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十节 早日启程
杨寨主听声音很熟悉。
有点像自己的两位拜把兄弟。
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看到自己两个兄弟，眼含热泪哭的老泪纵横。
四只手不停的推着他，呼唤着：“大哥！快起来啊！大哥，不好了！”
杨寨主心里一惊，能让两位兄弟这么紧张的，除了山寨被袭，也就是他们孩子的事儿，能让这么两个大男人哭出来了。
难道，他们的孩子出事了？
这么一想杨寨主当时打了一个激灵，咕噜一下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大龙他们出什么事了？”
二当家陈悦华满脸焦急的抢先说道：“正是啊大哥！小弟现在六神无主，你快给想想办法吧！”
三当家王志勇符合的点点头，脸上一样充满了焦急不安，有惊慌，有担忧，也有深深的悔恨。
杨寨主沉声说道：“二位贤弟不要惊慌，先告诉为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派人去找他们了吗？这么快就有了下落？”
“哎！正是有了他们的下落，可是…………”
二寨主陈悦华苦笑着摇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二位寨主刚才匆匆回自己的寨子，查找孩子们都带走了什么，有没有骑马离开。
这一查，还真发现了，他们的坐骑都失踪了。
这一发现顿时让二位寨主有了希望，立刻派人下山，快马加鞭顺着大路追了下去。
二个人在山寨里坐立不安的等着信。
这一等就到了午后。
正在二位寨主焦虑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下山的喽啰回来了。
喽啰急匆匆跑回来禀报：“四个人并没有隐藏行踪，而是一路大摇大摆的去了怀庆府，一路上都有人看见他们经过。”
听到这喽啰还有些高兴，以为很快就能追上了呢。
结果到了怀庆府，打听四人的行踪，他们竟然没有半点停歇，从西门入城以后，直奔东门城外码头去了。
喽啰听到这里心里叫苦，心说这四位小祖宗可别坐船跑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赶到码头一打听，四个人已经随着一个商队，坐船离开了。
喽啰打探了半天，才从一个搬运工的嘴里得知，那个商队是进京卖瓷器的，四个人花了大笔的银两，才让人家同意他们四个，连人带马一起上路。
喽啰不敢有片刻延误，转身就回山报告给二位寨主。
二位寨主连连叫苦，如果是别的地方，他们就算担心可也不是那么恐慌。
但是京师可就不同了。
为什么呢？
前文说过，满清政府腐败，去别的地方，就算不小心惹了什么事儿，大可拿些银两出来疏通疏通，就算是杀人偿命的大罪，都可以花钱买个替死鬼，在狱卒小吏的运作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这就是当时满清腐败王朝的特色，有钱能使鬼推磨，买官，买爵位，买土地，买人口，让人生，害人死。
都已经暗中标好了加码。
可京城却大不同，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京师要地国家的中心，你说不腐败？也不是。
不过这种腐败，就不是银钱可以买卖的了。
这需要的是权力的制衡，利益的互换，玩的是权。
何况，他们黑虎寨的大名，始终高居官府通缉榜单的前三名，而他们三个的肖像画，也常年累月的挂在，各大州府衙门的墙上。
别的州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高挂起了。
可京城，那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他们三个就算武功盖世，也不敢去那风云会聚之地走一遭。
不说别的，就京城大小官员家里，私养的护院打手，里面就藏着多少高手名宿。
他们三个一露面，就可能被无数人围攻。
而且这四个孩子，可都是娇生惯养大的，一个个嚣张跋扈张扬的个性，鲁莽少智的性格，在那尚书不如狗，掌门遍地走的地方，他们得罪人那是迟早的事情。
最好的结局，就是被官府发现，以盗匪之名秋后问斩了。
至于悲惨点的结局，抽筋扒皮骨砸碎，吃干抹净入火坑，让久经江湖风雨的二位寨主，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在京城，他们的威望只能是累赘，银两不过是九牛一毛，一股无力感，深深的抓挠着两个人的心脏。
猛然，王志勇想起一件事儿。
他们的大哥，大寨主杨啸天，当年好像帮助过一位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
据说那位书生最后高中榜眼，留在京城里做了大官了。
不过此人知恩图报，时常和大哥有书信上的来往，逢年过节还有礼物奉上。
在京师，无论你想干什么，有位当官的人领路，尤其是当大官的朋友，你做什么都要顺畅的多。
