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证据【求收藏】
“夺……夺舍？不会吧……”黄小仙儿愕然失色。
对于这个结论，黄小仙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毕竟夺舍这种事情极为罕见，世人也只是在传说和传记中才听说过几次凤毛麟角的夺舍事件。
小仙儿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活泼可爱的方小柔会遭遇这种劫数，而且能够夺舍的大佬，往往修为也都不低，又岂会被困在网中任由他们两只小虾米瞎搞。
“不可能，那都是传说啦，怎么可能有夺舍这做事情呢！？”
方少恒沉默不应，他不同于黄小仙儿，可以说他本身就是通过夺舍来到这个世界的，因此对于夺舍这件事，方少恒的接受度自然要比黄小仙儿高出很多。
不过他夺舍的时候，貌似原主已经身死，连记忆都没留下多少，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接管了身体。而小柔好端端的，身体健康精神充沛，这样也会被别人直接夺舍吗？
对于夺舍的知识，方少恒实在是知之甚少。但他知道，夺舍并非传说。
方少恒走到妹妹面前，手中紧握长刀，冷言道：“如果是夺舍的话，原主的肉身死掉，夺舍之人也会跟着死掉，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小柔啊。”网中的方小柔身子微颤地说道：“你难不成真要杀我？”
“若你不能归还小柔，我自然要杀了你为小柔报仇。”
“可我明明就是小柔啊，我就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哥，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啊！”
“唉……”
方少恒仰头长叹一声。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方少恒说着抬起来长刀，欲做下劈之势！
“不要啊！小仙儿救我！”小柔大叫。
黄小仙儿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方小柔，和宛若杀神的方少恒，也着实陷入两难之境。
它既不愿意相信方小柔是被人夺舍的事实，更不愿意相信一直沉着冷静的方少恒会突然走火入魔，但在瞬间的左右权衡之后，它还是企图先保证小柔性命再说。
“少恒，住手！”
就在黄小仙儿窜上方少恒握刀的手腕之时，但听“当！”的一声！
长刀入地，烟尘四起。
烟尘之中，却见方少恒五体投地，跪伏于地，对着方小柔拜了一拜。
“前辈，您既有夺舍之能，那必是神通广大德高望重之人。我妹妹年纪尚小，还请您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黄小仙儿瞪圆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之一愣。
“我有炼体之躯，强过小柔凡胎百倍，只要您放过小柔，我自愿以己代之。”
“若前辈不满意，我也可以为前辈做牛做马，替您寻找合适的肉身。”
方少恒说完，仍然恭敬地跪伏在地。见方小柔迟迟没有回应，他顿了一顿，继而说道：
“晚辈并无任何威胁之意，但若是前辈仍要强占我妹妹的肉身…”
说着，方少恒抬起头来，那双果决的双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那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替我妹妹报仇。”
方小柔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二人眼神相触，那份决绝之意真击方小柔的内心。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
“你为何一定断定我是被人夺舍了呢？总该有什么依据吧。”
“对……对啊，少恒，你有证据吗？”黄小仙儿虽然迟疑却还是在替方小柔说话：“要是小柔没被夺舍，那你后悔都来不及！”
“……”方少恒的眼睛始终没有挪开，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方小柔的双眼，开始解释。
“其实仔细回想的话，自你醒来这些天，你的行为都不太对劲。小柔平时可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大病初愈，做事有些恍惚而已，哪里不对劲了？”
方少恒也不在意方小柔的辩解，继续说道：“那我就一件件地说给前辈您听。”
“一开始，我也只当你是没有精神，所以也并未太在意你日常里的这些异常。但那天倒垃圾的时候，垃圾桶里的东西却一下点醒了我。”
“垃圾桶里的东西？”方小柔皱眉不解，努力地回忆着。
