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请挖掉自己的眼睛
狭窄潮湿的旅馆三楼，默伦安静地蹲在木桌子的桌角边，而艾莲则躺在1.4米长的小床上。
“要知道，我的身高足足有1.68，比这床长出了0.28！躺着也是一种折磨，你就别再露出幽怨的眼神了。”
我可没有！那是你自己的脑补！而且我还没椅子坐！默伦无声反驳了回去。
此时，两只毛发黏糊糊的老鼠结伴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吱吱——吱吱——
它们看到默伦这两个巨型生物后，又从“吝啬”的窗户跳了出去。
“看看，这里连窗户都这么小，迪格伯爵真应该捐出一部分钱，成立扶贫基金会！毕竟他可没少赚十号教堂这块地的钱。”
艾莲自从来到这边后，就不自觉地产生了对迪格伯爵的怨恨情绪。
“我们在有能力量产魔导棒后，就可以给这里的贫困家庭分发，按人头数的那种。”默伦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弥补方案。
“好主意！”艾莲立刻竖起一个大拇指。
叮叮！
突然，旅馆楼下的唯一一个钟摆发出了声响。
时间来到凌晨一点。
杀人狂应该出现的时间！
“记住那句话，当红月出现时，请挖掉自己的双眼！”默伦紧张地说道，他抓着桌腿的手变得更紧了几分。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疯子！
这不禁让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魔导棒店铺长的话。
即使这句话还有待考究。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一次见证“学徒”威力的机会。
也是独属于穿越者的登台亮相的机会！
“希望你有自残的勇气。”艾莲笑着说道。
她走到窗户旁，把窗开得更大了一些。
也许这样就能更清楚地听到受害者的呼救了……她的心声在肢体语言中表现了出来，被默伦收入眼底。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巡视一下。”
默伦刚说完，在下一秒又自我否决了这个想法。
夜幕笼罩的无灯环境下，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街上走来走去。在这种情况下，先不说普通的路人了，就算是杀人狂遇到他俩可能也会先躲起来了……
“我的藤蔓会帮我的。”
这时，默伦才注意到，艾莲的发根竟然全部变成了绿色，相互缠绕着延绵到了窗外。
很实用的能力。
默伦发现，他即使偷取了“生长”天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艾莲这种使用程度。
这需要长时间的经验积累。
但好在他可以多偷多学。
很快，默伦就因为这邪恶的想法掐了自己一下。
应该是借用才对！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位善良的女士干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
“不对啊。”
恍惚间，默伦感觉自己的鼻子里钻进了一股花生油味。
他看着艾莲的背影，只感觉越来越猩红，绿色的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有些发黄。
他猛地抬头向更外面的方向望去。
他发现，天上的月亮竟然变成了红色，原本洁白的圆月早已消失不见了！
而艾莲却还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就像……就像是木偶！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更浓烈的花生油味。
默伦急忙大喊，试图唤醒艾莲：“艾莲老师！艾莲！”
毫无反应……
他立刻站起身来，强压住身体出自本能的颤抖，飞奔到窗户边。定睛一看，艾莲的眼角已经有两行血泪流下，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只是身体还僵着，站在原地。
而延伸出窗外的绿发丝，不知何时起就已经被切断了，犹如枯死的植物根枝一般，洒满了街道。
突然，一直手从窗户下方伸了进来，疯狂地抓向默伦。
他的脑海随之出现了“学徒”天赋的反馈：
【偷取“红月“天赋:于夜晚之时，升起猩红的、带有诱惑性的圆月，窥探者将失明昏倒，直至当天结束。】
来了！
那个疯子来了！
没有等到其他受害者的尖叫，他们成受害者了！
默伦的心砰砰跳动起来，安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一丝回声。
“我说过的，当红月出现的时候，请记得挖掉自己的眼睛！”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默伦的耳中。
下一秒，同样“偷窥”过红月的默伦，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流下温热的粘稠液体了，他的视力开始模糊，头脑渐渐昏沉……
