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凶手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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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目光看向竹椅上的头颅，只见几只尸蝇正嗡嗡地叫着，盘旋在头颅周边飞来飞去，让人厌烦，脏乱的头发遮盖住了头颅的面容，宋仁半弯着腰，用手驱走尸蝇，撩开被头发遮盖住面容的头颅，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进入他的视线中。
这是一张完全被刮花了的脸，脸上满是深一道浅一道的刀痕，左眼圆睁，眼睑已经不见，眼角可见爪痕，右眼有一个深深的孔洞，没有了眼珠，双眸下，是一缺少了一半的鼻子，鼻梁骨清晰可见，这张脸已经没有了人的样貌，样子看上起极为恐怖，饶是以宋仁的大条神经，也不由得一惊。
一旁的王明目光看向头颅，说道：“这张脸完全看不出人的面貌了。”
宋仁直盯着头颅，当他看到这张脸右边耳朵时，惊‘咦’一声，随即撩开头颅耳边鬓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头颅的鼻子和右眼眼珠应该是被老鼠啃噬了，所以才会面目全非。”
“这张脸不光有被老鼠啃噬的痕迹，还有刀痕，看样子想要通过这张脸去查询死者的身份，有难度啊。”王明同样半蹲着，目光看向头颅。
宋仁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麻烦一些，眼珠和鼻子虽然少了一半，但做头颅复原也可以得到受害者的面容，但眼下最主要的是确认这头颅是否是那具身体的头。”
宋仁一边打量着头颅，同时回应王明，当他看到头颅处的切口时，惊咦道：“真是奇怪。”
王明看向宋仁，诧异道：“老宋，你的意思是这头颅不是这具躯干的？”
宋仁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起身走到那具躯干前，目光看向躯干的脖颈处，沉思了几秒后，抬头看向王明，道：“老王，恐怕我们这次的麻烦不小啊。”
王明皱眉道：“什么麻烦？”
宋仁沉声道：“这砍下头颅和挖走这具躯干、割掉受害者下体的人，恐怕不是同一人。”
“什么？”王明惊骇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有两人。”
宋仁点头道：“恐怕是的！”
王明：“有证据吗？”
宋仁重新走到竹椅旁，双手捧起头颅，将头颅翻转过来，右手拿起头颅，左手食指指着头颅脖颈处的创口道：“你来看，这头颅的切口光滑且平整，下刀之人是顺着人体脖颈肌肉最薄弱处进行切割的，整个切割过程一气呵成，毫不费劲，完全不似那具躯干上下肢的创口粗糙，这显然不是用‘菜刀’导致的，应该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致，另外….”
宋仁话锋一转，同时将头颅的掉转，将头颅倾斜四十五角，让头颅背颈处示人，接着道：“另外就是这头颅颈椎骨断口整齐，且是挑选的第二颈椎结节与第三颈椎结节的软骨处砍下，这样砍下的头颅既不费劲，也能尽可能保持创口的平滑度，这施刀之人显然熟悉人体结构，与那具躯干上胸腔处的刀痕、挖走心脏和割掉躯干下体之人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凶手在砍下头颅的过程中异常冷静，从创口上来看，他切下受害者的头颅仅用了两刀，一刀划皮，一刀断骨…..”
