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号教堂与契约书信
“以后送礼的时候记得别送我酒精味的东西。”艾莲强调道。
她把蛋糕上的绿色果实吃完后，就把下面的蛋糕胚打包好，装回了小背包里。
谁规定的当学生就一定要送礼！
默伦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回了一句：“好的。”
他看对方享受完蛋糕后，再次继续起课堂的问题：“要隐藏能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我发觉每次‘偷取’到天赋的时候，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
他感觉自己说的不够准确，又添了一句：“很烫的那种。”
经过这几段谈话，默伦已经给对方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如果不把每个细节都讲清楚的话，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可能会因某个无法理解的词语，而把他引上一条不归路！
艾莲思考一番后，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无法控制，灼烧感？也许是‘学徒’的特性吧，你的契约书信上没有说明吗？”
“应该没有吧……”默伦小声说道。
自己完全没见过什么契约书信啊！
他想了一下后，心虚地问道：“什么是契约书信？”
艾莲眯起了眼睛，脑袋左摇右摆，越看默伦越觉得奇怪。
一会后，她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连契约书信都还没有见过吗？不应该啊。”
她看向默伦，然后大声问道：“你向上帝祈祷获得启迪天赋的时候，身前没有出现一个纸质的信封吗？”
“不太记得了。”
“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艾莲毫不留情地骂道。
“我们现在得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考虑是否要继续教学任务了。”
接着，她从巨石上跳了下来，然后拍打着鞋子上的灰黄粉尘。
扬起的沙子飞进默伦的鼻腔，让他咳嗽起来。
默伦急忙呛起鼻子，手在前面挥打，试图驱散这些烦人的沙尘。
艾莲无视了默伦的窘态，默默补充了一句：“还有，得顺便把魔导棒买了。”
“咳咳，我们要去哪？”
不会又是什么荒凉无烟的地方吧，我这次不会再去这种鬼地方了……默伦心想。
“距离最近的十号教堂。”
……
阿莫丁堡外，默伦和艾莲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城堡外徒步。
噗——嗤——
蒸汽火车的排气声从钢轨那边传来，一些停在店铺门口煤油灯旁的鸟儿，被惊得从默伦的身边掠过。
默伦看着飞过的鸟儿，笑道：“这里很有拍戏的感觉。”
作为一个从小就爱做梦的少年，他对目前的处境很满意。
这里有着一种诡异与温馨的共存感。
“为什么这么说？”艾莲不解问道。
“额，我们还是说说契约书信的事吧。”
默伦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容易暴露穿越者身份的信息不宜多说，这是大忌！
艾莲也不过多纠结，她说道：“每个人在获得启迪天赋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份需要用血签字的纸质书信。要强调的是，上面的内容不能给任何人看到，因为它关乎性命。”
“不签字会怎么样？”
“像你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天赋，还会有灼烧的副作用，严重者会变成植物人，你应该替自己感到庆幸。”艾莲说道。
默伦没有说话，他似乎已经身临其境，能真切感受到当时的场景了。
这个身体原本的傻子主人，在面对信封的时候，肯定是连字都看不懂，然后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最后就傻乎乎的、流着口水跑出去了！
哎……默伦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在两人谈话间，很快就来到了十号教堂。
刚进入大门，就有一股古朴的木质椅具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高台、椅子、装饰品，基本全都是木质的，除了挂在墙壁上的铜质油灯。
只有那个不能用木头做……
一个头发寥寥无几的神父坐在左侧第一排的长椅上，他的身上穿着神父独有的黑色长袍，左胸的位置别着一个花纹徽章。
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已经被摩挲得失去了字符。
随着默伦的靠近，神父很快便注意到有人来了。他顺着马丁靴发出的声响望向了刚刚进来的二人，然后赶紧起身，热情地欢迎：“欢迎二位的到来。好久不见啊，艾莲女士。”
