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千万能干什么？
谁能想到最终干动脑筋的活落到胡湛蓝。
“搞工程拉上我干什么！这一大早的。”胡湛蓝抱怨。
“你不是学过金融吗？”步行云心灾乐祸的说。
胡湛蓝欲言又止，他的大学学业说起来有点乱，入学的时候是金融，到了大二转成了医学，后面又跳了文学的坑。毕业证是混到了，不过三个专业学的都很水。
“我和费鸟已经从工程的角度想了好几天，发现走不通，有便宜的方法但不能便宜到只用3100万。我们是无计可施，所以就让你看看从筹钱的角度看看。”
在一旁的归笼殷勤的端水过来。从那天坦白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改变。那种无时无刻的敌对和疏运消失了。
甚至费鸟和步行云和积极主动帮他想办法。归笼应他们的要求把礼国的财政数据，人口，物产数据也统统从内阁调出来。但不管怎么估算三千万建城墙是不够的。
“筹钱这个角度找费鸟不是更好，她对钱钻研的那么深。还有就是为什么不去咨询那些建住局局长，工程部部长。问我一个外行合适吗？”
这时刚刷完牙的费鸟走进大厅，白了胡湛蓝一眼：“那你知道游悦最大的反对派是谁吗？”
“哈？我怎么知道。”
“财政部部长。这个部长的党羽下囊括前4大资源局，前8大制造局。游悦能控制的都是后面的小罗喽。她麾下的工程部部长和第一建住局局长又反对她，让她怎么去咨询。”
“就一个继承人，还有非太子党？”
“你是被宫斗剧给洗脑了，以为帝位封锁在皇帝一家子中，格局小了。礼国王族浩浩荡荡5000多人，每个都是继承王位的竞争者。包括归笼都有继承资格。”步行云调侃的说。
“别瞎说！”归笼紧张的制止步行云，向东祝的房门看了眼，发现是紧闭着，才松了口气。
“有没有可能，发行债券或者股权什么的来融资？”费鸟转移正题上。
“股权是那没可能，城墙这种防御性工程又不产生盈利，没人会投资。债券看发行方是否有极好信用，如果有借钱不还的前科，估计也不行。”胡湛蓝回答。
“那这样的话，债券不行。大王以前有过借钱不还的事情。”归笼回答。他知道债券概念，因为费鸟的怀表里一大堆金融类书籍。
债券本质上就是借条，和普通的借条区别在与把大借条切割成一份份标准化小额借条，比如每张面额都是100块。然后通过不记名的方式卖给任何人，买了债券的人持有借条到发行方那里领取利息，到期拿回本金。
这个设计实在太巧妙了。以前王族借钱总想着从富商，大臣，贵族那里，因为只有这些人能借的起。而有了债券，就可以兼覆盖到平民，问一个平民借100万不可能，可借100块总可以。你富商不借，我转头找10万个平民借就是了。
债券把有钱人之间的游戏，扩展到成了全民游戏，有什么东西比全民的力量还大呢？
“……大王都借了谁的钱？借钱干什么？”胡湛蓝追问。
“主要是各大臣和东城平民，当时硬摊指标给他们。大王要给姐姐建府邸，本来打算用王田收入归还，不过正好遇到旱灾，就想赖掉。可大臣闹的凶，大王就逼着财政大臣用当年税收偿还，但是平民那部分一直没还。所以以后再向平民借钱都没用。”
东城平民也不算是真平民，他们只比大富商稍逊一点，大多是东城的中大商贩。
费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财政部长和游悦的关系那么不好，感情是对老赖父女，还公款私用。
“怎么不向贵族借？”
归笼顿了一下，说：“大王年轻时喜欢打仗，那时候就欠了贵族很多钱，到现在都没还清。”
“……”果然是个烂大王。这么多年没还清只有一个理由——不想还。
给游悦融资，就像给委内瑞拉一样发行国债一样困难。
“这种情况，我是真没辙。”胡湛蓝无奈的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场商讨在失落的气氛中落幕。
压力又全部落回到归笼自己身上，搅得寝食难安。唯一能疏解他心理压力的只有工作，他坚持每天都去制造局，为的就是避免碰到上门的游悦。
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游悦来制造局了，后面跟着东祝。
“你真是让我好找！”游悦大拇指按在佩刀上。“进了那三岛人的家就算了，还给他们打起了白工！”
闻讯而来的步行云，赶紧行礼，道：“公主大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费鸟呢？”