二位寨主一合计，转头又跑上来找杨寨主来了。
两个人一番哭诉，让杨寨主瞬间就醒酒了。
这四个孩子太能作了。
你们去哪不好，怎么非要往京城跑啊？
其实，他们四个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们不敢去京师，他们才故意往那跑的。
离家出走，当然要去家长找不到的地方，何况他们也想去看看，京城的繁华世界。
杨寨主晃了晃略显沉重的脑袋，随手拿起一旁的茶壶灌了一口。
看着两位兄弟焦急的目光，心中暗叹，人情这种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而且你也没办法完全当真，虽说那位李兄一直殷勤的邀请自己前去相会，可你又怎么能保证，人家那不过是客套话呢？
二位贤弟这是病急乱投医呢。
心念一动有了主意，轻声安慰他们道：“二位先不要着急，此时他们四人在船上，我等就算心急也没有办法。你们二位放心，我这就修书一封，着人带到京师我那好友处，让他帮忙照看一二就是。”
二寨主，三寨主见自家大哥答应了，顿时放松了许多。
因为都知道他们大哥义薄云天，言出必行，所以也就没有再催促，施施然坐到了一旁，唉声叹气的抱怨起孩子不懂事儿，自己从前太过娇惯，这次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杨寨主努力打起精神，想了想说道：“二位贤弟稍等，我去找一下我那个小师妹，她正好要去京城，我请她代为送信。”
陈悦华和王志勇两个，说实话真不愿意去面对齐月仙一行人。
没别的，心中有愧是一方面，被牛大力打怕了是另一方面，所以没有跟着杨寨主，而是坐在客厅等消息。
杨寨主步屡还是有点虚浮，哪有那么快醒酒啊，晃晃悠悠走到聚义堂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杨雪容正和齐月仙商议，找人将牛大力抬回去。
心里呵呵暗笑：这大力兄弟也喝倒了，自己就不算太丢人。
抬腿就要往里走，想着帮忙把人抬客房去。
结果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听见呛啷声，宝剑出鞘的动静。
心里一惊，几步迈进大门，结果就看见齐月仙刺牛大力这一段。
惊得他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先是，对小师妹剑术的凌厉很辣深表佩服，后又被牛大力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给吓到了。
他知道牛大力有学武的天赋，也为自己能将九环刀法传授与他而高兴，可从没想过，牛大力的武学天赋如此之惊人。
这是天生的高手反应速度，危险感知更是他生平仅见。
杨寨主看到牛大力快速起身，还能保护小毛驴，就知道这位真不是他能教的，他的一身本领，根本就限制了人家的发展，属于误人子弟。
所以他走偷偷后撤几步，退到台阶下沉思起来，该怎么办。
自己的九环刀法如果失传，他对不起青峰门的列祖列宗，可是要牛大力学这套刀法，又怕耽误了他的天赋。
他在这挣犹豫不定，左右为难的时候，齐月仙领着牛大力和杨雪容，从院子里出来了。
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杨寨主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哎！实在不行，就把刀法送与大力兄弟吧，他要是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为我找个传人，想来也不会辜负我一番心意。”
杨寨主心中作出决定，一块大石头算落了地，内心片清明。
缓步走进聚义堂，吩咐下人收拾一下，他就在这里等着小师妹回来。
可是先回来的，却是他的女儿杨雪容。
杨大小姐那多聪明一个人啊，而且对自己父亲也是最了解的，看到他满脸为难之色犹豫不定，就知道，自己爹爹准是有心事。
所以回房洗了把脸醒了醒酒，转身就又回来了。
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爹爹正愁容满面的，坐在聚义堂里发呆呢。
她急步上前，关切的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因何事发愁啊？”
杨寨主对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那是心爱至极无所不谈。
当下毫无隐瞒的将二寨主和三寨主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杨雪容，甚至关于牛大力刚才的表现，和自己的想法，也都和盘托出。
末了道：“女儿，我知你一项乖巧懂事，这一次可能要委屈你了，陈晓明他们四个，将你小师姑得罪的太甚，只盼望你此去京师，一路上多多说和，让你小师姑莫要再降罪于他们了。”
有点像自己的两位拜把兄弟。
