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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几百岁的姐姐

    这几天没什么要紧事,我也没有离开空调庇护,顶着接近40度的天气出门的勇气,于是决定宅在屋子里,休息几天,过一过西瓜WIFI空调的绝美夏日生活。

    当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睡,回应我的,是大清早客厅传来的一声闷响:“砰”

    我当时吓醒了几分,想起今天轮到秦磊在外面睡,更是脊背发凉,即刻起身,抓起床头的符就往房间门口跑,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出门,我才看见倒地上的反而是欧阳若离,秦磊则是在一旁要扶她起来。

    看秦磊没事,我略显尴尬,“不动声色”地把符纸揣好,一起去扶欧阳若离。她衣服上沾了不少灰,站起来以后,我才发现她双手紧紧抓着一个玻璃杯。

    她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点激动:“我接住了,没给你摔坏。”不过话刚说完,一阵碎裂的声音传来,那杯子就在我们三个人的注释下变成碎片……

    我赶紧把碎片拨开,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欧阳若离到沙发坐下,一边拿出医药箱一边对着秦磊喊话:“买杯子就买质量好一点的,你看看这多危险!”

    问题不在于他,不过黑锅这东西此时不甩,更待何时?

    拿出医药箱,我把她的手拿起,可是左看右看却没发现受伤的地方,她的手就像刚磨好的上好和田玉料,一点裂痕都没有,倒是我刚才拨碎片,把自己划开一道。我给自己上了点药,就算处理好了。

    “话说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不多睡一会?”我边贴创口贴边问,她还没说话,被我道德绑架去扫地的秦磊倒是憋不住了:“她早起来练拳,一不小心把杯子给扫下来了,不过动作是真的帅,尤其是那一式。”

    说完,还即兴表演了一下:半蹲下来,然后上半身在下肢的带动下像个竹节虫一样左右摇摆,我想起之前遇险的时候欧阳若离的一撞直接把人顶飞好几米,而这个……

    我往旁边扫了一眼,她拳头握紧,脸色难看,随时要暴起伤人,我急忙拦住秦磊:“你自己要当小黑子别扯上她,一边去。”

    不过说到这些梗,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你练的是八极拳吗?”

    她点了点头,脸色顿时缓和不少:“我学过几种拳法,八极正是其一。”

    说着,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还在小幅度摇摆的秦磊旁边悉心教导,秦磊“非常配合”的矫正动作,约莫五分钟后终于结束,期间秦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生吞了一个酸柠檬。

    “闹剧”结束后,欧阳若离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我好不容易修复的摆件,我也难得不用绷紧神经,拿起那本叫《奇异卷》的书看起来,不过说是看书,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已经和书没什么关系了。

    抽空定了外卖,我继续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能借我看看吗?”欧阳若离问我,我也没想太多,把手边的书递给了她。

    过了一会,就听到她自言自语:“连文字也变了吗……”我抬头看见她皱眉看着那本书,随后把书合上还给了我:“多谢。”

    “字有所改变……你稍等。”我走回房间,在书桌的搜寻起来,最终在角落找到了两本线装的小说,拎出来交给了她,她翻了几页以后眉头舒展:“谢谢了。”

    这本线装书还是小时候攒钱在地摊买的,仿佛一抖就会散架,不过上面的文字是繁体字,现在市面上繁体字的书少了很多。

    我问她:“前面这本书上的字不认识吗?”她专心致志地看书,听到我这句也没抬头:“基本能知道个大概,不过看着难受。”

    看她看得入迷的样子,我问了一句:“以前你看些什么书?”

    她放下书,回忆起来:“我还年幼时,主研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读过,市井文章见得少,后来习武后便读得少了,在往后家中变故,便……”她沉默了一会,仿佛陷入那段回忆。

    看她这幅样子,我知道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想转移一下话题:“那不看书,你那时候靠什么消遣?”

    “我一介习武之人,凡间的对镜梳妆、簪花调琴我皆不会,没什么可消遣的。”我不置可否,说不打扮自己倒是真的,说不会弹琴那是过于谦虚,她几乎是个全能性人才,那份记忆里她的成长速度放在男性身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要说有的话,”我突然注意到她转头看向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武人嘛,不就是好斗吗?现今的玩意我也玩不懂,不如……”

    她看我的眼神越发热切,我后背却一阵发凉,现在算是明白她那奇怪的眼神的意思了:“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然后就想起身开溜,却发现右臂早被她抓住了,完全动不了。

