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儿时好友
“叶主管，外面有人找您。”
“马上就来。”叶丁奇放下手中的毛笔，手指修长而有力。他年约二十七八，轮廓分明，一身金丝镶边白衣，髯鬓修理得整整齐齐，金带半束长发，显得器宇不凡。
来到宗门外，只见一个背负剑匣的普通少年，正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
“你是……丁行？”
“师兄，我回来了！”他微微一笑，像阳光温暖人心。
书房内，两人对坐，叶丁奇轻轻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木头，你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传言你死于那次外出护送的任务，你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少年，疑惑不已。
“我有些奇遇，回头与你们细说。怎么不见胖哥、石头和璇儿？”
“他们离开宗门了。”叶丁行看出他说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当年听说护卫队出事，你不知所踪，璇儿日夜以泪洗面，后来她……胖子你是知道的，功夫虽然不行，为人倒是憨厚体贴，没多久就回去当他的少庄主了，璇儿她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书房一时有些安静，片刻之后，叶丁奇继续说道：“胖子待她不错。”
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叶丁奇喝了口茶，叹气道：“至于石头，他死了……”
“什么？他怎么死的？”
“你也知道，我千叶门和战刀帮一直都有冲突，前几年一次争斗中，他死于乱刀之下。”
那些年的画面忽然就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大师兄最大，他是千叶门少年中最帅的，人缘也最好，许多女弟子都对他暗许芳心。他对同是孤儿的叶丁行几人最为照顾。
胖哥年龄第二，名叫钱仁毅，他本是内门弟子，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因为肥胖，功夫又差，家里有钱，人又憨直，自然成了内门众人欺辱的对象。后来大师兄为他出头，他就惟大师兄马首是瞻。
自己排行老三，能吃苦耐劳，处事公正，功夫在外门是最好的，在弟子间颇有威望，而且自己敢拼命，也最想出人头地。
老四石头，叶丁健，为人沉默寡言，一直视自己为奋斗的目标，功夫不错，凶狠好斗，他在几人中反而最让其他弟子害怕。
小师妹叶丁璇，活泼可爱，一直是大家爱护的对象。不过她对练武、算数、药典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总喜欢找借口偷懒，坐在树荫下，托着下巴看自己练剑；她喜欢为自己擦汗，又总是羞红了脸；她喜欢问自己，爱不爱吃她做糕点；她曾靠在自己的肩膀悄悄的问，会不会为了她，放下手中的剑……
所以他们总是叫自己木头。
那些年的天空，那些年的夕阳，那些年的嬉笑，那些年的烦恼，一幕幕在记忆中流淌，终化作两行热泪：“石头葬在哪里，我明天想去祭拜一下。”
“就在门派内忠勇陵里。”
刀囹在魔刀内，睁开他似藏着黑夜的双眼，深邃而黑暗。
清晨的忠勇陵，微微有些薄雾，草丛上布满细密的露珠。
老赵醒得很早，人老了，睡眠总有些浅。他是帮里的老人，年近七十，仍耳聪目明，手脚利索，已经守墓近三十年了。他喜欢每天早晨在墓园溜达一圈，看着一座座冰凉的坟茔，享受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活着真好。
当他如往常一样走在青石板路上，嗅着菊花独有的芬芳，发现前方隐约多出一座坟墓。他揉揉眼睛，缓缓走近，那哪是坟墓，分明是砌得整整齐齐的一堆人头。
每颗人头都睁着眼看着他，老赵吓得屁滚尿流，恐惧的惨叫声回荡在墓园中，从此墓园里再没看到过老赵的身影，守墓人换成了老顾。
同庆楼外，一个胖子，戴着靛蓝色商人帽，帽子中间镶着颗大红宝石，青蓝色丝绸大褂，上绣雅致竹叶花纹，腰间系着上好的玉佩。
一个少妇，挽着长发，扎着一支羊脂玉簪，穿着素白绿边的对襟襦裙，衣襟处绣着金边云纹，绸带系结处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她挽着他的手臂，略显焦急：“毅哥，你说三哥他真的还活着吗？他怎么还不来？”
胖子对她咧嘴哈哈笑，满眼都是怜爱。
她低头羞涩的跺了跺脚。
