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魔的诞生
“大家好，欢迎收看地方新闻晚间报道。”
“近日，东华生物科技公司研发部最高负责人张青云，被举报称私生活不检点，搜查发现非法摄取大量海洛因……”
“东华集团透露种植技术研究有新突破，有望抢先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进行技术垄断……”
“青云啊。”
张青云走进办公室。转椅上一个背影，那个男人面朝玻璃窗——从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城市。
裘天华转过椅子来，打开投影就是公司的新闻。
“你好歹也是东华生物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既有研究天赋，又有管理能力，怎么就这么栽了呢？”
张青云低着头，沉默不语。
“啪——”
裘天华把一叠文件甩在桌上，是张青云的个人资料。
“自个栽就栽了，公司名声可不能毁了。我叫人压住新闻，但要废除你手下所有项目，降职到三级员工。”
“是，裘总。”
“哟——这不是张部长吗？”
徐涛甩着工作证，一脸戏谑地走过来。
张青云抱着纸箱，抬眼一看，接着无视掉继续搬自己的东西。
徐涛倚在张青云的桌位旁，看猴似的看他整理东西，啧啧不绝。
“这下，要委屈你叫我徐经理了。不过小云你放心，我可不会压榨你的。”
不屑的眼神仿佛是在诉说这些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
无数次地修改文案，加班加点，无时不刻会遭到刻意针对……
在茶水间喝着速溶咖啡，看着同事充满朝气工作的模样，张青云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嗡嗡——”
手机在口袋振动起来。
“张青云先生。”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心情低落，是不是？”
张青云朝徐涛的办公室翻了个白眼，一定又是他的恶作剧。
锁屏无视。
“嗡嗡——嗡嗡——嗡嗡——”
他愤怒的打开手机屏幕，看到了更多的短信。
“真可惜，我很欣赏您的研究。”
“若您分享资源，我愿高价收购，并日后为您提供高级研究职务，让您继续做研究。”
“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一个机遇，可以改变现状，这着实让人心动……
“小云，工作做完了？”徐涛抱着双臂，出现在门边。
张青云赶紧锁屏，把手机放进口袋。头也不回地出了茶水间。
翻身捏捏被角，平躺凝视天花板，月光通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仿佛给躺在地上凌乱的袜子增添了一份艺术美感。
继续在东华集团待下去，这套房子估计也付不起了……
深夜难入眠，辗转反侧，张青云从凌乱的被子中掏出手机。
“我接受条件。”
张青云重新制作实验表格，回忆各种实验，在电脑上搜罗研究文件，为保证记录不被发现，他把资料拷进了移动硬盘。
伍钟全打了个哈欠，关掉电脑后走出黑鲸大厦。
正午的光晕在正头顶，让此时此刻看起来格外明媚。
伍钟全开着车在城里溜达，看到几只野猫在一个小巷子里争夺食物，便停下车，靠在砖壁上饶有兴趣地围观，随后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伍钟全从烟雾中看向远处的东华大厦。
“裘总。”他有些压低声音。
“嗯，我看着的，您放心。”
街对面的咖啡厅里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在端起杯子喝咖啡的瞬间伍钟全看清了他的脸。
郑部长？
他作为黑鲸公司的研发部长怎么有闲工夫坐咖啡厅呢？
接下来出现的人更让伍钟全惊讶——张青云。
“小郑？你在听吗？”
“不好意思，裘总。我有点急事，等会儿回您电话行吗？”
随即，伍钟全录下了张青云与郑经理交易移动硬盘的过程。
“嘟嘟嘟——”
“裘总，张青云背叛了公司。”
“大家好，欢迎收看地方新闻晚间报道。”
“近日，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称技术研究有新突破，在东华集团的竞争中决不让步……”
……
“接下来，请收看全国新闻报道。”
“近日，湖城的连环杀人案终于破案，嫌疑犯王川目前已被捕获……”
“从东华集团部长到囚犯，啧啧啧…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狱警将监狱的铁门锁好，将门禁卡放进口袋，可怜地打量着里面死气沉沉的张青云。
新型监狱是全封闭模式，囚犯们看不到一丝阳光，只有冷冰冰的白色灯光。在这冷色光下，张青云看着自己落寞的影子，思绪万千…
十年后。