“两刀？”王明有些震惊，震惊后，王明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凝重，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严冰对他所说的话，那就是李小艳、林非非、任思淼这三起案件，之所以让他们发现，就是‘神秘凶手’故意为之，难道眼前这具无名男尸出现在张大山的家中，很有可能也是那‘神秘凶手’所为，这个念头刚在他脑海中冒出，便如同一颗深入土壤中的种子一样牢牢地将根扎在了他的脑海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神秘凶手未免太可怕了，自己等人一步步地踏入了这凶手布下的陷阱中，而且还是自愿踏入的那种，但不管如何，他们都必须抓住这凶手，为死者伸冤。
“老王，在想什么呢？”宋仁见王明一副沉思的样子，出声问道。
“老宋，如果是你的话，你能两刀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吗？”王明目露微芒，望向宋仁。
宋仁想了想，说：“如果是我的话，多加练习，两刀应该可以吧，但绝做不到这么顺滑的创口。”
听了宋仁的话，王明眉头紧锁，就连宋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像那神秘凶手一样，做到如此的干净利落，对于凶手的刻画，此刻他心中多了一点，这神秘的凶手一定有医疗背景，或者从事跟人体解剖相关的工作。
“你到底是谁？”王明目光再次瞥向那头颅，突然问道：“老宋，你能确定这躯干和头颅是否是一人呢？”
宋仁想了想，抿嘴道：“我需要将头颅和这具躯干带回实验室，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就能够确定两者是否为一人了。”
“那好，老宋，你继续尸检，我去屋外看看。”王明说道，随即朝屋外走去。
宋仁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继续沉入尸检工作中，王明则走出了木质板房，在门口时，他看到一只死老鼠正鲜血淋漓地躺在门口处，这只老鼠体型看上去比一般老鼠要大许多，王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看这老鼠的样子，像是从屋里跑出来的。”王明突然想起刚才宋仁说过，头颅有被老鼠啃噬过的痕迹，难道就是眼前这只老鼠？
王明从一旁找了一根小木棍，用木棍将老鼠挑翻，露出了老鼠的肚皮，只见一红白色相间的圆珠从老鼠腹中滚落而出。
“这是…人的眼珠..”王明喃语道，随即他朝木质板房喊道：“老宋，我想你要找的眼珠，我找到了。”
宋仁从屋内跑处，站在门口，看向王明：“在哪里？”
王明指着地上的老鼠说道：“就在这里!”
“太好了！”
宋仁又跑回木质板房内，拿出一证物袋，将眼珠和老鼠的尸体装入证物袋内。
趁着宋仁忙于装被老鼠啃噬的眼珠时，王明目光看向木质板房旁用篷布搭建而成的简易厨房。
厨房内有一用砖头搭箭而成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架着一黑色的圆形铝锅，锅盖半盖着，隐隐有一股臭味从中传出，闻到这股臭味，王明眉头一皱，他迈步走进厨房，揭开锅盖，顿时锅中的一物映入他的视线中，接着一股恶心感自胸腔出沿着喉管涌了上来，王明捂着嘴走到路旁呕吐起来。
宋仁站在木质板房门口，一脸笑意地看向正呕吐的王明，打趣道：“老王，你这是孕吐反应？”
王明冷冷地看了宋仁一眼，没好气道：“老宋，我就不信你看了你不吐。”
“噢，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明感觉恶心感好了一些后，拉过宋仁，走进简易厨房，手指着简易灶台上的铝锅。
“你看看这锅里煮着的是什么东西。”
宋仁往锅里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道亮芒，道：“原来在这里。”
只见宋仁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中放光，看向铝锅。
见此一幕，王明像是看怪物一样，深深地看了宋仁一眼，说：“这应该就是那被挖走的心脏。”
“心脏烹煮？我还是第一次见，很有研究价值啊。”宋仁兴奋地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厨房。
看着转身离开的宋仁，王明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天生做法医的料啊，这样都不吐。”
调整了一下呼吸，王明目光再次看向铝锅中的心脏，喃语道：“到底有怎样的仇恨，才会烹煮心脏。”
但此刻王明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这烹煮心脏的人到底那个神秘的凶手？还是那个切割掉受害者下体的人？一时间王明，王明不得其解。
