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摔怀里了
龚正感觉有点尴尬，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吃点东西，现在肚子咕噜咕噜只叫。
“呃，张队长”
“龚医生”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更加尴尬，终于张霖江打破了僵局，“龚医生，我们之前见过，不过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灵官局忘川区的活灵队队长—张霖江，是不是你的同事已经跟你讲过了”。张霖江笑了笑。
这一笑倒是让龚正放松不少，看样子这个队长应该也好相处的，“是的，还要感谢上次张队长的帮忙，否则我就惨了。”
“哪里，我才是”张霖江摆了摆手，“你刚醒就来应该多休息的，但是我们也很着急，只好……”
“没事的，我明白，您问吧”。张霖江礼貌的态度让龚正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就直接问啦，这个活灵的具体情况，从发现到上次暴乱，虽然你的同事和老师都有讲，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是最清楚的人，所以想请你再详细讲一下。”
“我知道的应该是跟老师他们说的应该差不多，这个灵体，不是，这个活灵，是我们在忘川发现的，单位的要求，每天都要去那边巡视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张霖江说着掏出笔来记录。
“当时她还是死灵，没有一点灵力流动的样子，灵力也在消散，我们按照规定将她送回715进一步处理。”
“你们每天运送的死灵量有多少？”
“最近这几个月比较多，半年来每天可以收到五六十具，往年的话每个️才五六十具”
“一天量这么大，为什么你会对这具记得这么清楚？”张霖江抬起头，眼睛盯着龚正。
“因为这具完整啊。”龚正脱口而出，“张队长你不知道，死灵基本不怎么完整，最好的情况也是四肢俱全但是脏器或者肢体衰退的，灵力都散得很稀薄了。像她这个一点损伤没有，还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几岁很少见的。”
“死灵完整很难得吗？”这倒让张霖江很是意外，“这两年我们收到的活灵都在上升，我看到很多都活蹦乱跳的。”
龚正好像很明白张霖江的感觉，解释道：“死灵和活灵并不是靠完整不完整来区分的，是靠灵力流动来判断的，当然还要辅助检查中心灵力情况，但是如果一具灵体的灵力都不流动的话，就说明他不能进行伤口的恢复，所以灵体就算再完整也会被忘川的水流冲散，活灵就不同了，活灵可以进行治疗，伤口会愈合，真不行的话输点灵力也会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哦，是这样啊”张霖江点了点头。
“所以当天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比较关注她的，我也有像上级报告，报告记录也有的，不过许主任说再观察观察，虽然罕见，但也不死不可能出现这个情况。所以我后面才特别关注她，经常去巡视，所以晚上正好碰上那个灵体醒过来。”
“根据记录，你当时很干脆地给那个灵体进行了蒙氏的注射，对吗？”张霖江翻了翻手上的笔记。
“对”龚正点了点头
“龚医生，我相信你的专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为什么你会这么干脆地进行注射呢？甚至可以说是偷袭了”张霖江的眼睛微眯起来，根据当时护士的回答，这个医生当时冷静得异常，一点也不像出现突发状况的样子，事后还让小护士着迷了好一阵子。”
“这个，这是我根据她的情况做的预判”
“预判？这个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啊。再说了当时灵体背对着你，你连询问都不用询问就直接注射，这个得多确定啊。”张霖江的语气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的亲和，这让龚正感到了一点压力。
“张队长，我知道我的行为在你看来有点鲁莽，但是如果换你是我的话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怎么说？”