他迅速释放出“生长”，数十条藤蔓像蛇一样飞窜出去，缠绕住窗外的人。
然后默伦本能地发动了刚刚偷取过来的“红月”。
“我建议你回头看看天空。”
窗外人的头颅被藤蔓按住，强力地往后拉扯着。
默伦随即释放“火焰”，高温的焰团顺着藤蔓冲了过去，炙热的感觉让对方一时无空挣脱。
同时，窗外的人隐约感觉到天空有某种诱惑力正在吸引着他的视线。当他望向天空的那一刻，如同画作一般的诡异景象出现了。
红月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新的红月！
两个红月一起悬挂在空中，猩红的气味弥漫了整条街道，掩盖住了花生油的味道。
默伦见状，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意识朦胧。
而窗外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失声尖叫起来。
就在默伦保持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只听见了人类肉体摔落的声音……
【悟度提升……19%】
……
“嘿！醒醒。”
上午9点，躺在地上的默伦被一双粗犷、长满老茧的手拍醒了。
他睁开眼睛，黏糊的红色液体被眼睫毛沾着扯开了。接着抹了抹脸，手掌也立刻变得红彤彤的。
“别以为你们化了诡妆，我就会免你的租金！你们已经住了两夜一天了，赶紧把费用结掉！”旅店店主像是杀猪般地吼叫着，生怕默伦跑掉。
血……干巴巴的血块！
看到手上的血迹，还有些懵逼的默伦瞬间变得清醒，他急忙看向窗边的艾莲。
对方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时不时发出呼噜声。
“还好没事。”
一切都还安好，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完美演出”！
他长舒了一口气：“我会结账的，请让她多睡会吧。”
他悄悄地拿过艾莲的小背包，跟着店主走下了楼。
刚到楼下，他就听到几个妇女在七嘴八舌地聊着：
“听说了吗？那个魔导棒店铺的梅奥在前天夜里就化了一个跟诡一样的妆容，然后躺在大街上装死。昨天夜里刚醒后人就消失了，现在连店铺都关门了！”
“我有理由怀疑他卖的魔导棒是假货！我要向教会举报他！”
……
默伦看了眼前台上的日历，他发现自己确实已经睡了一天两夜。现在距离十号教堂的助教选举只剩四天了。
等等……诡妆？
双眼流血，像自己这幅模样？
默伦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听到的话：“我说过的，当红月出现的时候，请记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我说过的”！
只有梅奥和他说过这句话，那个杀人狂是梅奥！
他甚至杀掉了自己的妻子，现在还跑掉了！
还是在艾莲这位强大女士的眼皮底下！
默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自己当时竟然在和一个杀人狂聊天，聊天内容还是如何对付杀人狂。
幸好他刚好完全掌握了“学徒”天赋，不然艾莲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红月吗？”默伦嘀咕了一句，然后从艾莲的小背包里开始掏钱，给店主支付了租金。
他无法想象，一个一阶天赋居然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下次要是再对上，恐怕自己就没那么好运了。
必须要牢记那句话！
那句如同救命咒语的话。
默伦收好小背包，缓缓走到了那些妇女的旁边。
“你们说的梅奥的诡装扮，是不是在眼睛的下面画两行血泪？”
一个妇女争先抢答，生怕别人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然，那血别提多逼真了。我当时看到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死掉了！”
“噢噢！”妇女突然发出怪叫，她看到了默伦脸上也画着一模一样的妆容。
“就是你这样的妆！”
“我只是仿妆一下，这很有意思。”
默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血泪，他接着说道：“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妆，而是他被杀人狂给袭击了；或者说他就是杀人狂，有人来找他报仇了？”
“噢……你在胡说什么！他要是杀人狂会卖魔导棒给我们吗？那可是对付杀人狂的武器。”
妇女连忙反驳道，试图彰显自己的智慧。
“好吧好吧。”
默伦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一群妇女根本对真实的情况毫不知情。
他默默下定决心，要是让他抓到“红月”，肯定要将其绑住，用来供他每天偷取天赋……