“现在开始播报被探狱者名单。”
“李小辉。”
“赵庭。”
……
“张青云。”
“请各位有序出房。”
我没有听错吧？有人来看我？我身边没有可以牵挂的亲人或朋友，况且我坐牢这都十年了……
一个年轻的警卫来到门前，看了眼张青云，开门吼道：“出来！”
张青云虽厌恶这些狱警的粗暴，但也不好做声，只是稍用力的踹开了铁门。
张青云在警卫带领下来到探狱室，等待自己的是一位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
“张青云先生。”
“我可以帮你还掉所有欠款，并保证你此后衣食无忧。”
“你疯了？还是我傻了。？”张青云甚至不屑于抬头看那人的眼睛。
男人笑了笑，推过来一份文件。
《智园计划》。
“……若自愿加入火星基地建设计划，可免除当事人当前在地球的一切债务，并保证享有最高标准的医疗制度和生活水平……”
张青云不免开始怀疑：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看来他们是打算把囚犯当小白鼠了。火星基地可能异常危险，环境说不定比这里还差，估计到了火星也回不来了，不过是换个地方受刑罢了……
正当张青云犹豫之际，身后的几个警卫突然上前一把摁住他的手，猛地抽出利器就剁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
还没等张青云从震惊和疼痛中反应过来，警卫就将他地血手印摁在了协议书上。
对面的男人淡定地抽回文件，看了眼表……
随后，张青云感到头部受一重击，失去了意识。
手指的疼痛让他再此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身处病房，周围的医疗设备很先进，上面都印制着“郑氏医疗”的字样，应该是一家大型医疗机构才能有的。
抬起自己的手，还好断指给接上了，噩梦里的事情没有成为现实……
……
刚要下病床，又发现脚踝上多了个闪着绿光的金属环。
看来，自己被迫卷入了这个“智园计划”了。
“脚环是送你的礼物。”
那个中年男人从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原来他一直都在。
“使用方法请看视频。”
一只大象被戴上了脚环，工作人员向大象发出指令，大象配合地做着一系列复杂动作。但是几个动作后，它开始跺脚，愤怒地甩着自己地鼻子，一副十分烦躁地样子。
工作人员手拿一个控制旋钮，换到五档中的第一档。
脚环开始闪着红色光芒，大象随即开始抽搐，缓缓跪在地上。
松开旋钮后，大象很快恢复了正常。
当工作人员再次下达命令后，大象的反应更加迅速，并且动作完成度非常之高。
这时工作人员突然将旋钮调到第五档，脚环红光闪烁的速度疯狂加速……
“嘭——”
大象的腿被炸得粉碎，下腹部也跟着血肉模糊，大象甚至来不及哀嚎就已经摊倒在地上。
张青云颤抖地拿着平板，不自觉地看向自己脚踝上的金属环。
“别害怕，只要服从安排，不会亏待你的。至于视频是不是真的，我倒很乐意帮你验证。”男人搭着他的肩轻描淡写地说。
说罢，他离开了医院。留下张青云独自一人呆坐在病床上。
规矩，不都是你们定的，我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但是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包括张青云在内地数十人开始了火星计划的训练，还是有不信邪的人违反纪律，无一例外的都被脚环惩罚，昏迷好一阵子，之后的时间大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惹是生非。
训练持续了几天，有一个异类总是形单影只，像是移动的瘟疫一般，只要他坐在那里，周围必定是没有任何人接近。
好奇心驱使着张青云坐到了他身边，和他聊天。
“我杀了人，并以此为乐趣。但是你看着吧，没人能真的抓住我，他们只是暂时困住了我。”
张青云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再看看他的脸——是连环杀人犯王川。
以前的张青云一定会远离这种危险人物，但在监狱十年生涯里他学会，越危险就越是安全。
没人敢招惹王川，只要和王川搞好关系，那其他人对我必定也会敬畏。不管怎样，肯定会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好很多。
长期地阿谀奉承之后，张青云取得了王川的信任，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毫无威胁的怂包形象。于是，俩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挚友”。
2037年。
第一批火星基地建造团队，进入太空，和各国空间站合体一起飞向了火星，开启了火星基地建造计划。