当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前方两个男子迎面走来，一个是大师兄，旁边是个少年。她微微一愣，提起裙摆，奔向少年，紧紧抱住他，哭成了泪人。
“你终于回来了。”说完盯着他的脸庞：“你一点没变，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她挂满泪痕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却如阳光刺疼人的双眼。
几人围坐在桌前。
“我差点都不敢认你，当年传闻你死于那次护送任务，我们几个都不敢相信，你知道吗，璇儿她哭了很久……”胖子说道。
“毅哥……”她在桌下轻轻掐了一下胖子，胖子尴尬一笑。
“当年的事就不提了，来，我们一起干杯，敬木头平安归来，干杯！”大师兄开口说道。
几人推杯交盏，聊些近况，最后叶丁行说道：“你们不是好奇那次护送任务之后我为什么失踪了吗？其实是这样的……”
于是他把这八年来的经历，从偶遇邪修开始，大致给众人说了一遍。
大家的心情也随着他的诉说，从开始的好奇，逐渐惊惧，佩服，惋惜，羡慕，担心，悲痛，到最终的如释重负。没想到他这些年的经历如此丰富多彩，也没想到这世界还真有普通人不知道的另一面。
叶丁行看着面前的好友，现在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细腻的神态，自己都能体会到他们内心的感受，这就是《无相无我心经》所谓的众生相吗？
“这就是我这几年来的经历，这次回来，一是看看你们，二来还要会会各地的修士，继续探寻仙途。”叶丁行不由想起牛三一家的遭遇，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就好，今后尽量避免接触这些神怪之事，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也非福是祸。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双峰城这样的大城肯定有修士坐镇，足以确保安全。”
众人虽然有些害怕，但面对传说中的世界，毕竟又好奇，纷纷询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叶丁行一一回答。
就在众人谈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侍女前来行歉礼道：“打扰各位贵客，叶主管，千叶门来人紧急召集您回去。”
千叶门议事大厅，所有高层危襟正坐，掌门叶风满脸严肃，锐利的眼神来回扫视。
“也许有的人已经知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过来，是双峰城发生一件大事。我千叶门几十年的宿敌，战刀帮，全帮高层三十七人，昨晚一夜之间全数被灭。”叶风话刚停，全场瞬间嘈杂起来，有叫好的，有质疑的，有沉默的，有建议吞并扩张的，有心不在焉的。
叶风将众人的行为尽收眼底，接着说道：“而那三十七颗人头，被放在我千叶门忠勇陵内筑成了京观。”
这下会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都在寻思我千叶门有这样的高手吗？有这样的高手还需要和战刀帮拼个你死我活这么多年吗？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只有叶丁奇知道内情，额头见汗。
叶风抬手向下轻压，止住大家的议论，接着说道：“现在请大家来，一是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二是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掌门，我觉得应该乘势覆灭战刀帮的残余势力，一鼓作气吞并其所有地盘。”
“陈堂主此言差矣，我认为应该安抚招收其帮众为我所用。”
“我们是否还应该考虑城主府和其余大小帮派的反应？”
就这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叶风和两位副帮主稳坐不动，半个时辰过去，叶掌门说道：“大家的建议虽然都很中肯，但难以统一，你们接着讨论，丁奇啊，你先跟我来。”
叶丁奇一愣，冷汗直冒，不得已道：“是，掌门。”
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书房，让下人沏好茶，叶风这才开口道：“丁奇，你年纪轻轻已是主管，论才干和武艺，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都十分满意，以后副帮主、甚至帮主都有你一席之地。”
叶丁奇赶忙起身行礼道：“丁奇何德何能，得掌门抚养栽培已是万幸，只求为门派尽忠尽力，不敢奢望其他。”
