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葬
“你大可以早些停止攻击。”
唐奕霖在静谧的漆黑中点起火焰，面前站的正是幽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是啊，可是我没法住手啊。”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再次醒来，自己仍跪在地上，战场并未打扫干净，地上隐约可见的血印仍未消除。不远处，一群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快速奔向救护车尾，抬起的一刻唐奕霖看见黎颖络满是血迹的脸。
像是想起什么，唐奕霖猛地起身，一瞬间失去重心双腿无力的瘫软下来。“扑通”一声径直摔在地上。一旁和珈乌说话的卫江哲连忙过来，上前伸手想将唐奕霖扶起，却被唐奕霖一把推开，顺势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去。卫江哲刚想阻拦，肩膀就被按住。
“让他去吧，这是他必须经历的。”
唐奕霖来到两次爆炸发生的地方，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和地上的血融为一体。血水混杂着渗进泥土，使地面的颜色变得异常诡异。破碎的尸骸并未收走，大雨的冲刷将它们冲的四散，血腥的气味在雨水的压制下大大减小。
“那孩子，她的父母曾是追捕莫乐柯的警员。”
珈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愣在原地的唐奕霖。但此时，唐奕霖并不想接话。
“节哀吧。”
唐奕霖瘫坐在地，屁股下刺骨的凉意自己已经丝毫不在乎。
“算了，你自己消化吧，想通了就上车。”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唐奕霖一人在尸骸前悲伤。过往打扫战场的人络绎不绝，唯独此处集体心照不宣般无人靠近。
珈乌回到车上，车内庄若眸看着远处的唐奕霖眉头紧皱。
“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个小女孩这么在意呢？”
珈乌开门坐进车内拉下车窗抬手将耳朵上别着的红塔山摘下，
“谁知道呢。”
猛嘬一口，缥缈的烟雾从珈乌嘴里飘出，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越早经历对他越好，干这个的心要硬。哎，那个小祖宗怎么样？”
“右肩贯穿伤，源消耗几乎殆尽，抬上救护车拉回去大修了。”
两人说话之际，被拉到一半的车窗玻璃被敲响，珈乌回头一看，灼伤附加着血渍的身体出现在眼前，吓得他猛一缩头。
“车上有铲子吗？”
站在车边，目光呆滞的唐奕霖正询问着，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花瓜一样的伤口。
唐奕霖从后备箱拿到铲子，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铲起地。经过大雨洗礼，现在的土质很软，不多时就在地上刨出半米深的土坑。而后，唐奕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散落的尸块捡起收入袋中，两旁的人见此情景如视异类般注视着唐奕霖。如此明显的意图被卫江哲察觉，此时的唐奕霖晃晃悠悠的连走路都不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接过唐奕霖手中的麻布袋子代为收纳。
回到土坑边，卫江哲将袋子扔进去，一旁的唐奕霖颤颤巍巍的握住杵在地上的铁锹。一晚上的劳累加上伤势已经将一个19岁正是好身体的年轻小伙子变得弱不禁风，刚将杵在地上铁锹拔出，自己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向土坑，幸好卫江哲在一旁及时拉住。
“为什么要冒险？本可以丢下那个女孩离开的。”
“你不懂，你没有妹妹，更没有十几岁就因车祸去世的妹妹。”
此刻，唐奕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幽焰正在一旁面向他跪坐。
“那又如何？那个小女孩对命运的影响基本为零。”
“幽焰，你没有感情吗？”
“感情会影响对正确事物的判断，所有人都知道。况且对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身上产生感情完全浪费时间。”
唐奕霖抬起胳膊遮在眼睛上，泪水沿着在脸庞缓缓流下。
“合理的情绪宣泄，这很好。”
幽焰从始至终都顶着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看着唐奕霖，没有表情、没有感情如冰冷机器般。决定虽然残忍，但也不无道理。如果舍弃感情，唐奕霖大可以不管那个小女孩，这样自己就会平安的等到围剿行动结束回到学校领到一次任务的学分。黎颖络也不会受伤，自己也不会受伤，一切都会照常运行。
但是自己不是只会固定执行指令的机器，人不可能没有感情，要怪只能怪自己大意忘记幽焰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一阵颠簸将唐奕霖摇醒，恍惚中坐起身。前排的卫江哲见唐奕霖有动静便回头观望。
“醒了？”
“珈乌呢？”唐奕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来时的牧马人后座上，空旷的后座仅有自己一人。
“乌老头去前面列车上了，据说是做战后汇报。不急，一会就到学校了。”
盘山公路上，来时的武装列车正原路返回。和来时不同，13辆列车中有一辆列车除司机外空无一人。没人愿意提起他们去了哪里，但车上的人都会想念他们。
