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2月14日，情人节的上午，逸空和陌寒按照计划早早就来到了商场等候。每过一会儿逸空就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了联络的消息。
因为商场里有暖风，所以两人把外套寄存了起来，但逸空还是戴着围巾。好在周围人群中还有很多穿着外套的人，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显奇怪了。
时间过去10分钟。
商场里可谓是年味十足，各大柜台都进行了精致的装饰，放眼望去也尽是促销活动，顾客们处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说起来即便是过年期间，逸空以前也没和朋友们出去玩过，只跟陌寒在小区空地放过鞭炮。当时他最喜欢一种叫“降落伞”的烟花，点燃以后会向空中发射一个纸质的“降落伞”，之后就是寻找它的落点了。
随着大家保护环境意识的加深，近几年鞭炮也不放了，加之逸空不怎么看春节晚会，每年都觉得过得无聊。如果今天不是这样的情况，他真的希望能和大家一起采购年货。
时间过去20分钟。
一家咖啡店前有驻唱歌手在表演，演唱方面挺不错的。但要是比跳舞的话，肯定还是若冰厉害。逸空带着这样的念头，突然想到了今天若冰也要去商演。
最近这段时间没少受若冰的照顾，不管是作战计划的指导，还是生活交际上，她的出现给逸空带去了行动的勇气。要不今天的作战就到这里？现在去若冰商演的地方给她加油也来得及。
逸空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有这样的想法，是突然害怕了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真心想去感谢若冰，亦或是综合了很多因素？
陌寒没办法读出逸空的心思，只是问了他是不是不舒服。逸空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发呆了一阵。如果我半途而废，也太辜负若冰的付出了。想到这里，逸空再次坚定信念，今天一定要和沐雨告白。
时间过去半小时。
陌寒带着逸空进到商场的一家甜品店里，既然人还没到，先来吃点好吃的吧。
逸空除正餐外，平时很少吃其他东西，用他本人的解释是“对吃不感兴趣”，这还真是稀有动物。在店里他仍时不时看眼手机，明知道收到消息屏幕会亮，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按亮屏幕，然后失望地等它暗下去。
时间过去一小时。
两人“悠闲”地吃完甜品，终于收到了韩天材的联络：到达。
赶忙戴好围巾，逸空望了望周围，又摸了摸自己，才想起外套早就寄存起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和原计划一样，两人慢慢地走向卖场入口。逸空听到背后韩天材对沐雨说话的声音，音量很大，好像是在刻意提醒别人他的存在。
“我知道啦，你不用说这么多次。”沐雨用制止的语气回应，想让韩天材的声音小一些。
“这不是沐雨吗？好巧，居然在这里能够遇见。”陌寒率先回头开口，并悄悄拍了一下逸空。
“呃，上午好。”这样可不行啊，一紧张连称呼都没有了。逸空在心里吐槽自己。
“逸空，陌寒，你们好。”沐雨赶忙挽过韩天材的手臂，生怕被发现破绽。但其实就算不知道是冒牌男友，普通人也能够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
“二位今天是来？”韩天材试图把话语的主动权归还给逸空。
“我和陌寒正好来买些东西，你们也是来购物的吗？那就不打扰啦，我们先去卖场了。”逸空已经忘记了作战计划，完全开始了即兴发挥。
“难得遇见，我有个不情之请，等买完东西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陌寒只好代替逸空开口。
“我们中午确实有富裕的时间。”韩天材抢在沐雨前面回答，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但是沐雨一直在用表情暗示韩天材，希望他能够拒绝。
如果做的太过，沐雨提前回家就麻烦了，韩天材这样想到。毕竟沐雨的计划只是二人来商场转转，象征性买几样物品就可以了。沐雨的想法是：原本都不必真来，可又怕之后别人问起今天的细节，比如商场有什么活动、哪些商品打折之类的，还是实地考察一圈比较稳妥。
“但我们才吃完早餐，中午不太饿，要不约在商场的咖啡店见面吧？”韩天材补充到，他又对着沐雨说：“一杯咖啡，不会太久的。”
这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沐雨只好答应。
之后和原计划一样，逸空、陌寒跟沐雨他们短暂分别，来到卖场里购买巧克力。
刚才在咖啡店碰面的提议，并不是韩天材打乱计划，而是若冰在开会时强烈要求的。如果选在饭店，先不提沐雨答不答应，人多嘈杂不适合聊感情，而且陌寒跟韩天材不方便中途离场。但一开始还是得让逸空提议去饭店，由韩天材改成去咖啡店，这样既不会刻意，又让沐雨没法拒绝。若冰非常了解沐雨的处事风格，就是逸空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还好有陌寒在旁边。
