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归宿舍，破坏的院子恢复了原状，生活似乎也是。
看着已经完好的院落，杨过便想到了太阳剑，武思退，还有仙凡有别！更可恶的武思退说得并不算错。
“去他妈的仙凡有别！”四个字，犹如四团野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杨过突然爆出一句粗口，依然觉得堵着一口气。
洛风觉得莫名其妙，奇怪地问：“你说什么？什么仙凡有别？”
杨过摇摇头，看着洛风，他总算想起一些舒缓心情的事，大师师父可是说，他是跟道一、洛风…杨过又看了看洛风，又想了想，还是去掉洛风吧，他可是跟道一一个级别的，是师父看不透命运的人。武思退又算什么！自己一定能拿回太阳剑，也一定要拿回太阳剑！
“我的太阳剑，一定要拿回来！”
“嗯，你肯定能拿回来。”洛风附和道。但是，杨过放豪言就放豪言，老看自己干什么，又不是他抢的剑。
“谢谢你，相信我，走，去修炼。”杨过大力一拍洛风，差点没把洛风拍地里。
“你谋杀啊。”
杨过记起自己用过药，哈哈一笑，顿觉心底敞亮，前途光亮。
只是，这次修炼和以往不同。打坐炼气时间超过以往，但效果微乎其微，不，不是微乎其微，是没有收获。
以往总能察觉每一点点的小进步，哪怕微不足道。当修炼不再是让人心身愉悦的事，总要拿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来麻痹一下自己，才能坚持下去。所以，杨过对自己法力状况把握极为精准，现在吐纳了大半天灵气，丝毫进步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杨过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修行是有瓶颈的。他的瓶颈也许就是筑基初期了。
洛风已经修炼到筑基后期了，一路也没听说遇到瓶颈，自己才修炼到初期就到了上限。
瓶颈，是个可怕的词，理论上每个人修行都会遇到，有高有低，想要打破，绝非一日之功，也许十几年，也许上百年，也许，永远。
对于如何打破瓶颈，杨过是没有头绪的，也许靠刻苦努力，也许靠机缘运气，也许靠灵光一现的顿悟，也许永不可能。
挺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翻看了一下日程，下午恰好有一节剑术课。于是想到没了剑，想到武思退，杨过心情别说有多糟糕了，时而如火愤怒，转而为冰无奈，如此反复。
刀疤书生都不在，洛风回宿舍待了不到片刻，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估计是去图书馆了，那里是他快乐的天堂。
就算他们都在，也无言倾诉。
洛风很多时候，都是单纯快乐的。杨过，只是表面的乐观。
杨过怔怔出神，过了很久很久，时间竟已是下午，他犹不死心，茶饭不吃，继续闭门修炼，一个下午，不出意料，身心俱疲，徒劳无功。
有时候一个人的直觉就是准的要命，他修行确实是到瓶颈了。
杨过颓然地走出宿舍，户外是晴空万里，只是秋天过得好快，虫鸣，鸟唱，都没了声息，连秋风都是无声的，静得让人发慌。
飘过眼前的落叶都是无声的，地上悄然积了一层，就像他的心，烦恼，执着，忧惧，愤怒，无声无息，覆了层层叠叠。
杨过俯下身子一片一片去捡拾落叶，希望能静，以为能静。只是地上的落叶好捡，心中的落叶却难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你捡叶子干嘛，打扫不用笤帚，新游戏吗？”
洛风回到院子，看杨过竟难得的没修炼，有些惊奇。打扫庭院的也是用扫帚更快吧，而且打扫卫生，杨过从不积极。
洛风也捡了两片叶子，就觉得无聊透顶，“这也不好玩啊？”
杨过烦着呢，不想理人，洛风忽的手握虎形，摄来一片树叶，以御剑术操控，虽不如昆仑飞剑如意，但一路剑术使开，叶子也能随心而动，飞舞腾挪。他又吸过来一团叶子，分心御使，最终发现自己最多只能运转五片叶子。他运转五行剑诀御使五片叶子在空中盘旋，好不容易终于组成了一个小五行剑阵。
剑阵一成，除了法力，也开始缓缓吸收天地灵气，五行每轮转一圈，剑阵威力也增强一分，四圈之后，叶片无法承载剑气，纷纷爆碎。
洛风心下大乐，剑阵虽已学过，但从来没练过，那需要有几把剑，或者修成剑光分化之术才能修炼，此时竟然用几片叶子施展了出来。他又吸起几片叶子，小心控制威力，再演练一遍五行剑阵。
“你可以用叶子先练剑啊。”
“你看，我修成了剑阵，来，看招，试试威力。”
“没心思跟你玩。”
洛风却已经剑诀向杨过一指，五片叶子已攻向杨过，柔弱的叶子，在剑术加持下，竟发出破空之声！