费鸟和胡湛蓝去黑市交货了，步行云一定要把他们的行踪隐瞒住，但没有串通口供只能模糊的说：“她从来都不和下属汇报行踪。不过按往常来说，应该是去采购局检查矿石。”
游悦没表示怀疑，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工程方案才是她最急切的，她靠费鸟的那批兵器才吃到工程部的一点点，她不可能停下，她需要更大的工程把工程部全部吃到肚子里。
“方案想好了吗？”
“没有，钱差的太少了。”归笼开口的第一句话，他不想说，可眼下不说话游悦会更加暴怒。
咔嚓，桌子一下子被刀砍裂，成了两半向中间倒塌。
游悦再次切换到了毒蛇般的眼神，归笼后退一步。虽然大王和她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但他知道他们期待自己主动交上白家财产，特别是现在他长大了，该懂得报答“养育之恩”。
“那缺少钱，你有办法补上吗？”游悦口中啐着毒液说。
归笼大睁双目，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结结巴巴的反抗：“我我我也没办法。”
又一刀砍在木桌上，两半变三半，断面露出根根针一样的锋利木刺。
游悦怒吼：“那就赶紧想。”
整个制造局的人都被吓傻了，有的蹲下抱头躲在椅子后，有的直接逃入其他房间。步行云忍住没动，而他身后的琉虫本能的做好的斗殴准备，一支长枪俨然握在手里。
归笼看着即将要失控的游悦，强忍着在胃里翻腾的恐惧，把手默默的放在佩刀上。一种古怪的神情爬上他的脸，像是视死如归又像是解脱。
这动作当然被游悦敏锐察觉，她把刀从木桌移开，让刀尖点在归笼脚前的地上。眼底全是教训不听话小孩的神情。归笼对这此再熟悉不过，从童年起，游悦惯用来威慑惩罚他。
琉虫看到这要打不打的架势，悄悄问前面的步行云帮谁。步行云以几乎不可查动作指了指归笼。
空气紧张到了极点，只差一小点微弱绕动，就会爆发。
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闯进来。
“公主……，我有……办法。”费鸟气喘吁吁的说。几秒后又一个瘦高的身影进来撞在费鸟背上，那是通风报信的秋才。
喘成狗的费鸟坚持不懈的说话：“我……有办法，不过需要……费……费很多时间。公主先随我一个地方。”
费鸟成功引走了游悦，把一众吓的半死的人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而刚才的暴风眼中心归笼错愕的看着费鸟离开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能结束与姐姐的对峙。
费鸟领着游悦走了一段颇为长的路，穿过商业中心，最终的目的地居然真是采购局。游悦本来对步行云的话半信半疑，这下是真信了。
走进局里，费鸟找到局长，并拿出几块黑色矿石。
“游悦，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在随北发现的矿石吗？采矿局说可以开采，就是比较困难，这个就是样本。”
游悦左看右看没看出门道，疑惑问：“有什么特殊？”
“这种矿石能冶炼特殊的铁材，这种铁材不会生锈。可以拿来造大船或者建桥，或者其他的，有极大用处。而且这种矿石极其稀缺。”
这个其中有费鸟吹牛的成分在里面，她其实不知道除了武器农具，礼国还有哪些行业在大量用铁材。她估计游悦也不懂，先哄哄她。
欲成大事前的计划不都有吹嘘的成分在里面，常规操作，常规操作。
费鸟内心扑通直跳。如果礼国的造船业和建筑业没有发展到这部，那她大概率也没辙，毕竟数学学士文凭帮不了她。到那时问题就大了，希望游悦不要弄死她。
游悦皱眉头，道：“这和我的工程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翻倍高价卖铁材！属下觉得既然现在钱不够，也不好筹集，不如先琢磨赚钱。不过随北和东城隔着大河，所以运输十分困难。我在想不如先建桥，把交通打通，让随北的矿石能卖出去。通过买矿石的钱来建墙。”
“建桥？”
“嗯，我问过建住局三千万建一座大桥应该刚刚够。
好处一：增加随北的防御，建城墙是最好的，不过也可以增加疏通，让东城的军队可以快速支援随北。有了坚固宽大的桥后，渡河将不再成问题。
