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共鸣
“祭司？”
法衍疑惑，他从自己仅存的那些古创世时期的知识中，并未搜索到这个词语。
“没错，如果这并非是那老东西抛出来的烟雾弹的话，那么他大概率会让沧澜走这条路线。”
“那我们岂不是只要收集到祭司所需要的一种神之权柄，是不是就可以阻断他的主宰之路？”
法衍虚心请教。
“哪有这么简单。”老叟否决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也并未在这个话题过多解释，只是目光在法衍身上来回打量，不再说话。
老叟的视线如同刻刀一般，被扫视一眼，身上仿佛便多了道口子，法衍被看的有些毛了，只能强忍着对方目光发问，以此打断祂的注意。
“那九大图腾之间是否有着强弱之分呢？”
法衍的心思老叟是一清二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解答着：“那是自然，当年那条小龙孕育九子，不也是各有不同嘛？”
“那祭司是排在第几位呢？”
“排在第几位……”老叟思考了一下给出答案。
“如果只是祭司的话，应该是在第四位，不过若是沧澜最终成为祭司的话，那就是第三位。”
法衍瞳孔微缩，他实在震惊沧澜的天赋，难道连神祗大人亲手捏出的图腾祭司在掌控权柄这方面都不如沧澜吗？
“沧澜，是个人物。”老叟随口称赞了一句后，弦音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法衍道：“不过，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上一纪那老家伙那边可是被你杀穿了呦。”
？？？法衍心中疑惑，我上一纪还有这般高光时刻？
突然想到之前零碎的记忆碎片，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自己的长矛贯穿了沧澜，脚下还有着两具烧焦的尸体……
猛然抬头看向老叟，老叟摘下斗笠，弯腰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淌了出来：
“上一纪实属精彩过瘾，老家伙的三位大将不敌你一个，他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但是命运站在了我这边，我还是赌出来了……”
“曜阳！”
……
“上一纪的曜阳信物在最后关头出现在了他们手里，秩序用两位图腾的死换法衍成功的晋升曜阳……”
羽毛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失败，没有抱怨，也没有遗憾。
“最终被他全部击杀？”
沧澜补充了羽毛笔尚未说完的话，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诧异，有些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败于法衍。
若是并未自身能力问题的话，那么也就是说……
“曜阳的权柄是最强的？”
“没错。”
羽毛笔承认，神念中有一丝丝的伤感流露：“当年神祗大人最开始想让我或者秩序治理众生，但是我们都不愿意。”
“于是最先创造出曜阳，但是赋予权柄后的曜阳冷淡无情、漠视一切，并不尽职尽责。随后才创造出八大图腾共同管理。”
羽毛笔难得流出这般情绪，一直以来都是平淡的，所以沧澜也并不想打破这种氛围，等到羽毛笔平复情绪后，方才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每纪重演后，神之权柄与信物会不知所踪，只得任由发展？”
沉默良久，羽毛笔才缓缓开口：“没错。”
“那么上帝之眼是否也是随机出现的呢？”
又是沉默，羽毛笔再度承认：“是。”
见到羽毛笔承认后，沧澜也不再发问了，他知道自己问题有些越界，能得到回答自然是意外之喜，具体是真是假自己未来再确认，不过这对于自己从前的猜想倒是愈发坚定。
羽毛笔与秩序似乎并不能操纵神性！
羽毛笔淡淡道：“虽然神之权柄与信物飘飘乎无迹可寻，但是终归是神祗大人赐予的。”
“所以，命运会在无形之中将它们的行为轨迹聚拢收束。”
“聚拢收束……”沧澜默念着，灵光一闪，自己掌控的冰之元素便是当年羽毛笔让自己用上帝之眼在一处地下岩浆中偶然寻到的，若非自己的上帝之眼异动，沧澜又怎会相信在那里会存在着神之权柄。
“这么说，它们之间是相互吸引共鸣的？”
沧澜向羽毛笔确认。
“是的，万事开头难，不过幸好你有上帝之眼让我们省去了这步麻烦，不然我们也只能依靠着世间的变动去推算出权柄的位置。”
“比如说，曼殊沙华。”
“曼殊沙华？人族六大皇朝之一的那个？”沧澜接话。
“没错，以前可从未有过这个皇朝，经过仔细探查后，也坐实了我的猜测。”
“那他们只能通过这种方法确定神之权柄的位置吗？”
“当然不是，秩序布局多年，眼线遍布世间，就算没有种子去吸引，他也照样有着数道线索，不过……”
顿了一顿，羽毛左右摇摆了一下，道：
“接下来就该是我们牵着他们走了。”
“听起来还不错。”沧澜附和，接着问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应该不会就找了我一个吧？”
