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尸案（六）
他紧皱着眉头，抿着嘴，手也捏着衣角，心绷的紧紧的。
“于荣，你紧张什么？”李沐雨问道
“我....我...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局，我是来认领尸体的，咋就被你们拎到这里来了呢。”于荣的手捏着衣角更用力了。
“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不用紧张。”
“据我们了解，你跟你弟弟于军有过节是吗？”
“啥过节不过节的，是吵过架，吵完之后也就过去了。”
“你对你弟弟的所作所为，不记恨吗？”
“恨能咋的？我妈已经去世了，我能把他咋的？”于荣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应该比较了解你弟弟，你弟弟有其他仇人吗？”
“我了解他？我15年前离婚之后，就去外面打工了，也没怎么回老家跟他们联系，谈何来的了解？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婆嫌我没本事也跑了
要不是葬礼上那几个姐姐叽叽喳喳说的我心烦，我也不会去跟于军发生冲突，这破事，我其实都懒得管，可能当时火气太旺，就发生了
小小的冲突。但我可没把他怎么着啊，我当时就揪着他衣领骂了他几句，之后就被亲戚朋友拉架拉开了。”于荣气呼呼的穿着粗气。
李沐雨望着于荣思考了几秒，从笔记本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于荣眼前：“你看看，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
于荣拿起照片惊住了：“这不是玲儿吗？”
“谁？”
“这是我女儿，于秋玲，自打15年前离婚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我当时每个月都去前妻家看她，可是她妈不让我见
过了两三年，她妈搬家之后就杳无音讯，十几年都没联系了，但孩子的样子，我还能记住，我有她小时候照片，这绝对是我家玲儿。”
“你女儿跟于军他们家有联系？你知道吗？”
“这我哪儿知道，有联系？应该不能吧，没离婚之前，我家就不怎么跟我弟弟家有什么联系，关系很一般，我女儿更不可能私下去
联系她叔叔啊。应该不会有联系的，而且我前妻最讨厌我弟弟了，因为家里财产一分钱都没分给我，我前妻因为这事才跟我闹掰的。”
“那也就是说，你女儿跟你前妻是憎恨你弟弟咯？”
“我妻子是有点恨，但我女儿哪里能恨啊，她当时还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带着厚厚的眼镜，回家吃完饭就回屋学习，
嘿嘿，乖得很....我家玲儿很乖的。”
“是么，可是她至少出现在于军家附近两次。”
“这.....”于荣语塞。
“好了，问话就先到这里。”
“警官，这尸体，我可以领走了吧？”
“今天只是让你来认尸，至于领走，还要等案子破了。”
“啊？这要等多长时间啊？我就请了4天假。”
“快了，你先在云明待几天，有消息了，我们会立马通知你，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这....唉，白来一趟，骨灰盒我都背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于荣叹了口气，不满的说道。
李沐雨摩拳擦掌的打开电脑，看来这回要仔细查查这于秋玲了。
夜色越来越深，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明亮，韩川开着车疾驰在街道上，高楼大厦的窗户和街道上的路灯，
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这个城市在夜色中更加繁华。车里却是一片寂静，只有韩川跟娄辉的呼吸声彼此交替着回荡在车里。
到了警局，李沐雨立马围了上来：“韩队，有线索吗？”
韩川摇了摇头，喝了口水。
“咳咳，那你赶紧打开电脑吧。”
“怎么了？”韩川看向李沐雨
“我这有线索啊，可是我权限没你高”李沐雨拿出照片推给韩川“知道这是谁吗？”
“谁？你查到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是于荣的女儿，于秋玲。哎呀，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查查。”
李沐雨迫不及待的按开了韩川的电脑。
于秋玲，女，1988年生人，高中毕业后未考上大学，在当地电大读了2年书后，在一家私人超市干过收银员。
2008年，于荣跟于秋玲的母亲郭媛离婚，于秋玲选择跟母亲生活在一起，2010年郭媛再婚，于秋玲搬离住处之后便再也没有下落，
2022年，郭媛死于癌症，于秋玲现身葬礼，之后便再无音讯。
于军一家的死必然跟现身的于秋玲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渺无音讯，突然现身却不去相认，甚是蹊跷。
雨天，天空灰蒙蒙像是被水墨渲染过，城市的建筑物被雨水刷的更加清晰，花草树木被雨水滋润的更加明亮鲜活，雨水像洗尽了尘埃一般，
整个街道人车渐少，氛外宁静，仿佛这不是几百万人口的喧嚣大城市。
“喂，二黑，我到了，你在哪呢？”韩川打着电话。
“这里，这里，咳~这里”只见咖啡店里最后靠窗座位上有个粗犷的身影站了起来，声音一下粗，一下细。
二黑子，瘦长脸，身高175，丹凤眼，高鼻梁，远看，齐肩的棕红色长发还烫了一下。
韩川皱着眉头：“不是我说你....”
