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贾政暴怒
贾政刚从公署回来，还没来得及和一口热茶，下人便进来禀报贾蓉和贾环来了。
“让他们进来便是！”贾政随口道。
“是！”仆人出去将贾蓉贾环带了进来。
“蓉儿，环儿，你们联袂前来所为何事？”贾政问道。
“太爷，听二叔说您有意栽培小子，所以特来感恩！”贾蓉道。
“嗯，你呢？”贾政又转向贾环道。
“我，我就是来看看老爷！”贾环支支吾吾道，他本来极怕贾政，虽被贾蓉一激进了贾政房间，却也不敢主动挑拨是非。
“你有这份心，不如给我仔细进学，将来考个秀才也算对得起祖宗了！”贾政一惯看不得自己的儿子不学上进！
“太爷，我想三叔也是好意，今日碰见三叔，我便想问问族学进展如何，若是进度尚可，也不好劳烦清相公们再劳心力，三叔说他们进展神速，念及宝二叔和环三叔尚且年幼便学识长足，小辈不禁为之汗颜！”
“你也莫为之太过自责，我素知你府上的学风，自敬大哥去后你父惫懒涣散，整个宁国府毫无治学之风，这是珍哥儿的过错，你如今迷途知返也为时不晚！”
贾政抚须而笑，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唯有治学一事尚且能够说道，所以听到贾蓉称赞荣国府的学风他是极为得意的，余光落到贾环身上，贾政似觉得口说无凭，当即便要让贾环展示一番。
“环儿，如今你学到哪了？”
“回老爷，正在学《大学》。”
“好，学到哪了？”
“老爷，我背给你听！”贾环欣喜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贾环刚开始背的极为流畅可后面贾政一直不叫停，心里慌乱起来，再加上词穷，他不得一直调低声音，直到贾政皱眉。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后面是什么？”贾政道。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厚厚......”贾环吞吞吐吐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虽说贾环不至于是一根直肠通大脑学到多少拉多少，但为了在贾政面前展示学识，故意夸大了一些学习进度。
贾政平常也抽查学问，但至多听一段，自己本想取个巧，只背第一段，没想到贾政这次却不叫停。
“怎么了，结巴了？”贾政表情逐渐严厉起来。
“老爷，学里就学这么多！”贾环道。
“孽畜，莫非我不去学堂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前天宝玉才说《大学》已经学完，你哪是来看我，分明是来气我！”贾政做状要打，却被贾蓉拦了下来。
“太爷，学业之事并非一朝一夕，环三叔已开始学习《大学》，我连诗经都还没学完呢！”
贾政听完贾蓉说的话更气，刚刚才说宁国府学风不好，要是拿贾蓉和贾环的学问相比，那自己岂不是和贾珍一样？
“拿家法来，我总说宝玉懒散，却不想你比他更不堪，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将你那懒筋给剥去！”
贾环闻言，惊惧忘分，又见贾政将自己与贾宝玉相比，心中不禁涌出几分委屈，道：“老爷要打便打，但要说我不用心我可不认，您待在这堂内自是无人打搅，却不知那学堂现如今是何模样！”
“你说，那学堂现是何样？”贾政没想到贾环还敢还嘴，不禁怒道！
“那学堂现在哪还是读书之所，老太爷三天病两会，学堂大多是贾瑞再管，他只会与众人高乐，哪会管进学之事，便是宝玉天天在学堂里亲嘴巴，也没人来管！”
“你说什么，仔细说！”贾政听后更是气急，宝玉五岁始入族学，但由于贾母和王夫人的溺爱，一年也见不得去过一两个月，听到贾环说所贾政的第一反应便是他在扯谎！
到了这会儿，贾环也放开了，道：“宝玉学的什么书，一年拢共也没来过几次，来了也只顾和‘香怜’、‘玉爱’亲亲嘴巴，我若不是没有那些学识渊博的姐姐们一起顽，早把四书五经学个干净了！”
