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得其所！
“什……什么？”蛤蟆大王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眯眯眼虽然也被方少恒突如其来的怪叫惊了一个机灵，此时却是赶上前上前搀扶：“你鬼叫什么？把大王吓到了怎么办！”疙瘩脸亦紧随其后，心中暗恨自己反应迟钝。
方少恒闻言，磕头如捣蒜：“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但转头，方少恒又道：“大王神威赫赫，勇武盖世，又岂会被小人几句惊叹之言吓到。”
蛤蟆大王刚刚起身，本欲发作，听了方少恒的话却顿觉舒心：“那是，本王岂会被你这小娃娃吓到，刚刚只是不慎滑倒而已。”说着，甩开眯眯眼搀扶他的手，眼里尽是不悦。
眯眯眼略显尴尬，疙瘩脸赶紧上前迎扶着大王。
“听你之言，你读过书？”蛤蟆大王背着手，故作闲庭信步。
方少恒：“只读过几年私塾。”
“方才你说我长得肆无忌惮，此为何意？”蛤蟆大王略微皱眉，眯着眼睛问道。少年的用词让他觉得颇为别扭，但又不知道哪里别扭。
只听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恭敬地说道：“大王虽不是人类面貌，但那股眉宇间的气度，龙行虎步的威压，确是与书中英雄无异！”
方少恒朝着大王拜了一拜，抬头看向大王，眼中满是崇拜。
“大王的英容气宇，恰似那豪杰乱世称霸，枭雄无法无天。想必大王在天下群妖之中也是鹤立鸡群般的人物。小的见识浅薄，被大王气宇所惊，一时言语无措，脑中只剩肆无忌惮四字，故此脱口而出，还请大王不要见怪！”
蛤蟆大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自是春风得意，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唉……你这乡野小民，少见多怪，被我的俊容所惊也是正常。我的相貌即使在一众妖王中也是力压群雄的，唯一能与我相比的也就西边的玉狐郎君了，不过他的气场却是不及我万分之一的。”
眯眯眼闻言，硬是将涌到喉咙里的彩虹，生生咽回了肚中。再看向方少恒时，目光之中佩服又嫉妒，心中暗叹到：‘这是高手……这是高手……’
疙瘩脸亦是差点侧漏，还好及时用手堵住了嘴巴，心中盘算着以后定要买几本书看，不能再吃没文化的亏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完全不识字啊。于是毅然决定，待以后贪污了公款，定要买上几十斤猪脑子给自己好好补补。
眯眯眼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向蛤蟆大王进言：“大王，这娃娃读过书，听说越有知识的小孩，脑子长得越好，这味道吃起来也越鲜亮呢。”
“哦？还有这种说法呢？嘶……”蛤蟆大王似乎有些犹豫。不知是良心发现，不忍残害未来的人间栋梁；还是心念马屁太香，担心以后再也无人能拍得自己这般身心舒畅。但很快，食欲便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蛤蟆大王长叹一声：“唉，小娃娃，虽然你似个人才，说话又好听，但放你似不可能放你的啦。”
方少恒无奈地耷拉着脑袋，那塞满纯真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显然十分难过。
“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方少恒言语之间不禁有些失望。
眯眯眼幸灾乐祸，心里暗道：想靠几句马屁保全小命？哼，读书人还真是狡猾啊。我岂能让你如愿。
眯眯眼正得意之际，忽听方少恒坦然笑道：
“不过世事无常，或许这就是我此生的辉煌。”
眯眯眼：？？？
疙瘩脸：？？？
蛤蟆大王：？？？
蛤蟆大王见方少恒不悲反喜，甚为惊奇：“寻常小孩知道我要吃他们，都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你为何如此淡然甚至还略显欣喜？”
“人生在世，早晚都是要死的，与其庸碌一声，不如死得其所！”
