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节 杨寨主的后怕
杨寨主转头看了看去泥塑般的牛大力。
你想啊，大力身高两米多，肩宽背厚长得又凶。
再披上这厚厚的泥土。
可不就跟庙里的泥塑似的嘛。
旁边再站一头，同样满是泥土的小毛驴，充当护法神兽，绝配啊！
杨寨主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连忙转头不去看他。
看看这荒凉的院子，平复一下心情吧。
一圈院墙尽数崩塌，就剩孤零零的一个院门，顽强地站着，客房虽然保持完整，可是墙面上，依旧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房门大窟窿小眼子的，瞅着就那么的凄凉。
就连正对房门的这一块屋里，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犹如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打理的破败景象。
杨寨主心里盘算着，院墙重建多少钱，客房修复多少银两，一会就笑意全无！
长叹一口气，冲着手足无措的牛大力道。
“牛壮士，请跟我来。咱们去前院洗漱一番，去掉这一身灰尘，再行说话。”
牛大力赶快应道：“哎！好好好还是先洗洗吧！要不都没法见人了。”
小色驴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结果又扬了牛大力一身。
大力瞪起牛眼就要和它打架，小毛驴自知理亏，又没人护着它，噌地一下跳到了杨寨主身后，探出脑袋呲着牙，陪着笑脸。
杨寨主连忙拦住盛怒的牛大力。
“牛壮士勿恼，咱们还是去洗漱要紧，您这头宝驴，一会也有下人拉去，给它冲刷一下，咱们走吧。”
牛大力本就是做做样子，跟小毛驴打闹惯了，还能真生气不成？
借坡下驴跟着杨寨主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杨寨主吩咐下人，烧水给牛大力洗澡，把小毛驴牵出去刷干净，自己也急匆匆的去换衣服洗漱去了。
可下人们却为了难，不为别的，这位寨主嘴里的贵客，他衣服，鞋子不好找啊。
那身高，那虎背熊腰，加上大手大脚的，寨子里就没这么大号的衣服和鞋子啊？
衣服好说，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抓紧时间给做一件，尺寸不缺，换下来的对比着做就行，布匹那就更不用说，绫罗绸缎到粗布麻衣应有尽有。
可是鞋子怎么办啊？
就贵客那双脚，按现在话说，足有48码，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常备这么大号的啊。
现做？
鞋子可不像衣服，拿布缝吧缝吧，抠几个洞，按上袖子就完事。
那可是要纳鞋底的啊。
薄了，就这身大力不亏的主，一天不就得踩漏了？
厚了，没那么长的锥子啊。还要压几层呢？
最后没办法，下人急忙去找来铁匠，现打了一把锥子，一个千斤坠，这才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牛大力被下人带到一个专门的房间里，里面是一个青砖搭建的水池，水池中已经放好了水，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下人把大力带到房间里，笑着说道：“贵客里边请，洗漱的物品都在盆里放着呢，您还有什么吩咐？”
牛大力哪经历过这个，连连摆手：“莫得，莫得，介就挺好咧，麻烦恁了啊！”
下人保持微笑道：“好的，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出去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只要喊一声小的就到！”
弯腰行礼转身出去了。
牛大力手忙脚乱的回个礼。
见没人了，赶紧把身上这身破旧衣服脱下来，放在地上，都不敢放盆里。生怕将人家的盆弄脏了。
头发打开，抬脚进了池子。
“啊～嘶～舒服！”
平时牛大力可都是一年四季海水里泡着，洗澡也是凉水澡。
烧热水太费柴火，他舍不得，顶天洗头时候用点热水，皂角对他来说也是稀罕物。很少用就是了。
今天头一回体验泡热水澡，旁边还放了一大块皂角随便用，这才叫享受。
这没见过世面的玩意，觉得这生活就活活美死他了。
他都不如小色驴，人家在井边有人伺候着，用井水给他仔细洗刷，甚至连四个蹄子缝，都给刷的干干净净。
这才是人生，反观牛大力，自己洗澡自己搓，手拿皂角自己抹，档次明显就不行，结果他还挺满足。
洗漱完毕，皮都泡褶皱了，大力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出了池子。
一开门，刚才引领他过来的下人，正在门口候着呢。
见到大力出来，立刻满脸堆笑道：“洗好了贵客，寨主那边已经备下薄酒，要为您接风洗尘呢，请随我来！”
牛大力憨厚的点点头：“哎，哎，洗的挺舒服的，谢谢恁了啊。”
