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造船厂
阿汐父子一辆车，其余人安排在另一辆车内。看来阿汐父亲是真的一点不想和归笼有来往。
归笼并不伤心，他从口袋中掏出几个彩纸包小吃，顺手塞到费鸟手中。
同在车内的东祝看到这一幕，“切”一声。从她的眼底中流露出一种既羡慕又鄙视的复杂感情。
一般发狗粮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旁观者的羡慕嫉妒恨，而到费鸟这里却不是这样。东祝这声不屑敲进了她的大脑，在脑中来回晃荡，发出阵阵的轰鸣。她打了个寒颤，赶紧把小吃重新塞回到归笼手里。
东祝也是被费鸟的动作给整迷糊了，刚才还对归笼不屑，此刻只觉得他有点可怜。
归笼从被拒绝的那刻起，就捧着被退回的小吃，一言不发。
在要下车的时候，东祝又特别观察了归笼。眼看他把小吃当作宝贝一样，一颗一颗的重新装入口袋。
造船厂占地面积5万平方米，全钢铁为骨架，再用玻璃覆盖在纤细线条勾画的几何形状上。归笼置身内部时，仿佛来到了一个梦幻城堡。
他抬起头看向透明的穹顶外，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余，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他名下的工厂。
“水晶宫啊！”费鸟半张着口喃喃道。再次感叹礼国的建筑艺术太的高超。
阿汐看着归笼目瞪口呆的样子，轻声说：“这是你妈妈亲手督检的。落成的时候我都还是小孩子，那时候白家真的好热闹。”
归笼点点头，头一次感觉妈妈轮廓清晰的了一点。他五指小心的摸着钢铁玻璃，仿佛上面有妈妈微弱的气息。一路沿着玻璃墙壁向前走。直到远远的看见费鸟和叔叔，他们围绕在一艘正在施工的大船相谈甚欢。
费鸟总有办法和拉近任何人的距离，除了他。归笼慢慢靠近，想听听他们的内容。
“大人，你就没考虑过换掉木材，打造铁船吗？铁材比木材强韧，可以建造比现在大好几倍的船。提升是几倍载重量，能大幅度降低运输成本。”
叔叔没有回应，而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人，我直到用铁材造船也有劣势，但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按照现在三十局的技术，我们可以按照需求定制铁材的强度和可塑性，甚至我们还可以炼制不生锈的铁材。”
叔叔摇摇头。
费鸟对于叔叔这种油盐不进，急得头上直冒汗。“大人，是否能告诉小的，你不感兴趣的原因吗？”
“我们没有能造更大船的工匠。”
看到费鸟不置信的表情，叔叔说：“现在的技术都是我姐姐那时候留下来的，我们现在没有能研发的工匠。”
“在白家被大王盯上后，掌握技术的工匠就都被抢到东城的造船局。所以即便你能拿出大量适用的铁材，我拿着也没用。”
听说大王卑鄙，没想到还干过强抢人才的恶行。“可我听说东城造船局技术完全比不上白家的。那批人是没把技术泄露吗？”
“没那机会，原本东城工匠能让外来户爬到自己头上？那些工匠被强行带到东城后，被当地工匠排挤，陆陆续续死的死，逃的逃。”
好家伙，直接封住技术人员返回的后路，锁死白家的技术。
同是工程师出身的费鸟十分同情白家的这些工匠。她一直想着他们怎么怀揣着知识不被重用，又因为技艺高超而遭人陷害，想着想着她脑中出现了秋才卑躬屈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坚强的她，一股心酸冲入心头，湿润了眼睛。
“你怎么了？”
费鸟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我就是见不得有知识的人被虐待。”
她暗暗发誓回去后对秋才他们要好点。
“白大人，既然你有难处，我就不多说了。我虽然也是工匠，可毕竟隔行如隔山，造船我确实不懂。”
叔叔露出惊讶之色：“你不懂造船吗？但刚才我和你谈的时候，发现你说的很有见解。”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对费鸟改观的。
“都是皮毛，我只是擅长数学，物理而已。论造船，归笼倒是理论知识满满，他过来应该能马上上手。”
一提到归笼，叔叔脸立即黑了。
费鸟即使闭嘴。
谈话在友善的气氛中落幕，除了最后那部分。
这趟销售之旅彻底失败，还百搭进去1千块。
返回时又是她和归笼，东祝一辆车。这下费鸟学到了，和归笼坐开，到了东祝的旁边。这么明显的躲避之举，归笼还能不明白。
“大人，你是不是太热，我这边有窗户凉快点。要不我们换个坐吧。”东祝打破寂静。
归笼看了眼费鸟，咬了下后槽牙，一屁股做到了她两中间。东祝没想到归笼直接，心里对他竖起赞扬的指头，起身坐对面去。
归笼坐的离她很近，身上上的热浪滚滚的扑过来，可装作睡着的费鸟一点都不敢动。不过微微捏手指的动作出卖了她。
东祝敏锐的捕捉到这点，一个劲闭气憋笑。——让你平时对我爱答不理，小心我逮到机会，就给你上眼药。