贾环所说的“香怜”、“玉爱”确有其人，但贾宝玉和他们“亲嘴巴”却是假，只因二人皆省的妩媚风流，学堂之人皆以此称呼其人，贾宝玉也是个喜欢颜色好的，所以就走的进了些，但那二人为何会有这个称呼呢？这其中就耐人寻味了。
“孽畜，只因你无法和宝玉相比，我便一直待你宽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编排这些恶事到你哥哥身上，他才多大！”
“我没编排什么，老爷不信大可去族学打听，传言说他们‘贴烧饼’，又说什么‘亲嘴巴摸屁股，一对一，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
贾政听了更加忍无可忍，接过仆人拿来的棍子狠狠打在，贾环身上。
“老爷饶了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哎呦！”贾环连连告饶。
贾政狠狠打了几棍子，然后将棍子摔在地上，道：“把李贵喊来！”
随着贾政一声呼喊，立马有小厮去叫贾宝玉的长随李贵，贾蓉则缩在一旁默不作声。
不多时，李贵被唤来，贾政问道：“李贵，我问你，族学里的‘香怜’、‘玉爱’是何人！”
李贵看着还趴在地上喊疼的贾环，明白贾政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于是道：“回老爷，‘香怜’、‘玉爱’只是诨名，其二人是东府尤大奶奶的亲戚，因家贫，珍大爷赏了个恩典在族中读书，宝二爷心善，故而给了许多照顾。”
贾政听完，心中明白了大半，指着贾环道：“将这孽畜抬出去，仔细脏我的地！”
随即又道：“将宝玉唤来，只道我是考校学问，莫要惊动他人！”
“蓉儿，今日出了此事，倒不便再谈学堂之事了！”贾政叹道。
此事一出，贾政相当于是自打耳光，且不说贾宝玉如何，贾环今日攀咬贾宝玉一事，便让他羞愧难当，治学先治家，家都治不好，如何再对他人指指点点。
“太爷宽心，环叔尚小，小辈当初还混账着呢！”贾蓉笑道。
贾政苦笑着摇头，只当这是宽慰之言。
“让他们进来便是！”贾政随口道。
“是！”仆人出去将贾蓉贾环带了进来。
“蓉儿，环儿，你们联袂前来所为何事？”贾政问道。
“太爷，听二叔说您有意栽培小子，所以特来感恩！”贾蓉道。
“嗯，你呢？”贾政又转向贾环道。
“我，我就是来看看老爷！”贾环支支吾吾道，他本来极怕贾政，虽被贾蓉一激进了贾政房间，却也不敢主动挑拨是非。
“你有这份心，不如给我仔细进学，将来考个秀才也算对得起祖宗了！”贾政一惯看不得自己的儿子不学上进！
“太爷，我想三叔也是好意，今日碰见三叔，我便想问问族学进展如何，若是进度尚可，也不好劳烦清相公们再劳心力，三叔说他们进展神速，念及宝二叔和环三叔尚且年幼便学识长足，小辈不禁为之汗颜！”
“你也莫为之太过自责，我素知你府上的学风，自敬大哥去后你父惫懒涣散，整个宁国府毫无治学之风，这是珍哥儿的过错，你如今迷途知返也为时不晚！”
贾政抚须而笑，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唯有治学一事尚且能够说道，所以听到贾蓉称赞荣国府的学风他是极为得意的，余光落到贾环身上，贾政似觉得口说无凭，当即便要让贾环展示一番。
“环儿，如今你学到哪了？”
“回老爷，正在学《大学》。”
“好，学到哪了？”
“老爷，我背给你听！”贾环欣喜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贾环刚开始背的极为流畅可后面贾政一直不叫停，心里慌乱起来，再加上词穷，他不得一直调低声音，直到贾政皱眉。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后面是什么？”贾政道。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厚厚......”贾环吞吞吐吐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虽说贾环不至于是一根直肠通大脑学到多少拉多少，但为了在贾政面前展示学识，故意夸大了一些学习进度。
