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两人吵架
在村里拿药还是有个好处的，就是拿完药，有钱就可以付上药费，没带钱也没关系，刘瑞增会有一个记账本，到时记上账，什么时候还也行。
有一次张宁远去拿药，拿完药就问药费多少钱。
“下次吧！”刘瑞增客气地说。
“不了，带钱了，拿上吧！”张宁远不喜欢赊账，坚持要把药钱付上。
刘瑞增拿起放在一边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几下，算出了药费。随后，张宁远掏出钱，把钱给了。
拿完药，张宁远就要走，走到屋门口正准备掀门帘的时候，张宁远又补了一句：
“瑞增哥，我还有以前的药费没还的吗，今个结清了就行。”
刘瑞增拿出账本，查阅了一番，好像没查到有账。随后，他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下。
“还有个二十块四毛，其他的没有了。”刘瑞增说道。
张宁远也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但是没有好意思说什么，就乖乖地把钱拿上了。
张宁远掀开门帘就走，刘瑞增客气地说：
“不坐会儿了。”
“不坐了。”
回到家，张宁远把这事告诉给李秀英，气得李秀英了不得，对张宁远一顿呵斥。
“你闲得问还欠不欠账，咱什么时候不是拿完药就把账结清了。你这样问人家，人家就现写上一笔账呗。都知道你实实在在的，三岁小孩儿都能把你糊弄了！”
李秀英气得忙点燃了一支烟，这样的数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刘秀英抽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她小的时候，容易感冒咳嗽。刘秀英一咳嗽，她娘就会用晒干的苘叶压成粉末状，用纸做成卷烟让她抽。抽苘叶能不能治咳嗽不知道，倒是让她和大人一样学会了抽烟。
刘秀英这个抽烟的习惯，什么时候都没戒过，怀着孕也照抽不误。曾经口头上说戒烟，但是也没有真正戒过。
她不但抽烟，也爱喝啤酒。张宁远出去干活，下午散活时，主家会给每人一盒烟。好在李秀英和张宁远两人抽烟并不是很多，这样时间长了，李秀英会攒下很多烟。
这攒下的烟该怎么办呢？抽也抽不了那么多。她想了想，村里小卖部卖的烟和干活的那发的烟是一样的，去小卖部问问看要不要。
张宁远每次都是把烟放在上衣兜里，这样烟盒不会起褶。李秀英拿着一盒烟来到小卖部，小卖部的女当家姓张，按辈分应该和张宁远喊叔。由于李秀英家在村里辈分比较小，李秀英又是本村人，所以女当家也没按张家的辈分称呼李秀英婶子。
“拿点什么，悦澄她娘？”这是平辈之间或者大辈称呼小辈的一般叫法。
李秀英拿出带在身上的烟，和女当家说：
“银环，你家收这烟不，你宁远叔他们一天发一盒，也抽不了，家里攒了十几盒了，都是新的，你要是要，我全给你。”李秀英和女当家从小一块长大，一直这么叫，就没改口。
银环拿过烟，想了想，说道：
“收，不过得便宜一毛钱。”
李秀英稍微一想，便宜一毛就便宜一毛呗。
“我不用烟换钱，我用烟换啤酒。”李秀英说道。
“那正好了，一盒烟正好换一瓶啤酒。”银环说道。
“那行，我傍黑的时候，拿着烟来换。”
到了傍晚的时候，李秀英背着一个筐子，带着烟来到了小卖部。她之所以傍晚来，是因为这个时候路上人少，没有人看到。她也怕别人看到背着一筐子啤酒，让人家说又抽烟又喝啤酒。
李秀英结婚前不待见张宁远，结婚之后依然如此。两个人经常吵架，吵架吵急眼就会动起手来。张宁远脾气一点都不好，脾气上来，就会不知轻重。
有一回，张宁远发起脾气来了，拿着馒头狠狠地扔向李秀英，当时李秀英正抱着悦澄，赶忙躲开了。馒头啪的一声摔在了墙上，要是摔到脸上，非得弄个满脸花。
李秀英和张宁远一生气就抱着孩子回娘家，李秀英的娘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又打仗了。李秀英的爸爸和娘什么都不会说，就让李秀英一直在这呆着。
过不了多久，张宁远就会来到老丈人这，他知道李秀英一定是跑到这来了。李秀英看见张宁远来了，把头一扭，也不看他。张宁远用手扒拉一下她，随后说道：
“回去吧，别闹了。”
李秀英的娘看她还没消气，也跟着劝道：
“回去吧，两口子闹矛盾正常，别老生气了。”
李秀英看了一眼孩子，看着怪可怜的，就抱着孩子回家了。