“你不要谦虚，就这次的事件，你有没有什么看法，不用顾虑，实话实说。”
叶丁奇沉默片刻，开口道：“此事怕是为我门带来巨大灾祸，处理不好，怕是有灭门之祸……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还请掌门恕罪！”
“哦？为什么这样猜测？其他人不都觉得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吗？”
“弟子认为，城主府、战刀帮和我千叶门一直三足鼎立，虽时有争端，但也共抗来自城主府的压力。如今战刀帮覆灭，且人头皆在我门内，城主府师出有名，我千叶门怕不是对手。”
叶风眼睛一亮，对叶丁奇默默赞赏：“哎，你说得有理，可惜满堂就你看出危机所在。”说完眼神灼灼的盯着叶丁奇道：“丁奇，你说这些年来千叶门待你如何？”
“门派和掌门待我恩重如山，是我等孤儿的再生父母。”说完就要跪拜在地。
叶风将他托起，语重心长：“奇儿啊，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门派危机你也看到了，不知你可有什么线索或者办法能让我千叶门渡过这次危机？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我也绝不会勉强于你。”
叶丁奇猜测是叶丁行所为，也只有仙人才有这个实力。既然他这样做，肯定就不怕别人知道，但是出卖朋友和忠于门派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境，不过他相信，叶丁行绝不会坐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门派覆灭。
于是他跪拜在地，哭道：“丁奇不忠不义，此事想是我兄弟叶丁行所为，他本是我门弟子，于八年前失踪，如今得奇遇而归，听闻我等好兄弟叶丁健为战刀帮所杀，所以怒杀战刀帮高层。情况是否属实，还需我去亲自去核对一番。”
叶风将他扶起，眉头紧皱道：“叶丁行？我知道，此子当年功夫外门第一，跟你一样，很得看好，后来听说投靠了丽水城城主。不过既然原是我门中弟子，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这……”
“你还怕我这老家伙能伤到他吗？”
“马上就来。”叶丁奇放下手中的毛笔，手指修长而有力。他年约二十七八，轮廓分明，一身金丝镶边白衣，髯鬓修理得整整齐齐，金带半束长发，显得器宇不凡。
来到宗门外，只见一个背负剑匣的普通少年，正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
“你是……丁行？”
“师兄，我回来了！”他微微一笑，像阳光温暖人心。
书房内，两人对坐，叶丁奇轻轻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木头，你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传言你死于那次外出护送的任务，你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少年，疑惑不已。
“我有些奇遇，回头与你们细说。怎么不见胖哥、石头和璇儿？”
“他们离开宗门了。”叶丁行看出他说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当年听说护卫队出事，你不知所踪，璇儿日夜以泪洗面，后来她……胖子你是知道的，功夫虽然不行，为人倒是憨厚体贴，没多久就回去当他的少庄主了，璇儿她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书房一时有些安静，片刻之后，叶丁奇继续说道：“胖子待她不错。”
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叶丁奇喝了口茶，叹气道：“至于石头，他死了……”
“什么？他怎么死的？”
“你也知道，我千叶门和战刀帮一直都有冲突，前几年一次争斗中，他死于乱刀之下。”
那些年的画面忽然就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大师兄最大，他是千叶门少年中最帅的，人缘也最好，许多女弟子都对他暗许芳心。他对同是孤儿的叶丁行几人最为照顾。
胖哥年龄第二，名叫钱仁毅，他本是内门弟子，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因为肥胖，功夫又差，家里有钱，人又憨直，自然成了内门众人欺辱的对象。后来大师兄为他出头，他就惟大师兄马首是瞻。