“首先，这个灵体特殊，我并不是把她接回病房就什么都没做的，我对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她的灵力虽然刚开始在消散，但是自从进了病房，她的灵力就不再消散了，我这个人比较较真，我之后还给她断断续续测过灵压，查过灵力流速，虽然当天下午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到了晚上大概9、10点左右吧，我测出了一点灵力流动的情况，虽然很少只有10左右，我为这个还跟许老师汇报了，我们决定先注射蒙氏，不管死灵活灵，不能让她突发变故，毕竟夜里值班人少。不过还没等我注射，那个灵体就活了。”
“蒙氏是可以这样随便注射的吗？”张霖江仍然有点不相信。
“这里是七楼，715，说白了就是死灵科，是你们灵官局也授权的可以维稳使用蒙氏的地方，而且蒙氏也不影响后续灵力的再运用，有些死灵的肢体具有活性反应我们也是可以这么用的。”龚正的声音有点大起来了，对于自己的专业，就算是小人物如他也不想被人质疑。
“好的，是我孤陋寡闻了，龚医生别生气。”张霖江笑了笑缓解了下气氛。“那么后来呢，许主任说伴随着这个死灵的变化，听说你们其他的死灵也出现了变化，是吗？”
“是的，处理完她之后，我不放心，我把其他死灵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居然多少都出现了灵力波动，这可真是见鬼了。”
“你难道每个都注射了药？”张霖江有点不可思议。
“那当然不能，就算再怎么授权，蒙氏也是消耗品，要钱的，我能用的也就是备用的而已”龚正连忙摆手。
“那这些死灵你就不管了？”张霖江有点不相信。
“张队长，我们虽然会预判病情，但也不是有点变化就要上药的，这些死灵是有灵力波动，但也不至于用药啊，他们的灵力都在消散”龚正有点无语，心想“我倒是想每个都处理啊，只要到时候你们灵官局别来烦我就行。”
张霖江看得出龚正脸上无语的表情，略显尴尬，不过并不影响他继续问下去，“那之后你就等到第二天上级来处理了？”
“对的，我中途又去巡视几次，没有什么异常。”龚正说得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余光却好像瞟见门口似乎有人，但是没太看清。
“龚医生？”张霖江的声音将他拉回来现在。
“哦，好的，您继续问。”龚正不禁把声音压低了些，门口的身影让他有些在意。
“我就单刀直入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灵体形成了心脏？还知道打那就立马可以控制住她？最重要的一点，我当时看你的样子好像可以预料到就算我打中她的心脏，她也不一定会消散。”张霖江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我”龚正又不自主地看了看门外，踌躇着是不是要把事情跟张霖江讲。
“不方便讲吗？”张霖江似乎也注意到了龚正的踌躇，他看了看门外，却好像也不意外。他皱了皱眉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龚正以为他要抽烟，刚想出声阻止，就见张霖江对着他做了禁声的手势，然后拨动那个“打火机”的转轮，很快，一股子白雾从机器中涌出，很快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张霖江这时候跟龚正说：“放心说吧，有了这个外面听不到的。”
龚正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张霖江又说：“这是我们的消音器，专门放置偷听的。”看着他得意的表情，龚正又觉得这个人队长的形象又下降了几分。
“如果我说是因为好奇你信吗？”龚正问张霖江。
“这个我不太明白。”
“我自己本身不是正统的黄泉人，本来也是活灵，跟大多数活灵一样，我来到这里一开始都比较紧张，但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因为我摸不到心跳了。我生前是个医生，虽然不算年轻有为，但是也是比较认真的。所以当我看到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心脏却能够生龙活虎的时候，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学校选了医学，也在研究这个。不过这里的人死后就化成了灵力消散了，这让我更奇怪了，没有灵体就意味着没有标本，那教科书上的理论是怎么来的呢？后来在我不断查找下，我发现了严悬这个人。”
“严悬？那个疯子？”张霖江有点意外。
“对的，我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他的资料”
“你居然找得到他的资料？”张霖江有点不相信。