张宁远在家也不懂得和李秀英好好交流，开个玩笑逗人开心更不会了。张悦澄还小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摸了张宁远一下。他反手给了孩子一巴掌，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你干嘛打孩子？”李秀英质问张宁远。
“她挠我！”张宁远理直气壮地说。
李秀英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了，连忙说道：
“她一个孩子，不懂事，挠你一下又怎么了，能有多疼，你怎么这么二虎呢！铁栓，我告诉你，你别拿你爸爸你娘对付你的那一套来对付喃们娘们孩子，他们那样做有罪。你要是老耍二虎，你老了我让孩子们治你！”
李秀英嫁给张宁远就后悔了，心中也萌生过不跟着他过的念头，但是一看孩子，心就软了。两人的生活依旧是争吵一段时间，安静一段时间。
这天，李秀英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用钥匙打开栅栏门后。看到一个人躺在院子里，一开始还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宁远。
“你怎么了，怎么躺在院子里？”李秀英问道。
张宁远眼睛半眯着，也不说话。他就有这个毛病，只要自己身体一不舒服，就会发脾气。这不，张宁远发烧了，浑身特别难受，自己回到了家。他发现大门锁着，自己跳栅栏过来的，然后屋也不进，直接躺在院子里了。
“你要是不得劲，我就给你叫大夫去，你在这一躺算怎么回事？”李秀英生气地说道。
“我要是死了你就开心了！”张宁远一发起脾气来，就拿“死”字来吓唬人。
李秀英知道张宁远的脾气，抱着悦澄来到刘瑞增家。把张宁远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向刘瑞增说了一遍。
刘瑞增笑着对李秀英说：
“宁远这人，实实在在，没啥事，是个顺毛驴。你要是顺着他，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就认为你是好人。你要是和他说话不好声好气，他脾气比你还大。”
刘瑞增和张宁远的娘住在一条巷子里，加上刘瑞增又年长张宁远十几岁，对张宁远的脾气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张宁远去拿药，拿完药就问药费多少钱。
“下次吧！”刘瑞增客气地说。
“不了，带钱了，拿上吧！”张宁远不喜欢赊账，坚持要把药钱付上。
刘瑞增拿起放在一边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几下，算出了药费。随后，张宁远掏出钱，把钱给了。
拿完药，张宁远就要走，走到屋门口正准备掀门帘的时候，张宁远又补了一句：
“瑞增哥，我还有以前的药费没还的吗，今个结清了就行。”
刘瑞增拿出账本，查阅了一番，好像没查到有账。随后，他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下。
“还有个二十块四毛，其他的没有了。”刘瑞增说道。
张宁远也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但是没有好意思说什么，就乖乖地把钱拿上了。
张宁远掀开门帘就走，刘瑞增客气地说：
“不坐会儿了。”
“不坐了。”
回到家，张宁远把这事告诉给李秀英，气得李秀英了不得，对张宁远一顿呵斥。
“你闲得问还欠不欠账，咱什么时候不是拿完药就把账结清了。你这样问人家，人家就现写上一笔账呗。都知道你实实在在的，三岁小孩儿都能把你糊弄了！”
李秀英气得忙点燃了一支烟，这样的数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刘秀英抽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她小的时候，容易感冒咳嗽。刘秀英一咳嗽，她娘就会用晒干的苘叶压成粉末状，用纸做成卷烟让她抽。抽苘叶能不能治咳嗽不知道，倒是让她和大人一样学会了抽烟。
刘秀英这个抽烟的习惯，什么时候都没戒过，怀着孕也照抽不误。曾经口头上说戒烟，但是也没有真正戒过。
她不但抽烟，也爱喝啤酒。张宁远出去干活，下午散活时，主家会给每人一盒烟。好在李秀英和张宁远两人抽烟并不是很多，这样时间长了，李秀英会攒下很多烟。
这攒下的烟该怎么办呢？抽也抽不了那么多。她想了想，村里小卖部卖的烟和干活的那发的烟是一样的，去小卖部问问看要不要。