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看到自己两个兄弟，眼含热泪哭的老泪纵横。
四只手不停的推着他，呼唤着：“大哥！快起来啊！大哥，不好了！”
杨寨主心里一惊，能让两位兄弟这么紧张的，除了山寨被袭，也就是他们孩子的事儿，能让这么两个大男人哭出来了。
难道，他们的孩子出事了？
这么一想杨寨主当时打了一个激灵，咕噜一下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大龙他们出什么事了？”
二当家陈悦华满脸焦急的抢先说道：“正是啊大哥！小弟现在六神无主，你快给想想办法吧！”
三当家王志勇符合的点点头，脸上一样充满了焦急不安，有惊慌，有担忧，也有深深的悔恨。
杨寨主沉声说道：“二位贤弟不要惊慌，先告诉为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派人去找他们了吗？这么快就有了下落？”
“哎！正是有了他们的下落，可是…………”
二寨主陈悦华苦笑着摇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二位寨主刚才匆匆回自己的寨子，查找孩子们都带走了什么，有没有骑马离开。
这一查，还真发现了，他们的坐骑都失踪了。
这一发现顿时让二位寨主有了希望，立刻派人下山，快马加鞭顺着大路追了下去。
二个人在山寨里坐立不安的等着信。
这一等就到了午后。
正在二位寨主焦虑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下山的喽啰回来了。
喽啰急匆匆跑回来禀报：“四个人并没有隐藏行踪，而是一路大摇大摆的去了怀庆府，一路上都有人看见他们经过。”
听到这喽啰还有些高兴，以为很快就能追上了呢。
结果到了怀庆府，打听四人的行踪，他们竟然没有半点停歇，从西门入城以后，直奔东门城外码头去了。
喽啰听到这里心里叫苦，心说这四位小祖宗可别坐船跑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赶到码头一打听，四个人已经随着一个商队，坐船离开了。
喽啰打探了半天，才从一个搬运工的嘴里得知，那个商队是进京卖瓷器的，四个人花了大笔的银两，才让人家同意他们四个，连人带马一起上路。
喽啰不敢有片刻延误，转身就回山报告给二位寨主。
二位寨主连连叫苦，如果是别的地方，他们就算担心可也不是那么恐慌。
但是京师可就不同了。
为什么呢？
前文说过，满清政府腐败，去别的地方，就算不小心惹了什么事儿，大可拿些银两出来疏通疏通，就算是杀人偿命的大罪，都可以花钱买个替死鬼，在狱卒小吏的运作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这就是当时满清腐败王朝的特色，有钱能使鬼推磨，买官，买爵位，买土地，买人口，让人生，害人死。
都已经暗中标好了加码。
可京城却大不同，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京师要地国家的中心，你说不腐败？也不是。
不过这种腐败，就不是银钱可以买卖的了。
这需要的是权力的制衡，利益的互换，玩的是权。
何况，他们黑虎寨的大名，始终高居官府通缉榜单的前三名，而他们三个的肖像画，也常年累月的挂在，各大州府衙门的墙上。
别的州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高挂起了。
可京城，那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他们三个就算武功盖世，也不敢去那风云会聚之地走一遭。
不说别的，就京城大小官员家里，私养的护院打手，里面就藏着多少高手名宿。
他们三个一露面，就可能被无数人围攻。
而且这四个孩子，可都是娇生惯养大的，一个个嚣张跋扈张扬的个性，鲁莽少智的性格，在那尚书不如狗，掌门遍地走的地方，他们得罪人那是迟早的事情。
最好的结局，就是被官府发现，以盗匪之名秋后问斩了。
至于悲惨点的结局，抽筋扒皮骨砸碎，吃干抹净入火坑，让久经江湖风雨的二位寨主，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在京城，他们的威望只能是累赘，银两不过是九牛一毛，一股无力感，深深的抓挠着两个人的心脏。
猛然，王志勇想起一件事儿。
他们的大哥，大寨主杨啸天，当年好像帮助过一位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
据说那位书生最后高中榜眼，留在京城里做了大官了。
不过此人知恩图报，时常和大哥有书信上的来往，逢年过节还有礼物奉上。
在京师，无论你想干什么，有位当官的人领路，尤其是当大官的朋友，你做什么都要顺畅的多。
二位寨主一合计，转头又跑上来找杨寨主来了。
两个人一番哭诉，让杨寨主瞬间就醒酒了。
这四个孩子太能作了。
你们去哪不好，怎么非要往京城跑啊？