居然认识？默伦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艾莲一眼。
“一件重大的事。这位‘学徒’默伦·海纳斯，需要祈祷，他还没签过契约书信！”艾莲急切地说道。
她似乎并不想耽搁太久。
闻言，神父眼神中充满震惊，他不可思议地多看了默伦几眼，就如同从未见过默伦这种奇葩一样。
神父以不快的速度迈着大步走向默伦，他内心急切，但年老的机能却无法支撑他快起来的想法。
过了许久后，他拉着默伦来到了上帝的雕像前。
“在这等我，在这等我。”神父因为年龄有些大，走路的过程中，双手有些颤抖，腿脚也不是很利索。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哏羊毛，血梅，还有什么来着，还有什么来着……”
“真的没问题吗？”默伦不是很放心地问道。
艾莲也不是很确定地回答：“应该没问题……这是六岁孩童都能独自完成的仪式。”
大约十多分钟吼，神父才捧着一个木质箱子走了回来。他慢慢地将箱子里的材料拿出来，然后用一个白色的麻绳捆到一起。
他接着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对默伦说道：“拿着这些东西。”
默伦小心地接过这团黏糊糊的东西，静静等待着神父的指示。
“一直拎着它，吊在蜡烛上面烧。记住，快烧完的时候要加入一滴你的血。还有，千万别出声，这不需要你的祷告！”
“好的。”默伦谨慎回复。
神父收到默伦肯定的语气后，才走到了后面的艾莲旁边。
“走吧，我们先出去。”
膨隆——
教堂的大门被关上了，里面只剩下了默伦一个人。
滋滋……
麻绳上的东西被烧得不断发出声响，神奇的是，麻绳一直没有被点燃。
快烧完的时候不会用奇怪的东西出现吧……
希望没有！
他就这样拎着麻绳，吊在蜡烛的上方。在快要烧完的时候，他急忙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了一滴鲜血。
砰！
血液在接触到那团黏糊糊的东西后，竟然一起消失了。一缕猩红的雾气升起，萦绕在麻绳周围，然后洁白的麻绳瞬间变得猩红。
又过了两秒，麻绳开始自动脱落，变成了粉尘。
一张纸质的信封凭空出现在了默伦的眼前。
他紧张地抓过信封，打开封口，拿出了里面的纸质书信。
这就是契约书信？
上面以黑色的歪曲字迹写着密密麻麻的信息，写字的人就像是不会人类的语言！
“启迪天赋：学徒
“一阶天赋：偷取指定目标的天赋，偷取强度取决于自身悟度。每次储存时间限制为两日，每次最多储存数量限制为五，每次偷取仅可使用一次。不可偷取更高阶天赋。
“附属天赋：一点就通。
“副作用：每次偷取天赋都会加重精神负担。
“务必留下签字——”
怪不得艾莲说不能给人看到！
这个事关启迪天赋的弱点，给别人看到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薄弱点暴露出来了！
默伦不敢再犹豫，他又咬破了刚刚那根手指，用血在书信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默伦·海纳斯。
随后，契约书信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飞到了蜡烛的上空，被点燃一角后，在空中化成了灰烬。
于此同时，默伦感觉到自己的启迪天赋得到了完善，身体像是被一股暖流冲刷一般，温暖又有些瘙痒。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刻起，自己的天赋才算是真正的完全体啊，默伦感慨了一番。
……
一号教堂内。
一名带着贝雷帽、留着短胡子的男子说道：“神父，根据上帝的旨意。又有新的‘学徒’出现了。”
“尽快查出在哪。”
一号教堂的神父缓缓回复了一句。他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紧闭着双眼。
面庞十分年轻，有着不属于神父的年龄。
贝雷帽男子见神父的反应不大，便凑近了一些。他半掩着嘴，在对方耳边悄悄说道：“上帝是否在着急？最近好像多了很多强大的天赋。”
“一切都是祗的安排，我们能做的只有服从。如果你有非分之想的话，大可以去追随那个‘红月’。”
“噢不！我没有。”
贝雷帽男子一听到“红月”，立马吓了一跳。就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整个人神情都不对劲了。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后，才又说道：“他们这些抵触会的成员有些太嚣张了，我觉得应该整顿一下。”
“呵呵。”
神父点燃了手里的雪茄，一股细烟在鼻梁上滑过，连绵地上升着。他嘴巴每动一下，烟雾就被吹散一下。
他嘲笑般说道：“我们这个层次也只是一阶‘天赋’，你试图抗衡一名同层次的强大‘红月’吗？”
贝雷帽男子缩回来脑袋，他在神父面前走过来，又走回去，每个动作都表现得魂不守舍。
最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我会让北区加派人手的。”
“不算太傻！”
神父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又缓缓熄灭了雪茄……
