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神计划
在那起象之神事件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店里一直没来客人，也无从得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直以来，怎么没人劝过我，女也怕入错行……”
奈亚担忧起自己的工资，但很快她就不再担心这个了。
毕竟这样下去别说工资了，没准吃饭都会成问题。
“最近还头昏眼花的，据店长所说，是和外神融合的后遗症，但我一直认为这是他的奇怪料理导致的。
电视台也没有刻意隐瞒这场旧日的袭击，只是把击退旧日的功劳揽到了一个叫黑衣组的政府军队头上。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在那场战斗中出力，毕竟融合之后的记忆我已不怎么记得了。
但这想想也是件好事。
因为我不希望被外界注意到，我想店长也是一样。”
……
“吃饭了。”
箓边说边敲着门。
这是已经第几天了？
为什么我的症状还是没有消退？
奈亚推来门缝，只探出半个脑袋，略显虚弱地说到，
“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箓半掩着眼，语气平和而严肃，
“今天店长不在，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说，顺便带你出去吃一顿饭……”
“我们出去吃？”
奈亚眼中闪闪发光，整个身子从门后探出。
箓看着奈亚这副精神焕发的模样，眼神有些奇怪，
“嗯……顺便的。”
“那我们走吧。”
奈亚向前两步走到箓的身边。
“为什么不直接和店长说，他的菜品不是人能吃的呢？”
箓的眼神阴暗，似乎在说他曾做过这种事，而且绝非一次两次。
“毕竟是店长在照顾我嘛……”
奈亚有些扭捏。
“你有时候还真好搞定。”
箓小声说着，然后又马上用略带冷漠的语气接了一句，
“别忘了，我们只是顺带去外面吃饭，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好的好的，箓君，我会好好听的……等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看着奈亚重又元气满满的样子，箓甚至都不想去吐槽奈亚对他的称呼。
“你完全没抓住重点啊……那可是对你很重要的事哦。”
箓再次劝告，语气慵懒，依旧板着一张冷面。
“没关系的啦，我会听的，我会听的。”
奈亚笑着，迫不及待地推着箓走下楼。
……
远望见是咖啡店的招牌，近看又像家酒馆，柜台后边的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k酒馆？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吃吗？”
奈亚看着店面有些狐疑。
“难道不能在这里吃吗？”
箓捏了捏下巴像是在思考。
“很奇怪吧，在酒馆吃饭，而且我还只有十七岁啊……”
“你当这里是哪里啊？这里可是秩序崩溃的东市边缘啊。”
“秩序崩坏？”听完后，奈亚愣在了原地。
“你在来之前就没对这座城市做过调查什么的吗？”
箓看着满脸问号的奈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东市分为两个区，一个是秩序区，而另一个，就是我们所住的，叫边缘区，是个法外之地。”
看着箓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种实情，奈亚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法律约束咯？”
“对人而言，是可以这么说。”
“那也太吓人了吧！”
奈亚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起来也奇怪，奈亚能够适应那些形态奇葩的旧日，却没法接受那些人类罪犯。
“不用太担心啦，这里没有什么人类罪犯，反倒是动机不纯的旧日有很多。”
箓侧头看了看奈亚，
“不过，关于旧日，我今天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咕噜噜～”
一阵带有回音的乐曲从奈亚腹部传出，打断了箓。
奈亚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强装出微笑地看着箓，眼神有些紧张。
箓眨了眨眼，把手伸出口袋，用大拇指指了指开着门的酒馆。
奈亚微红着脸讪笑着，默默点了点头。
……
“欢迎光临。”
迎接他们的，是一声说不上热情的招呼声。
柜台后站着一位高挑的女人，她侧对着奈亚和箓，身着无袖黑色西装，黑色长发飘飘，五官和奈亚出奇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贫ru。
“是你啊，死灵之书。”
那女子的声音变得尖锐和灵动起来。
“在这里这么叫我真的好吗？”
箓边说边自然而然地拉过椅子坐在左手边标号为6的桌子上，奈亚也坐到了那一桌。
“来这里的都是些老熟人，也不用太避讳。怎么叫的顺就怎么来。”
奈亚听后不住点头。
虽然这位小姐看起来有些冷漠。
但这位小姐不光在长相上，连性格习惯都和自己一样的合拍。
女子端着两杯水来到二人面前。
奈亚注意到那女子的眼神停留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也掉头看向她。
只见她越来越近，眼睛几乎就要贴到奈亚的脸上了。
奈亚脸一红，害羞地往后一躲，那女子看着这一幕后，呆在了原地，没有继续深入了解，转而询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奈亚……”
奈亚小声回答着，心脏因为刚刚那一幕而噗噗直跳。
“我叫菲斯，很高兴认识你，奈亚小姐。”
菲斯略显温柔地说着，让奈亚原本初次见到陌生人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菲斯小姐。”
奈亚说罢瘫坐在椅子上，似乎用完了全身的气力。
“吃点什么？”
