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雷行动之密码
欧阳少校首先带领组员重新梳理了一下有关纸条的信息。那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救救我们，请开启弦通道！”但是唐教授就是不说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让欧阳调查其来源。并说这是机密，欧阳无权知道。
现在不同了，“春雷行动”开始，就得到上级授予的无限制级获取机密的权限，并取得授权，可以支配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所有有关人员必须无条件配合。
欧阳重新找到唐教授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了解。
“这是一段密码信，或者是一段解密信，具体指什么，我们也一无所知。但是奇怪的是，它的来源，竟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唐教授说，“但越是蹊跷的信息，我们也越应该重视。前几天我们曾经走访过那位姑娘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说起过这句话。”
“你说的是彭小倩？听说是自闭症患者，和你们的职员马大喜关系紧密。”欧阳一怔后，说起这件事来，他觉得解开了一些谜团，但又有了更大的谜团，隐约在脑海中盘旋。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段信息的指向，是否是有关国家的间谍密码？”谭教授也猜测道。
“不可能，彭小倩身世简单，从没出过国，其父亲失踪多年，母亲来京之前就是一个小学老师，哥哥最近听说跟着一位知名的考古教授去参加重要的文物出土去了。”欧阳这几天的工作没有白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搞清楚了。
“彭小倩的工作交给我来做，请唐教授尽快查清楚这段话的来源，以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大喜的桌子上。还有，这是否是有人刻意安排，作为密语传进天文台，其实是给某人传达什么任务？”欧阳想起来很多，也开始觉得这件事，可能会有一桩天大的秘密被揭示，心里隐隐有点激动。
“但是为什么没有传达给目标呢？是不是没有来得及，还是目标尚未发现这段话？抑或目标已经得知，而未来得及销毁？”欧阳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不时地切换，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天文台唐教授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突然，他下定决心一样，对唐教授说：
“先不要打草惊蛇，近期不要找马大喜和彭小倩谈话，但是要密切监视这两个人的活动。另外，当天他们在齐天楼饭店吃饭聚餐的几个高中同学，也要派人注意他们的异常动向。”
“这好像是你的工作吧，欧阳少校。”唐教授眯着双眼，微微笑着回了欧阳一句话。
“对，对，你看我开始忙糊涂了，哈哈哈。”欧阳一脸尴尬。好像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欧阳又拿出那张写着这几个字的纸张，又看了一眼。这张纸，四五天的时间里，他不止看了上千遍，仍然毫无头绪。
“针对这几个字，我们也请了最顶尖的密码学家，动用了运算能力最强的电脑进行过解密，结果一无所获，信息量太少，没有解密的钥匙或者是关键字。如果这是句密码，那它的关键字很重要，是破解这段信息的关键。”唐教授接着说。显然，因为这涉及到自己手下的员工，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也做了很多工作。
唐教授当然知道欧阳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再复述一下而已。
跟唐教授谈完，欧阳返回驻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那天监控室的录像。这录像，他已经看了无数遍。没有任何发现。
录像里，马大喜像往常一样，早上上班到了办公室，喝了杯咖啡，百无聊赖的翻弄着桌子上的文件，信手写下了这几个字。期间，组员们进进出出，没有任何人去看这张稿纸。下午的时候，有一个科研工作组的进来交接工作，他们的项目安排使用设备的时间段到了，这个工作组组长是个日本人，带着两个助手，取完交接单就出去了。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春雷行动组员之一，一个名叫谭青的小伙子凑过来，跟欧阳套近乎。
“会不会是这个日本人？”
“你小子脑洞太大了吧？”欧阳跟他们熟悉了之后，也不再拿架子，经常和他们开玩笑起来。“你看，他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纸条！”
“可我就是觉得这人可疑。”谭青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是不是犯职业病了，做侦查久了，看谁都是特务！”欧阳用了电影里常用的用语，而避开间谍这种专业称呼，显得不伦不类。
继续往下看，录像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组员、有工作人员、有清洁工、有交接工作的科研人员，甚至有两组外国科研工作者，但没有明显的人对稿纸感兴趣的样子。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有一个做密码研究工作的专家，来找马大喜这里的一名组员探讨问题，无意中发现这几个字。这人非常敏感，看到字条后感觉出了异样，就趁别人不注意，顺手把纸条拿走，随后立刻交给了他的上级，他的上级迅速上报了唐教授。
唐教授没有迟疑，立刻联系了相关部门。因为他当时的感觉也很是不可思议。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很可能暗藏机关，他可不敢大意。
这就是这整个事件的所有资料，也是这件事的所有线索。
马大喜这边已经没有任何有用信息，但这人肯定是关键，现在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那么，突破口，就应该是彭小倩了。
“全体队员，按照预定计划，全体行动！”欧阳命令道。按照大家拟定的计划，分别安排了人员，监控马大喜、彭小倩、高俊和潘晓东。
“亓中尉，我们去彭小倩家！”欧阳对着中尉亓中红说。亓中红就是带领欧阳见肖少将的那个人。也进入到特别行动小组里，并担任副组长。亓中红个头不高，但是长得很精神，宽大的额头，圆圆的脸，一双有神的丹凤眼，一看就是一个很贴心的暖男型青年。