方少恒一扫阴霾，爽朗地说道。
“若是寻常妖怪想要吃我，我定要挣扎一番。但今日得见大王雄风，只觉自己若能被大王这样的大人物吃掉，实乃我三生有幸、五世积德的福报啊！”
说罢，少年深深吸吐了一口气，神情畅然。
蛤蟆大王微微一愣，旋即心中暗爽：这读过书的小孩儿就是不一样啊，这眼光，这格局，啧啧。
眯眯眼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庆幸这少年还好是人，不然自己就要地位不保了。所幸少年也只是一盘儿荤菜，待他一死，自己依旧是大王最宠爱的崽！
想到这儿，眯眯眼仅存的嫉妒也全然消散，只剩下对同道之人的钦佩与怜悯。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方少恒的马屁是真是假，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一时之间竟有些眼神恍惚。
疙瘩脸也如被醍醐灌顶，陷入深思：世间拍马屁者常有，但舍身拍马屁者，举世罕有！学到了！
“不知大王想怎么吃我？”方少恒转头对蛤蟆大王问道。
蛤蟆大王：？！
“就是……大王想用哪种方式烹调我啊？总不能直接生吃吧？”
“呱！？”
这个骇人的问题被少年如此单纯地问出，纵使吃人无数的蛤蟆大王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一时无言。
只听方少恒自顾自地说道：“我想让大王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方少恒的神情颇为骄傲：“大王现在虽委身于大泽一隅，但日后定会走出大泽，亮剑天下。届时，大王必定声名远播威震四海，自愿被大王所吃之人，必然多如过江之鲫……”
“别扯了，你还能有我了解我家大王吗？”
疙瘩脸不屑地将方少恒的话打断。
“我家大王已经窝在瑜洲大泽几十年了，最多也就在河边溜达溜达，坑坑老头拐拐小孩儿，根本没想过走出大泽！”
啪！
只听一声巨响，怒目圆瞪的蛤蟆大王，一巴掌把疙瘩脸扇得眼冒金星：“井底之蛙，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唔……明明您才是蛙啊……”
啪！
啪！
啪！
疙瘩脸被抽得原地转圈，眯眯眼捂嘴偷笑。
自己手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蛤蟆大王暗自惋惜少年不是妖族，不然自己定会将他收做小弟。
看着少年发自肺腑的热忱，蛤蟆大王只觉得高山流水恰遇知音：“你这小娃娃确实有些眼力，竟能看出我气吞天下的雄心！”
“大王的雄心壮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方少恒言辞恳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敢奢求大王日后对我心心念念，只希望今天能够被大王好好烹调好好享用。待大王日后吃起别人的时候，若是能偶尔忆起我的味道，小人死而无憾矣！”
眯眯眼听着方少恒真切的发言，只觉得这不是马屁，这就是少年真实的想法！看着少年的真诚，他竟有些小小的感动与不忍了。但一番纠结之后，心中还是默默祈祷少年早日成菜。
疙瘩脸眼珠一转，突然抱住蛤蟆大王的大腿，似乎是想要扭转刚刚给大王造成的糟糕印象：“大王，要吃也是先吃我！我也想让您记住我的味道！”
蛤蟆大王一脚将其踹飞，满脸嫌弃：“你也配？！！”
蛤蟆大王转过头，面对方少恒时，却是一脸的疼爱与无奈：
“好娃娃，你与寻常小孩儿确是不同。以往的小孩儿都是嚎嚎大哭，闹得心烦。我若高兴，便一口将他生吞了，若是不悦，便将他痛打一番，待他不哭不闹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再吞到肚中。”
蛤蟆大王顿了顿，微微叹息：“但今日见你，却是深得我心。我思来想去，实在不忍将你生吞，故而决定对你网开一面！”
方少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窃喜：
“大王，您的意思是……”
“没错……”
蛤蟆大王郑重说道：
“我打算把你清蒸！”
“唉？”O▽O|||
方少恒嘴角一抽，心中暗骂。