“我也有点不敢置信，不过我当时也是一脑袋热，整日整日地研读他的研究成果，其中就有关于，死灵转活灵的研究，而他的研究方法就是通过具像化把灵体转变为像第一世界那样的肉体，从而实现“复活”，而复活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心脏成型，有了心脏就有了灵力的来源，我们就不会再靠着虚无的灵力运转周身。但是心脏也成了弱点，不过黄泉现在的人比较，具像化的灵体应该更结实吧。”
“你难道？”张霖江的眼神犀利起来，龚正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是痴迷，很难不让人联想他会这些研究付诸行动。
“我很想，张队长，毕竟我当时也是从死亡中突然解放出来的小孩，怎么都有点无知无畏吧，可惜，我很快认清事实。”龚正毫不避讳地说，眼睛里没有一点犹豫。
“是什么？”
“学习的资料一晚上全部被毁，图书馆里的书也被封禁了，我还被学校领导警告，说如果我要是再继续下去，就让我进能量转化炉。”
“你的研究引起高层重视了？”张霖江倒是有点意外。
“哪啊，我说到底不过是学习，还没到研究的地步，当时又不是只有我在看这些资料。”
“那为什么？”张霖江饶有兴趣地问。
“这不是你们灵官局发起的吗，因为50年前那个比严悬还要疯狂的人”龚正看着张霖江。
“严斯！”张霖江脱口而出。
“对啊，就是那个狂人，害得我们都受影响，听说他的实验成功复活了一个人，导致秩序大乱，不过详细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你知道详细的地方吗？”龚正一脸好奇地问张霖江。
“没有，我可不是医学狂人。”张霖江若有所思地回答，“那你就是因为这些才作出当时的判断的？”张霖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对啊，反正猜错也不可能情况更糟。”龚正怂了怂肩膀。
张霖江看了龚正很久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良久，他慢慢收起了笔，“既然如此，谢谢龚医生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这是我的电话，有事请随时联系我。”张霖江说完就要起身。
龚正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队长反应会这么平淡，他急忙起身，想要送送张霖江，可是谁知双腿一软，直接往前栽倒，张霖江连忙去扶，可偏偏旁边是椅子，自己没站稳，两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正巧小秦回来了，推开门一看一团白雾笼罩在龚正床边，正在纳闷，就见两个人从白雾中摔了出来，龚正正好趴在张霖江的身上，不，准确来说是怀里，两人的姿势相当的暧昧。小秦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进去，最后选择默默地关上了门。
龚正被弄了个大红脸，连忙想起来，可是他的腿一点力气没有，越想起来，越起不来，双手想撑着旁边一张椅子起来，可是椅子受力不均，一歪又让龚正趴在了张霖江的胸口，这让龚正的脸更红了。张霖江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有龚正那样的慌乱，看着刚才还在跟自己信誓旦旦说医学研究的医生，现在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不禁觉得好笑，“龚医生，你别动，我来吧，你再摔了就不好了。”龚正听着也只能僵着身体等着张霖江把他扶起来。张霖江的手臂很有力量，很快就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龚正扶回了床上。看着龚正的红脸，张霖江笑着说：“看样子龚医生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下，过两天我们再聊吧。”
“呃，好的，张队长辛苦了。您慢走。”龚正尴尬地看着张霖江轻松地离开病房，出门的时候还看见他跟小秦打了个招呼。
傻愣愣的小秦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张霖江走远才小心翼翼地进来，跟做贼似的。
“你怎么了你，怎么还抱上了？”小秦问道。
“什么抱上，我就摔了一跤，他扶我”龚正回答道，摸了摸脸还有点热。
“还扶你，我说你怎么老是摔人家怀里。”
“什么老是啊，我就刚刚那一下腿软”龚正争辩道，但是这个话出口很是奇怪，“腿软？”
“呵呵，你是自己昏了一个月不记得了，那天你跟那个队长战群灵的时候直接抓着人家手开枪，事后直接晕人家怀里了，记得不，最后还是人家抱着你上抢救车的，记得不？”
“什么？”龚正声音拔高了几度，他完全没映象，想到刚刚，整张脸更红了，“真是丢脸死了”。整个人懊恼得缩进了被子，看得小秦哈哈直笑。