“近日，东华生物科技公司研发部最高负责人张青云，被举报称私生活不检点，搜查发现非法摄取大量海洛因……”
“东华集团透露种植技术研究有新突破，有望抢先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进行技术垄断……”
“青云啊。”
张青云走进办公室。转椅上一个背影，那个男人面朝玻璃窗——从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城市。
裘天华转过椅子来，打开投影就是公司的新闻。
“你好歹也是东华生物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既有研究天赋，又有管理能力，怎么就这么栽了呢？”
张青云低着头，沉默不语。
“啪——”
裘天华把一叠文件甩在桌上，是张青云的个人资料。
“自个栽就栽了，公司名声可不能毁了。我叫人压住新闻，但要废除你手下所有项目，降职到三级员工。”
“是，裘总。”
“哟——这不是张部长吗？”
徐涛甩着工作证，一脸戏谑地走过来。
张青云抱着纸箱，抬眼一看，接着无视掉继续搬自己的东西。
徐涛倚在张青云的桌位旁，看猴似的看他整理东西，啧啧不绝。
“这下，要委屈你叫我徐经理了。不过小云你放心，我可不会压榨你的。”
不屑的眼神仿佛是在诉说这些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
无数次地修改文案，加班加点，无时不刻会遭到刻意针对……
在茶水间喝着速溶咖啡，看着同事充满朝气工作的模样，张青云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嗡嗡——”
手机在口袋振动起来。
“张青云先生。”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心情低落，是不是？”
张青云朝徐涛的办公室翻了个白眼，一定又是他的恶作剧。
锁屏无视。
“嗡嗡——嗡嗡——嗡嗡——”
他愤怒的打开手机屏幕，看到了更多的短信。
“真可惜，我很欣赏您的研究。”
“若您分享资源，我愿高价收购，并日后为您提供高级研究职务，让您继续做研究。”
“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一个机遇，可以改变现状，这着实让人心动……
“小云，工作做完了？”徐涛抱着双臂，出现在门边。
张青云赶紧锁屏，把手机放进口袋。头也不回地出了茶水间。
翻身捏捏被角，平躺凝视天花板，月光通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仿佛给躺在地上凌乱的袜子增添了一份艺术美感。
继续在东华集团待下去，这套房子估计也付不起了……
深夜难入眠，辗转反侧，张青云从凌乱的被子中掏出手机。
“我接受条件。”
张青云重新制作实验表格，回忆各种实验，在电脑上搜罗研究文件，为保证记录不被发现，他把资料拷进了移动硬盘。
伍钟全打了个哈欠，关掉电脑后走出黑鲸大厦。
正午的光晕在正头顶，让此时此刻看起来格外明媚。
伍钟全开着车在城里溜达，看到几只野猫在一个小巷子里争夺食物，便停下车，靠在砖壁上饶有兴趣地围观，随后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伍钟全从烟雾中看向远处的东华大厦。
“裘总。”他有些压低声音。
“嗯，我看着的，您放心。”
街对面的咖啡厅里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在端起杯子喝咖啡的瞬间伍钟全看清了他的脸。
郑部长？
他作为黑鲸公司的研发部长怎么有闲工夫坐咖啡厅呢？
接下来出现的人更让伍钟全惊讶——张青云。
“小郑？你在听吗？”
“不好意思，裘总。我有点急事，等会儿回您电话行吗？”
随即，伍钟全录下了张青云与郑经理交易移动硬盘的过程。
“嘟嘟嘟——”
“裘总，张青云背叛了公司。”
“大家好，欢迎收看地方新闻晚间报道。”
“近日，黑鲸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称技术研究有新突破，在东华集团的竞争中决不让步……”
……
“接下来，请收看全国新闻报道。”
“近日，湖城的连环杀人案终于破案，嫌疑犯王川目前已被捕获……”
“从东华集团部长到囚犯，啧啧啧…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狱警将监狱的铁门锁好，将门禁卡放进口袋，可怜地打量着里面死气沉沉的张青云。
新型监狱是全封闭模式，囚犯们看不到一丝阳光，只有冷冰冰的白色灯光。在这冷色光下，张青云看着自己落寞的影子，思绪万千…
十年后。
“现在开始播报被探狱者名单。”
“李小辉。”
“赵庭。”
……
“张青云。”
“请各位有序出房。”
我没有听错吧？有人来看我？我身边没有可以牵挂的亲人或朋友，况且我坐牢这都十年了……
