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牙齿

    韩风城说到：“还记得之前张青云提到过的，句芒的牙齿会分泌液体，但是怎么能确定，牙齿真的可以分泌液体，还是牙齿只是一个注射器，现在看来，牙齿作为注射器的作用可能更大些。”医学及听完韩风城的话，恍然大悟，于是直接用小电锯从句芒的头部一路割到句芒的脸部，直到切开了句芒的上颚，突然，一股强酸喷射而出，医学家连忙用手护住头部，防护服也因此被强酸腐蚀出一个破洞，韩风城立刻帮医学家褪去防护服，防止液体渗入，慌忙地说到：“太大意了，忘记张青云就是因为这强酸腐蚀了胸部感染了液体，有没有被伤到。”医学家此时的心跳狂跳，转动着自己的手臂仔细看了几圈后说到：“还好，防护服够厚，没有伤到我。”不过韩风城此时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牙龈部位确实有一根像是静脉血管一般很细的传送管通往脑部，传送管也在触碰下条件反射般抽动，不过此时句芒脑部的液体也因为解剖流的到处都是，句芒也逐渐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韩风城决定用小钳子拔掉一颗句芒的牙齿观察一下句芒牙齿构造的特别之处，小心翼翼地撬动几下后，句芒的牙齿已经产生了松动，当韩风城更用力一些想要拔掉牙齿时，却发现句芒牙齿并非像人类一样是一小块独立的硬组织，而是牵连着组织和传送管连为一体，像是牙齿长了一条细长的尾巴，在牙齿的中间部位也有针孔大小的空隙从牙齿尖端直通末端，所以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最开始的猜想是正确的，为确保猜想的正确性，医学家开始了对牙齿周围组织的解剖观察，发现牙齿周围组织并未拥有任何可分泌液体的腺体。

    韩风城采集了一些从解剖句芒头部流出的液体，然后开始了思考，（王川说过的第一次屠杀，第一批句芒撕咬过几百号人，但那批人并没有像数学家一样复活，而是在身体上长出了枝芽，落地生根，变成了森林区形态各异的植物，那在句芒脑部的液体可能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所以并未达到直接注射植物分泌液体的效果。）于是韩风城让化学家帮忙检测植物分泌液体和句芒大脑储存的液体的成分差异，化学家分别提取了两种液体的样本，王川也帮忙从设备室拉来了成分分析仪，一个小时后，分析结果出来了，化学家看着分析单对韩风城说到：“成分的话，大致相同，不过有一项成分两者差异巨大，植物分泌液体有一种特别物质，这种物质似乎可以改变液体细胞的活性状态，这种物质我虽然从未见过，但是我想它应该可以解释很多事情，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单独提取出这种这种物质，做几组对比实验，就能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了。”

    王川听到这些专业术语楞了一下，又笑着说：“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剩余五人也对化学家投来信任的目光，韩风城也很快继续了下一步研究，搞清楚未吸取植物分泌液体前的句芒和吸取过植物分泌液体句芒的差异，因为李明宇是被未吸取植物分泌液体的句芒撕咬过，并且重新长出了断肢，所以句芒本身就自带了可以产生自愈效果的某种因素，不过已经不能再解剖句芒了，本身数量并不多，张青云还靠剩下几只没吸取过液体的句芒维持正常，所以王川打断了韩风城想要进行解剖的念头，不过医学家提出其实可以用针管直接提取，但是有难度，想用针管透过五厘米厚而且非常坚硬的句芒头骨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数学家说：“我测量到句芒头骨密度后，就可以计算出大概多少力量可以穿透，还有，只要找到相同硬度的针管就行了，只要速度足够快的同时施加足够的力，巨大的压强会迅速穿透头骨，刚才我也看到这句芒头骨内部是有蜂窝状孔隙的，也就是说不用担心瞬间的力会击碎头骨，力量会透过缝隙分散，只会留下一个针孔大小的开口，加上句芒的恢复能力，不致命的。”王川听完后说到：“针管的事交给我，剩下的你们来搞定，对了，医学家，跟我走，去医疗室，我想你可以帮上忙。”

    医学家虽然很想拒绝，但是这种事确实是自己擅长的，所以还是跟着王川走出了实验室，来到了车上，王川将目的地设为医疗室后，王川向身边的医学家说到：“这次研究，没了你真的不行，那强酸差点就把你毁了容，你真的是豁出了命在做研究啊。”医学家听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骄傲感，还是谦虚的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尽力做好，这都是为了大家嘛。”王川突然话锋一转：“我自然觉得你是这次研究中不可或缺的人，但是我看你平时在他们中存在感并不高，你说，万一他们到时候离开火星的时候故意不带上你怎么办？”这个问句让医学家身子一颤，连忙说到：“唉，不会的，他们不会这么做的，我做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谁会放弃谁。”王川突然严肃的说到：“如果这次六人里只有一人能回到地球，你会选谁？”医学家一脸诧异的看向王川，看着王川严肃的样子，心里却开始怀疑起了身边的六人真的会抛弃自己，如果自己不争取找个名额，身为六人里年龄最大，身体最弱的自己，一定会被抛弃在这里，但医学家却不敢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这，当然大家都能一起回去最好，但要是只能一个人回去的话，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王川觉得这个回答十分特别，言外之意不就是，看谁的手段硬，能活到最后吗，要说手段，没有谁能比了解人体构造的医学家更有手段了吧，王川笑了笑，看向医学家，却发现医学家脸上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和蔼谦逊，而是十分的严肃，像是在决定什么的表情，王川说：“别往心里去，我就说着玩的，你们的关系肯定比我看到的那样好，六个人当然都要回到地球，好了，到地方了，下车吧。”医学家从复杂的思绪里惊醒出来，看着王川一脸笑意的让自己下车，脸上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和王川一起进入了医疗室，在医疗器具里开始寻找合适的针管，很快，一款色泽银亮的合金针管进入了医学家的视线，医学家在地球上见识过这款针管的硬度，针尖采用稀有合成金属“God’siron”来自一块陨石，一块天然合成的金属陨石，甚至会让人思考是否为某外星文明的产物，因为它的化学性质足够引人注意，稳定到像是个懒癌患者，懒到和任何已知元素都无法发生反应，天然的抑菌表层，使得细菌都没办法在上面落脚，用它制成的针管尖头部分可以轻松穿透一块钢板，并且不会发生形变，这款针管的材质最先却是作为军事武器而用，一款名为“美人尖”的高穿透性单兵作战武器，但由于金属的稀缺性，并且加工成型的武器并不能通过传统工业技术溶解再利用，这块天外来物，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身份存在地球上，可以充分的“发光发热”当有一个人提出，或许可以用于医疗器械行业时，不少医疗巨头嗅到了里面的商机，可以近乎无限循环使用的手术刀，用于颅内手术不需开刀的针管，各种医疗耗材，光是噱头就足以吸引到一大笔投资和免费宣传。在长远利益的驱使下，这款武器金属竟也可以成为救人工具。而正是这款金属制成的针管其演示的震撼效果，在医学家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没想到再次见到这款针管是在火星，医学家兴奋的拿起几只针管对身后的王川说到：“我想，这款针管绝对能满足实验的要求。”王川点了点头，说到:“那多拿几只，我们这就回去把，别让同伴等得太久。”医学家拿着一旁的医疗箱，装了十只针管和一些其它可能用得到的医疗设施，而后和王川一起赶回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