慌张，想解释什么，“我，我不知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我不在意。”公子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以作安抚，“跳得很好看，你只跳给我看便好。”
徐宝玉松了口气，公子不在意就好，以后再跳的时候也可以没有负担了。
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徐宝玉现在大汗淋漓，只想跑到热乎乎的池子那，好好泡着。
她刚要向门走去，却被公子拉住了：“不换衣？”
徐宝玉摇摇头，跳这么久，浑身黏糊糊的，她才不想换衣服，只想泡澡。
看她坚持，公子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虽说是芒种（古人过得是农历，二十四节气都往前沿），但近日多降雨，很容易生病。
公子一边整理好衣服，将她裹起来，一边嘱咐句：“呆会别怕。”
嗯？
徐宝玉迷迷糊糊跟着他出去。
一开门，徐宝玉呆了。
什么时候门外尽挤了那么多人，她从小到大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这就是公子？
公子好帅啊！
他不是那个公子吗？
看来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对！再也没人这么像公子！
公子身边的女人是谁？她根本不配！
不会是妓女吧？你看她衣服！
众人正议论纷纷，却没人敢轻易靠近。这时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虽然也穿着白衣，但颜色已泛黄。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他高举一卷书，书也几近破烂。
“公子！试问一人因妻窃取药材，据我国刑法为窃者，杖八十，可毙命。为妻窃药，此人该罚否？”（这个是科尔伯格道德两难问题，有兴趣可以查一下，考察的是道德水平。这里公子主要是想考察刑法态度。准确来说，并没明确答案）
不用猜，这人必是杜安，如此痴狂。
公子并没回应，他笑着看他：“前日第四篇的答案你可想明白？”
这是《谋》里第五篇刑法的问题，第四篇已是他回答的，再答第五篇，这书杜安可以不看了。当初回答第四篇，也只不过是不想认输，便把那答案说出来了。
《谋》共十二篇，分上下两册，上册是民生问题，下册是治国问题。上册共六篇，依次为吏（官吏任免、考核、升降）、户（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礼（典礼、科举、学校祭祀）、兵（军事）、刑（司法刑狱）、工（工程营造、屯田水利）。
只要有人能答出前六篇的问题，尚书令的位置他绝对有能力坐得起。
那人捧着书，连忙点头：“晓之！”
杜安之前没出现确实是听到公子在某处出现，在路上他对第四篇也隐隐有些想法。回来后，便独自解开，没料到，早已有人提前解开。他深感遗憾，没想到这人竟是公子。
答案没问出来，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一看便是公子！
杜安抓着上衣，兴奋地转过身：“公子！你看！”
快闭眼！
他又要脱衣服了！
呀！
白褂一脱，背上刻得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公子，这是我至今答出的问题，答出一题我就把那问题刻上去，如今已刻了五题。”
第五题他解出来了？
在下认为就该罚，刑法规定好的！
不该！此人是为了妻子，应该饶过。
一旁的读书人又开始因为这个问题吵起来。
公子点头：“不错，五日后到公子府，带上许锦玉。”
杜安被这惊喜砸住了，呆呆立在那。
公子也没管他，拉着徐宝玉正要走，一位姑娘突然忸怩地走上前：“敢问公子，这位女子是谁？”
“便是你心中所想。”
她没资格让他解释，到时候一句在下以为她心中就是这么认为，便能堵住众人的口。
姑娘脸色一白，像是什么都不想顾及，她急急地说：“那，那公子还需要妾氏吗？奴家……”
还没等她说完，公子直接拒绝：“抱歉，不需，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没再多留，公子拉着徐宝玉便走。
徐宝玉呆呆地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而又压抑的情绪。
她现在才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公子强烈的存在感。
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如此迷恋公子，他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感情是这么的真实浓烈。
如果，如果她陷进去了怎么办？
徐宝玉开始慌了，她赶紧甩甩脑袋。
不行！
这只是假的，是梦。我不能对这里有留恋，我还要回去。只要我完成了任务就赶紧回去，他们跟我没一点关系！
仇儿自然知道每天的安排有多辛苦，她甚至担心宝玉会不会放弃，在宝玉没来的那几天，她也在考虑是否该减少一些。
没想到，宝玉这么有毅力。仇儿站在那看着徐宝玉努力的样子，微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花一样，娇嫩动人。
终于，徐宝玉学完了《鹤鸣》的整套动作。在表演那一天，她特意拜托林娘关门不接客，清理好场子，只留下仇儿为她伴奏。
公子入座，琴声起，徐宝玉微微仰头，红宝石与娇艳欲滴的红唇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随着抬头，慢慢露出女子光滑细腻的玉颈。手臂跟随着舒缓的音乐缓缓抬起，垂下的白袖如同洁白的翅膀，翩翩欲飞。
竟是《鹤鸣》！
公子端着茶的手一顿，他神色莫明地看着台上如同白鹤的女子。
她应是不知《鹤鸣》的寓意，不然也不会跳这舞。
即使知道徐宝玉并没有那个心意，公子却难以移开视线，紧紧跟着她每一个动作去回想每一个涵义。
一开始只是一只白鹤独立清池，孤芳自赏。无意中，它看到另一个白鹤，一见倾心。想表白却害羞，端着没有动作，但眼睛却不时被他吸引。最后忍不住，向他起舞，表达自己的爱慕。
醉人宅里旖旎缱绻，宅外却也一片热闹。
在古代，很少有人想到会花重金去包场子，更不用说是醉人宅。它本身财力就大，而能包下一个宅，此人怕是位富甲一方的大人物。
不由得，有些人想到了公子。