唐奕霖在静谧的漆黑中点起火焰，面前站的正是幽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是啊，可是我没法住手啊。”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再次醒来，自己仍跪在地上，战场并未打扫干净，地上隐约可见的血印仍未消除。不远处，一群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快速奔向救护车尾，抬起的一刻唐奕霖看见黎颖络满是血迹的脸。
像是想起什么，唐奕霖猛地起身，一瞬间失去重心双腿无力的瘫软下来。“扑通”一声径直摔在地上。一旁和珈乌说话的卫江哲连忙过来，上前伸手想将唐奕霖扶起，却被唐奕霖一把推开，顺势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去。卫江哲刚想阻拦，肩膀就被按住。
“让他去吧，这是他必须经历的。”
唐奕霖来到两次爆炸发生的地方，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和地上的血融为一体。血水混杂着渗进泥土，使地面的颜色变得异常诡异。破碎的尸骸并未收走，大雨的冲刷将它们冲的四散，血腥的气味在雨水的压制下大大减小。
“那孩子，她的父母曾是追捕莫乐柯的警员。”
珈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愣在原地的唐奕霖。但此时，唐奕霖并不想接话。
“节哀吧。”
唐奕霖瘫坐在地，屁股下刺骨的凉意自己已经丝毫不在乎。
“算了，你自己消化吧，想通了就上车。”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唐奕霖一人在尸骸前悲伤。过往打扫战场的人络绎不绝，唯独此处集体心照不宣般无人靠近。
珈乌回到车上，车内庄若眸看着远处的唐奕霖眉头紧皱。
“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个小女孩这么在意呢？”
珈乌开门坐进车内拉下车窗抬手将耳朵上别着的红塔山摘下，
“谁知道呢。”
猛嘬一口，缥缈的烟雾从珈乌嘴里飘出，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越早经历对他越好，干这个的心要硬。哎，那个小祖宗怎么样？”
“右肩贯穿伤，源消耗几乎殆尽，抬上救护车拉回去大修了。”
两人说话之际，被拉到一半的车窗玻璃被敲响，珈乌回头一看，灼伤附加着血渍的身体出现在眼前，吓得他猛一缩头。
“车上有铲子吗？”
站在车边，目光呆滞的唐奕霖正询问着，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花瓜一样的伤口。
唐奕霖从后备箱拿到铲子，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铲起地。经过大雨洗礼，现在的土质很软，不多时就在地上刨出半米深的土坑。而后，唐奕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散落的尸块捡起收入袋中，两旁的人见此情景如视异类般注视着唐奕霖。如此明显的意图被卫江哲察觉，此时的唐奕霖晃晃悠悠的连走路都不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接过唐奕霖手中的麻布袋子代为收纳。
回到土坑边，卫江哲将袋子扔进去，一旁的唐奕霖颤颤巍巍的握住杵在地上的铁锹。一晚上的劳累加上伤势已经将一个19岁正是好身体的年轻小伙子变得弱不禁风，刚将杵在地上铁锹拔出，自己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向土坑，幸好卫江哲在一旁及时拉住。
“为什么要冒险？本可以丢下那个女孩离开的。”
“你不懂，你没有妹妹，更没有十几岁就因车祸去世的妹妹。”
此刻，唐奕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幽焰正在一旁面向他跪坐。
“那又如何？那个小女孩对命运的影响基本为零。”
“幽焰，你没有感情吗？”
“感情会影响对正确事物的判断，所有人都知道。况且对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身上产生感情完全浪费时间。”
唐奕霖抬起胳膊遮在眼睛上，泪水沿着在脸庞缓缓流下。
“合理的情绪宣泄，这很好。”
幽焰从始至终都顶着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看着唐奕霖，没有表情、没有感情如冰冷机器般。决定虽然残忍，但也不无道理。如果舍弃感情，唐奕霖大可以不管那个小女孩，这样自己就会平安的等到围剿行动结束回到学校领到一次任务的学分。黎颖络也不会受伤，自己也不会受伤，一切都会照常运行。
但是自己不是只会固定执行指令的机器，人不可能没有感情，要怪只能怪自己大意忘记幽焰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一阵颠簸将唐奕霖摇醒，恍惚中坐起身。前排的卫江哲见唐奕霖有动静便回头观望。
“醒了？”
“珈乌呢？”唐奕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来时的牧马人后座上，空旷的后座仅有自己一人。
“乌老头去前面列车上了，据说是做战后汇报。不急，一会就到学校了。”
盘山公路上，来时的武装列车正原路返回。和来时不同，13辆列车中有一辆列车除司机外空无一人。没人愿意提起他们去了哪里，但车上的人都会想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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