宋仁去而复返，但他手中却多了一个玻璃器皿。
“老宋，你这是要取样？”王明问道。
宋仁点头道：“我刚看了一下这心脏，还没有完全被煮透，如果能够从上面取得一些活细胞，就能够更加准确的判断受害者的死亡时间。”
王明：“你这对尸体的热情比对活人要多。”
宋仁：“有的时候尸体比活人可靠。”
见宋仁将那心脏从铝锅中捞出，王明感觉自己心中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再次上涌，他连忙走出厨房，走到厨房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恶心感平缓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三点五十四分！”
六月的下午阳光刺眼，照在人的身上格外的闷热，但王明的心中却是充满凉意，凶手不仅杀人的手法残忍，就连对待受害者的尸体也是如此的残忍，挖心、割头、煮心，此时，王明也不禁有些庆幸，这案件不是发生在闹市区，而是在这样一个偏僻之所，还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之前让李大白去疏散群众的做法简直是明智之举，如果这‘烹煮心脏’之事被群众传扬出去，必将在社会中引起恐慌。
王明目露沉思，呢喃道：“还是要尽快抓住凶手，但眼下还是要确认这名受害者的身份！”
现场的尸检工作很快结束，宋仁带着头颅、心脏、躯干尸体回到了林城市局，王明则和李大白、陈东、李飞三人留在了现场，对木质板房周边做进一步外围侦查工作。
宋仁目光看向竹椅上的头颅，只见几只尸蝇正嗡嗡地叫着，盘旋在头颅周边飞来飞去，让人厌烦，脏乱的头发遮盖住了头颅的面容，宋仁半弯着腰，用手驱走尸蝇，撩开被头发遮盖住面容的头颅，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进入他的视线中。
这是一张完全被刮花了的脸，脸上满是深一道浅一道的刀痕，左眼圆睁，眼睑已经不见，眼角可见爪痕，右眼有一个深深的孔洞，没有了眼珠，双眸下，是一缺少了一半的鼻子，鼻梁骨清晰可见，这张脸已经没有了人的样貌，样子看上起极为恐怖，饶是以宋仁的大条神经，也不由得一惊。
一旁的王明目光看向头颅，说道：“这张脸完全看不出人的面貌了。”
宋仁直盯着头颅，当他看到这张脸右边耳朵时，惊‘咦’一声，随即撩开头颅耳边鬓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头颅的鼻子和右眼眼珠应该是被老鼠啃噬了，所以才会面目全非。”
“这张脸不光有被老鼠啃噬的痕迹，还有刀痕，看样子想要通过这张脸去查询死者的身份，有难度啊。”王明同样半蹲着，目光看向头颅。
宋仁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麻烦一些，眼珠和鼻子虽然少了一半，但做头颅复原也可以得到受害者的面容，但眼下最主要的是确认这头颅是否是那具身体的头。”
宋仁一边打量着头颅，同时回应王明，当他看到头颅处的切口时，惊咦道：“真是奇怪。”
王明看向宋仁，诧异道：“老宋，你的意思是这头颅不是这具躯干的？”
宋仁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起身走到那具躯干前，目光看向躯干的脖颈处，沉思了几秒后，抬头看向王明，道：“老王，恐怕我们这次的麻烦不小啊。”
王明皱眉道：“什么麻烦？”
宋仁沉声道：“这砍下头颅和挖走这具躯干、割掉受害者下体的人，恐怕不是同一人。”
“什么？”王明惊骇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有两人。”
宋仁点头道：“恐怕是的！”
王明：“有证据吗？”
宋仁重新走到竹椅旁，双手捧起头颅，将头颅翻转过来，右手拿起头颅，左手食指指着头颅脖颈处的创口道：“你来看，这头颅的切口光滑且平整，下刀之人是顺着人体脖颈肌肉最薄弱处进行切割的，整个切割过程一气呵成，毫不费劲，完全不似那具躯干上下肢的创口粗糙，这显然不是用‘菜刀’导致的，应该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致，另外….”
宋仁话锋一转，同时将头颅的掉转，将头颅倾斜四十五角，让头颅背颈处示人，接着道：“另外就是这头颅颈椎骨断口整齐，且是挑选的第二颈椎结节与第三颈椎结节的软骨处砍下，这样砍下的头颅既不费劲，也能尽可能保持创口的平滑度，这施刀之人显然熟悉人体结构，与那具躯干上胸腔处的刀痕、挖走心脏和割掉躯干下体之人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凶手在砍下头颅的过程中异常冷静，从创口上来看，他切下受害者的头颅仅用了两刀，一刀划皮，一刀断骨…..”