张宁远每次都是把烟放在上衣兜里，这样烟盒不会起褶。李秀英拿着一盒烟来到小卖部，小卖部的女当家姓张，按辈分应该和张宁远喊叔。由于李秀英家在村里辈分比较小，李秀英又是本村人，所以女当家也没按张家的辈分称呼李秀英婶子。
“拿点什么，悦澄她娘？”这是平辈之间或者大辈称呼小辈的一般叫法。
李秀英拿出带在身上的烟，和女当家说：
“银环，你家收这烟不，你宁远叔他们一天发一盒，也抽不了，家里攒了十几盒了，都是新的，你要是要，我全给你。”李秀英和女当家从小一块长大，一直这么叫，就没改口。
银环拿过烟，想了想，说道：
“收，不过得便宜一毛钱。”
李秀英稍微一想，便宜一毛就便宜一毛呗。
“我不用烟换钱，我用烟换啤酒。”李秀英说道。
“那正好了，一盒烟正好换一瓶啤酒。”银环说道。
“那行，我傍黑的时候，拿着烟来换。”
到了傍晚的时候，李秀英背着一个筐子，带着烟来到了小卖部。她之所以傍晚来，是因为这个时候路上人少，没有人看到。她也怕别人看到背着一筐子啤酒，让人家说又抽烟又喝啤酒。
李秀英结婚前不待见张宁远，结婚之后依然如此。两个人经常吵架，吵架吵急眼就会动起手来。张宁远脾气一点都不好，脾气上来，就会不知轻重。
有一回，张宁远发起脾气来了，拿着馒头狠狠地扔向李秀英，当时李秀英正抱着悦澄，赶忙躲开了。馒头啪的一声摔在了墙上，要是摔到脸上，非得弄个满脸花。
李秀英和张宁远一生气就抱着孩子回娘家，李秀英的娘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又打仗了。李秀英的爸爸和娘什么都不会说，就让李秀英一直在这呆着。
过不了多久，张宁远就会来到老丈人这，他知道李秀英一定是跑到这来了。李秀英看见张宁远来了，把头一扭，也不看他。张宁远用手扒拉一下她，随后说道：
“回去吧，别闹了。”
李秀英的娘看她还没消气，也跟着劝道：
“回去吧，两口子闹矛盾正常，别老生气了。”
李秀英看了一眼孩子，看着怪可怜的，就抱着孩子回家了。
张宁远在家也不懂得和李秀英好好交流，开个玩笑逗人开心更不会了。张悦澄还小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摸了张宁远一下。他反手给了孩子一巴掌，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你干嘛打孩子？”李秀英质问张宁远。
“她挠我！”张宁远理直气壮地说。
李秀英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了，连忙说道：
“她一个孩子，不懂事，挠你一下又怎么了，能有多疼，你怎么这么二虎呢！铁栓，我告诉你，你别拿你爸爸你娘对付你的那一套来对付喃们娘们孩子，他们那样做有罪。你要是老耍二虎，你老了我让孩子们治你！”
李秀英嫁给张宁远就后悔了，心中也萌生过不跟着他过的念头，但是一看孩子，心就软了。两人的生活依旧是争吵一段时间，安静一段时间。
这天，李秀英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用钥匙打开栅栏门后。看到一个人躺在院子里，一开始还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宁远。
“你怎么了，怎么躺在院子里？”李秀英问道。
张宁远眼睛半眯着，也不说话。他就有这个毛病，只要自己身体一不舒服，就会发脾气。这不，张宁远发烧了，浑身特别难受，自己回到了家。他发现大门锁着，自己跳栅栏过来的，然后屋也不进，直接躺在院子里了。
“你要是不得劲，我就给你叫大夫去，你在这一躺算怎么回事？”李秀英生气地说道。
“我要是死了你就开心了！”张宁远一发起脾气来，就拿“死”字来吓唬人。
李秀英知道张宁远的脾气，抱着悦澄来到刘瑞增家。把张宁远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向刘瑞增说了一遍。
刘瑞增笑着对李秀英说：
“宁远这人，实实在在，没啥事，是个顺毛驴。你要是顺着他，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就认为你是好人。你要是和他说话不好声好气，他脾气比你还大。”
刘瑞增和张宁远的娘住在一条巷子里，加上刘瑞增又年长张宁远十几岁，对张宁远的脾气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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