杨过抬头，见叶片来势竟然凶猛，来不及直腰，迅速挥手，带起三道残影，连抓三片叶子。剩下一片树叶划破了杨过肩头衣服，一片叶子打到他腹部，竟震的他一个趔趄，向后就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干什么！”杨过还未爬起，就怒声呵斥。
“你伤着了？”
杨过手掌小臂竟被三片叶子震得发麻，手心也火辣辣的，他摊开手掌，叶子已被抓碎，手掌上却有两道白痕。肚子中招处更疼，针刺一样，他撩开衣服，胸口下方却只有一个红点，而那片擦过他肩头的树叶钉在柱子上，小半叶片竟嵌进了木柱，看得杨过心悸阵阵。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若不是他抹了金玉膏，肯定接不下这几片叶子。
杨过对剑术是真心喜欢的，也拈起一片叶子，张手放出，树叶在空中盘旋一周，叶片轻盈，但还是不如昆仑飞剑如臂使指，不过这也更锻炼剑术掌控能力，杨过剑诀一转，叶片势如利箭，也打在柱子上，木柱多了一点印记，叶子也碎作一团，四散飞扬。
这威力，远不及洛风的十分之一，他也只能御使一片叶子。
原来，就算他能胜过洛风的剑术，也只是因为专注，比洛风努力数倍。甚至比不上洛风随意试演。
“怎么样，我说能用叶子练剑吧。”
杨过却心情更糟了，他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沮丧说道：“我真没什么心情练什么树叶。”
他本是心不宁，找事做，以静心而已，如今更加不宁静了。杨过看洛风，心中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真好啊。然后再看一地枯黄，在这一瞬间，杨过忽然感觉自己老了。筑基并不能增加寿命，从灵魂上讲，他已经人到中年，不知修真界寿元是按灵魂算呢还是肉身算？
“老杨，小洛，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伤都好了？”天色忽已暗，书生也回到宿舍，看到洛风杨过，关切的慰问。
“好了。”洛风舒展了一下筋骨，点头回答。
杨过没有回应。
书生多看了杨过两眼，声音转沉，说：“老杨啊，你不该回来的。”
“嗯？我不该回来，什么意思？”杨过一愣，问道：“难道武思退又来找麻烦？”那家伙去当剑术老师，明显就是冲他来的，但他既然当了老师，总得讲点师德吧。
书生摇头道：“武思退？不止，你还不知道，现在到处传言你用卑鄙手段勾引了问天宫的小公主，骗她为你盗取昆仑宝剑…”书生说起最近的流言。流言里，杨过就是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阴险狡诈，专门欺骗无知少女达到阴暗目的的色狼混蛋。
杨过听得目瞪口呆，勾引！欺骗！连手都没牵过，不对，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灵魂勾引？还无知少女，善用门板偷袭教育的卫大小姐能是无知少女？
至于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那一长串的形容词更听得杨过很懵，非常懵，他不禁苦笑：“我要是有这么多优点，还特么用得着在这里捡树叶！”
“优点！呃…”这些词可没一个是褒义，杨过大概是气糊涂了，郑书生摇摇头，又道：“甭管优点缺点了，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回你师父那里躲躲吧。你现在都成了公敌了，就前两天还有俩护花使者来要教育教育你呢。”
杨过微微一笑：“还真有人打上门？昆仑有门规吧，无故伤害同门可是大罪，我可是元神真人的弟子，他们还能把我…”说着他就想起了武思退，有点不淡定了。师父可说卫无敌门下都是不讲理的，而且看看武思退，一个金丹期真传弟子能欺负他一个学生，那就是个不要脸的。
就算来人不敢打死他，但被人打成狗也受罪，更真难看啊。
“要是我还有太阳剑在手，只要不是武思退那样级别的，来几个我也不怕。”杨过恨恨的想到。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手剑术了，可手中无剑，为之奈何！难不成真用叶子？
偏偏师父又去了玉虚宫，杨过才发现自己拜师三年多，居然还不会召唤师父这么简单的法术。
唉～祸不单行，坏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杨过干脆当起鸵鸟，转而问书生：“刀疤呢？现在都夜不归宿了？”
