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阳门
前院，阎家。
有阎埠贵在，他家自然不缺谈资，一说起早上趣闻，家里几个孩子兼老伴儿都很惊讶。
“秦淮茹表妹去上学去了？”
“上学不准确，应该说是旁听，没交钱的。”
“没交钱？”
几人诧异，当属于莉最为惊讶。
她自嫁给阎埠贵大儿子阎解成做媳妇儿，周边一切都以钱挂钩，处处充满算计。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此乃是公公原话，时常挂在嘴边。
不仅说，而且还真做。
于是到现在，于莉依旧没个像样的婚宴，娘家那边不满意，她因为这事儿在人前也时常抬不起头。
关键家里男人又是个没种的货，听话是听话，可没用啊，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教育出来的孩子，这辈子算是被他爹妈吃死了。
两口子刚结婚，在家住还得交房钱，吃饭也要伙食费，无奈决定搬出去，偶尔才在一起聚聚，就这还要看阎埠贵心情，心情好就少计较些。
但她仍旧不理解新住户打的什么算盘。
“爸，您说他们这......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多学点儿东西呗，能有什么想法？”
阎埠贵身为人民教师，时常引以为傲，对新来的“小郑同志”还是蛮欣赏的，这小子同大院儿其他人不太一样。
“要我说也是闲的，明明街道就有扫盲班，非得去学校？”
“肤浅！那扫盲班能跟学校一样吗？”
阎解成撇撇嘴，遭他爸一瞪眼，也不多说。
于莉的手在桌下掐他腰间肉，似有哀怨的小声嘀咕。
“你看看人家，对自己媳妇儿多好，哪像你！”
“嘿！去上个学算什么好啊？”
他心中不忿，但不敢明言，只顾着埋头啃窝头。
遂便听院儿里二号精明的人物，他老妈发话了。
“当家的，我觉着老大说那话也有道理，你说咱要是能把小郑媳妇儿弄扫盲班里，让他不用那么折腾，是不是比去学校好？”
在他们浅薄的认知中，没花钱上学那必然送了礼。
干脆帮帮忙，送秦京茹去扫盲班，既落实了郑家明心愿，还给街道送去了成绩，怎么看不都亏。
“你这个......”
阎埠贵仔细思考，最后还是摇头。
“人才刚来，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呢，看看再说吧，再说万一人家就想去学校呢，别弄巧成拙了。”
“唉，那也成，我是觉着可惜了。”
......
四合院，夜。
有三大妈这类角色在，什么消息在院儿里都瞒不住，半天时间就给传遍，引为众人谈资。
刘海中也认为郑家明是在瞎折腾。
“有那时间，还不如让人去工作赚钱，补贴家里呢！”
易中海则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小子心地好，有能力有想法，值得打好关系。”
傻柱从秦淮茹处得知消息，满不在意。
“挺好的，多学点儿有用。”
大院儿邻居不管如何看待，总对新住户充满好奇。
郑家明两耳不闻窗外事，写完稿已是十点。
打着哈欠伸懒腰，见秦京茹已经趴面前睡着，不禁好笑。
“睡觉。”
收拾好东西，将对方抱上床，他熄了灯，同秦京茹倚着，一起进入梦乡。
隔天早上重复新的生活，时间在忙碌且充实的氛围中安静流淌，眨眼已上班一个礼拜。
“明天早些起来，带你出去逛逛，顺带买点肉吃。”
“好，我听家明哥的。”
秦京茹给他擦了脚，端盆出去倒水，复又回来锁门锁窗，两人皆上榻温存。
郑家明双手枕着脑袋，秦京茹枕着他，两人说些悄悄话，干些躲被窝里干的事儿。
“下个月过去，你也才十六岁......”
