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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听说你是我心上人?

    夜使君趁着夜色回到国师府,看到坐在自己房内的人,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你怎么还舍得回来?这些天去哪里玩了?镇邪司出什么事了吗?”

    许月华拿着扇子摇了摇淡笑着:“当然是出去为你找治病的方法,你如今柔弱不能自理,可让我好一阵费心。”

    “我只是在寻药的路上顺便去趟镇邪司处理了几只小妖。”

    “听说你是我心上人?”

    夜使君脸色巨变,又瞬间拉下脸来,走到许月华面前恶狠狠道:“什么心上人?都怪你没说清楚,还任由你府上下人胡乱编排!”

    许月华按着夜使君坐在一旁:“好了好了,许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将女人带进府中他们好奇罢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且宽心在这里住着养伤。”

    许月华抽出夜使君的手搭上脉,身体恢复的好慢。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他忽然想起夜使君小时候经常会把药倒掉。

    “你有没有按时喝药?”许月华见他眼神微微躲闪。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怒道:“夜使君!你快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她着想!”

    “那药里面有些药材可是千金难求!”

    “我可真想给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你现在养不好身子,以后换回去,让她待在这具满是内疾的身子?你这叫自私!”

    夜使君被许月华骂得满脸通红,羞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以后会好好喝药的。”

    许月华狠狠的剜了一眼夜使君,不再说话。许月华诊完脉便出门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许月华带着一群人的走了进来,指着夜使君道:“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都看着他给我喝药,若是他不喝,你们就揍他,往死里揍,出事了有我呢!”

    一支银碗搁置在夜使君眼前的桌子上,只见那银碗周围泛着幽绿色。

    夜使君没想到在国师府都有人给他下毒,指着银碗惊道:“毒,有毒。”

    许月华拉着脸一屁股坐在一旁:“对,是我放的毒,看我不毒死你!”

    下人们看着平日里温和的国师,忽然间发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站在一旁。

    夜使君不屑的撇了撇嘴,端起药碗一咕噜喝下。这药苦的他只想吐,比以往喝过的药都要苦。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徐月华说完收起银碗走出门去。

    夜使君看到许月华走后偷偷嘀咕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到晚上脾气就这么暴躁呢?”

    次日傍晚,叶子诃躺在床上看着和许月华一起来的人,心里一阵好奇。

    自从她和皇帝灵魂互换后这两人基本没有同时出现过,夜使君只有自己在那被刺杀的那天才露了下面,她都不知道这个皇帝套在那女壳子里在干什么,还有有没有好好养病。

    两人当着叶子诃的面,讨论起翼州官盐失窃案。其中还有一些皇室秘闻。

    官糖出售限量每家每户一年只能买十两,叶子诃很是疑惑,什么东西还限制购买?只是这十两够用吗?

    叶子诃听着听着出声打断,弱弱的说道:“我听这个不好吧?”万一哪天你们因为我听到这秘密一个不高兴把我抹了,我岂不是很冤?我想回家可我也怕死、怕疼啊,万一死了可真的就变成这个世界的游魂了。

    什么秘密都听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还有夜使君这个狗皇帝才登基两年多,为了诓骗自己回来竟然说自己很小就没有了父母,被欺压、掌控了十多年!!!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大儿啊!他爹妈知道他这样编排他们吗?叶子诃越想越气却因着他们的权势不敢抱怨、多言。

    许月华端起茶盏喝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并未注意到叶子诃的神色,语气中带着点调侃幽幽道:“您现如今是皇上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这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

    叶子诃内心表示,她并不想听这些。可是她不敢明说,她怕晚上暗夜继续“教导”她,还体罚她。

    她哪里扮演的是皇帝啊,分明是下属、奴才。暗夜才是皇帝吧!叶子诃内心默默吐槽着。

    暗夜可比教导主任恐怖多了,她总感觉暗夜那双深邃的眼睛好像能吃人一样。还经常这不许那也不许、这不像皇上那不像皇上。

    她感觉她现在都要完完全全变成夜使君了!她都快要忘记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叶子诃意识到这一点内心很是崩溃,她不要变成别人,她只是想回家啊。

    “暗夜。”夜使君唤道。

    “皇上。”

    “派人将这封信送给边城秦家。”夜使君将一封信递给暗夜,另一个册子递给叶子诃。

    “是。”

    三人议事差不多后,许月华看了看天色:“是时候该回去喝药了。”

    叶子诃看到夜使君满面愁容问道:“怎么了?”

    许月华抢先一步回答:“前段时间我不在,他不好好喝药,甚至偷偷把药倒掉。”

    叶子诃猛的怒上心头从床上翻起蹿下来扯着他的衣襟:“你要死是不是?你想死,等你换回身子,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去,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夜使君前一天挨骂,今天又挨了一次骂。却因自己有错,丝毫不敢反驳一句。像只蔫蔫的小鸡一样,任由叶子诃教训着他。

    夜使君急道:“你听我解释!”

    叶子诃推搡了一把夜使君疾言厉色:“我不要听你巧言令色地狡辩!没有喝药,就是没有喝药!”

    夜使君后退几步颤抖着身子,忽然捂着头气若丝游:“许月华,我头好晕啊!我忽然间感到头好痛啊!”

    此话一出,吓的叶子诃连忙搀住他,并将他扶到椅子上东在地上关切紧张的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许月华看着这一幕不说破也不点破。

    叶子诃坐在一旁懊悔自责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刚刚太鲁莽了,忘记你有伤在身,说起来这苦还是你替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