“呵呵，上一次亲自出面还是在五百年前吧。”
“五百年前？”
“你应该知道他，毕竟你曾被誉为这一代的他呢。”
沧澜沉默了一下，不确定道：“路秦明？可他不是死了吗？”
五百年前的路秦明惊才绝艳，背靠路家、秦家和明家三大顶级世家，一己之力力压八族，但是天妒英才，据传遭敌族埋伏，最终死因不祥。
“或许是死了吧。”羽毛笔将手伸进牢笼中，牢笼中的几团阴影颤抖着将自己的身子凑了过来任其抚摸：“秩序手段太狠，这近八百年我才发现的一个好苗子，让他说杀就杀了。”
被抚摸过的阴影仿佛破布被刀划过一般，一瞬间身上便多了道长长的口子，沧澜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是阴影却一声都不敢吭的忍受着。
“他会付出代价的……”
“八百年才出一个，如今光我与法衍就两人。”不继续接着这个话题，沧澜换个问题问。
“越是临近风暴的狂潮，跃出水面的鱼儿才会更多。”
沧澜抓住了祂的言外之意：“所以说，这场闹剧要走向高潮了吗？”
羽毛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下羽毛看着自己的右手道：
“没错，等到艺术家用自己点燃这个纪元的终章时，命运的浪潮也将席卷世间。”
“好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也该回去养伤了。”羽毛笔挥了挥手，准备将再欲开口的沧澜撵出。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沧澜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上帝之眼的异动是由什么引起的呢？就比如说之前我在旅馆里的时候，与天谴也产生了异动；而当年在岩浆中，也有着异动。”
“是分辨不清的。”本欲不再进行深入回答的羽毛笔又想了一想，还是又补充了句：
“不过既然会产生异动，那么肯定是因为周围有着神性，应当仔细排查一番，不过区区天谴的远程审判，应该不会让上帝之眼产生异动的吧。”
想了一想，羽毛笔最终还是用了个不确定的语气，毕竟上帝之眼是神祗大人的遗蜕，兴许有什么隐藏的职能尚未被发觉呢。
“好的。”沧澜表示没有问题了后，这片牢笼空间便如同泡沫般消散。
羽毛笔没有注意到，随着空间一同消散的，还有那藏身于白色古典长袍宽袖下微微握紧的双手……
……
牧卿歌看着眼前柜台处的少女，一时间竟难以移开视线，左眸紫意翻涌，这是上帝之眼自行运转，少女也几乎同时心有感应，抬头的一瞬间竟不自禁的与远处的青衫少年对视着……
法衍疑惑，他从自己仅存的那些古创世时期的知识中，并未搜索到这个词语。
“没错，如果这并非是那老东西抛出来的烟雾弹的话，那么他大概率会让沧澜走这条路线。”
“那我们岂不是只要收集到祭司所需要的一种神之权柄，是不是就可以阻断他的主宰之路？”
法衍虚心请教。
“哪有这么简单。”老叟否决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也并未在这个话题过多解释，只是目光在法衍身上来回打量，不再说话。
老叟的视线如同刻刀一般，被扫视一眼，身上仿佛便多了道口子，法衍被看的有些毛了，只能强忍着对方目光发问，以此打断祂的注意。
“那九大图腾之间是否有着强弱之分呢？”
法衍的心思老叟是一清二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解答着：“那是自然，当年那条小龙孕育九子，不也是各有不同嘛？”
“那祭司是排在第几位呢？”
“排在第几位……”老叟思考了一下给出答案。
“如果只是祭司的话，应该是在第四位，不过若是沧澜最终成为祭司的话，那就是第三位。”
法衍瞳孔微缩，他实在震惊沧澜的天赋，难道连神祗大人亲手捏出的图腾祭司在掌控权柄这方面都不如沧澜吗？
“沧澜，是个人物。”老叟随口称赞了一句后，弦音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法衍道：“不过，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上一纪那老家伙那边可是被你杀穿了呦。”
？？？法衍心中疑惑，我上一纪还有这般高光时刻？
突然想到之前零碎的记忆碎片，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自己的长矛贯穿了沧澜，脚下还有着两具烧焦的尸体……
猛然抬头看向老叟，老叟摘下斗笠，弯腰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淌了出来：
“上一纪实属精彩过瘾，老家伙的三位大将不敌你一个，他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但是命运站在了我这边，我还是赌出来了……”
“曜阳！”
……
“上一纪的曜阳信物在最后关头出现在了他们手里，秩序用两位图腾的死换法衍成功的晋升曜阳……”
羽毛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失败，没有抱怨，也没有遗憾。
“最终被他全部击杀？”