好处二：大河的流向是东西走向而非南北，根本起不到从随北到东城的河运作用，反而要先陆运转河运再陆运。这样搬运成本太高了。有了桥之后，可以把随北大量的资源运出。而且随北不是贵族封地，可以直接纳入到工程部收入。公主作为内阁有权干预的。
好处三：随北还有大量的林业，木材不属于国家管制，公主何不先悄悄把山林买下，等桥建成后，这块林地会大大升值。
有了这两项收入后可以为以后建墙提供保证。”
费鸟说的口干舌燥，听起来头头是理，但其实只要稍加分析就漏洞百出。这个计划放在地球上是一个妥妥的PPT项目。
游悦消化了下费鸟大篇作文，眼睛闪过一丝喜悦，又立刻压制回去，紧接着拧眉道：“把钱都花在建桥上了，我拿什么买林子？”
用你的私房钱啊！费鸟内心吐槽。王族每年薅礼国那么羊毛，拿点出来不过分吧。内幕交易的方法都指出来了，本金居然还想贪污公款。
“公主，你买下就是你的私人财产了。拿工程款置办，恐会遭人诟病的。”堂堂一国公主拿国家公钱卖私产，够不要脸的。
一句个简单遭人诟病，如滋啦作响的火苗，刹间引爆了游悦。她一把掐住费鸟的脖子，把她整个身体甩到墙上。
“我没钱！既然你怕我遭人诟病，那么你就再用用你的大脑。要是让我发现你想不出来，你觉得你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被架在半空的费鸟，使劲的用脚尖点地，减轻脖子的压力，这样与游悦僵持。费鸟也被激怒了。她只是说了大实话，不爱听的话就别做那些事。
她大口吸气道：“游悦，成为王者有两条路，一种用暴力胁迫，一种用智慧寻求合作。这两种的区别在与前一种稳当不了。暴君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群起而攻之。”
游悦加大力度，在几乎要捏断费鸟脖子的时候松手。
费鸟全身无力，在松手的一刻扑通掉到地上。
游悦从激动中慢慢平复下来，柔柔自己发酸的手指。“智慧是吗？你再想一想怎么筹集买山林的钱，只要你办到了，调你到二十局。”
费鸟才对升官不感兴趣，而且喉咙灼烧的痛，她闭口不应。
可谁知游悦上来就是一脚，踢她小腿，坚硬的鞋尖像一把斧头砍在腿骨上。
费鸟大喊：“我想，我想。”
“搞工程拉上我干什么！这一大早的。”胡湛蓝抱怨。
“你不是学过金融吗？”步行云心灾乐祸的说。
胡湛蓝欲言又止，他的大学学业说起来有点乱，入学的时候是金融，到了大二转成了医学，后面又跳了文学的坑。毕业证是混到了，不过三个专业学的都很水。
“我和费鸟已经从工程的角度想了好几天，发现走不通，有便宜的方法但不能便宜到只用3100万。我们是无计可施，所以就让你看看从筹钱的角度看看。”
在一旁的归笼殷勤的端水过来。从那天坦白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改变。那种无时无刻的敌对和疏运消失了。
甚至费鸟和步行云和积极主动帮他想办法。归笼应他们的要求把礼国的财政数据，人口，物产数据也统统从内阁调出来。但不管怎么估算三千万建城墙是不够的。
“筹钱这个角度找费鸟不是更好，她对钱钻研的那么深。还有就是为什么不去咨询那些建住局局长，工程部部长。问我一个外行合适吗？”
这时刚刷完牙的费鸟走进大厅，白了胡湛蓝一眼：“那你知道游悦最大的反对派是谁吗？”
“哈？我怎么知道。”
“财政部部长。这个部长的党羽下囊括前4大资源局，前8大制造局。游悦能控制的都是后面的小罗喽。她麾下的工程部部长和第一建住局局长又反对她，让她怎么去咨询。”
“就一个继承人，还有非太子党？”
“你是被宫斗剧给洗脑了，以为帝位封锁在皇帝一家子中，格局小了。礼国王族浩浩荡荡5000多人，每个都是继承王位的竞争者。包括归笼都有继承资格。”步行云调侃的说。
“别瞎说！”归笼紧张的制止步行云，向东祝的房门看了眼，发现是紧闭着，才松了口气。
“有没有可能，发行债券或者股权什么的来融资？”费鸟转移正题上。
“股权是那没可能，城墙这种防御性工程又不产生盈利，没人会投资。债券看发行方是否有极好信用，如果有借钱不还的前科，估计也不行。”胡湛蓝回答。
“那这样的话，债券不行。大王以前有过借钱不还的事情。”归笼回答。他知道债券概念，因为费鸟的怀表里一大堆金融类书籍。
债券本质上就是借条，和普通的借条区别在与把大借条切割成一份份标准化小额借条，比如每张面额都是100块。然后通过不记名的方式卖给任何人，买了债券的人持有借条到发行方那里领取利息，到期拿回本金。