“请坐，请坐”二黑把手指竖起放在嘴巴中间，示意韩川不要多说话。
“不是....你....怎么去.....？”
二黑子又是皱眉又是眨眼的：“哎呦，王哥，几个月不见，说话怎么这么mean了。”
“这是你上个月照的婚纱照，我们洗好了，给你”二黑子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韩川然后小声的说道：“人多嘴杂，隔墙有耳”
“嘿~~知道人多嘴杂，你还约个咖啡馆。”
韩川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一米七五的大老爷们乔装打扮，是怕被人认出来。
二黑子15岁出来跟着表哥来云明混，没少去KTV，夜店卖一些不知名的小药丸，17岁那年被韩川带领的小组逮捕，关进少管所改造。
韩川看二黑子是里面唯一的未成年，抓到警局的时候吓的裤子都尿了，
脸上泪流满面，鬼哭神嚎的求警察叔叔放过他一码，看着可怜，无父无母，又是被表哥带坏的
所以韩川偶尔会带些荤菜去少管所看黑子，黑子感激涕零，跪地上要认韩川为干爹，韩川一个未婚青年哪见过这架势，只是
扶他起来，规劝他几句以后要往正道走巴拉巴拉，出去了要是没钱生活可以找他之类的。爹，他可是不敢当的。
这么多年在村里，二黑子都是寄人篱下在叔叔舅舅家轮番过日子，少年时期就养成了会看人的绝活，
谁对他真好，谁对他虚情假意，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王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手里还有两个物流业务要我解决呢”二黑子妩媚的笑道。
这一笑，把韩川吓一机灵：“什么物流业务啊？不就是送外卖吗？走吧走吧，赶紧的。”
“那这账.....”
“账单我结，你走吧。”韩川催促的说道
“好嘞，服务员，来三杯生椰拿铁打包带走。账记在这35号桌上。”二黑子朝着服务员喊道。
“不是，你.....”给韩川来了个迫不及防
“给女朋友带的。”二黑子站起来拿着黑色小香风外套挂在手上
“你三个女朋友啊？”
“这不还有她闺蜜么，都要讨好了。”二黑边说边往咖啡店吧台走去。
这见一次线人，搭进去200块钱，这是线人吗？这是贱人吧。
文件袋里要是没有可用的线索，看我下回直接把你猫屎咖啡打出来。
回到车里，韩川打开文件袋，看了几页，露出满意的微笑。
韩川回到警局，站在办公室门口拿着文件袋敲打着门：“大家十分钟之后会议室开会。”
三个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会议室看向韩川。
韩川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们。
“你们边看，我边说，于秋玲，道上称之为于姐，是缅甸科青邦区附近最大的毒贩之一，地靠金三角附近，走私贩毒猖獗，
管理混乱，于秋玲是25岁那一年偷渡到缅甸的，一开始倒卖玉器，后来发现赚的钱太少，转而走向了贩毒的道路，十年时间
她就从一个小小的卖K丸的马仔晋升为区域老板，从利江市到牤玉市或多或少都有于秋玲的身影以及她的货，这几年
她又不愿委身于卖毒品，增加了走私枪支的生意，所以击毙于军的枪很有可能是于秋玲的货，而鉴于于秋玲跟于军的关系，也
不难推测出于军的死跟她毫无瓜葛吧。”
“这么狠。”娄辉小声嘟囔道
“李沐雨，你去申请通缉令，通缉于秋玲。”
“老高，你去申请下协助调查的文件，看能不能申请下来吧，牤玉那边应该会有更多于秋玲的信息，而且
过了这么多天也不能确定于秋玲还在不在我们市，如果她要回缅甸，势必要经过牤玉市，我们要提前做准备。
“娄辉，带着几个弟兄，辛苦点，去车站，飞机场，高速上加班加点排查，希望于秋玲没有离开本市吧，对了，于荣还
没离开我们市吧？先去于荣下塔的酒店查，看于秋玲有没有去见过他。”
疲惫与希望交织着，娄辉喝完最后一滴灌装咖啡之后，扔在垃圾桶里，擦擦嘴。
夜色越来越深，高速公路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城市的边缘，线条清晰，直通远方，车流众多，