法定年纪上十六岁已然成年，经对方同意，不构成犯罪，况且按她户口上的年纪，下个月该是十八岁才对。
“怎么了吗？”
秦京茹枕着他，小声询问。
郑家明哭笑不得。
“没什么，睡吧。”
二天一早，两人趁天没亮就起床，打水洗漱锁好门出发，今天要早点去市场抢肉。
快马加鞭到地方，天色方才泛起微光，市场已是人山人海。
“妈呀！干什么呢这是？！”
秦京茹吓一跳，没见过这种画面。
各类大妈人挤着人，肉挨着肉，推推搡搡，骂声一片，跟那些抢药抢物资的没什么区别。
她自小生活在农村，公社食堂时公社有养猪，公社食堂后家里有养猪，虽然没她什么份儿，却也无法理解。
这么来看，城市和农村的生活，确也无法说谁好谁坏。
“你提篮子站边儿上去，让我来。”
郑家明还能怎么办，撸起袖子抢吧！
他选定位置，不动如山，终于见猪肉佬慢悠悠出现。
丫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摆上各种肉块和各种卖肉工具，砍下机关团体有关部门订好的肉。
猪肝、排骨是留给医院、幼儿园的，还割好各人关系的后门肉，此时剩余的肉已经所剩无几。
“怪不得要抢呢......”
郑家明叹气，见大妈们一拥而上，也顾不得尊老爱幼，高大的身体往外排开人群，小十几分钟的艰苦奋斗，得了半斤肥肉。
“呼~还行吧，暂时也够了。”
郑家明提着肉返回秦京茹身边，她紧握的小手总算放松，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画面看着确实让人有些担忧。
“我们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逛逛，一会儿回家也不迟。”
“好。”
度过最麻烦的阶段，剩余时间就比较轻松。
郑家明先去邮电局寄信，稿子已经经过几日打磨和润色，写了一段歌词，谱了曲，投稿到人民音乐出版社。
人民音乐出版社前身为万叶书店，由钱先生于1938年7月1日创建于申城。
1954年10月，以万叶书店为主体，与中国音乐家协会出版部合并组建音乐出版社，现在就叫音乐出版社，在京城有分社，属于权威机构。
事情办完，又买了些菜，两人便到处去逛，熟悉环境，也当带秦京茹出来游玩。
他们坐公车一路观赏，不知不觉到大前门。
其实人家叫正阳门，俗称前门、前门楼子、大前门，原名丽正门，是明清两朝四九城内城的正南门，也是京城内唯一保存较完整的城门。
此地承载了很多人的生活感情，既是历史文化遗存，也是京都特色的绝佳载体，人文蕴涵深厚，比较能代表老百京人世代的生活状况。
有阎埠贵在，他家自然不缺谈资，一说起早上趣闻，家里几个孩子兼老伴儿都很惊讶。
“秦淮茹表妹去上学去了？”
“上学不准确，应该说是旁听，没交钱的。”
“没交钱？”
几人诧异，当属于莉最为惊讶。
她自嫁给阎埠贵大儿子阎解成做媳妇儿，周边一切都以钱挂钩，处处充满算计。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此乃是公公原话，时常挂在嘴边。
不仅说，而且还真做。
于是到现在，于莉依旧没个像样的婚宴，娘家那边不满意，她因为这事儿在人前也时常抬不起头。
关键家里男人又是个没种的货，听话是听话，可没用啊，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教育出来的孩子，这辈子算是被他爹妈吃死了。
两口子刚结婚，在家住还得交房钱，吃饭也要伙食费，无奈决定搬出去，偶尔才在一起聚聚，就这还要看阎埠贵心情，心情好就少计较些。
但她仍旧不理解新住户打的什么算盘。
“爸，您说他们这......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多学点儿东西呗，能有什么想法？”
阎埠贵身为人民教师，时常引以为傲，对新来的“小郑同志”还是蛮欣赏的，这小子同大院儿其他人不太一样。
“要我说也是闲的，明明街道就有扫盲班，非得去学校？”
“肤浅！那扫盲班能跟学校一样吗？”
阎解成撇撇嘴，遭他爸一瞪眼，也不多说。
于莉的手在桌下掐他腰间肉，似有哀怨的小声嘀咕。
“你看看人家，对自己媳妇儿多好，哪像你！”
“嘿！去上个学算什么好啊？”
他心中不忿，但不敢明言，只顾着埋头啃窝头。
遂便听院儿里二号精明的人物，他老妈发话了。
“当家的，我觉着老大说那话也有道理，你说咱要是能把小郑媳妇儿弄扫盲班里，让他不用那么折腾，是不是比去学校好？”
在他们浅薄的认知中，没花钱上学那必然送了礼。
干脆帮帮忙，送秦京茹去扫盲班，既落实了郑家明心愿，还给街道送去了成绩，怎么看不都亏。
“你这个......”