自己排行老三，能吃苦耐劳，处事公正，功夫在外门是最好的，在弟子间颇有威望，而且自己敢拼命，也最想出人头地。
老四石头，叶丁健，为人沉默寡言，一直视自己为奋斗的目标，功夫不错，凶狠好斗，他在几人中反而最让其他弟子害怕。
小师妹叶丁璇，活泼可爱，一直是大家爱护的对象。不过她对练武、算数、药典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总喜欢找借口偷懒，坐在树荫下，托着下巴看自己练剑；她喜欢为自己擦汗，又总是羞红了脸；她喜欢问自己，爱不爱吃她做糕点；她曾靠在自己的肩膀悄悄的问，会不会为了她，放下手中的剑……
所以他们总是叫自己木头。
那些年的天空，那些年的夕阳，那些年的嬉笑，那些年的烦恼，一幕幕在记忆中流淌，终化作两行热泪：“石头葬在哪里，我明天想去祭拜一下。”
“就在门派内忠勇陵里。”
刀囹在魔刀内，睁开他似藏着黑夜的双眼，深邃而黑暗。
清晨的忠勇陵，微微有些薄雾，草丛上布满细密的露珠。
老赵醒得很早，人老了，睡眠总有些浅。他是帮里的老人，年近七十，仍耳聪目明，手脚利索，已经守墓近三十年了。他喜欢每天早晨在墓园溜达一圈，看着一座座冰凉的坟茔，享受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活着真好。
当他如往常一样走在青石板路上，嗅着菊花独有的芬芳，发现前方隐约多出一座坟墓。他揉揉眼睛，缓缓走近，那哪是坟墓，分明是砌得整整齐齐的一堆人头。
每颗人头都睁着眼看着他，老赵吓得屁滚尿流，恐惧的惨叫声回荡在墓园中，从此墓园里再没看到过老赵的身影，守墓人换成了老顾。
同庆楼外，一个胖子，戴着靛蓝色商人帽，帽子中间镶着颗大红宝石，青蓝色丝绸大褂，上绣雅致竹叶花纹，腰间系着上好的玉佩。
一个少妇，挽着长发，扎着一支羊脂玉簪，穿着素白绿边的对襟襦裙，衣襟处绣着金边云纹，绸带系结处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她挽着他的手臂，略显焦急：“毅哥，你说三哥他真的还活着吗？他怎么还不来？”
胖子对她咧嘴哈哈笑，满眼都是怜爱。
她低头羞涩的跺了跺脚。
当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前方两个男子迎面走来，一个是大师兄，旁边是个少年。她微微一愣，提起裙摆，奔向少年，紧紧抱住他，哭成了泪人。
“你终于回来了。”说完盯着他的脸庞：“你一点没变，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她挂满泪痕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却如阳光刺疼人的双眼。
几人围坐在桌前。
“我差点都不敢认你，当年传闻你死于那次护送任务，我们几个都不敢相信，你知道吗，璇儿她哭了很久……”胖子说道。
“毅哥……”她在桌下轻轻掐了一下胖子，胖子尴尬一笑。
“当年的事就不提了，来，我们一起干杯，敬木头平安归来，干杯！”大师兄开口说道。
几人推杯交盏，聊些近况，最后叶丁行说道：“你们不是好奇那次护送任务之后我为什么失踪了吗？其实是这样的……”
于是他把这八年来的经历，从偶遇邪修开始，大致给众人说了一遍。
大家的心情也随着他的诉说，从开始的好奇，逐渐惊惧，佩服，惋惜，羡慕，担心，悲痛，到最终的如释重负。没想到他这些年的经历如此丰富多彩，也没想到这世界还真有普通人不知道的另一面。
叶丁行看着面前的好友，现在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细腻的神态，自己都能体会到他们内心的感受，这就是《无相无我心经》所谓的众生相吗？
“这就是我这几年来的经历，这次回来，一是看看你们，二来还要会会各地的修士，继续探寻仙途。”叶丁行不由想起牛三一家的遭遇，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就好，今后尽量避免接触这些神怪之事，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也非福是祸。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双峰城这样的大城肯定有修士坐镇，足以确保安全。”
众人虽然有些害怕，但面对传说中的世界，毕竟又好奇，纷纷询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叶丁行一一回答。
就在众人谈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侍女前来行歉礼道：“打扰各位贵客，叶主管，千叶门来人紧急召集您回去。”
千叶门议事大厅，所有高层危襟正坐，掌门叶风满脸严肃，锐利的眼神来回扫视。
