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哑巴亏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着每一个早起劳动的人，将他们包裹在一片圣洁之中，一同开启一个新的早晨。
人们走进轧钢厂，耳边传来郭蓝英女士动听的声音，逐渐清晰的歌声让工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微笑，跟着轻声哼哼，遂感到心情愉悦。
“这歌真好听！”
“是不错哈，谁唱的啊？”
“你不知道？郭蓝英呢，就唱《我的祖国》那个。”
“怪不得听着熟悉呢，我还听说这歌是咱们厂里的人写的，真的假的？”
“没看报纸吗，就前段时间一直被骂的那个，是他。”
“想起来了，哎哟，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呢？”
“可不是吗，人家现在可出息了！”
“．．．．．．”
女工们谈论着最近风头正盛的“大音乐家”，殊不知这家伙就在后面听着，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容。
重回轧钢厂，郑家明多少有些恍如隔世。
《我和我的祖国》捐赠出去，上面大为赞扬，行动很快，几天时间就请了当红的演唱家来唱，制作成曲子，投放到四九城的重点单位，三钢厂也是其中之一。
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此歌曲在工人、学生群体间引发广泛讨论，百分之九十都是好评，想必不久就能投放到全城乃至全国。
郑家明要说不开心是假的，再说还有《我的中国心》这等压轴大戏，必然引发狂潮，为他带来更多的收益。
却说此时收整心情，哼着小调去了宣传科。
“小郑来了？”
“来了。”
那些曾经嘲笑、挖苦他的人大都神色难看，尴尬的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郑家明点头致意，不以为然。
老王兴奋的跑过来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怕我跑啊？”
“那不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名气，小小的宣传科还能待的下去？”
“少贫嘴了。”
两人正准备出去抽烟，好好聊聊。
里间的门却开了，同时露出半个脑袋。
“小郑，进来一趟。”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小心些。
郑家明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大步走进了孙贼的办公室。
“门关一下，过来看看吧，这是给你准备的。”
孙贼坐在办公桌后面，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抬头朝前点了点，在桌子边上放着一叠文件，里面夹着十块钱。
“从今天开始，自己人了，这个月过完，你以后就领２０级的行政工资，好好努力，明年来给我做副手。”
行政２０级是科员级，每个月能拿７０元的工资，都快能赶上刘海中这种七级机务工人，再往上两级就是副科。
“除了这事，还有就是你的户口问题，南锣鼓巷街道办是吧？我找关系帮你说清楚了，下班后你去那边确认一下，以后户口就从单位转过去了，那房子也归你了。”
郑家明现在住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还要象征性的交点房租，每月从工资扣。
当然，也不能叫所有权，应该叫使用权，本质上还是属于国有。
孙贼的意思，是兼带着户口、工作和住房，三大问题都帮他解决，还单独给了十块巨款。
郑家明笑了笑，将钱抽出来，又给推了回去。
对方眉头一皱。
“怎么个意思？”
这次是他输了，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真有本事，也是真有背景，自己一时不备，吃了个大亏！
但孙贼自认为自己做出的补偿天衣无缝，而且付出这么多，其实也有要留下郑家明的意思。
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等于乌鸦变凤凰，上头的单位一句话，他马上就能离开这小破宣传科。
留下他，给出足够优厚的条件，这不仅是孙贼的意思，同样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强行命令他这么做！
就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
“你误会了，钱，我不要，但有个事，想请您帮帮忙。”
“有事？”
孙贼眉头皱的更深，心说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还是决定暂先听听再说。
“什么事，你说说看。”
“是这样，我的户口解决了，可我媳妇儿的还是农村户口呢，这万一有了孩子，以后也不好搞不是？”
孙贼眼皮狂跳，强行压下心头奔涌的怒气。
“你爱人在城里有工作吗？”
郑家明双手一摊，“如果服侍我也算工作的话，那就是有。”
他算是听明白了，怒极反笑。
“在城里没工作，学历呢？”
“初小。”
“你存心拿我开涮吧！！”
孙贼终于忍不住，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脸色一片涨红。
“没工作，初小文化．．．．．．．小郑，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别为难我，为了你的事儿我都多操心了，你看，头发都白了几根！”
“淡定淡定，主任啊，我很看好你，你一定能办到的，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后，我爱人的户口如果改不了性质，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
郑家明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真以为他不知道这王八蛋让许大茂干的那些破事呢，针对自己也就算了，哪有把人家父母也给算计进去的。
“哦对了，我好像还旷工了好几天是吧？要不我再回去歇两天？等您好好想想？”
“别，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孙贼脸色铁青，思索再三，终于认命。
帮他爱人改户口性质，顶多大出血一回，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要是把人惹急了，上面追问起来，他绝对难辞其咎！
加上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一封举报信递上去，自己屁股也不干净，禁不起查！
他不怀疑郑家明有这能力，孙贼已经收到消息，表哥李副厂长也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安抚住他。
这个哑巴亏，自己今天吃也是吃，不吃也是吃。