她把蛋糕上的绿色果实吃完后，就把下面的蛋糕胚打包好，装回了小背包里。
谁规定的当学生就一定要送礼！
默伦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回了一句：“好的。”
他看对方享受完蛋糕后，再次继续起课堂的问题：“要隐藏能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我发觉每次‘偷取’到天赋的时候，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
他感觉自己说的不够准确，又添了一句：“很烫的那种。”
经过这几段谈话，默伦已经给对方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如果不把每个细节都讲清楚的话，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可能会因某个无法理解的词语，而把他引上一条不归路！
艾莲思考一番后，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无法控制，灼烧感？也许是‘学徒’的特性吧，你的契约书信上没有说明吗？”
“应该没有吧……”默伦小声说道。
自己完全没见过什么契约书信啊！
他想了一下后，心虚地问道：“什么是契约书信？”
艾莲眯起了眼睛，脑袋左摇右摆，越看默伦越觉得奇怪。
一会后，她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连契约书信都还没有见过吗？不应该啊。”
她看向默伦，然后大声问道：“你向上帝祈祷获得启迪天赋的时候，身前没有出现一个纸质的信封吗？”
“不太记得了。”
“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艾莲毫不留情地骂道。
“我们现在得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考虑是否要继续教学任务了。”
接着，她从巨石上跳了下来，然后拍打着鞋子上的灰黄粉尘。
扬起的沙子飞进默伦的鼻腔，让他咳嗽起来。
默伦急忙呛起鼻子，手在前面挥打，试图驱散这些烦人的沙尘。
艾莲无视了默伦的窘态，默默补充了一句：“还有，得顺便把魔导棒买了。”
“咳咳，我们要去哪？”
不会又是什么荒凉无烟的地方吧，我这次不会再去这种鬼地方了……默伦心想。
“距离最近的十号教堂。”
……
阿莫丁堡外，默伦和艾莲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城堡外徒步。
噗——嗤——
蒸汽火车的排气声从钢轨那边传来，一些停在店铺门口煤油灯旁的鸟儿，被惊得从默伦的身边掠过。
默伦看着飞过的鸟儿，笑道：“这里很有拍戏的感觉。”
作为一个从小就爱做梦的少年，他对目前的处境很满意。
这里有着一种诡异与温馨的共存感。
“为什么这么说？”艾莲不解问道。
“额，我们还是说说契约书信的事吧。”
默伦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容易暴露穿越者身份的信息不宜多说，这是大忌！
艾莲也不过多纠结，她说道：“每个人在获得启迪天赋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份需要用血签字的纸质书信。要强调的是，上面的内容不能给任何人看到，因为它关乎性命。”
“不签字会怎么样？”
“像你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天赋，还会有灼烧的副作用，严重者会变成植物人，你应该替自己感到庆幸。”艾莲说道。
默伦没有说话，他似乎已经身临其境，能真切感受到当时的场景了。
这个身体原本的傻子主人，在面对信封的时候，肯定是连字都看不懂，然后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最后就傻乎乎的、流着口水跑出去了！
哎……默伦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在两人谈话间，很快就来到了十号教堂。
刚进入大门，就有一股古朴的木质椅具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高台、椅子、装饰品，基本全都是木质的，除了挂在墙壁上的铜质油灯。
只有那个不能用木头做……
一个头发寥寥无几的神父坐在左侧第一排的长椅上，他的身上穿着神父独有的黑色长袍，左胸的位置别着一个花纹徽章。
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已经被摩挲得失去了字符。
随着默伦的靠近，神父很快便注意到有人来了。他顺着马丁靴发出的声响望向了刚刚进来的二人，然后赶紧起身，热情地欢迎：“欢迎二位的到来。好久不见啊，艾莲女士。”
居然认识？默伦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艾莲一眼。
“一件重大的事。这位‘学徒’默伦·海纳斯，需要祈祷，他还没签过契约书信！”艾莲急切地说道。
她似乎并不想耽搁太久。