其实，他们四个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们不敢去京师，他们才故意往那跑的。
离家出走，当然要去家长找不到的地方，何况他们也想去看看，京城的繁华世界。
杨寨主晃了晃略显沉重的脑袋，随手拿起一旁的茶壶灌了一口。
看着两位兄弟焦急的目光，心中暗叹，人情这种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而且你也没办法完全当真，虽说那位李兄一直殷勤的邀请自己前去相会，可你又怎么能保证，人家那不过是客套话呢？
二位贤弟这是病急乱投医呢。
心念一动有了主意，轻声安慰他们道：“二位先不要着急，此时他们四人在船上，我等就算心急也没有办法。你们二位放心，我这就修书一封，着人带到京师我那好友处，让他帮忙照看一二就是。”
二寨主，三寨主见自家大哥答应了，顿时放松了许多。
因为都知道他们大哥义薄云天，言出必行，所以也就没有再催促，施施然坐到了一旁，唉声叹气的抱怨起孩子不懂事儿，自己从前太过娇惯，这次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杨寨主努力打起精神，想了想说道：“二位贤弟稍等，我去找一下我那个小师妹，她正好要去京城，我请她代为送信。”
陈悦华和王志勇两个，说实话真不愿意去面对齐月仙一行人。
没别的，心中有愧是一方面，被牛大力打怕了是另一方面，所以没有跟着杨寨主，而是坐在客厅等消息。
杨寨主步屡还是有点虚浮，哪有那么快醒酒啊，晃晃悠悠走到聚义堂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杨雪容正和齐月仙商议，找人将牛大力抬回去。
心里呵呵暗笑：这大力兄弟也喝倒了，自己就不算太丢人。
抬腿就要往里走，想着帮忙把人抬客房去。
结果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听见呛啷声，宝剑出鞘的动静。
心里一惊，几步迈进大门，结果就看见齐月仙刺牛大力这一段。
惊得他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先是，对小师妹剑术的凌厉很辣深表佩服，后又被牛大力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给吓到了。
他知道牛大力有学武的天赋，也为自己能将九环刀法传授与他而高兴，可从没想过，牛大力的武学天赋如此之惊人。
这是天生的高手反应速度，危险感知更是他生平仅见。
杨寨主看到牛大力快速起身，还能保护小毛驴，就知道这位真不是他能教的，他的一身本领，根本就限制了人家的发展，属于误人子弟。
所以他走偷偷后撤几步，退到台阶下沉思起来，该怎么办。
自己的九环刀法如果失传，他对不起青峰门的列祖列宗，可是要牛大力学这套刀法，又怕耽误了他的天赋。
他在这挣犹豫不定，左右为难的时候，齐月仙领着牛大力和杨雪容，从院子里出来了。
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杨寨主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哎！实在不行，就把刀法送与大力兄弟吧，他要是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为我找个传人，想来也不会辜负我一番心意。”
杨寨主心中作出决定，一块大石头算落了地，内心片清明。
缓步走进聚义堂，吩咐下人收拾一下，他就在这里等着小师妹回来。
可是先回来的，却是他的女儿杨雪容。
杨大小姐那多聪明一个人啊，而且对自己父亲也是最了解的，看到他满脸为难之色犹豫不定，就知道，自己爹爹准是有心事。
所以回房洗了把脸醒了醒酒，转身就又回来了。
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爹爹正愁容满面的，坐在聚义堂里发呆呢。
她急步上前，关切的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因何事发愁啊？”
杨寨主对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那是心爱至极无所不谈。
当下毫无隐瞒的将二寨主和三寨主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杨雪容，甚至关于牛大力刚才的表现，和自己的想法，也都和盘托出。
末了道：“女儿，我知你一项乖巧懂事，这一次可能要委屈你了，陈晓明他们四个，将你小师姑得罪的太甚，只盼望你此去京师，一路上多多说和，让你小师姑莫要再降罪于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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