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古灵精怪
霓虹灯下，二人并排而行，一路欢声笑语终于到了目的地。
“极道牛排”
望着牌匾上拉伸扭曲的艺术字，韩奇若有所思。
匕首上的字是否也经过某种加工，掩盖了本来面貌？
应该有这种可能，否则怎么可能差了那么多相关资料，半点线索都没发现呢？
“喂”，吴可可伸出纤手轻拉韩奇衣角，“想什么呢？”
韩奇回过神来，连说没什么，进了餐厅。
有点灵感，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回去再仔细研究。
厅堂很大，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二位要点什么？”服务生递上菜单，拿出纸笔出声道。
大学时，在好奇心与高逼格的趋势下，寝室组织了一次西餐聚会。
当然，是贼便宜那种，贵的吃不起。
当时宋鹏说点全熟牛排是棒槌，点一成熟的才是汉子，大家互相瞅瞅都不想认怂，就都点了一成熟。
切开后里边红红的一片，还留着红色的汁水，不习惯吃生的众人都有点反胃，但为了不做寝室最怂包的，个个都假装吃的津津有味，就是酒喝得有点多，不喝不行，不喝压不住那股怪味。
后来，回到寝室全都上吐下泻，折腾了三天才好。
身体出问题，大家就意识到是牛排不干净，怕染上病毒，还去校医院做了检查，还好，都没什么事。
这件事被其他寝室当成笑话，有事没事就拿出来鞭尸。
“傻笑什么呢？”吴可可推了下韩奇，忍不住白眼道：“点单啊！”
“想起以前大学时好玩的事”，韩奇瞟了眼菜单，“你点吧，这里你不是很熟嘛，你来。”
“好吧~”，吴可可合上菜单，两根食指一下下点着，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堆菜名。
其中几个配菜韩奇只偶尔从宋鹏口中听过，至于其他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牛排一人一份，都是三分熟的菲力，也就是牛里脊，几乎不含肥膘，又嫩又好吃，是爱吃瘦肉的人的首选。
菜上得很快，二人边吃边聊，话题主要就是大学生活，个人爱好。
吴可可看着娇小，其实只比韩奇低一届，本科在燕大，硕士则回了江州念江大。
能考上燕大的不是一般人，韩奇不由高看了多方几分，同时也好奇吴可可为什么不留在燕京发展。
“那里不适合我，有几个讨厌鬼，看到就烦”，吴可可许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眼神飘向窗外：
“还是这里好，空气宜人，四时如春，有熟悉的街巷、熟悉的朋友、熟悉的很多美好回忆。”
说到这，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右手在俏脸旁比了个耶：
“怎么样？我刚才的忧郁系表演有没有骗到你？告诉你个秘密，大学时有星探联系我，要不是家里人坚决反对，我早成顶流明星，霸屏影视界了。”
韩奇傻了，这都是演的？
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仔细想想，对方还真有演员潜质，在小巷茶馆时吴可可文静得很，图书馆里的吴可可外向热心，刚才的吴可可说好听点叫古灵精怪，难听点就是神经病、戏精附体。
“你发呆的样子傻傻的，跟我弟似的，很可爱。”吴可可嗤笑。
可爱？
韩奇眼角抽动，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说可爱？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还有弟弟？也上大学了？”
韩奇故作冷静的拿起酒杯，红酒刚入口，就听吴可可一边认真的掰着手指计算，一边说道：“上大学...还有...十二年，没错十二年，他今年才六岁。”
韩奇闻言差点把酒吐出来，一连咳嗦好几声才慢慢平复下来。
吴可可狡黠的笑笑，露出招牌式迷人酒窝，“骗你的，我和弟弟是双胞贴。”
韩奇指着吴可可“你”了几声，最后噗嗤笑了。
西餐厅的其余食客大声的咳嗦几声，向这边投来不善的眼神。他们早就看这里不顺眼了，旁若无人的谈笑没有素质，尤其是谈笑的对象还是美女，简直不可原谅。
二人向众人投去抱歉的目光，正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顿饭还真不便宜，不过吃得好，吃得高兴，韩奇认为还是非常值得。
尤其认识了吴可可，对方的古灵精怪，给原本相对单调的生活平添很多乐趣。
来之前说好韩奇请，付款时吴可可却抢先刷了卡，说是有这家店的会员，能省很多钱。
卡都刷了，韩奇只能无奈的说下次一定让他请。
吴可可眨着纯真的双眼，“当然你请。要不是我有这家会员，这顿肯定也你花。”
韩奇笑着点头。
霓虹灯的柔光交叉洒向板油路，脚下延伸出多道或虚或实或高或低的影子，随着二人前行不断变化，有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你准备做古玩生意？”吴可可秀眉微皱，“我以为那都是我爸、我爷爷那种年龄的人才会做的。”
“像你爷爷那样，积累足够经验再开店肯定更好，不过我想现在试试。”韩奇驻足抬头往远空望去，“年轻就要多尝试，没什么输的，所以输得起。时不我待，谁知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什么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夜空深邃而神秘，没人知道它通向哪里，尽头在何处，但这不妨碍人们仰望它、探索它、追求它、赞美它。