“两刀？”王明有些震惊，震惊后，王明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凝重，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严冰对他所说的话，那就是李小艳、林非非、任思淼这三起案件，之所以让他们发现，就是‘神秘凶手’故意为之，难道眼前这具无名男尸出现在张大山的家中，很有可能也是那‘神秘凶手’所为，这个念头刚在他脑海中冒出，便如同一颗深入土壤中的种子一样牢牢地将根扎在了他的脑海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神秘凶手未免太可怕了，自己等人一步步地踏入了这凶手布下的陷阱中，而且还是自愿踏入的那种，但不管如何，他们都必须抓住这凶手，为死者伸冤。
“老王，在想什么呢？”宋仁见王明一副沉思的样子，出声问道。
“老宋，如果是你的话，你能两刀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吗？”王明目露微芒，望向宋仁。
宋仁想了想，说：“如果是我的话，多加练习，两刀应该可以吧，但绝做不到这么顺滑的创口。”
听了宋仁的话，王明眉头紧锁，就连宋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像那神秘凶手一样，做到如此的干净利落，对于凶手的刻画，此刻他心中多了一点，这神秘的凶手一定有医疗背景，或者从事跟人体解剖相关的工作。
“你到底是谁？”王明目光再次瞥向那头颅，突然问道：“老宋，你能确定这躯干和头颅是否是一人呢？”
宋仁想了想，抿嘴道：“我需要将头颅和这具躯干带回实验室，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就能够确定两者是否为一人了。”
“那好，老宋，你继续尸检，我去屋外看看。”王明说道，随即朝屋外走去。
宋仁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继续沉入尸检工作中，王明则走出了木质板房，在门口时，他看到一只死老鼠正鲜血淋漓地躺在门口处，这只老鼠体型看上去比一般老鼠要大许多，王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看这老鼠的样子，像是从屋里跑出来的。”王明突然想起刚才宋仁说过，头颅有被老鼠啃噬过的痕迹，难道就是眼前这只老鼠？
王明从一旁找了一根小木棍，用木棍将老鼠挑翻，露出了老鼠的肚皮，只见一红白色相间的圆珠从老鼠腹中滚落而出。
“这是…人的眼珠..”王明喃语道，随即他朝木质板房喊道：“老宋，我想你要找的眼珠，我找到了。”
宋仁从屋内跑处，站在门口，看向王明：“在哪里？”
王明指着地上的老鼠说道：“就在这里!”
“太好了！”
宋仁又跑回木质板房内，拿出一证物袋，将眼珠和老鼠的尸体装入证物袋内。
趁着宋仁忙于装被老鼠啃噬的眼珠时，王明目光看向木质板房旁用篷布搭建而成的简易厨房。
厨房内有一用砖头搭箭而成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架着一黑色的圆形铝锅，锅盖半盖着，隐隐有一股臭味从中传出，闻到这股臭味，王明眉头一皱，他迈步走进厨房，揭开锅盖，顿时锅中的一物映入他的视线中，接着一股恶心感自胸腔出沿着喉管涌了上来，王明捂着嘴走到路旁呕吐起来。
宋仁站在木质板房门口，一脸笑意地看向正呕吐的王明，打趣道：“老王，你这是孕吐反应？”
王明冷冷地看了宋仁一眼，没好气道：“老宋，我就不信你看了你不吐。”
“噢，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明感觉恶心感好了一些后，拉过宋仁，走进简易厨房，手指着简易灶台上的铝锅。
“你看看这锅里煮着的是什么东西。”
宋仁往锅里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道亮芒，道：“原来在这里。”
只见宋仁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中放光，看向铝锅。
见此一幕，王明像是看怪物一样，深深地看了宋仁一眼，说：“这应该就是那被挖走的心脏。”
“心脏烹煮？我还是第一次见，很有研究价值啊。”宋仁兴奋地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厨房。
看着转身离开的宋仁，王明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天生做法医的料啊，这样都不吐。”
调整了一下呼吸，王明目光再次看向铝锅中的心脏，喃语道：“到底有怎样的仇恨，才会烹煮心脏。”
但此刻王明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这烹煮心脏的人到底那个神秘的凶手？还是那个切割掉受害者下体的人？一时间王明，王明不得其解。
宋仁去而复返，但他手中却多了一个玻璃器皿。
“老宋，你这是要取样？”王明问道。
宋仁点头道：“我刚看了一下这心脏，还没有完全被煮透，如果能够从上面取得一些活细胞，就能够更加准确的判断受害者的死亡时间。”
王明：“你这对尸体的热情比对活人要多。”
宋仁：“有的时候尸体比活人可靠。”
见宋仁将那心脏从铝锅中捞出，王明感觉自己心中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再次上涌，他连忙走出厨房，走到厨房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恶心感平缓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三点五十四分！”
六月的下午阳光刺眼，照在人的身上格外的闷热，但王明的心中却是充满凉意，凶手不仅杀人的手法残忍，就连对待受害者的尸体也是如此的残忍，挖心、割头、煮心，此时，王明也不禁有些庆幸，这案件不是发生在闹市区，而是在这样一个偏僻之所，还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之前让李大白去疏散群众的做法简直是明智之举，如果这‘烹煮心脏’之事被群众传扬出去，必将在社会中引起恐慌。
王明目露沉思，呢喃道：“还是要尽快抓住凶手，但眼下还是要确认这名受害者的身份！”
现场的尸检工作很快结束，宋仁带着头颅、心脏、躯干尸体回到了林城市局，王明则和李大白、陈东、李飞三人留在了现场，对木质板房周边做进一步外围侦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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