菲斯递来菜单给奈亚。
奈亚犹豫了一会儿后，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让箓君先点吧。”
“我早就点好了哦。”
箓看着即将要把菜单传给自己的奈亚，如是说到。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老客人啊，每次吃的都是固定的东西。”
“比方说鱼丸？”
箓打出了bingo的手势。
“鱼丸全宴。”
“那我也……”
“店里已经没有多的鱼丸了，毕竟只有死灵之书一个人会拿它当饭吃……”菲斯说到。
与箓的轻松写意不同的是，奈亚此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这就像是第一次去吃牛排。
吃西冷还是吃菲力，还是干脆吃T骨，刀叉该如何使用，用餐礼仪等等等等。
这些看似平常的问题，对于初学者来说都是一个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挑战。
要是坐错的话，一定会有人说，
“那人真蠢，连这个都不会做。”
这样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这对奈亚而言简直就是天灾，在她心里，这些话语可比什么外神啊，旧日啊，要可怕多了。
如果说对抗旧日，是肉体上的劳损，那么对抗那些话语，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这个看着不错，就是太贵了，不会当冤大头吧……”
“还有这个，名字看上去还挺好吃的，但也有实物和名字不符的风险……”
奈亚头上不时有杂毛翘起，最后还是没能拿定主意。
就在她犹豫不决，甚至有点想放弃回店时，突然有人贴到了她的身上。
奈亚心跳加速，若不是她反应过来那人是原本在自己身旁的菲斯小姐，她指不定会大叫一声。
“是不知道吃些什么吗？”
菲斯温和地说，嘴中呼出的暖气流到了奈亚的脖子上。
奈亚急忙摇了摇头，随后又看着菲斯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
菲斯靠的更加紧了，手指指在菜单上，
“这个不错……还有这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啤酒拉面……”
“啤酒拉面？”
奈亚心里又是一紧。
但菲斯像是能读透奈亚心思似的，说到，
“说是啤酒，其实只是加了一点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奈亚一听，好像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举动，让她对菲斯小姐的好感度直接爆棚。
她和我别的方面都挺像的，饮食上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菲斯走后，奈亚看向了单手撑脸的箓，此时他正微笑着，和他之前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得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怕生啊，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出来？”
奈亚抬头回忆片刻，自己也找不出缘由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一直是现在这样的……
“也许是因为店长和箓看着很让人亲切吧。”
奈亚想了好久才做出答复。
“真的假的，我和他？”
箓的表情略显惊奇，脑中不禁回忆起店长和镜中自己那两张无精打采而冷淡的脸。
“我说不上来，总而言之就是这样……”
奈亚端起水杯，将杯壁贴到自己嘴唇上，借着它的冰凉带走刚刚脸上的余温。
“也许是因为外神的血统吧，大部分外神都是亲近主宰的，更何况还是你。”
箓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主宰……是店长吧？”
“这个要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如果说主宰是糖，人性是水，而店长则是糖水。你也听到过了吧，四分之一融合之类的……”
“听到过，好像那天接受外神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四分之一融合来着。”
奈亚呆呆地望着窗外，回放起自己破碎的记忆。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理来说，完全被外神操控的话，会直接达到百分之百。”
“如果到了百分之百会怎么样？”
奈亚将视线移回。
“会变成怪物，再也回不来的那种……不过一般是没法到达那种程度的啦，只要你不妥协，你体内外神也没法做什么。”
箓视线偏移，看向地面，声音越来越轻。
“这样吗。”
奈亚虽然早有预警，但还是为此感到不安。
时间无声流逝
只有k酒馆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讲述着旧友的离去。
过了好久后，箓收回了一开始刻意的微笑，表情变得冷淡且严肃，
“但是，你现在又必须要在这上面更近一步。你现在已经到了百分之二了吧？”
“迷迷糊糊，大概是吧。”
奈亚拿出那张纸，上面已然写上了两个名字，在那之后她也找过拉提托普，她有跟奈亚讲过第二个化身的由来和使用方式。
“你需要达到四分之一，也只要达到四分之一就行。”
奈亚看着箓的脸，终于还是问出了致命的疑问，
“为什么非要四分之一？不是说外神们很危险吗？”
箓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自认为不是店长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店长所说的，他无法否定，又无法完全认同。
“我该告诉她这些，至少对于当事人而言。”
箓如是想着，深吸了一口气，说到，
“如果不到达四分之一的话，总有一天，你的人性会被神性完全吞没。到那时候，你会达到百分之百融合的状态……”