因为巧克力的品牌与种类若冰也早就给好了建议，所以两人直奔主题，几分钟就买好了。接下来该去商场里的花店买花了。
这时逸空的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韩天材打来的，担心计划有变，可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饮泉的名字备注。这样一想，最近确实没怎么和同桌联络感情，逸空按下了接听键。
“逸空想我了吗？”手机那边的饮泉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背景音有点嘈杂，应该是在外面。“今天中午有空吗，出来一起玩啊？”
“今天中午不行啊。”应该告诉饮泉实情，还是编个理由呢？逸空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跟好同桌应该如实告知。
“你要告白？”饮泉显得非常惊讶，随即听到他离开座位的声音。大概半分钟后，传来他明显压低的声音：“沐雨不是有男友了吗？”
“韩天材只是假扮的男友！你放心，我不做插足的事情。等有空我和你详细说吧。”逸空打电话的时间有点长，陌寒已经在催他了。
“本来我想策划我们小组聚会的，初晴和穆宁也能来，你……没什么，活动可以改天，今天祝你成功。”饮泉那边欲言又止，但逸空可以感受到好同桌为了让大家聚会见面的良苦用心。
“好嘞，我会加油的，拜拜。”逸空挂断了电话，心里却还在挣扎：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一定会优先去聚会的。但是今天的告白，我也有必须奋斗到最后的理由，抱歉了饮泉。
克制住自己想拿白玫瑰的手，逸空乖乖听话买了一束红玫瑰。陌寒非要抢着付款，说是要注入自己的一份力量，逸空也就没和他推辞。
买一束就够了！正好和巧克力一起藏到背包里面，你要是买一大捧举着进咖啡店，沐雨当场就会走人的！
逸空耳边又响起了若冰的叮嘱。
咖啡店中，先落座的是沐雨和韩天材。等逸空跟陌寒进来时，韩天材才示意服务员点单。
点好咖啡等待上桌的时间里，四人之间略显尴尬。陌寒和韩天材作为辅助角色，并不想先开口。沐雨也不想介绍自己的男友，毕竟是假的，而且还是在逸空面前。至于逸空更是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还好咖啡店里在播放轻音乐，不然连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楚。
无奈之下，又得靠陌寒推动剧情了，他向韩天材询问买了什么年货。在听到回答后，陌寒表示自己也想买，但是没在货架上看见过。随即韩天材提议带陌寒去买年货，很快就会回来，两人便先行离开，留下逸空跟沐雨，还有各自只喝了半杯的咖啡。
面对两人的突然离开，沐雨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再看看对面低头盯着咖啡的逸空，她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空，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沐雨打破了沉默。
“啊，对。”听到自己的名字，逸空也终于回过神来。
“在开口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是一定要说的话么？”沐雨在暗示，逸空不知怎样应对，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我就先回去了。”沐雨认为逸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拿起挎包准备离开。
“沐雨，等一下。”逸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胆怯，像是不忍阻止沐雨的离场。
沐雨把头转向别处。“不喊我偶像了呢，今天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吧。”
“嗯，是提前计划好的。”
沐雨有点意外，但还是缓缓地坐了回去：“你还真的是不擅长骗人呢。”
逸空下定了决心，从背包中拿出巧克力礼盒和被保护地很好的红玫瑰，递到沐雨的面前：“节日快乐。”
沐雨没有回应，她知道还有后半句话。
“我喜欢你。”
“结束啦？”
“嗯。”
“那我就先回去啦，谢谢你的巧克力。今天的事情就都忘了吧。”沐雨再次起身。
“至少，可以告诉我理由吗？”虽然是拒绝的回答，但逸空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些了。
“回家以后我给你发消息吧，像这样面对面的话，我没办法开口。”
“嗯。”
“你是认真告白的吗，这样就放弃了？”沐雨回想起每次被告白，都要拒绝对方好久。这一次逸空这样体贴她的感受，反而让她不舒服，如果只是逸空一时冲动还好，就怕……
“我不会放弃喜欢你的，但我更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能够把心意传递给你，至少在今天，我是满足的。”
就怕这种为他人着想的理由，偶尔也学着自私一点啊，这样我会有愧疚感的，笨蛋。
“你在这等他们回来吧。走了。”沐雨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她不敢再去看逸空的脸，甚至都不敢想象他此时的表情。