吴可可怔怔的望着韩奇，目光闪动，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她惧怕这种感觉，赶紧别过头去，不去看韩奇。
“时间不早了，走吧。”韩奇收回目光，“你坐地铁还是开车？”
“想开车送你，不过，喝了酒，还是坐地铁吧。”吴可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你没有车吗？”
韩奇摇摇头。
别说车，驾照他都没考。
上大学时，寝室的人都在报驾照考试，只有他没报。
按他的话说“车都买不起，考驾照做什么？”
现在有了钱，倒是应该把驾照和买车提上日程了。
吴可可理解不了韩奇的脑回路，又问：“明天周末，有什么安排？我和朋友约好野炊，要不要一起来？”
吴可可期待的看向韩奇，当韩奇转过头，又移开了目光。
韩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恐怕不行，我明天还有事。”
他觉得和吴可可很谈得来，对方就像个开心果，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可明天要见方哥的警局朋友，上午得去古玩街挑礼物。
吴可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马上调整过来，笑着说：“那可真不巧，我的朋友身材都很NICE，还想介绍给你呢，可惜了！”
韩奇想开玩笑说：我可以退掉一切事，但见吴可可白森森的银牙，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差点咬到舌头才把话止住，改口道：“你就爱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人！有事就是有事，真推不开。”
吴可可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微翘，“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朋友们最讨厌见色忘友、见异思迁色色的人了，你要是刚才答应了，我才不会带你去呢！”
韩奇满头黑线。
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好在他见机得快，否则，，，否则也没什么，他真不是宋鹏那种人。
“极道牛排”
望着牌匾上拉伸扭曲的艺术字，韩奇若有所思。
匕首上的字是否也经过某种加工，掩盖了本来面貌？
应该有这种可能，否则怎么可能差了那么多相关资料，半点线索都没发现呢？
“喂”，吴可可伸出纤手轻拉韩奇衣角，“想什么呢？”
韩奇回过神来，连说没什么，进了餐厅。
有点灵感，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回去再仔细研究。
厅堂很大，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二位要点什么？”服务生递上菜单，拿出纸笔出声道。
大学时，在好奇心与高逼格的趋势下，寝室组织了一次西餐聚会。
当然，是贼便宜那种，贵的吃不起。
当时宋鹏说点全熟牛排是棒槌，点一成熟的才是汉子，大家互相瞅瞅都不想认怂，就都点了一成熟。
切开后里边红红的一片，还留着红色的汁水，不习惯吃生的众人都有点反胃，但为了不做寝室最怂包的，个个都假装吃的津津有味，就是酒喝得有点多，不喝不行，不喝压不住那股怪味。
后来，回到寝室全都上吐下泻，折腾了三天才好。
身体出问题，大家就意识到是牛排不干净，怕染上病毒，还去校医院做了检查，还好，都没什么事。
这件事被其他寝室当成笑话，有事没事就拿出来鞭尸。
“傻笑什么呢？”吴可可推了下韩奇，忍不住白眼道：“点单啊！”
“想起以前大学时好玩的事”，韩奇瞟了眼菜单，“你点吧，这里你不是很熟嘛，你来。”
“好吧~”，吴可可合上菜单，两根食指一下下点着，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堆菜名。
其中几个配菜韩奇只偶尔从宋鹏口中听过，至于其他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牛排一人一份，都是三分熟的菲力，也就是牛里脊，几乎不含肥膘，又嫩又好吃，是爱吃瘦肉的人的首选。
菜上得很快，二人边吃边聊，话题主要就是大学生活，个人爱好。
吴可可看着娇小，其实只比韩奇低一届，本科在燕大，硕士则回了江州念江大。
能考上燕大的不是一般人，韩奇不由高看了多方几分，同时也好奇吴可可为什么不留在燕京发展。
“那里不适合我，有几个讨厌鬼，看到就烦”，吴可可许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眼神飘向窗外：
“还是这里好，空气宜人，四时如春，有熟悉的街巷、熟悉的朋友、熟悉的很多美好回忆。”
说到这，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右手在俏脸旁比了个耶：
