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觉
“火旺，李火旺！发生什么了？”延医生的声音惊醒了李火旺敏感的神经。他睁眼去看，自己看来是回来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解束缚衣。”延正兴见李火旺醒了，就打算把他身上的束缚衣解开，
“火旺啊，你在那边又经历了什么，这次怎么这么快？慢点讲，讲清楚。”
想到刚刚自己遭遇的一切，李火旺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他有些焦急的对着自己的主治医师说到：“医生，有药能暂时克制住那些幻觉吗？我真的受不了，我想暂时休息休息。”
“哎，行，我给你开点氟哌啶醇、奋乃静，但是吃这些药物对你的病没有多少好处，药物治疗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想要完全摆脱幻觉，就不能依赖药物。”延医生说完，就用手中的笔记本开药。
当看到护士送过来的几颗蓝色胶囊，李火旺便冲上去，抓起胶囊就要直接放进嘴里。可延正兴挡住了他。
“李火旺你确定啊，真吃下去了就没法反悔了。”延正兴还是希望李火旺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治疗。但李火旺依旧坚持，延正兴也只能看着他将胶囊吞下去。
“火旺啊，现在能说说吧，你刚刚在幻觉中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吃了药的李火旺轻松多了，他笑着回答：“没遇到什么，就是我那个师傅说的语气怪怪的，听那语气似乎是在说，那边才是现实我们这边才是幻觉呢。哈哈哈。”
这话一出，四周的空气如同冻结般安静下来，异常鲜艳的颜色变得暗淡无光，延医生似乎古怪起来。“继续说，不要停，我得了解那边的幻觉。”他连忙提醒道。手上的笔记本却显露出粗糙的模样，他人也粗糙了起来。
四周的突变让李火旺身体的逐渐颤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无助的看着窗外。刚刚阳光明媚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安全平和的环境消失了。
如同实质般的恐惧笼罩着他，恐慌压倒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眼见着延医生化成一块巨石，石头里还传来延医生的回声。
“火旺你在听吗，继续说下去。”石头像是在对李火旺说话一般，说着空洞的话。
在此刻，李火旺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在幻觉中，刚刚的延医生，病房，药，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真正的自己在努力将黑太岁咽下去。
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杨娜，她们都是假的吗，那自己又是什么，脑子里曾经美好的记忆又是什么？
幻觉消失了，一切都是赤裸裸的现实，在这没有希望的清风观里自己只是个可以被师傅随意弄死的普通人。
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的李火旺想要呐想要嚎叫，想要把心中的一切绝望跟苦难统统倾泻出来。
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的喉咙里已经被黑太岁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绝望跟痛苦反回来让他自己结结实实的全部承受。
看着跪在地上颤抖干呕的弟子，双手背在身后的丹阳子一边摇头一边向着料房的门外走去。
“啧啧啧啧，癫成这样还说你没癔症？整个料房里面就属你病得最重，你当之前本道爷找药引是随便找的吗？”
“行了，癔症没了，现在能好好干活了，记住喽，清风馆内不养闲人。每月初一来我这领药。”
说罢，丹阳子的其他弟子也随着他离开了，整个料房内除了地上的李火旺的就剩下四周其他的药引了。
长相怪异，有着各种先天或者后天疾病的药引们相互张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来有半炷香的时间，李火旺嘴里的黑太岁终于滑下去，他的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在洞窟内不断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到这鬼地方了！这病还是不放过我！！”
延伸正在突破时间与空间的封锁向从未存在他的<0>里添加自己。
李火旺倒在料房的角落，里如同未出生的婴儿般，一动不动自闭地缩在一起，死寂的双眼不聚焦，眼睛也不眨一下。那块石头还在不断地催李火旺起来，让他诉说他现在的悲惨遭遇。
可李火旺并没有理他，其他药引不敢也不想去打扰他，都在安静地干着自己的活。
于是，石头也不再传来声音，就像是发现没有回应的医生离开了病房一样。
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墙上的油灯全灭了，黑暗如同棉被般盖在李火旺的身上。
三更天的时候，微弱的蜡烛光芒从门口亮起，照亮了旁边的货架，也驱散了李火旺身上的黑暗。胆怯的白灵淼卷着一团枯草走了到李火旺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枯草铺在他的身上。紧接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杂粮馒头放在他嘴边。
她抿了抿嘴轻轻的推了推他。“师兄，吃点吧，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李火旺依旧不动弹，他现在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任何事。若没有人来开导他将他从绝望里拽出来，他可以坐到死。
白灵淼想走，可是她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李火旺的手边。“师兄，这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李火旺终于有了反应，他记得这块玉佩，他将它带出去交给杨娜让她换钱了，可那一切都是幻觉。为什么自己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幻觉，为什么要夺走他的幻觉，让他感受到这无比的真实，以及真实的绝望与痛苦。他宁可永远陷在那美好的幻觉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李师兄你给我的啊，我说不要来着，可是你非要塞给我。”
“是吗。”李火旺缓缓坐了起来，借着蜡烛昏暗的烛光，仔细的打量着这块云纹圆形玉佩。
见李火旺有了回应，白灵淼轻声地开口问道：“李师兄，你是从哪里被师傅抓来的？我是梁国的，你是哪的？”
李火旺愣了一会后颓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即使这里才是现实，可自己也根本没有在这生活过的记忆，每次醒来，自己都认为这里是幻觉，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似乎都是假的，可他也分辨不出来那些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火旺，你还清醒吗。”李火旺惊恐的看向那块石头，那石头幻化成一个医生，“你……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幻觉还是在现实里。”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解束缚衣。”延正兴见李火旺醒了，就打算把他身上的束缚衣解开，