每一辆闪烁的车灯仿佛都写着速度与激情娄辉驻扎在高速收费口上，一一排查。于秋玲确实有去过酒店，但是没有入住，也没有与于荣
见面，她只是带着墨镜坐在大厅，远远的望着她父亲。
韩川来到滨云高速收费口找到了娄辉：“怎么样？还没查到吗?”
娄辉摇摇头。
“你回家休息吧，我来。”
娄辉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韩川：“这是我从于荣酒店视频监控里见到于秋玲之后，推测出她可能走得几个国道、高速。咱们
弟兄去了其中两个，还有一个.....实在是人手不够，也跟王局打招呼了，但是.....”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跟王局说的，你先回去吧。”韩川拍了拍娄辉的肩膀。
“于荣，你紧张什么？”李沐雨问道
“我....我...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局，我是来认领尸体的，咋就被你们拎到这里来了呢。”于荣的手捏着衣角更用力了。
“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不用紧张。”
“据我们了解，你跟你弟弟于军有过节是吗？”
“啥过节不过节的，是吵过架，吵完之后也就过去了。”
“你对你弟弟的所作所为，不记恨吗？”
“恨能咋的？我妈已经去世了，我能把他咋的？”于荣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应该比较了解你弟弟，你弟弟有其他仇人吗？”
“我了解他？我15年前离婚之后，就去外面打工了，也没怎么回老家跟他们联系，谈何来的了解？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婆嫌我没本事也跑了
要不是葬礼上那几个姐姐叽叽喳喳说的我心烦，我也不会去跟于军发生冲突，这破事，我其实都懒得管，可能当时火气太旺，就发生了
小小的冲突。但我可没把他怎么着啊，我当时就揪着他衣领骂了他几句，之后就被亲戚朋友拉架拉开了。”于荣气呼呼的穿着粗气。
李沐雨望着于荣思考了几秒，从笔记本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于荣眼前：“你看看，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
于荣拿起照片惊住了：“这不是玲儿吗？”
“谁？”
“这是我女儿，于秋玲，自打15年前离婚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我当时每个月都去前妻家看她，可是她妈不让我见
过了两三年，她妈搬家之后就杳无音讯，十几年都没联系了，但孩子的样子，我还能记住，我有她小时候照片，这绝对是我家玲儿。”
“你女儿跟于军他们家有联系？你知道吗？”
“这我哪儿知道，有联系？应该不能吧，没离婚之前，我家就不怎么跟我弟弟家有什么联系，关系很一般，我女儿更不可能私下去
联系她叔叔啊。应该不会有联系的，而且我前妻最讨厌我弟弟了，因为家里财产一分钱都没分给我，我前妻因为这事才跟我闹掰的。”
“那也就是说，你女儿跟你前妻是憎恨你弟弟咯？”
“我妻子是有点恨，但我女儿哪里能恨啊，她当时还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带着厚厚的眼镜，回家吃完饭就回屋学习，
嘿嘿，乖得很....我家玲儿很乖的。”
“是么，可是她至少出现在于军家附近两次。”
“这.....”于荣语塞。
“好了，问话就先到这里。”
“警官，这尸体，我可以领走了吧？”
“今天只是让你来认尸，至于领走，还要等案子破了。”
“啊？这要等多长时间啊？我就请了4天假。”
“快了，你先在云明待几天，有消息了，我们会立马通知你，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这....唉，白来一趟，骨灰盒我都背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于荣叹了口气，不满的说道。