“要知道，我的身高足足有1.68，比这床长出了0.28！躺着也是一种折磨，你就别再露出幽怨的眼神了。”
我可没有！那是你自己的脑补！而且我还没椅子坐！默伦无声反驳了回去。
此时，两只毛发黏糊糊的老鼠结伴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吱吱——吱吱——
它们看到默伦这两个巨型生物后，又从“吝啬”的窗户跳了出去。
“看看，这里连窗户都这么小，迪格伯爵真应该捐出一部分钱，成立扶贫基金会！毕竟他可没少赚十号教堂这块地的钱。”
艾莲自从来到这边后，就不自觉地产生了对迪格伯爵的怨恨情绪。
“我们在有能力量产魔导棒后，就可以给这里的贫困家庭分发，按人头数的那种。”默伦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弥补方案。
“好主意！”艾莲立刻竖起一个大拇指。
叮叮！
突然，旅馆楼下的唯一一个钟摆发出了声响。
时间来到凌晨一点。
杀人狂应该出现的时间！
“记住那句话，当红月出现时，请挖掉自己的双眼！”默伦紧张地说道，他抓着桌腿的手变得更紧了几分。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疯子！
这不禁让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魔导棒店铺长的话。
即使这句话还有待考究。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一次见证“学徒”威力的机会。
也是独属于穿越者的登台亮相的机会！
“希望你有自残的勇气。”艾莲笑着说道。
她走到窗户旁，把窗开得更大了一些。
也许这样就能更清楚地听到受害者的呼救了……她的心声在肢体语言中表现了出来，被默伦收入眼底。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巡视一下。”
默伦刚说完，在下一秒又自我否决了这个想法。
夜幕笼罩的无灯环境下，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街上走来走去。在这种情况下，先不说普通的路人了，就算是杀人狂遇到他俩可能也会先躲起来了……
“我的藤蔓会帮我的。”
这时，默伦才注意到，艾莲的发根竟然全部变成了绿色，相互缠绕着延绵到了窗外。
很实用的能力。
默伦发现，他即使偷取了“生长”天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艾莲这种使用程度。
这需要长时间的经验积累。
但好在他可以多偷多学。
很快，默伦就因为这邪恶的想法掐了自己一下。
应该是借用才对！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位善良的女士干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
“不对啊。”
恍惚间，默伦感觉自己的鼻子里钻进了一股花生油味。
他看着艾莲的背影，只感觉越来越猩红，绿色的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有些发黄。
他猛地抬头向更外面的方向望去。
他发现，天上的月亮竟然变成了红色，原本洁白的圆月早已消失不见了！
而艾莲却还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就像……就像是木偶！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更浓烈的花生油味。
默伦急忙大喊，试图唤醒艾莲：“艾莲老师！艾莲！”
毫无反应……
他立刻站起身来，强压住身体出自本能的颤抖，飞奔到窗户边。定睛一看，艾莲的眼角已经有两行血泪流下，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只是身体还僵着，站在原地。
而延伸出窗外的绿发丝，不知何时起就已经被切断了，犹如枯死的植物根枝一般，洒满了街道。
突然，一直手从窗户下方伸了进来，疯狂地抓向默伦。
他的脑海随之出现了“学徒”天赋的反馈：
【偷取“红月“天赋:于夜晚之时，升起猩红的、带有诱惑性的圆月，窥探者将失明昏倒，直至当天结束。】
来了！
那个疯子来了！
没有等到其他受害者的尖叫，他们成受害者了！
默伦的心砰砰跳动起来，安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一丝回声。
“我说过的，当红月出现的时候，请记得挖掉自己的眼睛！”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默伦的耳中。
下一秒，同样“偷窥”过红月的默伦，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流下温热的粘稠液体了，他的视力开始模糊，头脑渐渐昏沉……
他迅速释放出“生长”，数十条藤蔓像蛇一样飞窜出去，缠绕住窗外的人。
然后默伦本能地发动了刚刚偷取过来的“红月”。
