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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她不是那样的人

    中午,罗蕊芯正抱着小庆用午膳。暗卫传来消息,已经得手。

    忽然,一旁发出轻微的撞击声,罗蕊芯将目光转向床边的柜子,心里一惊,抱着小庆的手不由得缩紧。

    小庆被捏疼胳膊皱着眉抱上一旁的罗蕊芯轻摇着她:“娘,怎么了?”

    罗蕊芯回过神来哄着他:“没事,你去找翠羽玩。”

    “好吧。”小庆带着点失落从罗蕊芯的怀中跳下,见小庆走出门走立马来到柜子前蹲在地上拉开柜门,头骨入目罗蕊芯的脸上不见一丝恐惧之色反而是一副爱意绵绵的表情。她伸出手笑着附上那头骨,将歪斜的黄符拨正。

    罗蕊芯取出头骨抱在怀中用白净的衣袖在上面擦拭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看着自己滚过金边的衣袖,袖边绣着金色竹叶。

    在柜子下面取出一套同款男式衣袍放在床上,她抱着头骨问道:“长渊,你喜欢这套衣服吗?我记得你最爱白衫了。”罗蕊芯想起当年在后宫第一次遇到顾长渊时,他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时过多年,他死在了自己最爱他也是最恨他的那年。

    “长渊,我说过,心狠者成大事,当年你若是一剑杀了我,今日也不会只剩一颗头骨在这里。”

    头骨散发着寒气,冷的罗蕊芯的指尖都发麻。她将黄符揭下,浑身是血的虚影出现在一旁直接冲过去想掐死罗蕊芯。

    虚影最后停在罗蕊芯眼前垂下手去哀叹一声:“蕊芯收手吧,当年是我错了,放过小庆、也放过云娘的孩子。”

    罗蕊芯一脸怒色与烦躁,不再听其念叨说教直接将符贴在头骨上,生气的将头骨丢回柜子里。

    婢女走进来福身一礼:“公主,无妄道人来了。”

    “快请。”罗蕊芯站起来满脸喜色望着外面,快步走出去前去迎接。

    老人站在府门前丝毫不肯踏入半步。

    “师父。”

    无妄将罗蕊芯从头看到脚,冷冰冰道:“二十年前你杀顾长渊时我们的师徒缘分就尽了。”

    罗蕊芯脸色一下变的很是难看双手紧捏着袖子,死死咬着下唇,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绝情的老人,当年是他说过的,盛国皇室腐败不堪若是出一女帝便可将盛国国力再往上提一番。

    无妄挪步走过去低语道:“尽快放了地牢的人与顾长渊,若是顾长渊附于他身上,便是你大难临头之日,切记地牢之人不可杀、也不可伤。”无妄说完这话便拂袖离去,一路走到城外踏上一辆马车。

    无妄钻进去坐下:“应你师父之托,想必她会放了你们阁主的。”

    晏岁宁顶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恭敬一礼:“师侄多谢师叔搭救阁主。”

    无妄抬手冷淡道:“师兄这些年可还好。”

    “师父一切安好。”

    无妄点着头抬手掀起车帘:“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点苍山了。”

    晏岁宁扫了一眼外面再次行礼:“是。”

    无妄盯着自己茶盏里的浮叶,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许当年是他错了,他不该将这话告诉罗蕊芯的,让她成为一个杀人的恶魔。

    罗蕊芯在公主府门口愣愣的站了好一会,才回府走进地牢让人将他送到京外的庄子上严加看管。

    仙钰一脸厌恶,他只觉得现在看一眼这女人胃里翻滚的想吐。沉重的镣铐快要压弯他的腰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喘一口气,身后的守卫推搡着,还骂着粗话。

    仙钰被推的一个趔趄,身边的守卫一躲令他摔倒在地,一脸恶意与嫌弃的踢了他一脚:“快起来,长公主给你挪个地方住算是抬举你了,还不赶紧谢恩。”

    仙钰一脸讥讽朝地上吐着口水,罗蕊芯只是冷眼瞧着也不动怒,地牢里一下阴冷了许多。冷的守卫直接打颤,守卫拽起仙钰粗鲁的将他推出去塞进马车,驾马离开长公主府。

    出城后,一群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轻而易举的杀掉守卫,换上他们的衣服将周围处理的干净,赶着马车带着仙钰前往那庄子。

    仙钰懒慵的靠在车壁上吃着晏岁宁递给他的果子,看着晏岁宁那张不喜不怒的脸心生逗弄之意:“又是想你心尖尖的人了?”

    晏岁宁用匕首削着果皮淡淡道:“若是罗蕊芯坐上皇位用不了多久便会向古炎出兵。格托尔与西崎联手强攻玉关,东夷蠢蠢欲动,梁西一事还未完。”

    仙钰坐起身来正色道:“不想在牢里关了三个月,外面就闹得这么严重啊,那她呢?”

    晏岁宁顿了一下停下削果皮的手,看着那双布满新旧伤痕的手忧伤道:“应该还好吧。”

    仙钰道:“你不应该来的。”

    “你是我好兄弟,我必须带你回去。”晏岁宁说着将那枚戒指又塞进仙钰的手中:“拿着,等这些杂事结束,我会带她回雁回阁的。”

    他一直是相信仙钰的。从入宫的那时起,其他人都是皇帝指哪杀哪,只有这位暗幽一脸不屑还会偷偷放走人。

    当时,他只觉得这暗幽挺傻的,万一被皇上发现岂不是脑袋不保?这样想着还帮他掩藏了一次。现在想来傻的人是他。

    仙钰摇着头笑嘻嘻道:“不如让她做个女皇得了。”

    晏岁宁摇着头无声拒绝着,她在宫中蹉跎了一年多,只怕已经熬的身心疲惫不堪了。还记得叶子诃刚坐上那位置时惊恐不安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每天夜里临摹字帖练夜使君的笔迹,用他听不懂的话小声骂着他。

    现在想起来真是让他心痛又觉得好笑,她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仙钰瞧见晏岁宁沉思的模样拄着头又笑道:“你小心她在长宁看上别人,听闻古炎今年的状元和探花姿容可不是一般,虽比你逊色了不少。”

    晏岁宁听到这话,收回匕首,将削到底子还未削完的果子推到仙钰面前,仙钰也不恼接过继续啃着:“哟,还生气了?我说的不对吗?她可以对你见色起意,也可以对别人见色起意,况且后宫还有那么多好看的女人。”

    晏岁宁淡定的回道:“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