“呃，张队长”
“龚医生”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更加尴尬，终于张霖江打破了僵局，“龚医生，我们之前见过，不过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灵官局忘川区的活灵队队长—张霖江，是不是你的同事已经跟你讲过了”。张霖江笑了笑。
这一笑倒是让龚正放松不少，看样子这个队长应该也好相处的，“是的，还要感谢上次张队长的帮忙，否则我就惨了。”
“哪里，我才是”张霖江摆了摆手，“你刚醒就来应该多休息的，但是我们也很着急，只好……”
“没事的，我明白，您问吧”。张霖江礼貌的态度让龚正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就直接问啦，这个活灵的具体情况，从发现到上次暴乱，虽然你的同事和老师都有讲，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是最清楚的人，所以想请你再详细讲一下。”
“我知道的应该是跟老师他们说的应该差不多，这个灵体，不是，这个活灵，是我们在忘川发现的，单位的要求，每天都要去那边巡视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张霖江说着掏出笔来记录。
“当时她还是死灵，没有一点灵力流动的样子，灵力也在消散，我们按照规定将她送回715进一步处理。”
“你们每天运送的死灵量有多少？”
“最近这几个月比较多，半年来每天可以收到五六十具，往年的话每个️才五六十具”
“一天量这么大，为什么你会对这具记得这么清楚？”张霖江抬起头，眼睛盯着龚正。
“因为这具完整啊。”龚正脱口而出，“张队长你不知道，死灵基本不怎么完整，最好的情况也是四肢俱全但是脏器或者肢体衰退的，灵力都散得很稀薄了。像她这个一点损伤没有，还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几岁很少见的。”
“死灵完整很难得吗？”这倒让张霖江很是意外，“这两年我们收到的活灵都在上升，我看到很多都活蹦乱跳的。”
龚正好像很明白张霖江的感觉，解释道：“死灵和活灵并不是靠完整不完整来区分的，是靠灵力流动来判断的，当然还要辅助检查中心灵力情况，但是如果一具灵体的灵力都不流动的话，就说明他不能进行伤口的恢复，所以灵体就算再完整也会被忘川的水流冲散，活灵就不同了，活灵可以进行治疗，伤口会愈合，真不行的话输点灵力也会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哦，是这样啊”张霖江点了点头。
“所以当天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比较关注她的，我也有像上级报告，报告记录也有的，不过许主任说再观察观察，虽然罕见，但也不死不可能出现这个情况。所以我后面才特别关注她，经常去巡视，所以晚上正好碰上那个灵体醒过来。”
“根据记录，你当时很干脆地给那个灵体进行了蒙氏的注射，对吗？”张霖江翻了翻手上的笔记。
“对”龚正点了点头
“龚医生，我相信你的专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为什么你会这么干脆地进行注射呢？甚至可以说是偷袭了”张霖江的眼睛微眯起来，根据当时护士的回答，这个医生当时冷静得异常，一点也不像出现突发状况的样子，事后还让小护士着迷了好一阵子。”
“这个，这是我根据她的情况做的预判”
“预判？这个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啊。再说了当时灵体背对着你，你连询问都不用询问就直接注射，这个得多确定啊。”张霖江的语气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的亲和，这让龚正感到了一点压力。
“张队长，我知道我的行为在你看来有点鲁莽，但是如果换你是我的话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怎么说？”
“首先，这个灵体特殊，我并不是把她接回病房就什么都没做的，我对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她的灵力虽然刚开始在消散，但是自从进了病房，她的灵力就不再消散了，我这个人比较较真，我之后还给她断断续续测过灵压，查过灵力流速，虽然当天下午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到了晚上大概9、10点左右吧，我测出了一点灵力流动的情况，虽然很少只有10左右，我为这个还跟许老师汇报了，我们决定先注射蒙氏，不管死灵活灵，不能让她突发变故，毕竟夜里值班人少。不过还没等我注射，那个灵体就活了。”