“刀疤，去他师父那了。好像是说找他帮什么忙。”郑书生语气变得萧索。刀疤也有师父领路的，杨过拜了个更厉害的师父，洛风天资高，但道心一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正式拜入昆仑门下，也只有他跟自己算一路。郑书生看着洛风，忽然张大了嘴巴。
“你突破了！”
“是啊。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破了。”
洛风是实话实说，但书生听来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更无言了。刚还以为跟洛风难兄难弟呢，转眼之间洛风已经一只脚跨进真传弟子的门槛了。
“在悬空岛上修行很爽吧！”书生仰望那些老师居住的住的悬空小岛，洛风受伤前的修行进度距离晋级应该还差很远，在上面才待了几天，不但伤势尽复，还升级了，让书生对悬空岛无限向往。
“哪啊，在那上面修行，简直就是受罪。”
“受罪？”
洛风简单说明了一下在上面修行的苦处。
郑书生却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不就突破了嘛。”
杨过笑了：“你看他像是吃苦的人吗？”
书生摇头：“不像。”
“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洛风也笑了，哭笑不得的那种，虽然他确实不是努力上进的那种人，但被当面说还是很感惭愧。
当听到洛风睡了一觉就晋级了，书生觉得没必要再聊了。
杨过也越说越咬牙切齿，好朋友整天吊儿郎当，修炼却一点没落下，自己的修为怎么就到了头了呢？想到这里，杨过觉得其余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还有比修为停滞更糟心的吗？
杨过仰天长叹，天空已缀满星辰，哪一颗是原来的地球呢？我的未来应该是成仙做祖，跟星辰大海相比，这点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
不就是瓶颈吗，又不是没遇到过，古来成大事者，莫不有坚忍不拔之志，历经重重磨难，依然有面对一切的勇气，追逐梦想，百折无回。
不看洛风，杨过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凭什么这小子就能一帆风顺。
肯定没前途。
看着已经完好的院落，杨过便想到了太阳剑，武思退，还有仙凡有别！更可恶的武思退说得并不算错。
“去他妈的仙凡有别！”四个字，犹如四团野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杨过突然爆出一句粗口，依然觉得堵着一口气。
洛风觉得莫名其妙，奇怪地问：“你说什么？什么仙凡有别？”
杨过摇摇头，看着洛风，他总算想起一些舒缓心情的事，大师师父可是说，他是跟道一、洛风…杨过又看了看洛风，又想了想，还是去掉洛风吧，他可是跟道一一个级别的，是师父看不透命运的人。武思退又算什么！自己一定能拿回太阳剑，也一定要拿回太阳剑！
“我的太阳剑，一定要拿回来！”
“嗯，你肯定能拿回来。”洛风附和道。但是，杨过放豪言就放豪言，老看自己干什么，又不是他抢的剑。
“谢谢你，相信我，走，去修炼。”杨过大力一拍洛风，差点没把洛风拍地里。
“你谋杀啊。”
杨过记起自己用过药，哈哈一笑，顿觉心底敞亮，前途光亮。
只是，这次修炼和以往不同。打坐炼气时间超过以往，但效果微乎其微，不，不是微乎其微，是没有收获。
以往总能察觉每一点点的小进步，哪怕微不足道。当修炼不再是让人心身愉悦的事，总要拿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来麻痹一下自己，才能坚持下去。所以，杨过对自己法力状况把握极为精准，现在吐纳了大半天灵气，丝毫进步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杨过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修行是有瓶颈的。他的瓶颈也许就是筑基初期了。
洛风已经修炼到筑基后期了，一路也没听说遇到瓶颈，自己才修炼到初期就到了上限。
瓶颈，是个可怕的词，理论上每个人修行都会遇到，有高有低，想要打破，绝非一日之功，也许十几年，也许上百年，也许，永远。
对于如何打破瓶颈，杨过是没有头绪的，也许靠刻苦努力，也许靠机缘运气，也许靠灵光一现的顿悟，也许永不可能。
挺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翻看了一下日程，下午恰好有一节剑术课。于是想到没了剑，想到武思退，杨过心情别说有多糟糕了，时而如火愤怒，转而为冰无奈，如此反复。