故作镇定地从咖啡店走到商场之外。还好，他没有追出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呢？沐雨也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好冷。离开商场的暖风，外面的严寒让这个体格单薄的女生打了个寒颤。外景的大屏幕迎合节日氛围，放着爱情题材的广告，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原本以为跟逸空能一直当很好的朋友，但她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要开始奔跑起来了。好久没跑步了，身体都有点不适应，还踩到了没融化的冰面，沐雨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好在没有摔倒，但是手里拿着的巧克力礼盒却飞了出去，落地，里面的巧克力散落一地。
身体下意识地，蹲下去捡拾。一块，两块，三块……沐雨的思想在此刻开起小差，想起上次摔倒还是高一运动会的时候，印象中自己刚刚倒下，远处就有一个身影飞速赶来。
他抱我的时候嫌弃我沉。
明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可在那之后沐雨开始了减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沐雨用手背擦擦眼睛，抱起装好的巧克力礼盒，起身继续奔跑。
跑到路边了。从商场门口到这里的距离，可比400米短多了，但对于今天的沐雨却十分漫长。她在心中询问自己：我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呢？
挥挥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沐雨坐进后排，说出家的地点。司机师傅是个自来熟，从内后视镜看到沐雨手里拿着的巧克力，以及挎包里插着的玫瑰花，以为这是个要去约会的女生，便开始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多么幸福。在他小的时候，喜欢女生也只敢憋在心里，要是让家长发现一定会被打断腿。沐雨礼貌性地应和了几句，就把身体蜷缩起来，只剩司机师傅在那讲单口相声。
她走到家楼下，手机响起经典曲目《卡农》，不免内心一紧，是他打来的电话吗？沐雨犹豫了很久，铃声也停了下来。这时她才终于拿出手机，却发现原来是学生会打来的。现在的这种情绪应该叫放松还是失落呢？她也不知道。
打开手机自拍界面，检查自己不要留下泪痕。拍拍脸颊，平复下心情，该回家了。
因为商场里有暖风，所以两人把外套寄存了起来，但逸空还是戴着围巾。好在周围人群中还有很多穿着外套的人，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显奇怪了。
时间过去10分钟。
商场里可谓是年味十足，各大柜台都进行了精致的装饰，放眼望去也尽是促销活动，顾客们处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说起来即便是过年期间，逸空以前也没和朋友们出去玩过，只跟陌寒在小区空地放过鞭炮。当时他最喜欢一种叫“降落伞”的烟花，点燃以后会向空中发射一个纸质的“降落伞”，之后就是寻找它的落点了。
随着大家保护环境意识的加深，近几年鞭炮也不放了，加之逸空不怎么看春节晚会，每年都觉得过得无聊。如果今天不是这样的情况，他真的希望能和大家一起采购年货。
时间过去20分钟。
一家咖啡店前有驻唱歌手在表演，演唱方面挺不错的。但要是比跳舞的话，肯定还是若冰厉害。逸空带着这样的念头，突然想到了今天若冰也要去商演。
最近这段时间没少受若冰的照顾，不管是作战计划的指导，还是生活交际上，她的出现给逸空带去了行动的勇气。要不今天的作战就到这里？现在去若冰商演的地方给她加油也来得及。
逸空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有这样的想法，是突然害怕了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真心想去感谢若冰，亦或是综合了很多因素？
陌寒没办法读出逸空的心思，只是问了他是不是不舒服。逸空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发呆了一阵。如果我半途而废，也太辜负若冰的付出了。想到这里，逸空再次坚定信念，今天一定要和沐雨告白。
时间过去半小时。
陌寒带着逸空进到商场的一家甜品店里，既然人还没到，先来吃点好吃的吧。
逸空除正餐外，平时很少吃其他东西，用他本人的解释是“对吃不感兴趣”，这还真是稀有动物。在店里他仍时不时看眼手机，明知道收到消息屏幕会亮，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按亮屏幕，然后失望地等它暗下去。
时间过去一小时。
两人“悠闲”地吃完甜品，终于收到了韩天材的联络：到达。
赶忙戴好围巾，逸空望了望周围，又摸了摸自己，才想起外套早就寄存起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和原计划一样，两人慢慢地走向卖场入口。逸空听到背后韩天材对沐雨说话的声音，音量很大，好像是在刻意提醒别人他的存在。