彭小倩在家中，坐在茶几前拿着铅笔，计算着什么东西。满桌子的稿纸，让茶几上显得非常凌乱。彭母悠闲的坐在边上看着电视，电视里，美国正在举行大选。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彭母穿上拖鞋，边起身边应答：“谁啊，来了！”
小倩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她的世界里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敲门的声音。
“您是？”彭母没有见过欧阳，看到穿军装的人上门，有点紧张，也很疑惑。
欧阳一时感到没法解释这种情况，突然之间没了话说。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查水表的吧。
“是这样的，我们近期发现马大喜这边有些情况，牵扯到我们一些任务，马大喜好像跟小倩认识，我们就顺便过来了解下情况。”欧阳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口就说。
“这样啊，大喜怎么了，他没事吧，这孩子我从小认识，心地很善良，不会犯了什么错误吧？”彭母更加疑惑的说。
“不会不会，是他的一个科研项目需要，我们需要跟小倩单独聊聊，您看可以吗？”欧阳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
“这......”彭母犹豫着。
“放心好了，我们了解下情况就走，不会打扰她很久的。”亓中红插嘴说话。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家没其他房间，你们就在客厅里问吧，我回卧室。”彭母忐忑不安的说。
“多谢阿姨！”亓中红赶紧道谢。
这让欧阳心里很高兴：“对付女人，还是得暖男出马。”
彭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倩，就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们。亓中红赶紧坐到沙发上，侧头看了看小倩写的东西。
“我的天啊，你在研究黎曼几何？不是......还有分数维几何......拓扑学？噢，天啊”亓中红先是一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到茶几上的稿纸，亓中红拿起几张，神色极富戏剧性的变化着。
小倩沉默着不说话，这情况他俩早有预料。
“这是什么方程式，黎曼函数零点分布的猜想？”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小倩。
欧阳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啥。眼睛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尉，亓中红会意，说了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黎曼猜想！”
欧阳顿时一怔，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黎曼猜想啊，可这事跟这有啥关系？
小倩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还是没说话。欧阳忍不住了，拿出那张熟悉的稿纸，给了小倩，小心翼翼的问：“小倩，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密码。”
“这是什么密码，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欧阳看到谈话顺利，赶紧接着问。
小倩没说话，把稿纸翻过来，指着上面的波动曲线，说，“它的密码。”
现在不同了，“春雷行动”开始，就得到上级授予的无限制级获取机密的权限，并取得授权，可以支配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所有有关人员必须无条件配合。
欧阳重新找到唐教授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了解。
“这是一段密码信，或者是一段解密信，具体指什么，我们也一无所知。但是奇怪的是，它的来源，竟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唐教授说，“但越是蹊跷的信息，我们也越应该重视。前几天我们曾经走访过那位姑娘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说起过这句话。”
“你说的是彭小倩？听说是自闭症患者，和你们的职员马大喜关系紧密。”欧阳一怔后，说起这件事来，他觉得解开了一些谜团，但又有了更大的谜团，隐约在脑海中盘旋。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段信息的指向，是否是有关国家的间谍密码？”谭教授也猜测道。
“不可能，彭小倩身世简单，从没出过国，其父亲失踪多年，母亲来京之前就是一个小学老师，哥哥最近听说跟着一位知名的考古教授去参加重要的文物出土去了。”欧阳这几天的工作没有白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搞清楚了。
“彭小倩的工作交给我来做，请唐教授尽快查清楚这段话的来源，以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大喜的桌子上。还有，这是否是有人刻意安排，作为密语传进天文台，其实是给某人传达什么任务？”欧阳想起来很多，也开始觉得这件事，可能会有一桩天大的秘密被揭示，心里隐隐有点激动。
“但是为什么没有传达给目标呢？是不是没有来得及，还是目标尚未发现这段话？抑或目标已经得知，而未来得及销毁？”欧阳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中不时地切换，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天文台唐教授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突然，他下定决心一样，对唐教授说：
“先不要打草惊蛇，近期不要找马大喜和彭小倩谈话，但是要密切监视这两个人的活动。另外，当天他们在齐天楼饭店吃饭聚餐的几个高中同学，也要派人注意他们的异常动向。”
“这好像是你的工作吧，欧阳少校。”唐教授眯着双眼，微微笑着回了欧阳一句话。
“对，对，你看我开始忙糊涂了，哈哈哈。”欧阳一脸尴尬。好像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欧阳又拿出那张写着这几个字的纸张，又看了一眼。这张纸，四五天的时间里，他不止看了上千遍，仍然毫无头绪。
“针对这几个字，我们也请了最顶尖的密码学家，动用了运算能力最强的电脑进行过解密，结果一无所获，信息量太少，没有解密的钥匙或者是关键字。如果这是句密码，那它的关键字很重要，是破解这段信息的关键。”唐教授接着说。显然，因为这涉及到自己手下的员工，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也做了很多工作。