之后，“公子在醉人宅”的谣言如同止不住的洪水，无翼而飞。
最后，宅前竟然围了一群要看公子的百姓。
暗卫元字辈老大夜元一立刻现身报告门外情况，公子微微侧耳倾听，眼睛依旧专心地看着台上。
了解后，公子让他安排人在相反的地方安置一个人假扮公子并传出流言。
但是公子小瞧了百姓对他的崇拜，即使有一位假的做干扰，众人都觉得在醉人宅的这位更让人信服。
夜元一再次汇报，却引得徐宝玉有些分神。
已经看到暗卫出现两次了，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这次就算了。
公子手一竖，做禁声的指示。
罢，现在暴露相貌也可。
一曲舞毕，徐宝玉像一只白蝶兴奋地跑到公子身边：“公子！怎么样！”
公子头一次说出极高的评价：“好。”
哈哈，就知道很好看！
徐宝玉特别开心，这可是公子第一次如此夸赞她用心准备的东西。
公子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下次不要把这支舞跳给其他人看。”
尤其是男子。
“为何？”徐宝玉没有发现她的语言渐渐偏向古语。
“在文国，它被用来示爱。”
“啊？”徐宝玉惊讶地张嘴，她有些慌张，想解释什么，“我，我不知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我不在意。”公子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以作安抚，“跳得很好看，你只跳给我看便好。”
徐宝玉松了口气，公子不在意就好，以后再跳的时候也可以没有负担了。
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徐宝玉现在大汗淋漓，只想跑到热乎乎的池子那，好好泡着。
她刚要向门走去，却被公子拉住了：“不换衣？”
徐宝玉摇摇头，跳这么久，浑身黏糊糊的，她才不想换衣服，只想泡澡。
看她坚持，公子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虽说是芒种（古人过得是农历，二十四节气都往前沿），但近日多降雨，很容易生病。
公子一边整理好衣服，将她裹起来，一边嘱咐句：“呆会别怕。”
嗯？
徐宝玉迷迷糊糊跟着他出去。
一开门，徐宝玉呆了。
什么时候门外尽挤了那么多人，她从小到大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这就是公子？
公子好帅啊！
他不是那个公子吗？
看来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对！再也没人这么像公子！
公子身边的女人是谁？她根本不配！
不会是妓女吧？你看她衣服！
众人正议论纷纷，却没人敢轻易靠近。这时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虽然也穿着白衣，但颜色已泛黄。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他高举一卷书，书也几近破烂。
“公子！试问一人因妻窃取药材，据我国刑法为窃者，杖八十，可毙命。为妻窃药，此人该罚否？”（这个是科尔伯格道德两难问题，有兴趣可以查一下，考察的是道德水平。这里公子主要是想考察刑法态度。准确来说，并没明确答案）
不用猜，这人必是杜安，如此痴狂。
公子并没回应，他笑着看他：“前日第四篇的答案你可想明白？”
这是《谋》里第五篇刑法的问题，第四篇已是他回答的，再答第五篇，这书杜安可以不看了。当初回答第四篇，也只不过是不想认输，便把那答案说出来了。
《谋》共十二篇，分上下两册，上册是民生问题，下册是治国问题。上册共六篇，依次为吏（官吏任免、考核、升降）、户（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礼（典礼、科举、学校祭祀）、兵（军事）、刑（司法刑狱）、工（工程营造、屯田水利）。
只要有人能答出前六篇的问题，尚书令的位置他绝对有能力坐得起。
那人捧着书，连忙点头：“晓之！”
杜安之前没出现确实是听到公子在某处出现，在路上他对第四篇也隐隐有些想法。回来后，便独自解开，没料到，早已有人提前解开。他深感遗憾，没想到这人竟是公子。
答案没问出来，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一看便是公子！
杜安抓着上衣，兴奋地转过身：“公子！你看！”
快闭眼！
他又要脱衣服了！
呀！
白褂一脱，背上刻得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公子，这是我至今答出的问题，答出一题我就把那问题刻上去，如今已刻了五题。”
第五题他解出来了？
在下认为就该罚，刑法规定好的！
不该！此人是为了妻子，应该饶过。
一旁的读书人又开始因为这个问题吵起来。
公子点头：“不错，五日后到公子府，带上许锦玉。”
杜安被这惊喜砸住了，呆呆立在那。
公子也没管他，拉着徐宝玉正要走，一位姑娘突然忸怩地走上前：“敢问公子，这位女子是谁？”
“便是你心中所想。”
她没资格让他解释，到时候一句在下以为她心中就是这么认为，便能堵住众人的口。
姑娘脸色一白，像是什么都不想顾及，她急急地说：“那，那公子还需要妾氏吗？奴家……”
还没等她说完，公子直接拒绝：“抱歉，不需，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没再多留，公子拉着徐宝玉便走。
徐宝玉呆呆地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而又压抑的情绪。
她现在才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公子强烈的存在感。
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如此迷恋公子，他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感情是这么的真实浓烈。
如果，如果她陷进去了怎么办？
徐宝玉开始慌了，她赶紧甩甩脑袋。
不行！
这只是假的，是梦。我不能对这里有留恋，我还要回去。只要我完成了任务就赶紧回去，他们跟我没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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