贾政平常也抽查学问，但至多听一段，自己本想取个巧，只背第一段，没想到贾政这次却不叫停。
“怎么了，结巴了？”贾政表情逐渐严厉起来。
“老爷，学里就学这么多！”贾环道。
“孽畜，莫非我不去学堂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前天宝玉才说《大学》已经学完，你哪是来看我，分明是来气我！”贾政做状要打，却被贾蓉拦了下来。
“太爷，学业之事并非一朝一夕，环三叔已开始学习《大学》，我连诗经都还没学完呢！”
贾政听完贾蓉说的话更气，刚刚才说宁国府学风不好，要是拿贾蓉和贾环的学问相比，那自己岂不是和贾珍一样？
“拿家法来，我总说宝玉懒散，却不想你比他更不堪，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将你那懒筋给剥去！”
贾环闻言，惊惧忘分，又见贾政将自己与贾宝玉相比，心中不禁涌出几分委屈，道：“老爷要打便打，但要说我不用心我可不认，您待在这堂内自是无人打搅，却不知那学堂现如今是何模样！”
“你说，那学堂现是何样？”贾政没想到贾环还敢还嘴，不禁怒道！
“那学堂现在哪还是读书之所，老太爷三天病两会，学堂大多是贾瑞再管，他只会与众人高乐，哪会管进学之事，便是宝玉天天在学堂里亲嘴巴，也没人来管！”
“你说什么，仔细说！”贾政听后更是气急，宝玉五岁始入族学，但由于贾母和王夫人的溺爱，一年也见不得去过一两个月，听到贾环说所贾政的第一反应便是他在扯谎！
到了这会儿，贾环也放开了，道：“宝玉学的什么书，一年拢共也没来过几次，来了也只顾和‘香怜’、‘玉爱’亲亲嘴巴，我若不是没有那些学识渊博的姐姐们一起顽，早把四书五经学个干净了！”
贾环所说的“香怜”、“玉爱”确有其人，但贾宝玉和他们“亲嘴巴”却是假，只因二人皆省的妩媚风流，学堂之人皆以此称呼其人，贾宝玉也是个喜欢颜色好的，所以就走的进了些，但那二人为何会有这个称呼呢？这其中就耐人寻味了。
“孽畜，只因你无法和宝玉相比，我便一直待你宽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编排这些恶事到你哥哥身上，他才多大！”
“我没编排什么，老爷不信大可去族学打听，传言说他们‘贴烧饼’，又说什么‘亲嘴巴摸屁股，一对一，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
贾政听了更加忍无可忍，接过仆人拿来的棍子狠狠打在，贾环身上。
“老爷饶了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哎呦！”贾环连连告饶。
贾政狠狠打了几棍子，然后将棍子摔在地上，道：“把李贵喊来！”
随着贾政一声呼喊，立马有小厮去叫贾宝玉的长随李贵，贾蓉则缩在一旁默不作声。
不多时，李贵被唤来，贾政问道：“李贵，我问你，族学里的‘香怜’、‘玉爱’是何人！”
李贵看着还趴在地上喊疼的贾环，明白贾政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于是道：“回老爷，‘香怜’、‘玉爱’只是诨名，其二人是东府尤大奶奶的亲戚，因家贫，珍大爷赏了个恩典在族中读书，宝二爷心善，故而给了许多照顾。”
贾政听完，心中明白了大半，指着贾环道：“将这孽畜抬出去，仔细脏我的地！”
随即又道：“将宝玉唤来，只道我是考校学问，莫要惊动他人！”
“蓉儿，今日出了此事，倒不便再谈学堂之事了！”贾政叹道。
此事一出，贾政相当于是自打耳光，且不说贾宝玉如何，贾环今日攀咬贾宝玉一事，便让他羞愧难当，治学先治家，家都治不好，如何再对他人指指点点。
“太爷宽心，环叔尚小，小辈当初还混账着呢！”贾蓉笑道。
贾政苦笑着摇头，只当这是宽慰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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