靠！(╯‵Д′)╯︵┻━┻
眯眯眼虽然也被方少恒突如其来的怪叫惊了一个机灵，此时却是赶上前上前搀扶：“你鬼叫什么？把大王吓到了怎么办！”疙瘩脸亦紧随其后，心中暗恨自己反应迟钝。
方少恒闻言，磕头如捣蒜：“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但转头，方少恒又道：“大王神威赫赫，勇武盖世，又岂会被小人几句惊叹之言吓到。”
蛤蟆大王刚刚起身，本欲发作，听了方少恒的话却顿觉舒心：“那是，本王岂会被你这小娃娃吓到，刚刚只是不慎滑倒而已。”说着，甩开眯眯眼搀扶他的手，眼里尽是不悦。
眯眯眼略显尴尬，疙瘩脸赶紧上前迎扶着大王。
“听你之言，你读过书？”蛤蟆大王背着手，故作闲庭信步。
方少恒：“只读过几年私塾。”
“方才你说我长得肆无忌惮，此为何意？”蛤蟆大王略微皱眉，眯着眼睛问道。少年的用词让他觉得颇为别扭，但又不知道哪里别扭。
只听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恭敬地说道：“大王虽不是人类面貌，但那股眉宇间的气度，龙行虎步的威压，确是与书中英雄无异！”
方少恒朝着大王拜了一拜，抬头看向大王，眼中满是崇拜。
“大王的英容气宇，恰似那豪杰乱世称霸，枭雄无法无天。想必大王在天下群妖之中也是鹤立鸡群般的人物。小的见识浅薄，被大王气宇所惊，一时言语无措，脑中只剩肆无忌惮四字，故此脱口而出，还请大王不要见怪！”
蛤蟆大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自是春风得意，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唉……你这乡野小民，少见多怪，被我的俊容所惊也是正常。我的相貌即使在一众妖王中也是力压群雄的，唯一能与我相比的也就西边的玉狐郎君了，不过他的气场却是不及我万分之一的。”
眯眯眼闻言，硬是将涌到喉咙里的彩虹，生生咽回了肚中。再看向方少恒时，目光之中佩服又嫉妒，心中暗叹到：‘这是高手……这是高手……’
疙瘩脸亦是差点侧漏，还好及时用手堵住了嘴巴，心中盘算着以后定要买几本书看，不能再吃没文化的亏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完全不识字啊。于是毅然决定，待以后贪污了公款，定要买上几十斤猪脑子给自己好好补补。
眯眯眼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向蛤蟆大王进言：“大王，这娃娃读过书，听说越有知识的小孩，脑子长得越好，这味道吃起来也越鲜亮呢。”
“哦？还有这种说法呢？嘶……”蛤蟆大王似乎有些犹豫。不知是良心发现，不忍残害未来的人间栋梁；还是心念马屁太香，担心以后再也无人能拍得自己这般身心舒畅。但很快，食欲便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蛤蟆大王长叹一声：“唉，小娃娃，虽然你似个人才，说话又好听，但放你似不可能放你的啦。”
方少恒无奈地耷拉着脑袋，那塞满纯真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显然十分难过。
“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方少恒言语之间不禁有些失望。
眯眯眼幸灾乐祸，心里暗道：想靠几句马屁保全小命？哼，读书人还真是狡猾啊。我岂能让你如愿。
眯眯眼正得意之际，忽听方少恒坦然笑道：
“不过世事无常，或许这就是我此生的辉煌。”
眯眯眼：？？？
疙瘩脸：？？？
蛤蟆大王：？？？
蛤蟆大王见方少恒不悲反喜，甚为惊奇：“寻常小孩知道我要吃他们，都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你为何如此淡然甚至还略显欣喜？”
“人生在世，早晚都是要死的，与其庸碌一声，不如死得其所！”
方少恒一扫阴霾，爽朗地说道。
“若是寻常妖怪想要吃我，我定要挣扎一番。但今日得见大王雄风，只觉自己若能被大王这样的大人物吃掉，实乃我三生有幸、五世积德的福报啊！”
说罢，少年深深吸吐了一口气，神情畅然。