一个年轻的警卫来到门前，看了眼张青云，开门吼道：“出来！”
张青云虽厌恶这些狱警的粗暴，但也不好做声，只是稍用力的踹开了铁门。
张青云在警卫带领下来到探狱室，等待自己的是一位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
“张青云先生。”
“我可以帮你还掉所有欠款，并保证你此后衣食无忧。”
“你疯了？还是我傻了。？”张青云甚至不屑于抬头看那人的眼睛。
男人笑了笑，推过来一份文件。
《智园计划》。
“……若自愿加入火星基地建设计划，可免除当事人当前在地球的一切债务，并保证享有最高标准的医疗制度和生活水平……”
张青云不免开始怀疑：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看来他们是打算把囚犯当小白鼠了。火星基地可能异常危险，环境说不定比这里还差，估计到了火星也回不来了，不过是换个地方受刑罢了……
正当张青云犹豫之际，身后的几个警卫突然上前一把摁住他的手，猛地抽出利器就剁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
还没等张青云从震惊和疼痛中反应过来，警卫就将他地血手印摁在了协议书上。
对面的男人淡定地抽回文件，看了眼表……
随后，张青云感到头部受一重击，失去了意识。
手指的疼痛让他再此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身处病房，周围的医疗设备很先进，上面都印制着“郑氏医疗”的字样，应该是一家大型医疗机构才能有的。
抬起自己的手，还好断指给接上了，噩梦里的事情没有成为现实……
……
刚要下病床，又发现脚踝上多了个闪着绿光的金属环。
看来，自己被迫卷入了这个“智园计划”了。
“脚环是送你的礼物。”
那个中年男人从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原来他一直都在。
“使用方法请看视频。”
一只大象被戴上了脚环，工作人员向大象发出指令，大象配合地做着一系列复杂动作。但是几个动作后，它开始跺脚，愤怒地甩着自己地鼻子，一副十分烦躁地样子。
工作人员手拿一个控制旋钮，换到五档中的第一档。
脚环开始闪着红色光芒，大象随即开始抽搐，缓缓跪在地上。
松开旋钮后，大象很快恢复了正常。
当工作人员再次下达命令后，大象的反应更加迅速，并且动作完成度非常之高。
这时工作人员突然将旋钮调到第五档，脚环红光闪烁的速度疯狂加速……
“嘭——”
大象的腿被炸得粉碎，下腹部也跟着血肉模糊，大象甚至来不及哀嚎就已经摊倒在地上。
张青云颤抖地拿着平板，不自觉地看向自己脚踝上的金属环。
“别害怕，只要服从安排，不会亏待你的。至于视频是不是真的，我倒很乐意帮你验证。”男人搭着他的肩轻描淡写地说。
说罢，他离开了医院。留下张青云独自一人呆坐在病床上。
规矩，不都是你们定的，我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但是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包括张青云在内地数十人开始了火星计划的训练，还是有不信邪的人违反纪律，无一例外的都被脚环惩罚，昏迷好一阵子，之后的时间大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惹是生非。
训练持续了几天，有一个异类总是形单影只，像是移动的瘟疫一般，只要他坐在那里，周围必定是没有任何人接近。
好奇心驱使着张青云坐到了他身边，和他聊天。
“我杀了人，并以此为乐趣。但是你看着吧，没人能真的抓住我，他们只是暂时困住了我。”
张青云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再看看他的脸——是连环杀人犯王川。
以前的张青云一定会远离这种危险人物，但在监狱十年生涯里他学会，越危险就越是安全。
没人敢招惹王川，只要和王川搞好关系，那其他人对我必定也会敬畏。不管怎样，肯定会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好很多。
长期地阿谀奉承之后，张青云取得了王川的信任，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毫无威胁的怂包形象。于是，俩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挚友”。
2037年。
第一批火星基地建造团队，进入太空，和各国空间站合体一起飞向了火星，开启了火星基地建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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