店里一直没来客人，也无从得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直以来，怎么没人劝过我，女也怕入错行……”
奈亚担忧起自己的工资，但很快她就不再担心这个了。
毕竟这样下去别说工资了，没准吃饭都会成问题。
“最近还头昏眼花的，据店长所说，是和外神融合的后遗症，但我一直认为这是他的奇怪料理导致的。
电视台也没有刻意隐瞒这场旧日的袭击，只是把击退旧日的功劳揽到了一个叫黑衣组的政府军队头上。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在那场战斗中出力，毕竟融合之后的记忆我已不怎么记得了。
但这想想也是件好事。
因为我不希望被外界注意到，我想店长也是一样。”
……
“吃饭了。”
箓边说边敲着门。
这是已经第几天了？
为什么我的症状还是没有消退？
奈亚推来门缝，只探出半个脑袋，略显虚弱地说到，
“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箓半掩着眼，语气平和而严肃，
“今天店长不在，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说，顺便带你出去吃一顿饭……”
“我们出去吃？”
奈亚眼中闪闪发光，整个身子从门后探出。
箓看着奈亚这副精神焕发的模样，眼神有些奇怪，
“嗯……顺便的。”
“那我们走吧。”
奈亚向前两步走到箓的身边。
“为什么不直接和店长说，他的菜品不是人能吃的呢？”
箓的眼神阴暗，似乎在说他曾做过这种事，而且绝非一次两次。
“毕竟是店长在照顾我嘛……”
奈亚有些扭捏。
“你有时候还真好搞定。”
箓小声说着，然后又马上用略带冷漠的语气接了一句，
“别忘了，我们只是顺带去外面吃饭，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好的好的，箓君，我会好好听的……等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看着奈亚重又元气满满的样子，箓甚至都不想去吐槽奈亚对他的称呼。
“你完全没抓住重点啊……那可是对你很重要的事哦。”
箓再次劝告，语气慵懒，依旧板着一张冷面。
“没关系的啦，我会听的，我会听的。”
奈亚笑着，迫不及待地推着箓走下楼。
……
远望见是咖啡店的招牌，近看又像家酒馆，柜台后边的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k酒馆？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吃吗？”
奈亚看着店面有些狐疑。
“难道不能在这里吃吗？”
箓捏了捏下巴像是在思考。
“很奇怪吧，在酒馆吃饭，而且我还只有十七岁啊……”
“你当这里是哪里啊？这里可是秩序崩溃的东市边缘啊。”
“秩序崩坏？”听完后，奈亚愣在了原地。
“你在来之前就没对这座城市做过调查什么的吗？”
箓看着满脸问号的奈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东市分为两个区，一个是秩序区，而另一个，就是我们所住的，叫边缘区，是个法外之地。”
看着箓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种实情，奈亚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法律约束咯？”
“对人而言，是可以这么说。”
“那也太吓人了吧！”
奈亚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起来也奇怪，奈亚能够适应那些形态奇葩的旧日，却没法接受那些人类罪犯。
“不用太担心啦，这里没有什么人类罪犯，反倒是动机不纯的旧日有很多。”
箓侧头看了看奈亚，
“不过，关于旧日，我今天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咕噜噜～”
一阵带有回音的乐曲从奈亚腹部传出，打断了箓。
奈亚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强装出微笑地看着箓，眼神有些紧张。
箓眨了眨眼，把手伸出口袋，用大拇指指了指开着门的酒馆。
奈亚微红着脸讪笑着，默默点了点头。
……
“欢迎光临。”
迎接他们的，是一声说不上热情的招呼声。
柜台后站着一位高挑的女人，她侧对着奈亚和箓，身着无袖黑色西装，黑色长发飘飘，五官和奈亚出奇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贫ru。
“是你啊，死灵之书。”
那女子的声音变得尖锐和灵动起来。
“在这里这么叫我真的好吗？”
箓边说边自然而然地拉过椅子坐在左手边标号为6的桌子上，奈亚也坐到了那一桌。
“来这里的都是些老熟人，也不用太避讳。怎么叫的顺就怎么来。”
奈亚听后不住点头。
虽然这位小姐看起来有些冷漠。
但这位小姐不光在长相上，连性格习惯都和自己一样的合拍。
女子端着两杯水来到二人面前。
奈亚注意到那女子的眼神停留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也掉头看向她。
只见她越来越近，眼睛几乎就要贴到奈亚的脸上了。
奈亚脸一红，害羞地往后一躲，那女子看着这一幕后，呆在了原地，没有继续深入了解，转而询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奈亚……”
奈亚小声回答着，心脏因为刚刚那一幕而噗噗直跳。
“我叫菲斯，很高兴认识你，奈亚小姐。”
菲斯略显温柔地说着，让奈亚原本初次见到陌生人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菲斯小姐。”
奈亚说罢瘫坐在椅子上，似乎用完了全身的气力。
“吃点什么？”
菲斯递来菜单给奈亚。
奈亚犹豫了一会儿后，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让箓君先点吧。”
“我早就点好了哦。”