“蒙氏是可以这样随便注射的吗？”张霖江仍然有点不相信。
“这里是七楼，715，说白了就是死灵科，是你们灵官局也授权的可以维稳使用蒙氏的地方，而且蒙氏也不影响后续灵力的再运用，有些死灵的肢体具有活性反应我们也是可以这么用的。”龚正的声音有点大起来了，对于自己的专业，就算是小人物如他也不想被人质疑。
“好的，是我孤陋寡闻了，龚医生别生气。”张霖江笑了笑缓解了下气氛。“那么后来呢，许主任说伴随着这个死灵的变化，听说你们其他的死灵也出现了变化，是吗？”
“是的，处理完她之后，我不放心，我把其他死灵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居然多少都出现了灵力波动，这可真是见鬼了。”
“你难道每个都注射了药？”张霖江有点不可思议。
“那当然不能，就算再怎么授权，蒙氏也是消耗品，要钱的，我能用的也就是备用的而已”龚正连忙摆手。
“那这些死灵你就不管了？”张霖江有点不相信。
“张队长，我们虽然会预判病情，但也不是有点变化就要上药的，这些死灵是有灵力波动，但也不至于用药啊，他们的灵力都在消散”龚正有点无语，心想“我倒是想每个都处理啊，只要到时候你们灵官局别来烦我就行。”
张霖江看得出龚正脸上无语的表情，略显尴尬，不过并不影响他继续问下去，“那之后你就等到第二天上级来处理了？”
“对的，我中途又去巡视几次，没有什么异常。”龚正说得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余光却好像瞟见门口似乎有人，但是没太看清。
“龚医生？”张霖江的声音将他拉回来现在。
“哦，好的，您继续问。”龚正不禁把声音压低了些，门口的身影让他有些在意。
“我就单刀直入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灵体形成了心脏？还知道打那就立马可以控制住她？最重要的一点，我当时看你的样子好像可以预料到就算我打中她的心脏，她也不一定会消散。”张霖江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我”龚正又不自主地看了看门外，踌躇着是不是要把事情跟张霖江讲。
“不方便讲吗？”张霖江似乎也注意到了龚正的踌躇，他看了看门外，却好像也不意外。他皱了皱眉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龚正以为他要抽烟，刚想出声阻止，就见张霖江对着他做了禁声的手势，然后拨动那个“打火机”的转轮，很快，一股子白雾从机器中涌出，很快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张霖江这时候跟龚正说：“放心说吧，有了这个外面听不到的。”
龚正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张霖江又说：“这是我们的消音器，专门放置偷听的。”看着他得意的表情，龚正又觉得这个人队长的形象又下降了几分。
“如果我说是因为好奇你信吗？”龚正问张霖江。
“这个我不太明白。”
“我自己本身不是正统的黄泉人，本来也是活灵，跟大多数活灵一样，我来到这里一开始都比较紧张，但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因为我摸不到心跳了。我生前是个医生，虽然不算年轻有为，但是也是比较认真的。所以当我看到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心脏却能够生龙活虎的时候，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学校选了医学，也在研究这个。不过这里的人死后就化成了灵力消散了，这让我更奇怪了，没有灵体就意味着没有标本，那教科书上的理论是怎么来的呢？后来在我不断查找下，我发现了严悬这个人。”
“严悬？那个疯子？”张霖江有点意外。
“对的，我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他的资料”
“你居然找得到他的资料？”张霖江有点不相信。
“我也有点不敢置信，不过我当时也是一脑袋热，整日整日地研读他的研究成果，其中就有关于，死灵转活灵的研究，而他的研究方法就是通过具像化把灵体转变为像第一世界那样的肉体，从而实现“复活”，而复活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心脏成型，有了心脏就有了灵力的来源，我们就不会再靠着虚无的灵力运转周身。但是心脏也成了弱点，不过黄泉现在的人比较，具像化的灵体应该更结实吧。”