忽然她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反应被方少恒敏锐地捕捉到了，但方少恒并不意外，只是继续解释。
“看来你想起来了，就是那几个草编的蚱蜢和花环。”
“不过是几个草编的玩意儿，我见那草叶已经枯黄，所以才扔掉的。”方小柔歪头嘟囔道。
“呵……”方少恒摇头轻笑：“小柔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朋友送的花环和草蚱蜢，她都会收集起来，一直存着。”
“我们正屋的门上就挂着好些个草蚱蜢和花环，干得叶子都快掉光了，小柔也一直没扔。你应该看到过的，只是没有留意吧。”
“就凭这个？”方小柔负气地嘟着嘴：“难道我想扔还不能扔吗？那天他们惹我生气了，所以我才扔。”
“……”方少恒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其他的依据。”
“和朋友闹矛盾了，扔掉了他们送的礼物，这些都可以理解。”
“但你做的藤椒鱼段实在是难吃得要死，不过那天我还是吃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小柔的厨艺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就算是自创新菜，也不该这么难吃啊。”方少恒说着，心有余悸地咧了咧嘴。
“啊确实！连藤椒怎么用都不知道，那鱼汤熬得跟中药似的。说难吃，简直侮辱了难吃这两个字！”
黄小仙气张牙舞爪地附和着。看来那道菜给他的小心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方小柔听到黄小仙最后一句评论的时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貌似相比于质疑她的身份，评论她的厨艺似乎更让她在意。
方少恒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家都喜欢吃辣，几乎每天都是有辣椒或者藤椒的。以前小柔即使生病的时候，都想吃上一口辣子。但你后来那几天做的饭，尽是清淡口味。”
“做饭难吃、做菜清淡这两点，我已经帮你找好理由了，就当是你大病初愈，口味清淡，做事心不在焉，才导致的吧。”方少恒淡淡地说道。
“还有那个叫谷寒依的女人，就是那个我们从哈蟆洞府救出来的新娘子。”方少恒回忆道：“她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对我们那般粗野，丝毫没有感恩之心。可是对你确是一步三回头，语气平和。你让她放开我她就真的放开我了。”
“那是她精神不正常，关我什么事啊。”方小柔冷哼一声。
“确实啊少恒，那女人可能是个精神病也说不定。你不能把这些当做依据啊。”黄小仙儿说着，爬回了方少恒的肩头。
“以上这些，虽然破绽已经足够多了，但其实都不是决定性的判断依据…”
方少恒又从怀里掏出一纸，将纸对着方小柔展开后问道：“你若能把纸上这道题，正确地算出结果来，我便相信你是小柔。”
方小柔盯着纸张上的墨迹看了好一会儿，只含糊道：“我头有些痛，记不得了。”
“你果然不知，装失忆是吧。”方少恒冷哼道：“小仙儿，你告诉她，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哼，这都不会”黄小仙儿得意道：“这道题的答案是十六！”
方小柔皱着眉头，看着那纸上古怪的符号，疑惑道：“十六？”
“没错！这么简单的题你都看不懂！”方少恒用手指着纸上的文字逐个讲解道：“这纸上写的是7+8，读者七加八，七加八等于十六。”
方小柔看着纸上那奇怪的符号，蹙着眉头道：“七加八……等于十六？”
“没错！等于十六……啊呸！”方少恒一脑门黑线，转头对黄小仙儿斥道：“等于十五啊！十五！”
“额……”黄小仙儿赶紧扒了扒手指和脚趾：“哈……是，等于十五。我算错了。”
“无所谓啦，大差不差。”黄小仙儿尴尬地笑了笑。
方少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头面相方小柔。
“算了……答案不重要，关键是你不认识这些阿拉伯数字！所以你不是小柔。”
“……”方小柔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我确实会头痛，诸多事情着实想不起来了。”
见“方小柔”仍旧狡辩，方少恒强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眼前这个夺舍大佬为什么要一直装成小柔的样子呢？
“就算你真的失忆了，不认识阿拉伯数字了。可总不至于连土豆炖鸡的事儿都不记得了吧！”方少恒喝道。
黄小仙连声附和：“没错！土豆炖鸡！”
？？？
方小柔满眼的无语：“就因为我没做好一道土豆炖鸡？”
“不，你的土豆炖鸡做得很好吃。”方少恒叹了口气：“但你毕竟不是小柔，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以往的生活细节。”