蛤蟆大王微微一愣，旋即心中暗爽：这读过书的小孩儿就是不一样啊，这眼光，这格局，啧啧。
眯眯眼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庆幸这少年还好是人，不然自己就要地位不保了。所幸少年也只是一盘儿荤菜，待他一死，自己依旧是大王最宠爱的崽！
想到这儿，眯眯眼仅存的嫉妒也全然消散，只剩下对同道之人的钦佩与怜悯。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方少恒的马屁是真是假，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一时之间竟有些眼神恍惚。
疙瘩脸也如被醍醐灌顶，陷入深思：世间拍马屁者常有，但舍身拍马屁者，举世罕有！学到了！
“不知大王想怎么吃我？”方少恒转头对蛤蟆大王问道。
蛤蟆大王：？！
“就是……大王想用哪种方式烹调我啊？总不能直接生吃吧？”
“呱！？”
这个骇人的问题被少年如此单纯地问出，纵使吃人无数的蛤蟆大王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一时无言。
只听方少恒自顾自地说道：“我想让大王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方少恒的神情颇为骄傲：“大王现在虽委身于大泽一隅，但日后定会走出大泽，亮剑天下。届时，大王必定声名远播威震四海，自愿被大王所吃之人，必然多如过江之鲫……”
“别扯了，你还能有我了解我家大王吗？”
疙瘩脸不屑地将方少恒的话打断。
“我家大王已经窝在瑜洲大泽几十年了，最多也就在河边溜达溜达，坑坑老头拐拐小孩儿，根本没想过走出大泽！”
啪！
只听一声巨响，怒目圆瞪的蛤蟆大王，一巴掌把疙瘩脸扇得眼冒金星：“井底之蛙，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唔……明明您才是蛙啊……”
啪！
啪！
啪！
疙瘩脸被抽得原地转圈，眯眯眼捂嘴偷笑。
自己手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蛤蟆大王暗自惋惜少年不是妖族，不然自己定会将他收做小弟。
看着少年发自肺腑的热忱，蛤蟆大王只觉得高山流水恰遇知音：“你这小娃娃确实有些眼力，竟能看出我气吞天下的雄心！”
“大王的雄心壮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方少恒言辞恳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敢奢求大王日后对我心心念念，只希望今天能够被大王好好烹调好好享用。待大王日后吃起别人的时候，若是能偶尔忆起我的味道，小人死而无憾矣！”
眯眯眼听着方少恒真切的发言，只觉得这不是马屁，这就是少年真实的想法！看着少年的真诚，他竟有些小小的感动与不忍了。但一番纠结之后，心中还是默默祈祷少年早日成菜。
疙瘩脸眼珠一转，突然抱住蛤蟆大王的大腿，似乎是想要扭转刚刚给大王造成的糟糕印象：“大王，要吃也是先吃我！我也想让您记住我的味道！”
蛤蟆大王一脚将其踹飞，满脸嫌弃：“你也配？！！”
蛤蟆大王转过头，面对方少恒时，却是一脸的疼爱与无奈：
“好娃娃，你与寻常小孩儿确是不同。以往的小孩儿都是嚎嚎大哭，闹得心烦。我若高兴，便一口将他生吞了，若是不悦，便将他痛打一番，待他不哭不闹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再吞到肚中。”
蛤蟆大王顿了顿，微微叹息：“但今日见你，却是深得我心。我思来想去，实在不忍将你生吞，故而决定对你网开一面！”
方少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窃喜：
“大王，您的意思是……”
“没错……”
蛤蟆大王郑重说道：
“我打算把你清蒸！”
“唉？”O▽O|||
方少恒嘴角一抽，心中暗骂。
靠！(╯‵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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