李沐雨摩拳擦掌的打开电脑，看来这回要仔细查查这于秋玲了。
夜色越来越深，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明亮，韩川开着车疾驰在街道上，高楼大厦的窗户和街道上的路灯，
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这个城市在夜色中更加繁华。车里却是一片寂静，只有韩川跟娄辉的呼吸声彼此交替着回荡在车里。
到了警局，李沐雨立马围了上来：“韩队，有线索吗？”
韩川摇了摇头，喝了口水。
“咳咳，那你赶紧打开电脑吧。”
“怎么了？”韩川看向李沐雨
“我这有线索啊，可是我权限没你高”李沐雨拿出照片推给韩川“知道这是谁吗？”
“谁？你查到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是于荣的女儿，于秋玲。哎呀，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查查。”
李沐雨迫不及待的按开了韩川的电脑。
于秋玲，女，1988年生人，高中毕业后未考上大学，在当地电大读了2年书后，在一家私人超市干过收银员。
2008年，于荣跟于秋玲的母亲郭媛离婚，于秋玲选择跟母亲生活在一起，2010年郭媛再婚，于秋玲搬离住处之后便再也没有下落，
2022年，郭媛死于癌症，于秋玲现身葬礼，之后便再无音讯。
于军一家的死必然跟现身的于秋玲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渺无音讯，突然现身却不去相认，甚是蹊跷。
雨天，天空灰蒙蒙像是被水墨渲染过，城市的建筑物被雨水刷的更加清晰，花草树木被雨水滋润的更加明亮鲜活，雨水像洗尽了尘埃一般，
整个街道人车渐少，氛外宁静，仿佛这不是几百万人口的喧嚣大城市。
“喂，二黑，我到了，你在哪呢？”韩川打着电话。
“这里，这里，咳~这里”只见咖啡店里最后靠窗座位上有个粗犷的身影站了起来，声音一下粗，一下细。
二黑子，瘦长脸，身高175，丹凤眼，高鼻梁，远看，齐肩的棕红色长发还烫了一下。
韩川皱着眉头：“不是我说你....”
“请坐，请坐”二黑把手指竖起放在嘴巴中间，示意韩川不要多说话。
“不是....你....怎么去.....？”
二黑子又是皱眉又是眨眼的：“哎呦，王哥，几个月不见，说话怎么这么mean了。”
“这是你上个月照的婚纱照，我们洗好了，给你”二黑子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韩川然后小声的说道：“人多嘴杂，隔墙有耳”
“嘿~~知道人多嘴杂，你还约个咖啡馆。”
韩川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一米七五的大老爷们乔装打扮，是怕被人认出来。
二黑子15岁出来跟着表哥来云明混，没少去KTV，夜店卖一些不知名的小药丸，17岁那年被韩川带领的小组逮捕，关进少管所改造。
韩川看二黑子是里面唯一的未成年，抓到警局的时候吓的裤子都尿了，
脸上泪流满面，鬼哭神嚎的求警察叔叔放过他一码，看着可怜，无父无母，又是被表哥带坏的
所以韩川偶尔会带些荤菜去少管所看黑子，黑子感激涕零，跪地上要认韩川为干爹，韩川一个未婚青年哪见过这架势，只是
扶他起来，规劝他几句以后要往正道走巴拉巴拉，出去了要是没钱生活可以找他之类的。爹，他可是不敢当的。
这么多年在村里，二黑子都是寄人篱下在叔叔舅舅家轮番过日子，少年时期就养成了会看人的绝活，
谁对他真好，谁对他虚情假意，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王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手里还有两个物流业务要我解决呢”二黑子妩媚的笑道。
这一笑，把韩川吓一机灵：“什么物流业务啊？不就是送外卖吗？走吧走吧，赶紧的。”
“那这账.....”