沧澜补充了羽毛笔尚未说完的话，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诧异，有些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败于法衍。
若是并未自身能力问题的话，那么也就是说……
“曜阳的权柄是最强的？”
“没错。”
羽毛笔承认，神念中有一丝丝的伤感流露：“当年神祗大人最开始想让我或者秩序治理众生，但是我们都不愿意。”
“于是最先创造出曜阳，但是赋予权柄后的曜阳冷淡无情、漠视一切，并不尽职尽责。随后才创造出八大图腾共同管理。”
羽毛笔难得流出这般情绪，一直以来都是平淡的，所以沧澜也并不想打破这种氛围，等到羽毛笔平复情绪后，方才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每纪重演后，神之权柄与信物会不知所踪，只得任由发展？”
沉默良久，羽毛笔才缓缓开口：“没错。”
“那么上帝之眼是否也是随机出现的呢？”
又是沉默，羽毛笔再度承认：“是。”
见到羽毛笔承认后，沧澜也不再发问了，他知道自己问题有些越界，能得到回答自然是意外之喜，具体是真是假自己未来再确认，不过这对于自己从前的猜想倒是愈发坚定。
羽毛笔与秩序似乎并不能操纵神性！
羽毛笔淡淡道：“虽然神之权柄与信物飘飘乎无迹可寻，但是终归是神祗大人赐予的。”
“所以，命运会在无形之中将它们的行为轨迹聚拢收束。”
“聚拢收束……”沧澜默念着，灵光一闪，自己掌控的冰之元素便是当年羽毛笔让自己用上帝之眼在一处地下岩浆中偶然寻到的，若非自己的上帝之眼异动，沧澜又怎会相信在那里会存在着神之权柄。
“这么说，它们之间是相互吸引共鸣的？”
沧澜向羽毛笔确认。
“是的，万事开头难，不过幸好你有上帝之眼让我们省去了这步麻烦，不然我们也只能依靠着世间的变动去推算出权柄的位置。”
“比如说，曼殊沙华。”
“曼殊沙华？人族六大皇朝之一的那个？”沧澜接话。
“没错，以前可从未有过这个皇朝，经过仔细探查后，也坐实了我的猜测。”
“那他们只能通过这种方法确定神之权柄的位置吗？”
“当然不是，秩序布局多年，眼线遍布世间，就算没有种子去吸引，他也照样有着数道线索，不过……”
顿了一顿，羽毛左右摇摆了一下，道：
“接下来就该是我们牵着他们走了。”
“听起来还不错。”沧澜附和，接着问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应该不会就找了我一个吧？”
“呵呵，上一次亲自出面还是在五百年前吧。”
“五百年前？”
“你应该知道他，毕竟你曾被誉为这一代的他呢。”
沧澜沉默了一下，不确定道：“路秦明？可他不是死了吗？”
五百年前的路秦明惊才绝艳，背靠路家、秦家和明家三大顶级世家，一己之力力压八族，但是天妒英才，据传遭敌族埋伏，最终死因不祥。
“或许是死了吧。”羽毛笔将手伸进牢笼中，牢笼中的几团阴影颤抖着将自己的身子凑了过来任其抚摸：“秩序手段太狠，这近八百年我才发现的一个好苗子，让他说杀就杀了。”
被抚摸过的阴影仿佛破布被刀划过一般，一瞬间身上便多了道长长的口子，沧澜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是阴影却一声都不敢吭的忍受着。
“他会付出代价的……”
“八百年才出一个，如今光我与法衍就两人。”不继续接着这个话题，沧澜换个问题问。
“越是临近风暴的狂潮，跃出水面的鱼儿才会更多。”
沧澜抓住了祂的言外之意：“所以说，这场闹剧要走向高潮了吗？”
羽毛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下羽毛看着自己的右手道：
“没错，等到艺术家用自己点燃这个纪元的终章时，命运的浪潮也将席卷世间。”
“好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也该回去养伤了。”羽毛笔挥了挥手，准备将再欲开口的沧澜撵出。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沧澜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上帝之眼的异动是由什么引起的呢？就比如说之前我在旅馆里的时候，与天谴也产生了异动；而当年在岩浆中，也有着异动。”
“是分辨不清的。”本欲不再进行深入回答的羽毛笔又想了一想，还是又补充了句：
“不过既然会产生异动，那么肯定是因为周围有着神性，应当仔细排查一番，不过区区天谴的远程审判，应该不会让上帝之眼产生异动的吧。”
想了一想，羽毛笔最终还是用了个不确定的语气，毕竟上帝之眼是神祗大人的遗蜕，兴许有什么隐藏的职能尚未被发觉呢。
“好的。”沧澜表示没有问题了后，这片牢笼空间便如同泡沫般消散。
羽毛笔没有注意到，随着空间一同消散的，还有那藏身于白色古典长袍宽袖下微微握紧的双手……
……
牧卿歌看着眼前柜台处的少女，一时间竟难以移开视线，左眸紫意翻涌，这是上帝之眼自行运转，少女也几乎同时心有感应，抬头的一瞬间竟不自禁的与远处的青衫少年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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