下人笑道：“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跟我来。”
下人头前带路，牛大力后边慢悠悠跟着。
他的慢是因为腿太长，一步赶上人家两步了，走快了都怕踩到人家脚后跟。
两个人转弯抹角，抹角转弯，一会就来到了聚义堂大殿。
这时候，里面地方中摆放了一张方桌。
此时的上边已经放上了几样凉菜，拼盘。
下人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杨寨主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看见牛大力来了，起身相迎。
未语先笑，声音爽朗：“哈哈哈哈
牛壮士洗的可好啊？来来来，快快入座，女孩子洗漱要慢一些，咱们坐下边喝茶边等她们。”
牛大力看着这么多人，更加手足无措了。
杨寨主热情的将他让到了一旁坐下，亲切的倒上茶水。
笑道：“来，来，来，牛壮士，尝尝我这西湖龙井怎么样，这可是我女儿找人，特意从杭州买回来的雨前龙井。”
牛大力听了，连忙用他那蒲扇大手抓起茶杯，精巧的茶杯，握在他手里，从外边根本看不着了。
学着杨寨主的样子，凑到嘴边吸溜一口。
结果他那大嘴，一口茶杯都进去了。
“嘶……哈……啊……啊”
“好烫，好烫！”
杨寨主看他这样就知道，不会品茶，赶紧说道：“牛壮士，慢点，慢点，别着急！小心烫着！”
牛大力嘿嘿傻笑道：“还成，不算太烫，挺香啊！”
杨寨主尴尬的说道：“香就好！香就好！不知道牛壮士家在何处，家中尚有几人啊？”
牛大力憨厚的回道：“俺家住莱州城外的渔村，家里就俺一个了”
杨寨主听了心生怜悯，随口问道：“那你这武艺是何人所教，耗费多少时日啊？”
一般来讲穷人富武，杨寨主听说他家里就老哥儿一个，那就不是家传武学，所以想打听一下，他这身本事从何而来。
谁曾想牛大力愣住了：“啥个武艺？俺不懂啊！”
杨寨主心里有些不以为意，很多人不愿透漏自己的师承，怕给师门招祸，这在以前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像牛大力直接说不会武功的，就有点过分了。
你要不会武艺，那我们这一群人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算个啥？
杨寨主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悦，但来者是客，又是小师妹的好友，也不方便发火。
耐着性子说道：“哦？那昨天牛壮士大发神威，使用的是什么招式啊？”
牛大力还是茫然不知：“啥招式？莫有招式就是齐姑娘让俺瞎轮滴！”
杨寨主心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瞎轮的？瞎轮就能将我们六个差点全部撂倒？瞎轮就能打得我们山寨全军覆没。
要是信了你，那我这不叫黑虎寨了，改名叫瞎么虎子寨得了！
但两个人坐一起，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吧？
总得找个话题叫下去才是啊。
杨寨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我那小师妹，让你怎么轮的啊？”
牛大力这个知道，傻笑道：“哎，恁还白说，介齐姑娘确实有一套咧，还给介几下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头讷。”
“第一个那是横着轮，齐姑娘管介个叫横扫千军咧！”
“第二个就是轮完了就扎，齐姑娘管介个叫直捣黄龙。”
“第三个是抽回来左右晃悠，叫做孔雀开屏。”
“第四个那是列害了，直接扎地上，往上扬土，说什么夜，夜，哦对咧，那叫夜叉探海。”
“俺跟恁说啊，最列害滴就是那个照脑袋砸滴，叫，叫，叫什么来着，泰，泰什么来着。”
牛大力一提到齐姑娘教自己的过程，就口沫横飞说的兴奋异常。
杨寨主试探着接道：“泰山压顶？”
牛大力一拍大腿，“啪！”
“可不是咧，就叫介个，介个，泰山压顶讷。”
“齐姑娘可跟俺说咧，介个方法可不能随便用。”
杨寨主好奇的追问道：“哦？那是为什么啊？既然教了你，怎么还不让你用呢？”
牛大力左右看了看，凑到杨寨主耳边小声说道：“恁是知不道啊，俺力气可大咧，介一下子砸下去，容易要咧人命讷，所以齐姑娘轻易不让用，介是为俺着想讷。”
杨寨主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战斗，琢磨了一下牛大力的力气，想着如果是自己，能不能接住这一招泰山压顶。
猛的浑身一激灵，连忙说道：“对，对，对，你这招可不能轻易用，要不真容易摊上人命官司。”
一边说一边庆幸，这傻大个是真听小师妹的话，昨天气血爆发时，都快失去理智了，还紧遵小师妹的教诲，没有用出这一招。
光是扎，没有砸。
否则这个怪力爆发的家伙，一叉下来，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接住了。
要知道，他们几个只是将扎过来的宝叉架起来，就已经手脚酸软，勉强为之了。
这要是砸……。
杨寨主想想都后怕啊。