唐教授当然知道欧阳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再复述一下而已。
跟唐教授谈完，欧阳返回驻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那天监控室的录像。这录像，他已经看了无数遍。没有任何发现。
录像里，马大喜像往常一样，早上上班到了办公室，喝了杯咖啡，百无聊赖的翻弄着桌子上的文件，信手写下了这几个字。期间，组员们进进出出，没有任何人去看这张稿纸。下午的时候，有一个科研工作组的进来交接工作，他们的项目安排使用设备的时间段到了，这个工作组组长是个日本人，带着两个助手，取完交接单就出去了。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春雷行动组员之一，一个名叫谭青的小伙子凑过来，跟欧阳套近乎。
“会不会是这个日本人？”
“你小子脑洞太大了吧？”欧阳跟他们熟悉了之后，也不再拿架子，经常和他们开玩笑起来。“你看，他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纸条！”
“可我就是觉得这人可疑。”谭青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是不是犯职业病了，做侦查久了，看谁都是特务！”欧阳用了电影里常用的用语，而避开间谍这种专业称呼，显得不伦不类。
继续往下看，录像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组员、有工作人员、有清洁工、有交接工作的科研人员，甚至有两组外国科研工作者，但没有明显的人对稿纸感兴趣的样子。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有一个做密码研究工作的专家，来找马大喜这里的一名组员探讨问题，无意中发现这几个字。这人非常敏感，看到字条后感觉出了异样，就趁别人不注意，顺手把纸条拿走，随后立刻交给了他的上级，他的上级迅速上报了唐教授。
唐教授没有迟疑，立刻联系了相关部门。因为他当时的感觉也很是不可思议。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很可能暗藏机关，他可不敢大意。
这就是这整个事件的所有资料，也是这件事的所有线索。
马大喜这边已经没有任何有用信息，但这人肯定是关键，现在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那么，突破口，就应该是彭小倩了。
“全体队员，按照预定计划，全体行动！”欧阳命令道。按照大家拟定的计划，分别安排了人员，监控马大喜、彭小倩、高俊和潘晓东。
“亓中尉，我们去彭小倩家！”欧阳对着中尉亓中红说。亓中红就是带领欧阳见肖少将的那个人。也进入到特别行动小组里，并担任副组长。亓中红个头不高，但是长得很精神，宽大的额头，圆圆的脸，一双有神的丹凤眼，一看就是一个很贴心的暖男型青年。
彭小倩在家中，坐在茶几前拿着铅笔，计算着什么东西。满桌子的稿纸，让茶几上显得非常凌乱。彭母悠闲的坐在边上看着电视，电视里，美国正在举行大选。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彭母穿上拖鞋，边起身边应答：“谁啊，来了！”
小倩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她的世界里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敲门的声音。
“您是？”彭母没有见过欧阳，看到穿军装的人上门，有点紧张，也很疑惑。
欧阳一时感到没法解释这种情况，突然之间没了话说。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查水表的吧。
“是这样的，我们近期发现马大喜这边有些情况，牵扯到我们一些任务，马大喜好像跟小倩认识，我们就顺便过来了解下情况。”欧阳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口就说。
“这样啊，大喜怎么了，他没事吧，这孩子我从小认识，心地很善良，不会犯了什么错误吧？”彭母更加疑惑的说。
“不会不会，是他的一个科研项目需要，我们需要跟小倩单独聊聊，您看可以吗？”欧阳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
“这......”彭母犹豫着。
“放心好了，我们了解下情况就走，不会打扰她很久的。”亓中红插嘴说话。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家没其他房间，你们就在客厅里问吧，我回卧室。”彭母忐忑不安的说。
“多谢阿姨！”亓中红赶紧道谢。
这让欧阳心里很高兴：“对付女人，还是得暖男出马。”
彭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倩，就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们。亓中红赶紧坐到沙发上，侧头看了看小倩写的东西。
“我的天啊，你在研究黎曼几何？不是......还有分数维几何......拓扑学？噢，天啊”亓中红先是一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到茶几上的稿纸，亓中红拿起几张，神色极富戏剧性的变化着。
小倩沉默着不说话，这情况他俩早有预料。
“这是什么方程式，黎曼函数零点分布的猜想？”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小倩。
欧阳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啥。眼睛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尉，亓中红会意，说了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黎曼猜想！”
欧阳顿时一怔，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黎曼猜想啊，可这事跟这有啥关系？
小倩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还是没说话。欧阳忍不住了，拿出那张熟悉的稿纸，给了小倩，小心翼翼的问：“小倩，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密码。”
“这是什么密码，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欧阳看到谈话顺利，赶紧接着问。
小倩没说话，把稿纸翻过来，指着上面的波动曲线，说，“它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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