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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混战

    在匪寇们身后不远处,一名骑着爪黄宝马的少年率领着十几名异域武士背弓携箭腰别弯刀鞍跨长枪,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黄雀之意。

    不久,在众匪寇等待的目光下,从南边驶来一支马队,众多穿铠执槊的武士在后,一名器宇不凡的老者在前。

    正是陈拯的队伍。

    一名匪寇飞马报告首领。

    “将军,北边出现一支马队,各个手拿马槊,八成是陈拯老儿。”

    匪首听后兴奋地站起身来,抽出大刀,上马。

    “走!”

    陈拯的队伍正向南前进,突然前方尘土飞扬,只见一众身着黑衣,骑着高头大马的队伍映入眼帘。

    这队人马各个身材魁梧,在飞扬的尘土模糊的视线下,可谓是遮天蔽日,犹如恶魔降世,倘若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见了这架势可能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

    但陈拯的太师卫军可不吃这一套,他们见来者不善,于是马上列开阵势,只见掌旗兵居中,众人整齐列阵摆开,横槊以待,武士们皆白袍银甲,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泛起金黄。

    陈拯的卫队虽然只有十余人,但是队列整齐,士气高昂丝毫没有一丝胆怯,又是个个手持马槊,在摆好阵势后也毫不示弱地朝着敌方冲锋。

    陈拯卫士们的队伍整齐划一,与对面如狼似虎的匪寇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说匪寇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那么卫士们便是天界派来的神明。

    匪寇们见这群小白脸不但没有丝毫慌乱,甚至主动出击,都是一怔,但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从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勇士哪会惧怕这群人,于是短暂的惊讶过后便发起了冲锋。

    双方没有一丝慢下来的意思,战马极速前进,很快就迎来了第一场碰撞,陈拯的长槊卫士们,利用兵器长度优势,克制匪寇的短刀先发制人,果断出击。

    疾驰战马巨大的的冲击力,使武士们的马槊直接穿透匪寇的身躯从后背出头,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在后排匪寇的脸上,他们还未擦净脸上的鲜血便被持续冲锋的马槊捅入五脏六腑。

    一场交锋下来,黑衣匪寇落马近半,而白衣武士则是鲜有阵亡,只是武器战马以及铠甲都染上了黑红的血液。

    “退下!”

    匪首一声如雷降世般的命令下,只见匪寇们迅速规避两旁,中间匪首率领十名胯下高头大马的大块头匪寇冲锋而来。

    武士们故技重施靠近后刚想出击,但是出手的马槊却被匪首一把抓住,而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抽离双手,扔到一旁,武士们来不及惊讶便见刀锋袭来,而后双眼一片黑暗,身首异处。

    剩下的匪寇虽然没有匪首般的神力,但是个个都能用短刀接住马槊巨大的力量,可见力量之大。

    而匪首在解决完第一名武士后,左冲右砍直奔中心掌旗兵,众武士无人能挡,匪首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到掌旗兵面前一刀连人带旗杆斩断成两截。

    突然,匪首突觉背后发凉,下意识地连忙躲闪,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发箭失射出与匪首擦肩而过,闪过的箭矢正中一名匪寇脑门,当场毙命。

    而匪首也因为急于躲闪没有坐稳跌于马下。

    看到箭矢飞来之处,一员老将正手里握着一张大弓。

    “何处毛贼竟敢拦截太师马队。”

    “拦杀的就是你!”

    匪首大吼一声命令部下向陈拯冲锋,面对凶神恶煞的劫匪,陈拯又是一箭径直穿透劫匪胸膛。

    接着陈拯并不打算给刺客喘息的时机,他迅速从马鞍上取了一把短枪直接朝着匪首脑门扎去,匪首急忙翻滚躲闪,陈拯瞅准时机瞄准匪首心窝又是一枪,众匪寇见状急忙冲上前来攻击陈拯。卫士们急忙阻拦招架,方才被冲散的匪寇也冲上来展开混战

    陈拯不等前来救援的刺客接近,率先调整枪头,更改目标,将枪柄向左一挥。

    “啪”一声。

    一个刺客的手腕受到重击,弯刀落地,而后又是一声惨叫。

    “啊!!”

    又一个刺客胸膛被陈拯刺穿,当场殒命,另一名进攻的刺客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心头冰冷,低头一看,心窝处攮进了一个枪头。

    陈拯枪法精准,枪枪刺人要害,方才气势汹汹的匪寇们在陈拯马前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匪首情急之下将刀朝着陈拯脑袋掷出,陈拯看都不看直接一枪将飞刀打到一旁。

    匪首趁机从地上翻滚到陈拯马腿边,蓄力一个重拳将砸在战马腿上,战马不堪重力,栽倒在地。

    陈拯虽然跌落下马,但并未倒下,他一把枪支撑身躯,另一把枪径直刺向匪首,匪首反应神速,一个翻滚躲开而后捡了一把阵亡手下的砍刀劈头盖脸地朝陈拯砸来。

    陈拯虽然勇猛但已年近七旬,况且又是身着便服,大的招式伸展不开,一直被匪首压着打,形势不容乐观。

    而陈拯的卫队虽然经受过专业的训练,都是从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出来的战士,他们的战斗意志非是寻常武夫可比拟的,但奈何双拳不敌四手,武士们被人数众多匪寇们杀的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而匪首这边则是继续一刀接着一刀地猛烈进攻,老将陈拯终于坚持不住,在匪首一刀劈下时没有顶住,被震得倒地吐血,长枪也离了手。

    “呼呼……老家伙,你挺能打嘛……”

    匪首喘着大气,用刀尖指着陈拯道。

    陈拯用手在地上艰难地将身体支撑起来。

    “你是那个昏君派来的人?”

    “什么?本大王可不认得什么昏君什么,我只知道老子就是天!”

    “怎么!”陈拯双目血红,华发飘荡。

    “狗皇帝的手下敢做不敢认!”

    匪首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低下头来对陈拯说道:“老东西有什么话但地底下去跟阎王说吧。”

    这个声音让陈拯越听越觉得熟悉,但他来不及多想,在匪首举起大刀就朝下砍去同时,陈拯伸手射出袖剑刺中雷木托手腕,匪首在剧痛下大刀离手。

    而就在匪首捂住手腕惨叫的同时,倒在地上的陈拯迅速抽出一根长枪,瞄准匪首掷出,陈家标枪冠绝天下,怎奈形式危机中无暇锁定目标,这一枪顺着匪首蒙面布飞去,直接将其击落。

    随着蒙面布缓缓落下,匪首真容也被所有人看清。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