方小柔默然无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方少恒。
“小柔最好了！每次吃鸡，不管什么做法的鸡，她都会先把鸡心夹给他哥，把鸡肝夹给我!”黄小仙爬上方少恒的肩头，对着方小柔叫嚷。
方少恒附和道：“没错，这是我们一家的习惯了，根本不需要说。但是你，从头到尾只知道自己埋头干饭。”
方小柔低着头喃喃道：“所以，你要我今晚做土豆炖鸡，就是为了试探我？”
方少恒：“没错。话已讲明，前辈不必再装下去了吧。”
“……”方小柔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竟然真是夺舍！”黄小仙儿又恼又气：“快把小柔还给我们！”
方少恒抬手对黄小仙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而对眼前的妹妹说道：
“我估计前辈现在的实力应该也有所局限，不然您大可杀掉我，又何必费尽心思装成我妹妹呢。很显然，您也不想和我们起冲突吧。”
“呵……你的推断基本都对，不过唯有最后这一点错了呢。”
方小柔一改柔弱哭泣之态，气定神闲地扶地起身，眼神中满是轻蔑！
“本宫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担心伤及无辜而已。”
眼前的方小柔虽是孩童的外貌，但言行举止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成熟的慵懒，那双单纯的大眼睛也变得魅惑迷离。如此表里不一之态，处处透露着诡异。
“哇呀！你……你……你真是……”黄小仙儿被“方小柔”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哑然失言，只觉背后冷汗直冒。
方少恒却是十分淡定，他略微起身，扶握长刀，单膝半跪在地。
“既然前辈承认了，那便好办了。还请您将小柔还给我们，晚辈愿为前辈献上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黄小仙儿焦心地看着方少恒的妥协，却也哽咽在喉，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听得二人面前的“方小柔”傲然地悠悠笑道：
“若是本宫不想还给你们呢？”
对于这个结论，黄小仙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毕竟夺舍这种事情极为罕见，世人也只是在传说和传记中才听说过几次凤毛麟角的夺舍事件。
小仙儿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活泼可爱的方小柔会遭遇这种劫数，而且能够夺舍的大佬，往往修为也都不低，又岂会被困在网中任由他们两只小虾米瞎搞。
“不可能，那都是传说啦，怎么可能有夺舍这做事情呢！？”
方少恒沉默不应，他不同于黄小仙儿，可以说他本身就是通过夺舍来到这个世界的，因此对于夺舍这件事，方少恒的接受度自然要比黄小仙儿高出很多。
不过他夺舍的时候，貌似原主已经身死，连记忆都没留下多少，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接管了身体。而小柔好端端的，身体健康精神充沛，这样也会被别人直接夺舍吗？
对于夺舍的知识，方少恒实在是知之甚少。但他知道，夺舍并非传说。
方少恒走到妹妹面前，手中紧握长刀，冷言道：“如果是夺舍的话，原主的肉身死掉，夺舍之人也会跟着死掉，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小柔啊。”网中的方小柔身子微颤地说道：“你难不成真要杀我？”
“若你不能归还小柔，我自然要杀了你为小柔报仇。”
“可我明明就是小柔啊，我就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哥，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啊！”
“唉……”
方少恒仰头长叹一声。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方少恒说着抬起来长刀，欲做下劈之势！
“不要啊！小仙儿救我！”小柔大叫。
黄小仙儿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方小柔，和宛若杀神的方少恒，也着实陷入两难之境。
它既不愿意相信方小柔是被人夺舍的事实，更不愿意相信一直沉着冷静的方少恒会突然走火入魔，但在瞬间的左右权衡之后，它还是企图先保证小柔性命再说。
“少恒，住手！”
就在黄小仙儿窜上方少恒握刀的手腕之时，但听“当！”的一声！
长刀入地，烟尘四起。
烟尘之中，却见方少恒五体投地，跪伏于地，对着方小柔拜了一拜。