“我知道啦，你不用说这么多次。”沐雨用制止的语气回应，想让韩天材的声音小一些。
“这不是沐雨吗？好巧，居然在这里能够遇见。”陌寒率先回头开口，并悄悄拍了一下逸空。
“呃，上午好。”这样可不行啊，一紧张连称呼都没有了。逸空在心里吐槽自己。
“逸空，陌寒，你们好。”沐雨赶忙挽过韩天材的手臂，生怕被发现破绽。但其实就算不知道是冒牌男友，普通人也能够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
“二位今天是来？”韩天材试图把话语的主动权归还给逸空。
“我和陌寒正好来买些东西，你们也是来购物的吗？那就不打扰啦，我们先去卖场了。”逸空已经忘记了作战计划，完全开始了即兴发挥。
“难得遇见，我有个不情之请，等买完东西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陌寒只好代替逸空开口。
“我们中午确实有富裕的时间。”韩天材抢在沐雨前面回答，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但是沐雨一直在用表情暗示韩天材，希望他能够拒绝。
如果做的太过，沐雨提前回家就麻烦了，韩天材这样想到。毕竟沐雨的计划只是二人来商场转转，象征性买几样物品就可以了。沐雨的想法是：原本都不必真来，可又怕之后别人问起今天的细节，比如商场有什么活动、哪些商品打折之类的，还是实地考察一圈比较稳妥。
“但我们才吃完早餐，中午不太饿，要不约在商场的咖啡店见面吧？”韩天材补充到，他又对着沐雨说：“一杯咖啡，不会太久的。”
这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沐雨只好答应。
之后和原计划一样，逸空、陌寒跟沐雨他们短暂分别，来到卖场里购买巧克力。
刚才在咖啡店碰面的提议，并不是韩天材打乱计划，而是若冰在开会时强烈要求的。如果选在饭店，先不提沐雨答不答应，人多嘈杂不适合聊感情，而且陌寒跟韩天材不方便中途离场。但一开始还是得让逸空提议去饭店，由韩天材改成去咖啡店，这样既不会刻意，又让沐雨没法拒绝。若冰非常了解沐雨的处事风格，就是逸空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还好有陌寒在旁边。
因为巧克力的品牌与种类若冰也早就给好了建议，所以两人直奔主题，几分钟就买好了。接下来该去商场里的花店买花了。
这时逸空的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韩天材打来的，担心计划有变，可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饮泉的名字备注。这样一想，最近确实没怎么和同桌联络感情，逸空按下了接听键。
“逸空想我了吗？”手机那边的饮泉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背景音有点嘈杂，应该是在外面。“今天中午有空吗，出来一起玩啊？”
“今天中午不行啊。”应该告诉饮泉实情，还是编个理由呢？逸空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跟好同桌应该如实告知。
“你要告白？”饮泉显得非常惊讶，随即听到他离开座位的声音。大概半分钟后，传来他明显压低的声音：“沐雨不是有男友了吗？”
“韩天材只是假扮的男友！你放心，我不做插足的事情。等有空我和你详细说吧。”逸空打电话的时间有点长，陌寒已经在催他了。
“本来我想策划我们小组聚会的，初晴和穆宁也能来，你……没什么，活动可以改天，今天祝你成功。”饮泉那边欲言又止，但逸空可以感受到好同桌为了让大家聚会见面的良苦用心。
“好嘞，我会加油的，拜拜。”逸空挂断了电话，心里却还在挣扎：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一定会优先去聚会的。但是今天的告白，我也有必须奋斗到最后的理由，抱歉了饮泉。
克制住自己想拿白玫瑰的手，逸空乖乖听话买了一束红玫瑰。陌寒非要抢着付款，说是要注入自己的一份力量，逸空也就没和他推辞。
买一束就够了！正好和巧克力一起藏到背包里面，你要是买一大捧举着进咖啡店，沐雨当场就会走人的！
逸空耳边又响起了若冰的叮嘱。
咖啡店中，先落座的是沐雨和韩天材。等逸空跟陌寒进来时，韩天材才示意服务员点单。
点好咖啡等待上桌的时间里，四人之间略显尴尬。陌寒和韩天材作为辅助角色，并不想先开口。沐雨也不想介绍自己的男友，毕竟是假的，而且还是在逸空面前。至于逸空更是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还好咖啡店里在播放轻音乐，不然连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楚。
无奈之下，又得靠陌寒推动剧情了，他向韩天材询问买了什么年货。在听到回答后，陌寒表示自己也想买，但是没在货架上看见过。随即韩天材提议带陌寒去买年货，很快就会回来，两人便先行离开，留下逸空跟沐雨，还有各自只喝了半杯的咖啡。