刀疤书生都不在，洛风回宿舍待了不到片刻，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估计是去图书馆了，那里是他快乐的天堂。
就算他们都在，也无言倾诉。
洛风很多时候，都是单纯快乐的。杨过，只是表面的乐观。
杨过怔怔出神，过了很久很久，时间竟已是下午，他犹不死心，茶饭不吃，继续闭门修炼，一个下午，不出意料，身心俱疲，徒劳无功。
有时候一个人的直觉就是准的要命，他修行确实是到瓶颈了。
杨过颓然地走出宿舍，户外是晴空万里，只是秋天过得好快，虫鸣，鸟唱，都没了声息，连秋风都是无声的，静得让人发慌。
飘过眼前的落叶都是无声的，地上悄然积了一层，就像他的心，烦恼，执着，忧惧，愤怒，无声无息，覆了层层叠叠。
杨过俯下身子一片一片去捡拾落叶，希望能静，以为能静。只是地上的落叶好捡，心中的落叶却难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你捡叶子干嘛，打扫不用笤帚，新游戏吗？”
洛风回到院子，看杨过竟难得的没修炼，有些惊奇。打扫庭院的也是用扫帚更快吧，而且打扫卫生，杨过从不积极。
洛风也捡了两片叶子，就觉得无聊透顶，“这也不好玩啊？”
杨过烦着呢，不想理人，洛风忽的手握虎形，摄来一片树叶，以御剑术操控，虽不如昆仑飞剑如意，但一路剑术使开，叶子也能随心而动，飞舞腾挪。他又吸过来一团叶子，分心御使，最终发现自己最多只能运转五片叶子。他运转五行剑诀御使五片叶子在空中盘旋，好不容易终于组成了一个小五行剑阵。
剑阵一成，除了法力，也开始缓缓吸收天地灵气，五行每轮转一圈，剑阵威力也增强一分，四圈之后，叶片无法承载剑气，纷纷爆碎。
洛风心下大乐，剑阵虽已学过，但从来没练过，那需要有几把剑，或者修成剑光分化之术才能修炼，此时竟然用几片叶子施展了出来。他又吸起几片叶子，小心控制威力，再演练一遍五行剑阵。
“你可以用叶子先练剑啊。”
“你看，我修成了剑阵，来，看招，试试威力。”
“没心思跟你玩。”
洛风却已经剑诀向杨过一指，五片叶子已攻向杨过，柔弱的叶子，在剑术加持下，竟发出破空之声！
杨过抬头，见叶片来势竟然凶猛，来不及直腰，迅速挥手，带起三道残影，连抓三片叶子。剩下一片树叶划破了杨过肩头衣服，一片叶子打到他腹部，竟震的他一个趔趄，向后就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干什么！”杨过还未爬起，就怒声呵斥。
“你伤着了？”
杨过手掌小臂竟被三片叶子震得发麻，手心也火辣辣的，他摊开手掌，叶子已被抓碎，手掌上却有两道白痕。肚子中招处更疼，针刺一样，他撩开衣服，胸口下方却只有一个红点，而那片擦过他肩头的树叶钉在柱子上，小半叶片竟嵌进了木柱，看得杨过心悸阵阵。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若不是他抹了金玉膏，肯定接不下这几片叶子。
杨过对剑术是真心喜欢的，也拈起一片叶子，张手放出，树叶在空中盘旋一周，叶片轻盈，但还是不如昆仑飞剑如臂使指，不过这也更锻炼剑术掌控能力，杨过剑诀一转，叶片势如利箭，也打在柱子上，木柱多了一点印记，叶子也碎作一团，四散飞扬。
这威力，远不及洛风的十分之一，他也只能御使一片叶子。
原来，就算他能胜过洛风的剑术，也只是因为专注，比洛风努力数倍。甚至比不上洛风随意试演。
“怎么样，我说能用叶子练剑吧。”
杨过却心情更糟了，他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沮丧说道：“我真没什么心情练什么树叶。”
他本是心不宁，找事做，以静心而已，如今更加不宁静了。杨过看洛风，心中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真好啊。然后再看一地枯黄，在这一瞬间，杨过忽然感觉自己老了。筑基并不能增加寿命，从灵魂上讲，他已经人到中年，不知修真界寿元是按灵魂算呢还是肉身算？
“老杨，小洛，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伤都好了？”天色忽已暗，书生也回到宿舍，看到洛风杨过，关切的慰问。
“好了。”洛风舒展了一下筋骨，点头回答。
杨过没有回应。
书生多看了杨过两眼，声音转沉，说：“老杨啊，你不该回来的。”
“嗯？我不该回来，什么意思？”杨过一愣，问道：“难道武思退又来找麻烦？”那家伙去当剑术老师，明显就是冲他来的，但他既然当了老师，总得讲点师德吧。