等到回到阿汐的私宅时，费鸟已经大汗淋漓，像是掉进了水缸刚逃生出来。心里大喊为什么要她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她把自己的失败发到了工作群中。得到了胡湛蓝的一个“废物”表情包，这小子当假领导当上瘾了，敢以下犯上。可没业绩，指挥官的她也硬气不起来，只能期盼叔叔那边能至少答应当中间人的请求，拿到点成果。
敲门声响起。费鸟不开门都是知道是归笼，这块牛皮糖一旦发现不被理会，就会疯狂往上粘。
“什么事。”费鸟隔着门板问。
咚咚——
“有急事吗？”
咚咚——
费鸟叹气，去开了门。果然是归笼，穿着家居服，头发湿漉漉，显然是洗完澡的急匆匆就过来。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归笼用极小声音问。
“没有，你多想了。”
“我能感觉到。”
费鸟知道自己举动和明显，也不想再死皮赖脸，她邀请归笼坐坐，待归笼又惊又喜进来后，然后砰一声把门关紧。她让归笼把身上的怀表给关机。
“你是喜欢我吗？”
藏心底深处的想法就这么被翻出来，让归笼措手不及。他更怕费鸟的那种不友善口气，这句话不像是怀春少女的探问，更像是丈母娘式的训问。刚才进门的惊喜荡然无存。
费鸟没得到回应，不想再等，直接说。
“不回答我就当是真的。但我直接告诉你，不要打这个心思。”
“为什么？”归笼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失了良机，他真怕费鸟说她不喜欢他。
“因为我是岛人，是外星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回去的，但是我不能带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里归笼反而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最坏情况。
他轻声问：“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原因有很多，而且每一条你都没有办法解决。比如你长的太高太大，消耗食物太多，我们在路上没有多余的物资供着你。比如你什么都不会，我们不养闲人。
还有你真的能背井离乡，抛弃所有的亲人，一辈子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新世界去吗？”
“我能做到，我可以少吃点减肥，还有我已经在努力学习了。”
费鸟就怕这种“人定胜天”的言论，什么爱可以克服一切。他努力管她自己什么事！
“你仔细想想我给你看的视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去的是个什么地方。你去我家那里就相当于一个原始人穿越过去，连工作技能都没有，你拿什么来赚钱吃饭？”
“什么技能我都可以学。”归笼不死心的说。
“你……，算了，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不会带上你的。”
“你想住在我家没问题，想在制造局上班没问题，想和我们一起红风也没问题。但只能到此为止。我们只是迷失了回家的路，等我们找到路，我们不会在这里多留一刻钟。”
费鸟已经把说死。
“那你们会带上小晴吗？”
这个问题问的刁钻，一瞬间把费鸟盛气凌人的气焰灭了。
她以前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来内心激烈波动后，最后的天平倾向了带上。不是她不够狠心，而是她办不到。撇下已经变成孤儿的小晴的行为，步行云和胡湛蓝绝对不会答应。
统共就三个人，又没了公司赋予的职权，她没有办法玩独裁者的手段来镇压。现在所有决策都是基于三人签订的《互信协议》。
第一条：共享任何信息，任何人不得故意制造信息差优势；第二条：满足第一条的情况下，听从指挥官指令；第三条：遇指挥官无法决策或者反对者超过半数，启动公投，使用一人一票来决出。
费鸟嘟嘟囔囔一会，没再放出豪言。说不会带上小晴，这谁都不信，可如果她说会带上小晴，那不就妥妥的双标。
“说了这么多，你就只是不接纳我而已。”归笼失望离去。
这一夜，费鸟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归笼离开最后那一眼。她还没有见到过有人对她流露出失望的感情。打她记事起，从来接收到的都是周围人的赞扬或者愤怒，但不是失望。
第二天她罕见的起晚了，梦境里的情绪还是不罢休的缠着她。费鸟摸了把脸，强迫自己下床，打开门前迎接新的一天，不管这一天有多难。当她走到门口时，脚趾头碰到一个薄薄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封信。
“
致第三十制造局局长费鸟：
我已和父亲商量达成一致，同意做归笼的中间人，费用就按归笼提出金额。我会作为父亲的代表人和你们一同前往东城，和游悦签订合同。
我父亲非常欣赏你在三十局的成果，还有对三十局工匠们的培养和善待。希望你以后有机会再来林海作客。
落款：汐