“火旺啊，你在那边又经历了什么，这次怎么这么快？慢点讲，讲清楚。”
想到刚刚自己遭遇的一切，李火旺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他有些焦急的对着自己的主治医师说到：“医生，有药能暂时克制住那些幻觉吗？我真的受不了，我想暂时休息休息。”
“哎，行，我给你开点氟哌啶醇、奋乃静，但是吃这些药物对你的病没有多少好处，药物治疗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想要完全摆脱幻觉，就不能依赖药物。”延医生说完，就用手中的笔记本开药。
当看到护士送过来的几颗蓝色胶囊，李火旺便冲上去，抓起胶囊就要直接放进嘴里。可延正兴挡住了他。
“李火旺你确定啊，真吃下去了就没法反悔了。”延正兴还是希望李火旺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治疗。但李火旺依旧坚持，延正兴也只能看着他将胶囊吞下去。
“火旺啊，现在能说说吧，你刚刚在幻觉中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吃了药的李火旺轻松多了，他笑着回答：“没遇到什么，就是我那个师傅说的语气怪怪的，听那语气似乎是在说，那边才是现实我们这边才是幻觉呢。哈哈哈。”
这话一出，四周的空气如同冻结般安静下来，异常鲜艳的颜色变得暗淡无光，延医生似乎古怪起来。“继续说，不要停，我得了解那边的幻觉。”他连忙提醒道。手上的笔记本却显露出粗糙的模样，他人也粗糙了起来。
四周的突变让李火旺身体的逐渐颤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无助的看着窗外。刚刚阳光明媚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安全平和的环境消失了。
如同实质般的恐惧笼罩着他，恐慌压倒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眼见着延医生化成一块巨石，石头里还传来延医生的回声。
“火旺你在听吗，继续说下去。”石头像是在对李火旺说话一般，说着空洞的话。
在此刻，李火旺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在幻觉中，刚刚的延医生，病房，药，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真正的自己在努力将黑太岁咽下去。
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杨娜，她们都是假的吗，那自己又是什么，脑子里曾经美好的记忆又是什么？
幻觉消失了，一切都是赤裸裸的现实，在这没有希望的清风观里自己只是个可以被师傅随意弄死的普通人。
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的李火旺想要呐想要嚎叫，想要把心中的一切绝望跟苦难统统倾泻出来。
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的喉咙里已经被黑太岁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绝望跟痛苦反回来让他自己结结实实的全部承受。
看着跪在地上颤抖干呕的弟子，双手背在身后的丹阳子一边摇头一边向着料房的门外走去。
“啧啧啧啧，癫成这样还说你没癔症？整个料房里面就属你病得最重，你当之前本道爷找药引是随便找的吗？”
“行了，癔症没了，现在能好好干活了，记住喽，清风馆内不养闲人。每月初一来我这领药。”
说罢，丹阳子的其他弟子也随着他离开了，整个料房内除了地上的李火旺的就剩下四周其他的药引了。
长相怪异，有着各种先天或者后天疾病的药引们相互张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来有半炷香的时间，李火旺嘴里的黑太岁终于滑下去，他的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在洞窟内不断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到这鬼地方了！这病还是不放过我！！”
延伸正在突破时间与空间的封锁向从未存在他的<0>里添加自己。
李火旺倒在料房的角落，里如同未出生的婴儿般，一动不动自闭地缩在一起，死寂的双眼不聚焦，眼睛也不眨一下。那块石头还在不断地催李火旺起来，让他诉说他现在的悲惨遭遇。
可李火旺并没有理他，其他药引不敢也不想去打扰他，都在安静地干着自己的活。
于是，石头也不再传来声音，就像是发现没有回应的医生离开了病房一样。
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墙上的油灯全灭了，黑暗如同棉被般盖在李火旺的身上。
三更天的时候，微弱的蜡烛光芒从门口亮起，照亮了旁边的货架，也驱散了李火旺身上的黑暗。胆怯的白灵淼卷着一团枯草走了到李火旺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枯草铺在他的身上。紧接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杂粮馒头放在他嘴边。
她抿了抿嘴轻轻的推了推他。“师兄，吃点吧，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李火旺依旧不动弹，他现在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任何事。若没有人来开导他将他从绝望里拽出来，他可以坐到死。
白灵淼想走，可是她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李火旺的手边。“师兄，这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李火旺终于有了反应，他记得这块玉佩，他将它带出去交给杨娜让她换钱了，可那一切都是幻觉。为什么自己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幻觉，为什么要夺走他的幻觉，让他感受到这无比的真实，以及真实的绝望与痛苦。他宁可永远陷在那美好的幻觉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李师兄你给我的啊，我说不要来着，可是你非要塞给我。”
“是吗。”李火旺缓缓坐了起来，借着蜡烛昏暗的烛光，仔细的打量着这块云纹圆形玉佩。
见李火旺有了回应，白灵淼轻声地开口问道：“李师兄，你是从哪里被师傅抓来的？我是梁国的，你是哪的？”
李火旺愣了一会后颓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即使这里才是现实，可自己也根本没有在这生活过的记忆，每次醒来，自己都认为这里是幻觉，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似乎都是假的，可他也分辨不出来那些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火旺，你还清醒吗。”李火旺惊恐的看向那块石头，那石头幻化成一个医生，“你……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幻觉还是在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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