这个设计实在太巧妙了。以前王族借钱总想着从富商，大臣，贵族那里，因为只有这些人能借的起。而有了债券，就可以兼覆盖到平民，问一个平民借100万不可能，可借100块总可以。你富商不借，我转头找10万个平民借就是了。
债券把有钱人之间的游戏，扩展到成了全民游戏，有什么东西比全民的力量还大呢？
“……大王都借了谁的钱？借钱干什么？”胡湛蓝追问。
“主要是各大臣和东城平民，当时硬摊指标给他们。大王要给姐姐建府邸，本来打算用王田收入归还，不过正好遇到旱灾，就想赖掉。可大臣闹的凶，大王就逼着财政大臣用当年税收偿还，但是平民那部分一直没还。所以以后再向平民借钱都没用。”
东城平民也不算是真平民，他们只比大富商稍逊一点，大多是东城的中大商贩。
费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财政部长和游悦的关系那么不好，感情是对老赖父女，还公款私用。
“怎么不向贵族借？”
归笼顿了一下，说：“大王年轻时喜欢打仗，那时候就欠了贵族很多钱，到现在都没还清。”
“……”果然是个烂大王。这么多年没还清只有一个理由——不想还。
给游悦融资，就像给委内瑞拉一样发行国债一样困难。
“这种情况，我是真没辙。”胡湛蓝无奈的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场商讨在失落的气氛中落幕。
压力又全部落回到归笼自己身上，搅得寝食难安。唯一能疏解他心理压力的只有工作，他坚持每天都去制造局，为的就是避免碰到上门的游悦。
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游悦来制造局了，后面跟着东祝。
“你真是让我好找！”游悦大拇指按在佩刀上。“进了那三岛人的家就算了，还给他们打起了白工！”
闻讯而来的步行云，赶紧行礼，道：“公主大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费鸟呢？”
费鸟和胡湛蓝去黑市交货了，步行云一定要把他们的行踪隐瞒住，但没有串通口供只能模糊的说：“她从来都不和下属汇报行踪。不过按往常来说，应该是去采购局检查矿石。”
游悦没表示怀疑，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工程方案才是她最急切的，她靠费鸟的那批兵器才吃到工程部的一点点，她不可能停下，她需要更大的工程把工程部全部吃到肚子里。
“方案想好了吗？”
“没有，钱差的太少了。”归笼开口的第一句话，他不想说，可眼下不说话游悦会更加暴怒。
咔嚓，桌子一下子被刀砍裂，成了两半向中间倒塌。
游悦再次切换到了毒蛇般的眼神，归笼后退一步。虽然大王和她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但他知道他们期待自己主动交上白家财产，特别是现在他长大了，该懂得报答“养育之恩”。
“那缺少钱，你有办法补上吗？”游悦口中啐着毒液说。
归笼大睁双目，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结结巴巴的反抗：“我我我也没办法。”
又一刀砍在木桌上，两半变三半，断面露出根根针一样的锋利木刺。
游悦怒吼：“那就赶紧想。”
整个制造局的人都被吓傻了，有的蹲下抱头躲在椅子后，有的直接逃入其他房间。步行云忍住没动，而他身后的琉虫本能的做好的斗殴准备，一支长枪俨然握在手里。
归笼看着即将要失控的游悦，强忍着在胃里翻腾的恐惧，把手默默的放在佩刀上。一种古怪的神情爬上他的脸，像是视死如归又像是解脱。
这动作当然被游悦敏锐察觉，她把刀从木桌移开，让刀尖点在归笼脚前的地上。眼底全是教训不听话小孩的神情。归笼对这此再熟悉不过，从童年起，游悦惯用来威慑惩罚他。
琉虫看到这要打不打的架势，悄悄问前面的步行云帮谁。步行云以几乎不可查动作指了指归笼。
空气紧张到了极点，只差一小点微弱绕动，就会爆发。
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闯进来。
“公主……，我有……办法。”费鸟气喘吁吁的说。几秒后又一个瘦高的身影进来撞在费鸟背上，那是通风报信的秋才。