费鸟折起信放到油灯上烧毁。发自内心的笑笑，总算不是白跑一趟。
归笼并不伤心，他从口袋中掏出几个彩纸包小吃，顺手塞到费鸟手中。
同在车内的东祝看到这一幕，“切”一声。从她的眼底中流露出一种既羡慕又鄙视的复杂感情。
一般发狗粮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旁观者的羡慕嫉妒恨，而到费鸟这里却不是这样。东祝这声不屑敲进了她的大脑，在脑中来回晃荡，发出阵阵的轰鸣。她打了个寒颤，赶紧把小吃重新塞回到归笼手里。
东祝也是被费鸟的动作给整迷糊了，刚才还对归笼不屑，此刻只觉得他有点可怜。
归笼从被拒绝的那刻起，就捧着被退回的小吃，一言不发。
在要下车的时候，东祝又特别观察了归笼。眼看他把小吃当作宝贝一样，一颗一颗的重新装入口袋。
造船厂占地面积5万平方米，全钢铁为骨架，再用玻璃覆盖在纤细线条勾画的几何形状上。归笼置身内部时，仿佛来到了一个梦幻城堡。
他抬起头看向透明的穹顶外，蔚蓝的天空一览无余，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他名下的工厂。
“水晶宫啊！”费鸟半张着口喃喃道。再次感叹礼国的建筑艺术太的高超。
阿汐看着归笼目瞪口呆的样子，轻声说：“这是你妈妈亲手督检的。落成的时候我都还是小孩子，那时候白家真的好热闹。”
归笼点点头，头一次感觉妈妈轮廓清晰的了一点。他五指小心的摸着钢铁玻璃，仿佛上面有妈妈微弱的气息。一路沿着玻璃墙壁向前走。直到远远的看见费鸟和叔叔，他们围绕在一艘正在施工的大船相谈甚欢。
费鸟总有办法和拉近任何人的距离，除了他。归笼慢慢靠近，想听听他们的内容。
“大人，你就没考虑过换掉木材，打造铁船吗？铁材比木材强韧，可以建造比现在大好几倍的船。提升是几倍载重量，能大幅度降低运输成本。”
叔叔没有回应，而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人，我直到用铁材造船也有劣势，但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按照现在三十局的技术，我们可以按照需求定制铁材的强度和可塑性，甚至我们还可以炼制不生锈的铁材。”
叔叔摇摇头。
费鸟对于叔叔这种油盐不进，急得头上直冒汗。“大人，是否能告诉小的，你不感兴趣的原因吗？”
“我们没有能造更大船的工匠。”
看到费鸟不置信的表情，叔叔说：“现在的技术都是我姐姐那时候留下来的，我们现在没有能研发的工匠。”
“在白家被大王盯上后，掌握技术的工匠就都被抢到东城的造船局。所以即便你能拿出大量适用的铁材，我拿着也没用。”
听说大王卑鄙，没想到还干过强抢人才的恶行。“可我听说东城造船局技术完全比不上白家的。那批人是没把技术泄露吗？”
“没那机会，原本东城工匠能让外来户爬到自己头上？那些工匠被强行带到东城后，被当地工匠排挤，陆陆续续死的死，逃的逃。”
好家伙，直接封住技术人员返回的后路，锁死白家的技术。
同是工程师出身的费鸟十分同情白家的这些工匠。她一直想着他们怎么怀揣着知识不被重用，又因为技艺高超而遭人陷害，想着想着她脑中出现了秋才卑躬屈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坚强的她，一股心酸冲入心头，湿润了眼睛。
“你怎么了？”
费鸟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我就是见不得有知识的人被虐待。”
她暗暗发誓回去后对秋才他们要好点。
“白大人，既然你有难处，我就不多说了。我虽然也是工匠，可毕竟隔行如隔山，造船我确实不懂。”
叔叔露出惊讶之色：“你不懂造船吗？但刚才我和你谈的时候，发现你说的很有见解。”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对费鸟改观的。
“都是皮毛，我只是擅长数学，物理而已。论造船，归笼倒是理论知识满满，他过来应该能马上上手。”
一提到归笼，叔叔脸立即黑了。
费鸟即使闭嘴。
谈话在友善的气氛中落幕，除了最后那部分。
这趟销售之旅彻底失败，还百搭进去1千块。
返回时又是她和归笼，东祝一辆车。这下费鸟学到了，和归笼坐开，到了东祝的旁边。这么明显的躲避之举，归笼还能不明白。
“大人，你是不是太热，我这边有窗户凉快点。要不我们换个坐吧。”东祝打破寂静。
归笼看了眼费鸟，咬了下后槽牙，一屁股做到了她两中间。东祝没想到归笼直接，心里对他竖起赞扬的指头，起身坐对面去。
归笼坐的离她很近，身上上的热浪滚滚的扑过来，可装作睡着的费鸟一点都不敢动。不过微微捏手指的动作出卖了她。
东祝敏锐的捕捉到这点，一个劲闭气憋笑。——让你平时对我爱答不理，小心我逮到机会，就给你上眼药。
等到回到阿汐的私宅时，费鸟已经大汗淋漓，像是掉进了水缸刚逃生出来。心里大喊为什么要她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她把自己的失败发到了工作群中。得到了胡湛蓝的一个“废物”表情包，这小子当假领导当上瘾了，敢以下犯上。可没业绩，指挥官的她也硬气不起来，只能期盼叔叔那边能至少答应当中间人的请求，拿到点成果。