“账单我结，你走吧。”韩川催促的说道
“好嘞，服务员，来三杯生椰拿铁打包带走。账记在这35号桌上。”二黑子朝着服务员喊道。
“不是，你.....”给韩川来了个迫不及防
“给女朋友带的。”二黑子站起来拿着黑色小香风外套挂在手上
“你三个女朋友啊？”
“这不还有她闺蜜么，都要讨好了。”二黑边说边往咖啡店吧台走去。
这见一次线人，搭进去200块钱，这是线人吗？这是贱人吧。
文件袋里要是没有可用的线索，看我下回直接把你猫屎咖啡打出来。
回到车里，韩川打开文件袋，看了几页，露出满意的微笑。
韩川回到警局，站在办公室门口拿着文件袋敲打着门：“大家十分钟之后会议室开会。”
三个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会议室看向韩川。
韩川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们。
“你们边看，我边说，于秋玲，道上称之为于姐，是缅甸科青邦区附近最大的毒贩之一，地靠金三角附近，走私贩毒猖獗，
管理混乱，于秋玲是25岁那一年偷渡到缅甸的，一开始倒卖玉器，后来发现赚的钱太少，转而走向了贩毒的道路，十年时间
她就从一个小小的卖K丸的马仔晋升为区域老板，从利江市到牤玉市或多或少都有于秋玲的身影以及她的货，这几年
她又不愿委身于卖毒品，增加了走私枪支的生意，所以击毙于军的枪很有可能是于秋玲的货，而鉴于于秋玲跟于军的关系，也
不难推测出于军的死跟她毫无瓜葛吧。”
“这么狠。”娄辉小声嘟囔道
“李沐雨，你去申请通缉令，通缉于秋玲。”
“老高，你去申请下协助调查的文件，看能不能申请下来吧，牤玉那边应该会有更多于秋玲的信息，而且
过了这么多天也不能确定于秋玲还在不在我们市，如果她要回缅甸，势必要经过牤玉市，我们要提前做准备。
“娄辉，带着几个弟兄，辛苦点，去车站，飞机场，高速上加班加点排查，希望于秋玲没有离开本市吧，对了，于荣还
没离开我们市吧？先去于荣下塔的酒店查，看于秋玲有没有去见过他。”
疲惫与希望交织着，娄辉喝完最后一滴灌装咖啡之后，扔在垃圾桶里，擦擦嘴。
夜色越来越深，高速公路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城市的边缘，线条清晰，直通远方，车流众多，
每一辆闪烁的车灯仿佛都写着速度与激情娄辉驻扎在高速收费口上，一一排查。于秋玲确实有去过酒店，但是没有入住，也没有与于荣
见面，她只是带着墨镜坐在大厅，远远的望着她父亲。
韩川来到滨云高速收费口找到了娄辉：“怎么样？还没查到吗?”
娄辉摇摇头。
“你回家休息吧，我来。”
娄辉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韩川：“这是我从于荣酒店视频监控里见到于秋玲之后，推测出她可能走得几个国道、高速。咱们
弟兄去了其中两个，还有一个.....实在是人手不够，也跟王局打招呼了，但是.....”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跟王局说的，你先回去吧。”韩川拍了拍娄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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