阎埠贵仔细思考，最后还是摇头。
“人才刚来，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呢，看看再说吧，再说万一人家就想去学校呢，别弄巧成拙了。”
“唉，那也成，我是觉着可惜了。”
......
四合院，夜。
有三大妈这类角色在，什么消息在院儿里都瞒不住，半天时间就给传遍，引为众人谈资。
刘海中也认为郑家明是在瞎折腾。
“有那时间，还不如让人去工作赚钱，补贴家里呢！”
易中海则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小子心地好，有能力有想法，值得打好关系。”
傻柱从秦淮茹处得知消息，满不在意。
“挺好的，多学点儿有用。”
大院儿邻居不管如何看待，总对新住户充满好奇。
郑家明两耳不闻窗外事，写完稿已是十点。
打着哈欠伸懒腰，见秦京茹已经趴面前睡着，不禁好笑。
“睡觉。”
收拾好东西，将对方抱上床，他熄了灯，同秦京茹倚着，一起进入梦乡。
隔天早上重复新的生活，时间在忙碌且充实的氛围中安静流淌，眨眼已上班一个礼拜。
“明天早些起来，带你出去逛逛，顺带买点肉吃。”
“好，我听家明哥的。”
秦京茹给他擦了脚，端盆出去倒水，复又回来锁门锁窗，两人皆上榻温存。
郑家明双手枕着脑袋，秦京茹枕着他，两人说些悄悄话，干些躲被窝里干的事儿。
“下个月过去，你也才十六岁......”
法定年纪上十六岁已然成年，经对方同意，不构成犯罪，况且按她户口上的年纪，下个月该是十八岁才对。
“怎么了吗？”
秦京茹枕着他，小声询问。
郑家明哭笑不得。
“没什么，睡吧。”
二天一早，两人趁天没亮就起床，打水洗漱锁好门出发，今天要早点去市场抢肉。
快马加鞭到地方，天色方才泛起微光，市场已是人山人海。
“妈呀！干什么呢这是？！”
秦京茹吓一跳，没见过这种画面。
各类大妈人挤着人，肉挨着肉，推推搡搡，骂声一片，跟那些抢药抢物资的没什么区别。
她自小生活在农村，公社食堂时公社有养猪，公社食堂后家里有养猪，虽然没她什么份儿，却也无法理解。
这么来看，城市和农村的生活，确也无法说谁好谁坏。
“你提篮子站边儿上去，让我来。”
郑家明还能怎么办，撸起袖子抢吧！
他选定位置，不动如山，终于见猪肉佬慢悠悠出现。
丫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摆上各种肉块和各种卖肉工具，砍下机关团体有关部门订好的肉。
猪肝、排骨是留给医院、幼儿园的，还割好各人关系的后门肉，此时剩余的肉已经所剩无几。
“怪不得要抢呢......”
郑家明叹气，见大妈们一拥而上，也顾不得尊老爱幼，高大的身体往外排开人群，小十几分钟的艰苦奋斗，得了半斤肥肉。
“呼~还行吧，暂时也够了。”
郑家明提着肉返回秦京茹身边，她紧握的小手总算放松，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画面看着确实让人有些担忧。
“我们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逛逛，一会儿回家也不迟。”
“好。”
度过最麻烦的阶段，剩余时间就比较轻松。
郑家明先去邮电局寄信，稿子已经经过几日打磨和润色，写了一段歌词，谱了曲，投稿到人民音乐出版社。
人民音乐出版社前身为万叶书店，由钱先生于1938年7月1日创建于申城。
1954年10月，以万叶书店为主体，与中国音乐家协会出版部合并组建音乐出版社，现在就叫音乐出版社，在京城有分社，属于权威机构。
事情办完，又买了些菜，两人便到处去逛，熟悉环境，也当带秦京茹出来游玩。
他们坐公车一路观赏，不知不觉到大前门。
其实人家叫正阳门，俗称前门、前门楼子、大前门，原名丽正门，是明清两朝四九城内城的正南门，也是京城内唯一保存较完整的城门。
此地承载了很多人的生活感情，既是历史文化遗存，也是京都特色的绝佳载体，人文蕴涵深厚，比较能代表老百京人世代的生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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