你想啊，大力身高两米多，肩宽背厚长得又凶。
再披上这厚厚的泥土。
可不就跟庙里的泥塑似的嘛。
旁边再站一头，同样满是泥土的小毛驴，充当护法神兽，绝配啊！
杨寨主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连忙转头不去看他。
看看这荒凉的院子，平复一下心情吧。
一圈院墙尽数崩塌，就剩孤零零的一个院门，顽强地站着，客房虽然保持完整，可是墙面上，依旧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房门大窟窿小眼子的，瞅着就那么的凄凉。
就连正对房门的这一块屋里，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犹如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打理的破败景象。
杨寨主心里盘算着，院墙重建多少钱，客房修复多少银两，一会就笑意全无！
长叹一口气，冲着手足无措的牛大力道。
“牛壮士，请跟我来。咱们去前院洗漱一番，去掉这一身灰尘，再行说话。”
牛大力赶快应道：“哎！好好好还是先洗洗吧！要不都没法见人了。”
小色驴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结果又扬了牛大力一身。
大力瞪起牛眼就要和它打架，小毛驴自知理亏，又没人护着它，噌地一下跳到了杨寨主身后，探出脑袋呲着牙，陪着笑脸。
杨寨主连忙拦住盛怒的牛大力。
“牛壮士勿恼，咱们还是去洗漱要紧，您这头宝驴，一会也有下人拉去，给它冲刷一下，咱们走吧。”
牛大力本就是做做样子，跟小毛驴打闹惯了，还能真生气不成？
借坡下驴跟着杨寨主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杨寨主吩咐下人，烧水给牛大力洗澡，把小毛驴牵出去刷干净，自己也急匆匆的去换衣服洗漱去了。
可下人们却为了难，不为别的，这位寨主嘴里的贵客，他衣服，鞋子不好找啊。
那身高，那虎背熊腰，加上大手大脚的，寨子里就没这么大号的衣服和鞋子啊？
衣服好说，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抓紧时间给做一件，尺寸不缺，换下来的对比着做就行，布匹那就更不用说，绫罗绸缎到粗布麻衣应有尽有。
可是鞋子怎么办啊？
就贵客那双脚，按现在话说，足有48码，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常备这么大号的啊。
现做？
鞋子可不像衣服，拿布缝吧缝吧，抠几个洞，按上袖子就完事。
那可是要纳鞋底的啊。
薄了，就这身大力不亏的主，一天不就得踩漏了？
厚了，没那么长的锥子啊。还要压几层呢？
最后没办法，下人急忙去找来铁匠，现打了一把锥子，一个千斤坠，这才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牛大力被下人带到一个专门的房间里，里面是一个青砖搭建的水池，水池中已经放好了水，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下人把大力带到房间里，笑着说道：“贵客里边请，洗漱的物品都在盆里放着呢，您还有什么吩咐？”
牛大力哪经历过这个，连连摆手：“莫得，莫得，介就挺好咧，麻烦恁了啊！”
下人保持微笑道：“好的，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出去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只要喊一声小的就到！”
弯腰行礼转身出去了。
牛大力手忙脚乱的回个礼。
见没人了，赶紧把身上这身破旧衣服脱下来，放在地上，都不敢放盆里。生怕将人家的盆弄脏了。
头发打开，抬脚进了池子。
“啊～嘶～舒服！”
平时牛大力可都是一年四季海水里泡着，洗澡也是凉水澡。
烧热水太费柴火，他舍不得，顶天洗头时候用点热水，皂角对他来说也是稀罕物。很少用就是了。
今天头一回体验泡热水澡，旁边还放了一大块皂角随便用，这才叫享受。
这没见过世面的玩意，觉得这生活就活活美死他了。
他都不如小色驴，人家在井边有人伺候着，用井水给他仔细洗刷，甚至连四个蹄子缝，都给刷的干干净净。
这才是人生，反观牛大力，自己洗澡自己搓，手拿皂角自己抹，档次明显就不行，结果他还挺满足。
洗漱完毕，皮都泡褶皱了，大力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出了池子。
一开门，刚才引领他过来的下人，正在门口候着呢。
见到大力出来，立刻满脸堆笑道：“洗好了贵客，寨主那边已经备下薄酒，要为您接风洗尘呢，请随我来！”
牛大力憨厚的点点头：“哎，哎，洗的挺舒服的，谢谢恁了啊。”
下人笑道：“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跟我来。”
下人头前带路，牛大力后边慢悠悠跟着。
他的慢是因为腿太长，一步赶上人家两步了，走快了都怕踩到人家脚后跟。