喘成狗的费鸟坚持不懈的说话：“我……有办法，不过需要……费……费很多时间。公主先随我一个地方。”
费鸟成功引走了游悦，把一众吓的半死的人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而刚才的暴风眼中心归笼错愕的看着费鸟离开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能结束与姐姐的对峙。
费鸟领着游悦走了一段颇为长的路，穿过商业中心，最终的目的地居然真是采购局。游悦本来对步行云的话半信半疑，这下是真信了。
走进局里，费鸟找到局长，并拿出几块黑色矿石。
“游悦，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在随北发现的矿石吗？采矿局说可以开采，就是比较困难，这个就是样本。”
游悦左看右看没看出门道，疑惑问：“有什么特殊？”
“这种矿石能冶炼特殊的铁材，这种铁材不会生锈。可以拿来造大船或者建桥，或者其他的，有极大用处。而且这种矿石极其稀缺。”
这个其中有费鸟吹牛的成分在里面，她其实不知道除了武器农具，礼国还有哪些行业在大量用铁材。她估计游悦也不懂，先哄哄她。
欲成大事前的计划不都有吹嘘的成分在里面，常规操作，常规操作。
费鸟内心扑通直跳。如果礼国的造船业和建筑业没有发展到这部，那她大概率也没辙，毕竟数学学士文凭帮不了她。到那时问题就大了，希望游悦不要弄死她。
游悦皱眉头，道：“这和我的工程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翻倍高价卖铁材！属下觉得既然现在钱不够，也不好筹集，不如先琢磨赚钱。不过随北和东城隔着大河，所以运输十分困难。我在想不如先建桥，把交通打通，让随北的矿石能卖出去。通过买矿石的钱来建墙。”
“建桥？”
“嗯，我问过建住局三千万建一座大桥应该刚刚够。
好处一：增加随北的防御，建城墙是最好的，不过也可以增加疏通，让东城的军队可以快速支援随北。有了坚固宽大的桥后，渡河将不再成问题。
好处二：大河的流向是东西走向而非南北，根本起不到从随北到东城的河运作用，反而要先陆运转河运再陆运。这样搬运成本太高了。有了桥之后，可以把随北大量的资源运出。而且随北不是贵族封地，可以直接纳入到工程部收入。公主作为内阁有权干预的。
好处三：随北还有大量的林业，木材不属于国家管制，公主何不先悄悄把山林买下，等桥建成后，这块林地会大大升值。
有了这两项收入后可以为以后建墙提供保证。”
费鸟说的口干舌燥，听起来头头是理，但其实只要稍加分析就漏洞百出。这个计划放在地球上是一个妥妥的PPT项目。
游悦消化了下费鸟大篇作文，眼睛闪过一丝喜悦，又立刻压制回去，紧接着拧眉道：“把钱都花在建桥上了，我拿什么买林子？”
用你的私房钱啊！费鸟内心吐槽。王族每年薅礼国那么羊毛，拿点出来不过分吧。内幕交易的方法都指出来了，本金居然还想贪污公款。
“公主，你买下就是你的私人财产了。拿工程款置办，恐会遭人诟病的。”堂堂一国公主拿国家公钱卖私产，够不要脸的。
一句个简单遭人诟病，如滋啦作响的火苗，刹间引爆了游悦。她一把掐住费鸟的脖子，把她整个身体甩到墙上。
“我没钱！既然你怕我遭人诟病，那么你就再用用你的大脑。要是让我发现你想不出来，你觉得你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被架在半空的费鸟，使劲的用脚尖点地，减轻脖子的压力，这样与游悦僵持。费鸟也被激怒了。她只是说了大实话，不爱听的话就别做那些事。
她大口吸气道：“游悦，成为王者有两条路，一种用暴力胁迫，一种用智慧寻求合作。这两种的区别在与前一种稳当不了。暴君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群起而攻之。”
游悦加大力度，在几乎要捏断费鸟脖子的时候松手。
费鸟全身无力，在松手的一刻扑通掉到地上。
游悦从激动中慢慢平复下来，柔柔自己发酸的手指。“智慧是吗？你再想一想怎么筹集买山林的钱，只要你办到了，调你到二十局。”
费鸟才对升官不感兴趣，而且喉咙灼烧的痛，她闭口不应。
可谁知游悦上来就是一脚，踢她小腿，坚硬的鞋尖像一把斧头砍在腿骨上。
费鸟大喊：“我想，我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