“怎么样？我刚才的忧郁系表演有没有骗到你？告诉你个秘密，大学时有星探联系我，要不是家里人坚决反对，我早成顶流明星，霸屏影视界了。”
韩奇傻了，这都是演的？
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仔细想想，对方还真有演员潜质，在小巷茶馆时吴可可文静得很，图书馆里的吴可可外向热心，刚才的吴可可说好听点叫古灵精怪，难听点就是神经病、戏精附体。
“你发呆的样子傻傻的，跟我弟似的，很可爱。”吴可可嗤笑。
可爱？
韩奇眼角抽动，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说可爱？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还有弟弟？也上大学了？”
韩奇故作冷静的拿起酒杯，红酒刚入口，就听吴可可一边认真的掰着手指计算，一边说道：“上大学...还有...十二年，没错十二年，他今年才六岁。”
韩奇闻言差点把酒吐出来，一连咳嗦好几声才慢慢平复下来。
吴可可狡黠的笑笑，露出招牌式迷人酒窝，“骗你的，我和弟弟是双胞贴。”
韩奇指着吴可可“你”了几声，最后噗嗤笑了。
西餐厅的其余食客大声的咳嗦几声，向这边投来不善的眼神。他们早就看这里不顺眼了，旁若无人的谈笑没有素质，尤其是谈笑的对象还是美女，简直不可原谅。
二人向众人投去抱歉的目光，正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顿饭还真不便宜，不过吃得好，吃得高兴，韩奇认为还是非常值得。
尤其认识了吴可可，对方的古灵精怪，给原本相对单调的生活平添很多乐趣。
来之前说好韩奇请，付款时吴可可却抢先刷了卡，说是有这家店的会员，能省很多钱。
卡都刷了，韩奇只能无奈的说下次一定让他请。
吴可可眨着纯真的双眼，“当然你请。要不是我有这家会员，这顿肯定也你花。”
韩奇笑着点头。
霓虹灯的柔光交叉洒向板油路，脚下延伸出多道或虚或实或高或低的影子，随着二人前行不断变化，有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你准备做古玩生意？”吴可可秀眉微皱，“我以为那都是我爸、我爷爷那种年龄的人才会做的。”
“像你爷爷那样，积累足够经验再开店肯定更好，不过我想现在试试。”韩奇驻足抬头往远空望去，“年轻就要多尝试，没什么输的，所以输得起。时不我待，谁知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什么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夜空深邃而神秘，没人知道它通向哪里，尽头在何处，但这不妨碍人们仰望它、探索它、追求它、赞美它。
吴可可怔怔的望着韩奇，目光闪动，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她惧怕这种感觉，赶紧别过头去，不去看韩奇。
“时间不早了，走吧。”韩奇收回目光，“你坐地铁还是开车？”
“想开车送你，不过，喝了酒，还是坐地铁吧。”吴可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你没有车吗？”
韩奇摇摇头。
别说车，驾照他都没考。
上大学时，寝室的人都在报驾照考试，只有他没报。
按他的话说“车都买不起，考驾照做什么？”
现在有了钱，倒是应该把驾照和买车提上日程了。
吴可可理解不了韩奇的脑回路，又问：“明天周末，有什么安排？我和朋友约好野炊，要不要一起来？”
吴可可期待的看向韩奇，当韩奇转过头，又移开了目光。
韩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恐怕不行，我明天还有事。”
他觉得和吴可可很谈得来，对方就像个开心果，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可明天要见方哥的警局朋友，上午得去古玩街挑礼物。
吴可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马上调整过来，笑着说：“那可真不巧，我的朋友身材都很NICE，还想介绍给你呢，可惜了！”
韩奇想开玩笑说：我可以退掉一切事，但见吴可可白森森的银牙，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差点咬到舌头才把话止住，改口道：“你就爱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人！有事就是有事，真推不开。”
吴可可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微翘，“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朋友们最讨厌见色忘友、见异思迁色色的人了，你要是刚才答应了，我才不会带你去呢！”
韩奇满头黑线。
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好在他见机得快，否则，，，否则也没什么，他真不是宋鹏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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