“我建议你回头看看天空。”
窗外人的头颅被藤蔓按住，强力地往后拉扯着。
默伦随即释放“火焰”，高温的焰团顺着藤蔓冲了过去，炙热的感觉让对方一时无空挣脱。
同时，窗外的人隐约感觉到天空有某种诱惑力正在吸引着他的视线。当他望向天空的那一刻，如同画作一般的诡异景象出现了。
红月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新的红月！
两个红月一起悬挂在空中，猩红的气味弥漫了整条街道，掩盖住了花生油的味道。
默伦见状，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意识朦胧。
而窗外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失声尖叫起来。
就在默伦保持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只听见了人类肉体摔落的声音……
【悟度提升……19%】
……
“嘿！醒醒。”
上午9点，躺在地上的默伦被一双粗犷、长满老茧的手拍醒了。
他睁开眼睛，黏糊的红色液体被眼睫毛沾着扯开了。接着抹了抹脸，手掌也立刻变得红彤彤的。
“别以为你们化了诡妆，我就会免你的租金！你们已经住了两夜一天了，赶紧把费用结掉！”旅店店主像是杀猪般地吼叫着，生怕默伦跑掉。
血……干巴巴的血块！
看到手上的血迹，还有些懵逼的默伦瞬间变得清醒，他急忙看向窗边的艾莲。
对方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时不时发出呼噜声。
“还好没事。”
一切都还安好，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完美演出”！
他长舒了一口气：“我会结账的，请让她多睡会吧。”
他悄悄地拿过艾莲的小背包，跟着店主走下了楼。
刚到楼下，他就听到几个妇女在七嘴八舌地聊着：
“听说了吗？那个魔导棒店铺的梅奥在前天夜里就化了一个跟诡一样的妆容，然后躺在大街上装死。昨天夜里刚醒后人就消失了，现在连店铺都关门了！”
“我有理由怀疑他卖的魔导棒是假货！我要向教会举报他！”
……
默伦看了眼前台上的日历，他发现自己确实已经睡了一天两夜。现在距离十号教堂的助教选举只剩四天了。
等等……诡妆？
双眼流血，像自己这幅模样？
默伦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听到的话：“我说过的，当红月出现的时候，请记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我说过的”！
只有梅奥和他说过这句话，那个杀人狂是梅奥！
他甚至杀掉了自己的妻子，现在还跑掉了！
还是在艾莲这位强大女士的眼皮底下！
默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自己当时竟然在和一个杀人狂聊天，聊天内容还是如何对付杀人狂。
幸好他刚好完全掌握了“学徒”天赋，不然艾莲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红月吗？”默伦嘀咕了一句，然后从艾莲的小背包里开始掏钱，给店主支付了租金。
他无法想象，一个一阶天赋居然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下次要是再对上，恐怕自己就没那么好运了。
必须要牢记那句话！
那句如同救命咒语的话。
默伦收好小背包，缓缓走到了那些妇女的旁边。
“你们说的梅奥的诡装扮，是不是在眼睛的下面画两行血泪？”
一个妇女争先抢答，生怕别人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然，那血别提多逼真了。我当时看到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死掉了！”
“噢噢！”妇女突然发出怪叫，她看到了默伦脸上也画着一模一样的妆容。
“就是你这样的妆！”
“我只是仿妆一下，这很有意思。”
默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血泪，他接着说道：“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妆，而是他被杀人狂给袭击了；或者说他就是杀人狂，有人来找他报仇了？”
“噢……你在胡说什么！他要是杀人狂会卖魔导棒给我们吗？那可是对付杀人狂的武器。”
妇女连忙反驳道，试图彰显自己的智慧。
“好吧好吧。”
默伦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一群妇女根本对真实的情况毫不知情。
他默默下定决心，要是让他抓到“红月”，肯定要将其绑住，用来供他每天偷取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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