两个人转弯抹角，抹角转弯，一会就来到了聚义堂大殿。
这时候，里面地方中摆放了一张方桌。
此时的上边已经放上了几样凉菜，拼盘。
下人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杨寨主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看见牛大力来了，起身相迎。
未语先笑，声音爽朗：“哈哈哈哈
牛壮士洗的可好啊？来来来，快快入座，女孩子洗漱要慢一些，咱们坐下边喝茶边等她们。”
牛大力看着这么多人，更加手足无措了。
杨寨主热情的将他让到了一旁坐下，亲切的倒上茶水。
笑道：“来，来，来，牛壮士，尝尝我这西湖龙井怎么样，这可是我女儿找人，特意从杭州买回来的雨前龙井。”
牛大力听了，连忙用他那蒲扇大手抓起茶杯，精巧的茶杯，握在他手里，从外边根本看不着了。
学着杨寨主的样子，凑到嘴边吸溜一口。
结果他那大嘴，一口茶杯都进去了。
“嘶……哈……啊……啊”
“好烫，好烫！”
杨寨主看他这样就知道，不会品茶，赶紧说道：“牛壮士，慢点，慢点，别着急！小心烫着！”
牛大力嘿嘿傻笑道：“还成，不算太烫，挺香啊！”
杨寨主尴尬的说道：“香就好！香就好！不知道牛壮士家在何处，家中尚有几人啊？”
牛大力憨厚的回道：“俺家住莱州城外的渔村，家里就俺一个了”
杨寨主听了心生怜悯，随口问道：“那你这武艺是何人所教，耗费多少时日啊？”
一般来讲穷人富武，杨寨主听说他家里就老哥儿一个，那就不是家传武学，所以想打听一下，他这身本事从何而来。
谁曾想牛大力愣住了：“啥个武艺？俺不懂啊！”
杨寨主心里有些不以为意，很多人不愿透漏自己的师承，怕给师门招祸，这在以前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像牛大力直接说不会武功的，就有点过分了。
你要不会武艺，那我们这一群人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算个啥？
杨寨主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悦，但来者是客，又是小师妹的好友，也不方便发火。
耐着性子说道：“哦？那昨天牛壮士大发神威，使用的是什么招式啊？”
牛大力还是茫然不知：“啥招式？莫有招式就是齐姑娘让俺瞎轮滴！”
杨寨主心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瞎轮的？瞎轮就能将我们六个差点全部撂倒？瞎轮就能打得我们山寨全军覆没。
要是信了你，那我这不叫黑虎寨了，改名叫瞎么虎子寨得了！
但两个人坐一起，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吧？
总得找个话题叫下去才是啊。
杨寨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我那小师妹，让你怎么轮的啊？”
牛大力这个知道，傻笑道：“哎，恁还白说，介齐姑娘确实有一套咧，还给介几下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头讷。”
“第一个那是横着轮，齐姑娘管介个叫横扫千军咧！”
“第二个就是轮完了就扎，齐姑娘管介个叫直捣黄龙。”
“第三个是抽回来左右晃悠，叫做孔雀开屏。”
“第四个那是列害了，直接扎地上，往上扬土，说什么夜，夜，哦对咧，那叫夜叉探海。”
“俺跟恁说啊，最列害滴就是那个照脑袋砸滴，叫，叫，叫什么来着，泰，泰什么来着。”
牛大力一提到齐姑娘教自己的过程，就口沫横飞说的兴奋异常。
杨寨主试探着接道：“泰山压顶？”
牛大力一拍大腿，“啪！”
“可不是咧，就叫介个，介个，泰山压顶讷。”
“齐姑娘可跟俺说咧，介个方法可不能随便用。”
杨寨主好奇的追问道：“哦？那是为什么啊？既然教了你，怎么还不让你用呢？”
牛大力左右看了看，凑到杨寨主耳边小声说道：“恁是知不道啊，俺力气可大咧，介一下子砸下去，容易要咧人命讷，所以齐姑娘轻易不让用，介是为俺着想讷。”
杨寨主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战斗，琢磨了一下牛大力的力气，想着如果是自己，能不能接住这一招泰山压顶。
猛的浑身一激灵，连忙说道：“对，对，对，你这招可不能轻易用，要不真容易摊上人命官司。”
一边说一边庆幸，这傻大个是真听小师妹的话，昨天气血爆发时，都快失去理智了，还紧遵小师妹的教诲，没有用出这一招。
光是扎，没有砸。
否则这个怪力爆发的家伙，一叉下来，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接住了。
要知道，他们几个只是将扎过来的宝叉架起来，就已经手脚酸软，勉强为之了。
这要是砸……。
杨寨主想想都后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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