书生摇头道：“武思退？不止，你还不知道，现在到处传言你用卑鄙手段勾引了问天宫的小公主，骗她为你盗取昆仑宝剑…”书生说起最近的流言。流言里，杨过就是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阴险狡诈，专门欺骗无知少女达到阴暗目的的色狼混蛋。
杨过听得目瞪口呆，勾引！欺骗！连手都没牵过，不对，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灵魂勾引？还无知少女，善用门板偷袭教育的卫大小姐能是无知少女？
至于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那一长串的形容词更听得杨过很懵，非常懵，他不禁苦笑：“我要是有这么多优点，还特么用得着在这里捡树叶！”
“优点！呃…”这些词可没一个是褒义，杨过大概是气糊涂了，郑书生摇摇头，又道：“甭管优点缺点了，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回你师父那里躲躲吧。你现在都成了公敌了，就前两天还有俩护花使者来要教育教育你呢。”
杨过微微一笑：“还真有人打上门？昆仑有门规吧，无故伤害同门可是大罪，我可是元神真人的弟子，他们还能把我…”说着他就想起了武思退，有点不淡定了。师父可说卫无敌门下都是不讲理的，而且看看武思退，一个金丹期真传弟子能欺负他一个学生，那就是个不要脸的。
就算来人不敢打死他，但被人打成狗也受罪，更真难看啊。
“要是我还有太阳剑在手，只要不是武思退那样级别的，来几个我也不怕。”杨过恨恨的想到。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手剑术了，可手中无剑，为之奈何！难不成真用叶子？
偏偏师父又去了玉虚宫，杨过才发现自己拜师三年多，居然还不会召唤师父这么简单的法术。
唉～祸不单行，坏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杨过干脆当起鸵鸟，转而问书生：“刀疤呢？现在都夜不归宿了？”
“刀疤，去他师父那了。好像是说找他帮什么忙。”郑书生语气变得萧索。刀疤也有师父领路的，杨过拜了个更厉害的师父，洛风天资高，但道心一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正式拜入昆仑门下，也只有他跟自己算一路。郑书生看着洛风，忽然张大了嘴巴。
“你突破了！”
“是啊。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破了。”
洛风是实话实说，但书生听来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更无言了。刚还以为跟洛风难兄难弟呢，转眼之间洛风已经一只脚跨进真传弟子的门槛了。
“在悬空岛上修行很爽吧！”书生仰望那些老师居住的住的悬空小岛，洛风受伤前的修行进度距离晋级应该还差很远，在上面才待了几天，不但伤势尽复，还升级了，让书生对悬空岛无限向往。
“哪啊，在那上面修行，简直就是受罪。”
“受罪？”
洛风简单说明了一下在上面修行的苦处。
郑书生却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不就突破了嘛。”
杨过笑了：“你看他像是吃苦的人吗？”
书生摇头：“不像。”
“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洛风也笑了，哭笑不得的那种，虽然他确实不是努力上进的那种人，但被当面说还是很感惭愧。
当听到洛风睡了一觉就晋级了，书生觉得没必要再聊了。
杨过也越说越咬牙切齿，好朋友整天吊儿郎当，修炼却一点没落下，自己的修为怎么就到了头了呢？想到这里，杨过觉得其余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还有比修为停滞更糟心的吗？
杨过仰天长叹，天空已缀满星辰，哪一颗是原来的地球呢？我的未来应该是成仙做祖，跟星辰大海相比，这点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
不就是瓶颈吗，又不是没遇到过，古来成大事者，莫不有坚忍不拔之志，历经重重磨难，依然有面对一切的勇气，追逐梦想，百折无回。
不看洛风，杨过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凭什么这小子就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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