“也许有的人已经知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过来，是双峰城发生一件大事。我千叶门几十年的宿敌，战刀帮，全帮高层三十七人，昨晚一夜之间全数被灭。”叶风话刚停，全场瞬间嘈杂起来，有叫好的，有质疑的，有沉默的，有建议吞并扩张的，有心不在焉的。
叶风将众人的行为尽收眼底，接着说道：“而那三十七颗人头，被放在我千叶门忠勇陵内筑成了京观。”
这下会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都在寻思我千叶门有这样的高手吗？有这样的高手还需要和战刀帮拼个你死我活这么多年吗？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只有叶丁奇知道内情，额头见汗。
叶风抬手向下轻压，止住大家的议论，接着说道：“现在请大家来，一是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二是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掌门，我觉得应该乘势覆灭战刀帮的残余势力，一鼓作气吞并其所有地盘。”
“陈堂主此言差矣，我认为应该安抚招收其帮众为我所用。”
“我们是否还应该考虑城主府和其余大小帮派的反应？”
就这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叶风和两位副帮主稳坐不动，半个时辰过去，叶掌门说道：“大家的建议虽然都很中肯，但难以统一，你们接着讨论，丁奇啊，你先跟我来。”
叶丁奇一愣，冷汗直冒，不得已道：“是，掌门。”
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书房，让下人沏好茶，叶风这才开口道：“丁奇，你年纪轻轻已是主管，论才干和武艺，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都十分满意，以后副帮主、甚至帮主都有你一席之地。”
叶丁奇赶忙起身行礼道：“丁奇何德何能，得掌门抚养栽培已是万幸，只求为门派尽忠尽力，不敢奢望其他。”
“你不要谦虚，就这次的事件，你有没有什么看法，不用顾虑，实话实说。”
叶丁奇沉默片刻，开口道：“此事怕是为我门带来巨大灾祸，处理不好，怕是有灭门之祸……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还请掌门恕罪！”
“哦？为什么这样猜测？其他人不都觉得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吗？”
“弟子认为，城主府、战刀帮和我千叶门一直三足鼎立，虽时有争端，但也共抗来自城主府的压力。如今战刀帮覆灭，且人头皆在我门内，城主府师出有名，我千叶门怕不是对手。”
叶风眼睛一亮，对叶丁奇默默赞赏：“哎，你说得有理，可惜满堂就你看出危机所在。”说完眼神灼灼的盯着叶丁奇道：“丁奇，你说这些年来千叶门待你如何？”
“门派和掌门待我恩重如山，是我等孤儿的再生父母。”说完就要跪拜在地。
叶风将他托起，语重心长：“奇儿啊，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门派危机你也看到了，不知你可有什么线索或者办法能让我千叶门渡过这次危机？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我也绝不会勉强于你。”
叶丁奇猜测是叶丁行所为，也只有仙人才有这个实力。既然他这样做，肯定就不怕别人知道，但是出卖朋友和忠于门派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境，不过他相信，叶丁行绝不会坐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门派覆灭。
于是他跪拜在地，哭道：“丁奇不忠不义，此事想是我兄弟叶丁行所为，他本是我门弟子，于八年前失踪，如今得奇遇而归，听闻我等好兄弟叶丁健为战刀帮所杀，所以怒杀战刀帮高层。情况是否属实，还需我去亲自去核对一番。”
叶风将他扶起，眉头紧皱道：“叶丁行？我知道，此子当年功夫外门第一，跟你一样，很得看好，后来听说投靠了丽水城城主。不过既然原是我门中弟子，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这……”
“你还怕我这老家伙能伤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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