敲门声响起。费鸟不开门都是知道是归笼，这块牛皮糖一旦发现不被理会，就会疯狂往上粘。
“什么事。”费鸟隔着门板问。
咚咚——
“有急事吗？”
咚咚——
费鸟叹气，去开了门。果然是归笼，穿着家居服，头发湿漉漉，显然是洗完澡的急匆匆就过来。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归笼用极小声音问。
“没有，你多想了。”
“我能感觉到。”
费鸟知道自己举动和明显，也不想再死皮赖脸，她邀请归笼坐坐，待归笼又惊又喜进来后，然后砰一声把门关紧。她让归笼把身上的怀表给关机。
“你是喜欢我吗？”
藏心底深处的想法就这么被翻出来，让归笼措手不及。他更怕费鸟的那种不友善口气，这句话不像是怀春少女的探问，更像是丈母娘式的训问。刚才进门的惊喜荡然无存。
费鸟没得到回应，不想再等，直接说。
“不回答我就当是真的。但我直接告诉你，不要打这个心思。”
“为什么？”归笼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失了良机，他真怕费鸟说她不喜欢他。
“因为我是岛人，是外星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回去的，但是我不能带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里归笼反而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最坏情况。
他轻声问：“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原因有很多，而且每一条你都没有办法解决。比如你长的太高太大，消耗食物太多，我们在路上没有多余的物资供着你。比如你什么都不会，我们不养闲人。
还有你真的能背井离乡，抛弃所有的亲人，一辈子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新世界去吗？”
“我能做到，我可以少吃点减肥，还有我已经在努力学习了。”
费鸟就怕这种“人定胜天”的言论，什么爱可以克服一切。他努力管她自己什么事！
“你仔细想想我给你看的视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去的是个什么地方。你去我家那里就相当于一个原始人穿越过去，连工作技能都没有，你拿什么来赚钱吃饭？”
“什么技能我都可以学。”归笼不死心的说。
“你……，算了，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不会带上你的。”
“你想住在我家没问题，想在制造局上班没问题，想和我们一起红风也没问题。但只能到此为止。我们只是迷失了回家的路，等我们找到路，我们不会在这里多留一刻钟。”
费鸟已经把说死。
“那你们会带上小晴吗？”
这个问题问的刁钻，一瞬间把费鸟盛气凌人的气焰灭了。
她以前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来内心激烈波动后，最后的天平倾向了带上。不是她不够狠心，而是她办不到。撇下已经变成孤儿的小晴的行为，步行云和胡湛蓝绝对不会答应。
统共就三个人，又没了公司赋予的职权，她没有办法玩独裁者的手段来镇压。现在所有决策都是基于三人签订的《互信协议》。
第一条：共享任何信息，任何人不得故意制造信息差优势；第二条：满足第一条的情况下，听从指挥官指令；第三条：遇指挥官无法决策或者反对者超过半数，启动公投，使用一人一票来决出。
费鸟嘟嘟囔囔一会，没再放出豪言。说不会带上小晴，这谁都不信，可如果她说会带上小晴，那不就妥妥的双标。
“说了这么多，你就只是不接纳我而已。”归笼失望离去。
这一夜，费鸟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归笼离开最后那一眼。她还没有见到过有人对她流露出失望的感情。打她记事起，从来接收到的都是周围人的赞扬或者愤怒，但不是失望。
第二天她罕见的起晚了，梦境里的情绪还是不罢休的缠着她。费鸟摸了把脸，强迫自己下床，打开门前迎接新的一天，不管这一天有多难。当她走到门口时，脚趾头碰到一个薄薄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封信。
“
致第三十制造局局长费鸟：
我已和父亲商量达成一致，同意做归笼的中间人，费用就按归笼提出金额。我会作为父亲的代表人和你们一同前往东城，和游悦签订合同。
我父亲非常欣赏你在三十局的成果，还有对三十局工匠们的培养和善待。希望你以后有机会再来林海作客。
落款：汐
费鸟折起信放到油灯上烧毁。发自内心的笑笑，总算不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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