根本没他选择的余地！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着每一个早起劳动的人，将他们包裹在一片圣洁之中，一同开启一个新的早晨。
人们走进轧钢厂，耳边传来郭蓝英女士动听的声音，逐渐清晰的歌声让工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微笑，跟着轻声哼哼，遂感到心情愉悦。
“这歌真好听！”
“是不错哈，谁唱的啊？”
“你不知道？郭蓝英呢，就唱《我的祖国》那个。”
“怪不得听着熟悉呢，我还听说这歌是咱们厂里的人写的，真的假的？”
“没看报纸吗，就前段时间一直被骂的那个，是他。”
“想起来了，哎哟，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呢？”
“可不是吗，人家现在可出息了！”
“．．．．．．”
女工们谈论着最近风头正盛的“大音乐家”，殊不知这家伙就在后面听着，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容。
重回轧钢厂，郑家明多少有些恍如隔世。
《我和我的祖国》捐赠出去，上面大为赞扬，行动很快，几天时间就请了当红的演唱家来唱，制作成曲子，投放到四九城的重点单位，三钢厂也是其中之一。
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此歌曲在工人、学生群体间引发广泛讨论，百分之九十都是好评，想必不久就能投放到全城乃至全国。
郑家明要说不开心是假的，再说还有《我的中国心》这等压轴大戏，必然引发狂潮，为他带来更多的收益。
却说此时收整心情，哼着小调去了宣传科。
“小郑来了？”
“来了。”
那些曾经嘲笑、挖苦他的人大都神色难看，尴尬的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郑家明点头致意，不以为然。
老王兴奋的跑过来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怕我跑啊？”
“那不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名气，小小的宣传科还能待的下去？”
“少贫嘴了。”
两人正准备出去抽烟，好好聊聊。
里间的门却开了，同时露出半个脑袋。
“小郑，进来一趟。”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小心些。
郑家明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大步走进了孙贼的办公室。
“门关一下，过来看看吧，这是给你准备的。”
孙贼坐在办公桌后面，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抬头朝前点了点，在桌子边上放着一叠文件，里面夹着十块钱。
“从今天开始，自己人了，这个月过完，你以后就领２０级的行政工资，好好努力，明年来给我做副手。”
行政２０级是科员级，每个月能拿７０元的工资，都快能赶上刘海中这种七级机务工人，再往上两级就是副科。
“除了这事，还有就是你的户口问题，南锣鼓巷街道办是吧？我找关系帮你说清楚了，下班后你去那边确认一下，以后户口就从单位转过去了，那房子也归你了。”
郑家明现在住的房子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还要象征性的交点房租，每月从工资扣。
当然，也不能叫所有权，应该叫使用权，本质上还是属于国有。
孙贼的意思，是兼带着户口、工作和住房，三大问题都帮他解决，还单独给了十块巨款。
郑家明笑了笑，将钱抽出来，又给推了回去。
对方眉头一皱。
“怎么个意思？”
这次是他输了，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真有本事，也是真有背景，自己一时不备，吃了个大亏！
但孙贼自认为自己做出的补偿天衣无缝，而且付出这么多，其实也有要留下郑家明的意思。
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等于乌鸦变凤凰，上头的单位一句话，他马上就能离开这小破宣传科。
留下他，给出足够优厚的条件，这不仅是孙贼的意思，同样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强行命令他这么做！
就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
“你误会了，钱，我不要，但有个事，想请您帮帮忙。”
“有事？”
孙贼眉头皱的更深，心说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还是决定暂先听听再说。
“什么事，你说说看。”
“是这样，我的户口解决了，可我媳妇儿的还是农村户口呢，这万一有了孩子，以后也不好搞不是？”
孙贼眼皮狂跳，强行压下心头奔涌的怒气。
“你爱人在城里有工作吗？”
郑家明双手一摊，“如果服侍我也算工作的话，那就是有。”
他算是听明白了，怒极反笑。
“在城里没工作，学历呢？”
“初小。”
“你存心拿我开涮吧！！”
孙贼终于忍不住，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脸色一片涨红。
“没工作，初小文化．．．．．．．小郑，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别为难我，为了你的事儿我都多操心了，你看，头发都白了几根！”
“淡定淡定，主任啊，我很看好你，你一定能办到的，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后，我爱人的户口如果改不了性质，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
郑家明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真以为他不知道这王八蛋让许大茂干的那些破事呢，针对自己也就算了，哪有把人家父母也给算计进去的。
“哦对了，我好像还旷工了好几天是吧？要不我再回去歇两天？等您好好想想？”
“别，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孙贼脸色铁青，思索再三，终于认命。
帮他爱人改户口性质，顶多大出血一回，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要是把人惹急了，上面追问起来，他绝对难辞其咎！
加上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一封举报信递上去，自己屁股也不干净，禁不起查！
他不怀疑郑家明有这能力，孙贼已经收到消息，表哥李副厂长也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安抚住他。
这个哑巴亏，自己今天吃也是吃，不吃也是吃。
根本没他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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