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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捉尸1

    后来跟了三头蛇王几日,总不再见他纵蛇行凶。

    待跟他至第七日上,见他为了救助一个被三个年长孩子围殴的小孩子,便要纵蛇伤命,古钰及时发了一枚暗器打死了他所放毒蛇,思善趁机救下了被围殴的小孩子。

    三头蛇王见古钰虽伤了他蛇,思善却助那小孩子脱险,也并不太生气,楚应怀便劝他不应随意伤害人命,三头蛇王却跟楚应怀理论起来,说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只要以众欺寡就是该死。

    楚、古二人与他辩说许久,他不耐烦起来要走,却被思善拦下。

    他便问思善,那些以众欺寡的小孩子是不是极恶、是不是该死,思善便以小孩子年岁尚幼,平日行事难免不会深思熟虑,一个小孩子做错事,做大人的应以道理劝诫,使之改过等言答他,他一下子急怒起来,便说思善与楚应怀、古钰三人都是是非不分的该死之人,猛地打开蛇口袋放蛇相攻。

    三头蛇王的毒蛇窜飞虽快虽疾,思善的刀出得也恰得时候,楚应怀与古钰只闪身一边,思善一人便将窜出的六条毒蛇尽都砍死,又一刀点在三头蛇王的心口不动,叫他发下毒誓,两年之内不得伤害人命方可饶他。

    三头蛇王为了活命,只得依言立誓,思善得楚、古二人之允,便放了他。

    之后三人再跟踪三头蛇王十来日,楚应怀联络了宫外一名散探,使他跟踪三头蛇王两年,察其是否守诺,便与古钰伴思善回程。

    途中遇见一户穷苦人家病难,思善便以自青儿所赠医书中所学医术为那户人家义诊,救了两条人命。

    风卷云与文伯听了这些详情,心里着实欢喜,各对思善好言勉励。

    楚应怀接着禀道:“属下还有一事要向宫主回报:咱们回途路经中山九列山系,在一个村里小店打尖休息之时,偶然听见两个本乡人谈论僵尸传闻,据他们所言,临近镇上的某某远行归家,因思亲甚切,饮酒壮胆走夜路,穿过镇外山上坟场时见到眼放绿光的僵尸,还被僵尸追赶,那个某某却有奇遇在先,原来他早两日在路上遇见一个道士,道士言其将有鬼灾,赠他一道灵符,叫他急难时候使用,那个某某见僵尸越赶越近,一回身将符贴在僵尸头上定住了,才得逃脱性命。

    属下等听了此事蹊跷,便问明邻镇方位,绕路访查,到了那镇打听之下,倒是人人都知此事,属下等虽有心查个究竟,但恐这个僵尸的来历与那毒叟之徒有甚干连,事关重大,只好作罢,回来请宫主定夺。”

    风卷云情知楚应怀与古钰未去查究这僵尸一事到底,是因顾着思善,心中作念:“多年之后,终于有了你的消息。”微一思想,道:“若那僵尸果是眼放绿光,又在坟场出没的,便绝非寻常的赶尸,多半就是毒叟之徒毒雀所炼。

    至于那个某某被僵尸追赶,使一道符制住了僵尸,当属讹传,如那毒雀的僵尸可被几道符画轻易收了,怎还能令江湖人物侧目?”说到此处,以远归劳顿为由,使思善先去休息,再以事遣退牧政等与左右,只留下文伯并楚、顾、古三使,道:“其实各位不知,本座当年在北方闯荡,却与这毒雀是相识的,只是起初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便将当年与独雀结交并两人连手干的几件除恶之事,与后来发现其是毒叟弟子的诸般情形述出。

    文伯道:“如此说来,这个毒雀本也该是侠义中人,只是拜错了师傅。”

    风卷云道:“是以这次本座打算亲走一遭,访其下落,观其所行,察其品性,若他仍是侠义心怀,本座当劝他退隐江湖,若他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本座当尽力制止。”

    楚应怀道:“当年那毒叟伏诛之前,曾扬言说为武林诸正道备下了一份大礼,数年之后,会令正道中人死光死尽。

    那毒叟伏诛之后,如今已过了七年有余,毒雀忽然现出踪迹,会不会毒叟所说的大礼乃是一项极为邪门阴毒的功夫,而毒雀现已练成了这门功夫,要在江湖上有所为?”

    风卷云道:“本座也想到了这一节,这次如能访到他本人,当要细细查究。”

    文伯道:“江湖上本有一些为人端正者,便是练了一些邪道功夫后,以致性情大变,宫主这次去寻这毒雀,还当常运灵觉,小心防备。

    老夫并非信不过这个雀侠士,实是信不过那个毒叟。”

    风卷云点头道:“文伯说得有理,这一层本座倒有些疏忽了。

    好,若能见到他,本座自当防备着些。”

    当时退宫,心里思索着:“当年蓝姐与别大叔也都曾嘱我日后再见毒雀之时须当防备,他们虽听我诉说毒雀的侠义行径,却因他的师父毒叟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邪妖人,不大信得过他。

    但是人的本性,或好或坏,或善或恶,总是难以改变。

    毒雀的本性自然是好的,否则他在祝山庄以初炼成的毒尸伤了村民后,也不须在水里溶下解药,之后一路挖尸更不须有意避人耳目,他要杀些不会功夫的乡民又是什么难事?而他对我也是真心讲情义的,否则在天枫冈上与我相对便不会处处容让,也不会在不得已之下毒伤了别大叔后,应我所求,违背师意,与了我治别大叔的解药。

    他对我原是别有所图的,只不过他图的乃是一个知己的朋友,我对他又何尝不是?不过文伯所言亦有当虑处,若他长久修练邪毒功夫,也难保性情不会生变,即便他的本心仍在,也难保他不会找三门二派报杀师之仇,只望他师父死后,他能真的了无拘束,不再顾着他师父的遗嘱,与正道为敌。”

    第二日一大早,换了一件寻常绸衫,带上一包金银,安排文伯总摄宫务,便独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