“你难道？”张霖江的眼神犀利起来，龚正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是痴迷，很难不让人联想他会这些研究付诸行动。
“我很想，张队长，毕竟我当时也是从死亡中突然解放出来的小孩，怎么都有点无知无畏吧，可惜，我很快认清事实。”龚正毫不避讳地说，眼睛里没有一点犹豫。
“是什么？”
“学习的资料一晚上全部被毁，图书馆里的书也被封禁了，我还被学校领导警告，说如果我要是再继续下去，就让我进能量转化炉。”
“你的研究引起高层重视了？”张霖江倒是有点意外。
“哪啊，我说到底不过是学习，还没到研究的地步，当时又不是只有我在看这些资料。”
“那为什么？”张霖江饶有兴趣地问。
“这不是你们灵官局发起的吗，因为50年前那个比严悬还要疯狂的人”龚正看着张霖江。
“严斯！”张霖江脱口而出。
“对啊，就是那个狂人，害得我们都受影响，听说他的实验成功复活了一个人，导致秩序大乱，不过详细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你知道详细的地方吗？”龚正一脸好奇地问张霖江。
“没有，我可不是医学狂人。”张霖江若有所思地回答，“那你就是因为这些才作出当时的判断的？”张霖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对啊，反正猜错也不可能情况更糟。”龚正怂了怂肩膀。
张霖江看了龚正很久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良久，他慢慢收起了笔，“既然如此，谢谢龚医生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这是我的电话，有事请随时联系我。”张霖江说完就要起身。
龚正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队长反应会这么平淡，他急忙起身，想要送送张霖江，可是谁知双腿一软，直接往前栽倒，张霖江连忙去扶，可偏偏旁边是椅子，自己没站稳，两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正巧小秦回来了，推开门一看一团白雾笼罩在龚正床边，正在纳闷，就见两个人从白雾中摔了出来，龚正正好趴在张霖江的身上，不，准确来说是怀里，两人的姿势相当的暧昧。小秦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进去，最后选择默默地关上了门。
龚正被弄了个大红脸，连忙想起来，可是他的腿一点力气没有，越想起来，越起不来，双手想撑着旁边一张椅子起来，可是椅子受力不均，一歪又让龚正趴在了张霖江的胸口，这让龚正的脸更红了。张霖江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有龚正那样的慌乱，看着刚才还在跟自己信誓旦旦说医学研究的医生，现在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不禁觉得好笑，“龚医生，你别动，我来吧，你再摔了就不好了。”龚正听着也只能僵着身体等着张霖江把他扶起来。张霖江的手臂很有力量，很快就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龚正扶回了床上。看着龚正的红脸，张霖江笑着说：“看样子龚医生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下，过两天我们再聊吧。”
“呃，好的，张队长辛苦了。您慢走。”龚正尴尬地看着张霖江轻松地离开病房，出门的时候还看见他跟小秦打了个招呼。
傻愣愣的小秦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张霖江走远才小心翼翼地进来，跟做贼似的。
“你怎么了你，怎么还抱上了？”小秦问道。
“什么抱上，我就摔了一跤，他扶我”龚正回答道，摸了摸脸还有点热。
“还扶你，我说你怎么老是摔人家怀里。”
“什么老是啊，我就刚刚那一下腿软”龚正争辩道，但是这个话出口很是奇怪，“腿软？”
“呵呵，你是自己昏了一个月不记得了，那天你跟那个队长战群灵的时候直接抓着人家手开枪，事后直接晕人家怀里了，记得不，最后还是人家抱着你上抢救车的，记得不？”
“什么？”龚正声音拔高了几度，他完全没映象，想到刚刚，整张脸更红了，“真是丢脸死了”。整个人懊恼得缩进了被子，看得小秦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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