闻言，神父眼神中充满震惊，他不可思议地多看了默伦几眼，就如同从未见过默伦这种奇葩一样。
神父以不快的速度迈着大步走向默伦，他内心急切，但年老的机能却无法支撑他快起来的想法。
过了许久后，他拉着默伦来到了上帝的雕像前。
“在这等我，在这等我。”神父因为年龄有些大，走路的过程中，双手有些颤抖，腿脚也不是很利索。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哏羊毛，血梅，还有什么来着，还有什么来着……”
“真的没问题吗？”默伦不是很放心地问道。
艾莲也不是很确定地回答：“应该没问题……这是六岁孩童都能独自完成的仪式。”
大约十多分钟吼，神父才捧着一个木质箱子走了回来。他慢慢地将箱子里的材料拿出来，然后用一个白色的麻绳捆到一起。
他接着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对默伦说道：“拿着这些东西。”
默伦小心地接过这团黏糊糊的东西，静静等待着神父的指示。
“一直拎着它，吊在蜡烛上面烧。记住，快烧完的时候要加入一滴你的血。还有，千万别出声，这不需要你的祷告！”
“好的。”默伦谨慎回复。
神父收到默伦肯定的语气后，才走到了后面的艾莲旁边。
“走吧，我们先出去。”
膨隆——
教堂的大门被关上了，里面只剩下了默伦一个人。
滋滋……
麻绳上的东西被烧得不断发出声响，神奇的是，麻绳一直没有被点燃。
快烧完的时候不会用奇怪的东西出现吧……
希望没有！
他就这样拎着麻绳，吊在蜡烛的上方。在快要烧完的时候，他急忙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了一滴鲜血。
砰！
血液在接触到那团黏糊糊的东西后，竟然一起消失了。一缕猩红的雾气升起，萦绕在麻绳周围，然后洁白的麻绳瞬间变得猩红。
又过了两秒，麻绳开始自动脱落，变成了粉尘。
一张纸质的信封凭空出现在了默伦的眼前。
他紧张地抓过信封，打开封口，拿出了里面的纸质书信。
这就是契约书信？
上面以黑色的歪曲字迹写着密密麻麻的信息，写字的人就像是不会人类的语言！
“启迪天赋：学徒
“一阶天赋：偷取指定目标的天赋，偷取强度取决于自身悟度。每次储存时间限制为两日，每次最多储存数量限制为五，每次偷取仅可使用一次。不可偷取更高阶天赋。
“附属天赋：一点就通。
“副作用：每次偷取天赋都会加重精神负担。
“务必留下签字——”
怪不得艾莲说不能给人看到！
这个事关启迪天赋的弱点，给别人看到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薄弱点暴露出来了！
默伦不敢再犹豫，他又咬破了刚刚那根手指，用血在书信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默伦·海纳斯。
随后，契约书信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飞到了蜡烛的上空，被点燃一角后，在空中化成了灰烬。
于此同时，默伦感觉到自己的启迪天赋得到了完善，身体像是被一股暖流冲刷一般，温暖又有些瘙痒。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刻起，自己的天赋才算是真正的完全体啊，默伦感慨了一番。
……
一号教堂内。
一名带着贝雷帽、留着短胡子的男子说道：“神父，根据上帝的旨意。又有新的‘学徒’出现了。”
“尽快查出在哪。”
一号教堂的神父缓缓回复了一句。他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紧闭着双眼。
面庞十分年轻，有着不属于神父的年龄。
贝雷帽男子见神父的反应不大，便凑近了一些。他半掩着嘴，在对方耳边悄悄说道：“上帝是否在着急？最近好像多了很多强大的天赋。”
“一切都是祗的安排，我们能做的只有服从。如果你有非分之想的话，大可以去追随那个‘红月’。”
“噢不！我没有。”
贝雷帽男子一听到“红月”，立马吓了一跳。就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整个人神情都不对劲了。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后，才又说道：“他们这些抵触会的成员有些太嚣张了，我觉得应该整顿一下。”
“呵呵。”
神父点燃了手里的雪茄，一股细烟在鼻梁上滑过，连绵地上升着。他嘴巴每动一下，烟雾就被吹散一下。
他嘲笑般说道：“我们这个层次也只是一阶‘天赋’，你试图抗衡一名同层次的强大‘红月’吗？”
贝雷帽男子缩回来脑袋，他在神父面前走过来，又走回去，每个动作都表现得魂不守舍。
最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我会让北区加派人手的。”
“不算太傻！”
神父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又缓缓熄灭了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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