面对两人的突然离开，沐雨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再看看对面低头盯着咖啡的逸空，她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空，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沐雨打破了沉默。
“啊，对。”听到自己的名字，逸空也终于回过神来。
“在开口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是一定要说的话么？”沐雨在暗示，逸空不知怎样应对，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我就先回去了。”沐雨认为逸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拿起挎包准备离开。
“沐雨，等一下。”逸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胆怯，像是不忍阻止沐雨的离场。
沐雨把头转向别处。“不喊我偶像了呢，今天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吧。”
“嗯，是提前计划好的。”
沐雨有点意外，但还是缓缓地坐了回去：“你还真的是不擅长骗人呢。”
逸空下定了决心，从背包中拿出巧克力礼盒和被保护地很好的红玫瑰，递到沐雨的面前：“节日快乐。”
沐雨没有回应，她知道还有后半句话。
“我喜欢你。”
“结束啦？”
“嗯。”
“那我就先回去啦，谢谢你的巧克力。今天的事情就都忘了吧。”沐雨再次起身。
“至少，可以告诉我理由吗？”虽然是拒绝的回答，但逸空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些了。
“回家以后我给你发消息吧，像这样面对面的话，我没办法开口。”
“嗯。”
“你是认真告白的吗，这样就放弃了？”沐雨回想起每次被告白，都要拒绝对方好久。这一次逸空这样体贴她的感受，反而让她不舒服，如果只是逸空一时冲动还好，就怕……
“我不会放弃喜欢你的，但我更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能够把心意传递给你，至少在今天，我是满足的。”
就怕这种为他人着想的理由，偶尔也学着自私一点啊，这样我会有愧疚感的，笨蛋。
“你在这等他们回来吧。走了。”沐雨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她不敢再去看逸空的脸，甚至都不敢想象他此时的表情。
故作镇定地从咖啡店走到商场之外。还好，他没有追出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呢？沐雨也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好冷。离开商场的暖风，外面的严寒让这个体格单薄的女生打了个寒颤。外景的大屏幕迎合节日氛围，放着爱情题材的广告，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原本以为跟逸空能一直当很好的朋友，但她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要开始奔跑起来了。好久没跑步了，身体都有点不适应，还踩到了没融化的冰面，沐雨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好在没有摔倒，但是手里拿着的巧克力礼盒却飞了出去，落地，里面的巧克力散落一地。
身体下意识地，蹲下去捡拾。一块，两块，三块……沐雨的思想在此刻开起小差，想起上次摔倒还是高一运动会的时候，印象中自己刚刚倒下，远处就有一个身影飞速赶来。
他抱我的时候嫌弃我沉。
明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可在那之后沐雨开始了减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沐雨用手背擦擦眼睛，抱起装好的巧克力礼盒，起身继续奔跑。
跑到路边了。从商场门口到这里的距离，可比400米短多了，但对于今天的沐雨却十分漫长。她在心中询问自己：我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呢？
挥挥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沐雨坐进后排，说出家的地点。司机师傅是个自来熟，从内后视镜看到沐雨手里拿着的巧克力，以及挎包里插着的玫瑰花，以为这是个要去约会的女生，便开始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多么幸福。在他小的时候，喜欢女生也只敢憋在心里，要是让家长发现一定会被打断腿。沐雨礼貌性地应和了几句，就把身体蜷缩起来，只剩司机师傅在那讲单口相声。
她走到家楼下，手机响起经典曲目《卡农》，不免内心一紧，是他打来的电话吗？沐雨犹豫了很久，铃声也停了下来。这时她才终于拿出手机，却发现原来是学生会打来的。现在的这种情绪应该叫放松还是失落呢？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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