箓看着即将要把菜单传给自己的奈亚，如是说到。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老客人啊，每次吃的都是固定的东西。”
“比方说鱼丸？”
箓打出了bingo的手势。
“鱼丸全宴。”
“那我也……”
“店里已经没有多的鱼丸了，毕竟只有死灵之书一个人会拿它当饭吃……”菲斯说到。
与箓的轻松写意不同的是，奈亚此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这就像是第一次去吃牛排。
吃西冷还是吃菲力，还是干脆吃T骨，刀叉该如何使用，用餐礼仪等等等等。
这些看似平常的问题，对于初学者来说都是一个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挑战。
要是坐错的话，一定会有人说，
“那人真蠢，连这个都不会做。”
这样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这对奈亚而言简直就是天灾，在她心里，这些话语可比什么外神啊，旧日啊，要可怕多了。
如果说对抗旧日，是肉体上的劳损，那么对抗那些话语，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这个看着不错，就是太贵了，不会当冤大头吧……”
“还有这个，名字看上去还挺好吃的，但也有实物和名字不符的风险……”
奈亚头上不时有杂毛翘起，最后还是没能拿定主意。
就在她犹豫不决，甚至有点想放弃回店时，突然有人贴到了她的身上。
奈亚心跳加速，若不是她反应过来那人是原本在自己身旁的菲斯小姐，她指不定会大叫一声。
“是不知道吃些什么吗？”
菲斯温和地说，嘴中呼出的暖气流到了奈亚的脖子上。
奈亚急忙摇了摇头，随后又看着菲斯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
菲斯靠的更加紧了，手指指在菜单上，
“这个不错……还有这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啤酒拉面……”
“啤酒拉面？”
奈亚心里又是一紧。
但菲斯像是能读透奈亚心思似的，说到，
“说是啤酒，其实只是加了一点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奈亚一听，好像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举动，让她对菲斯小姐的好感度直接爆棚。
她和我别的方面都挺像的，饮食上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菲斯走后，奈亚看向了单手撑脸的箓，此时他正微笑着，和他之前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得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怕生啊，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出来？”
奈亚抬头回忆片刻，自己也找不出缘由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一直是现在这样的……
“也许是因为店长和箓看着很让人亲切吧。”
奈亚想了好久才做出答复。
“真的假的，我和他？”
箓的表情略显惊奇，脑中不禁回忆起店长和镜中自己那两张无精打采而冷淡的脸。
“我说不上来，总而言之就是这样……”
奈亚端起水杯，将杯壁贴到自己嘴唇上，借着它的冰凉带走刚刚脸上的余温。
“也许是因为外神的血统吧，大部分外神都是亲近主宰的，更何况还是你。”
箓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主宰……是店长吧？”
“这个要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如果说主宰是糖，人性是水，而店长则是糖水。你也听到过了吧，四分之一融合之类的……”
“听到过，好像那天接受外神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四分之一融合来着。”
奈亚呆呆地望着窗外，回放起自己破碎的记忆。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理来说，完全被外神操控的话，会直接达到百分之百。”
“如果到了百分之百会怎么样？”
奈亚将视线移回。
“会变成怪物，再也回不来的那种……不过一般是没法到达那种程度的啦，只要你不妥协，你体内外神也没法做什么。”
箓视线偏移，看向地面，声音越来越轻。
“这样吗。”
奈亚虽然早有预警，但还是为此感到不安。
时间无声流逝
只有k酒馆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讲述着旧友的离去。
过了好久后，箓收回了一开始刻意的微笑，表情变得冷淡且严肃，
“但是，你现在又必须要在这上面更近一步。你现在已经到了百分之二了吧？”
“迷迷糊糊，大概是吧。”
奈亚拿出那张纸，上面已然写上了两个名字，在那之后她也找过拉提托普，她有跟奈亚讲过第二个化身的由来和使用方式。
“你需要达到四分之一，也只要达到四分之一就行。”
奈亚看着箓的脸，终于还是问出了致命的疑问，
“为什么非要四分之一？不是说外神们很危险吗？”
箓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自认为不是店长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店长所说的，他无法否定，又无法完全认同。
“我该告诉她这些，至少对于当事人而言。”
箓如是想着，深吸了一口气，说到，
“如果不到达四分之一的话，总有一天，你的人性会被神性完全吞没。到那时候，你会达到百分之百融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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