“前辈，您既有夺舍之能，那必是神通广大德高望重之人。我妹妹年纪尚小，还请您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黄小仙儿瞪圆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之一愣。
“我有炼体之躯，强过小柔凡胎百倍，只要您放过小柔，我自愿以己代之。”
“若前辈不满意，我也可以为前辈做牛做马，替您寻找合适的肉身。”
方少恒说完，仍然恭敬地跪伏在地。见方小柔迟迟没有回应，他顿了一顿，继而说道：
“晚辈并无任何威胁之意，但若是前辈仍要强占我妹妹的肉身…”
说着，方少恒抬起头来，那双果决的双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那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替我妹妹报仇。”
方小柔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二人眼神相触，那份决绝之意真击方小柔的内心。
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
“你为何一定断定我是被人夺舍了呢？总该有什么依据吧。”
“对……对啊，少恒，你有证据吗？”黄小仙儿虽然迟疑却还是在替方小柔说话：“要是小柔没被夺舍，那你后悔都来不及！”
“……”方少恒的眼睛始终没有挪开，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方小柔的双眼，开始解释。
“其实仔细回想的话，自你醒来这些天，你的行为都不太对劲。小柔平时可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大病初愈，做事有些恍惚而已，哪里不对劲了？”
方少恒也不在意方小柔的辩解，继续说道：“那我就一件件地说给前辈您听。”
“一开始，我也只当你是没有精神，所以也并未太在意你日常里的这些异常。但那天倒垃圾的时候，垃圾桶里的东西却一下点醒了我。”
“垃圾桶里的东西？”方小柔皱眉不解，努力地回忆着。
忽然她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反应被方少恒敏锐地捕捉到了，但方少恒并不意外，只是继续解释。
“看来你想起来了，就是那几个草编的蚱蜢和花环。”
“不过是几个草编的玩意儿，我见那草叶已经枯黄，所以才扔掉的。”方小柔歪头嘟囔道。
“呵……”方少恒摇头轻笑：“小柔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朋友送的花环和草蚱蜢，她都会收集起来，一直存着。”
“我们正屋的门上就挂着好些个草蚱蜢和花环，干得叶子都快掉光了，小柔也一直没扔。你应该看到过的，只是没有留意吧。”
“就凭这个？”方小柔负气地嘟着嘴：“难道我想扔还不能扔吗？那天他们惹我生气了，所以我才扔。”
“……”方少恒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其他的依据。”
“和朋友闹矛盾了，扔掉了他们送的礼物，这些都可以理解。”
“但你做的藤椒鱼段实在是难吃得要死，不过那天我还是吃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小柔的厨艺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就算是自创新菜，也不该这么难吃啊。”方少恒说着，心有余悸地咧了咧嘴。
“啊确实！连藤椒怎么用都不知道，那鱼汤熬得跟中药似的。说难吃，简直侮辱了难吃这两个字！”
黄小仙气张牙舞爪地附和着。看来那道菜给他的小心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方小柔听到黄小仙最后一句评论的时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貌似相比于质疑她的身份，评论她的厨艺似乎更让她在意。
方少恒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家都喜欢吃辣，几乎每天都是有辣椒或者藤椒的。以前小柔即使生病的时候，都想吃上一口辣子。但你后来那几天做的饭，尽是清淡口味。”
“做饭难吃、做菜清淡这两点，我已经帮你找好理由了，就当是你大病初愈，口味清淡，做事心不在焉，才导致的吧。”方少恒淡淡地说道。
“还有那个叫谷寒依的女人，就是那个我们从哈蟆洞府救出来的新娘子。”方少恒回忆道：“她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对我们那般粗野，丝毫没有感恩之心。可是对你确是一步三回头，语气平和。你让她放开我她就真的放开我了。”
“那是她精神不正常，关我什么事啊。”方小柔冷哼一声。
“确实啊少恒，那女人可能是个精神病也说不定。你不能把这些当做依据啊。”黄小仙儿说着，爬回了方少恒的肩头。
“以上这些，虽然破绽已经足够多了，但其实都不是决定性的判断依据…”
方少恒又从怀里掏出一纸，将纸对着方小柔展开后问道：“你若能把纸上这道题，正确地算出结果来，我便相信你是小柔。”
方小柔盯着纸张上的墨迹看了好一会儿，只含糊道：“我头有些痛，记不得了。”
“你果然不知，装失忆是吧。”方少恒冷哼道：“小仙儿，你告诉她，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哼，这都不会”黄小仙儿得意道：“这道题的答案是十六！”
方小柔皱着眉头，看着那纸上古怪的符号，疑惑道：“十六？”
“没错！这么简单的题你都看不懂！”方少恒用手指着纸上的文字逐个讲解道：“这纸上写的是7+8，读者七加八，七加八等于十六。”
方小柔看着纸上那奇怪的符号，蹙着眉头道：“七加八……等于十六？”
“没错！等于十六……啊呸！”方少恒一脑门黑线，转头对黄小仙儿斥道：“等于十五啊！十五！”
“额……”黄小仙儿赶紧扒了扒手指和脚趾：“哈……是，等于十五。我算错了。”
“无所谓啦，大差不差。”黄小仙儿尴尬地笑了笑。
方少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头面相方小柔。
“算了……答案不重要，关键是你不认识这些阿拉伯数字！所以你不是小柔。”
“……”方小柔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我确实会头痛，诸多事情着实想不起来了。”
见“方小柔”仍旧狡辩，方少恒强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眼前这个夺舍大佬为什么要一直装成小柔的样子呢？
“就算你真的失忆了，不认识阿拉伯数字了。可总不至于连土豆炖鸡的事儿都不记得了吧！”方少恒喝道。
黄小仙连声附和：“没错！土豆炖鸡！”
？？？
方小柔满眼的无语：“就因为我没做好一道土豆炖鸡？”
“不，你的土豆炖鸡做得很好吃。”方少恒叹了口气：“但你毕竟不是小柔，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以往的生活细节。”
方小柔默然无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方少恒。
“小柔最好了！每次吃鸡，不管什么做法的鸡，她都会先把鸡心夹给他哥，把鸡肝夹给我!”黄小仙爬上方少恒的肩头，对着方小柔叫嚷。
方少恒附和道：“没错，这是我们一家的习惯了，根本不需要说。但是你，从头到尾只知道自己埋头干饭。”
方小柔低着头喃喃道：“所以，你要我今晚做土豆炖鸡，就是为了试探我？”
方少恒：“没错。话已讲明，前辈不必再装下去了吧。”
“……”方小柔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竟然真是夺舍！”黄小仙儿又恼又气：“快把小柔还给我们！”
方少恒抬手对黄小仙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而对眼前的妹妹说道：
“我估计前辈现在的实力应该也有所局限，不然您大可杀掉我，又何必费尽心思装成我妹妹呢。很显然，您也不想和我们起冲突吧。”
“呵……你的推断基本都对，不过唯有最后这一点错了呢。”
方小柔一改柔弱哭泣之态，气定神闲地扶地起身，眼神中满是轻蔑！
“本宫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担心伤及无辜而已。”
眼前的方小柔虽是孩童的外貌，但言行举止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成熟的慵懒，那双单纯的大眼睛也变得魅惑迷离。如此表里不一之态，处处透露着诡异。
“哇呀！你……你……你真是……”黄小仙儿被“方小柔”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哑然失言，只觉背后冷汗直冒。
方少恒却是十分淡定，他略微起身，扶握长刀，单膝半跪在地。
“既然前辈承认了，那便好办了。还请您将小柔还给我们，晚辈愿为前辈献上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黄小仙儿焦心地看着方少恒的妥协，却也哽咽在喉，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听得二人面前的“方小柔”傲然地悠悠笑道：
“若是本宫不想还给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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