    “灵浩,要不,你陪我练练吧?”她笑意更甚,看起来人畜无害,不过真要陪她练练,我几条命都不够霍霍的,正想着怎么逃脱,敲门声就传了过来:“您好,外卖。”

    “午饭来了,我取一下。”我拍了拍她的手,趁机脱离束缚,这外卖的声音来得可及时啊,再晚一会我就被拉去对练了。

    她也没阻拦,重新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

    午饭我特意多要了两人份的,还怕要得不够,但她兴致寥寥,吃得比之前慢了许多,到最后放筷子的时候竟然还剩了半人份。

    “不合胃口吗?”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吃不了这么多,昨天吃完已经没有虚弱的感觉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心中大喜,看来正常的维持不需要花费那么大。不过秦磊看样子很心痛,他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发现了,你昨天就是故意的。”

    “别扯上我啊,我提醒过你,你不听的。”我“心怀坦荡”,毫无悔意,毕竟我确实提醒了一次,不就声音小声亿点,随意了亿点嘛。

    饭吃完了,饭桌上却越来越热闹,秦磊诉说他的饭钱,我使劲推卸责任,欧阳若离看了一会戏,把书摸过来,就在那看着了。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突兀的响声让房间里瞬间安静,我们三个都看向门口,片刻之后,见没有声音,秦磊这才半开玩笑的说:“你还真给她加餐了?”

    我没动身,而是隔着门喊到:“谁啊?”

    “俺是你们楼上的,门口的保安让俺把东西捎你。”一个较为沉重的男声传了进来。

    我拦住了准备去开门的秦磊,这个声音我从来没听过,很陌生,而且这人说的是捎给一个人而不是门牌号,很可疑。

    我在手机上把我的怀疑写给秦磊看,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放门口就行,谢谢了。”我回应一句,就听见外面有东西放地上,还有上楼梯的声音,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不定是教授托人带来的东西,可能是我想多了。”

    秦磊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欧阳若离却拦住他,顺带把已经起来一半的我重新按回椅子上,磕的手疼,我当即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人还没走”欧阳若离只回答了四个字,依然看着门口,我心中一动,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送完东西还不走,那他就是冲着人来的。

    秦磊不太可能,他社交比较少,少有陌生人找他,何况找他的也不用藏着。欧阳若离?我相信会有人找她,甚至跟踪她,但根据她查到我们的地址,甚至具体到门牌号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说,找我的?

    我们三静静等了几分钟,再次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欧阳若离才重新翻开书:“走了。”

    我去打开门,看见门口放了一个布包,拿起来打开以后,一个户口本静静躺在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证明材料,我大概就知道了,应该是欧阳若离的身份问题,有人给解决了。

    不过那个人在门口又滞留了一会,是为了什么呢?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我也不去想这件事,就把东西拿回来,坐沙发上简单看了一下:户口本是单独立户的,户籍在老家那边,按照身份证号码查了一下,她的信息竟然已经录进去了……

    我有点好奇怎么做到的,于是打开了后面的资料,等翻到其中几张资料,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一张领养证明解决了一切问题。

    领养证明上不仅有欧阳若离的“基本信息”,甚至还有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不知道用的什么技术,和她真实的样貌竟然有五分相似。

    换句话说我和她是法律意义上的亲姐弟。

    什么玩意?

    我下意识的想把这个东XZ起来,不让那俩人看,但转头才发现欧阳若离已经在旁边了,刚刚看完内容,此刻脸上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若离你这是……”她打断了我的话:“你叫我一声姐姐?”秦磊也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凑了过来。

    “别搞了,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无论是年龄还是其它什么的,你怎么也不可能是我的姐姐。”说到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证据”在那里摆着,白纸黑字作不了假……

    “哦,那就不叫姐姐了,”我都准备高呼她英明神武,就听见她又补了一句:“那按年龄算,几百年的时间也够了,你叫我一声祖宗,不过分吧?”我没想到,几句话把她的辈分拉高了无数倍,悲催的是,貌似她说的是事实。

    而更悲惨的是,她一只手已经按在我的肩头暗暗使劲,这个便宜她看起来非占不可……

    此刻的我,当即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若离姐姐有何吩咐?”她愣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笑了起来:“哎,真好听。”

    这时候秦磊走过来,看看我们两个,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她是你姐姐?”

    “不是!”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发声。

    中午的热闹过去以后,下午整个房间回归平静,秦磊去睡觉了,欧阳若离坐沙发看书,我刷手机,三条线穿梭在同一个空间,但就是没有相交。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之前也见过她晨练,但那次练的是剑,今天练的却是拳法,便问她:“早上没问,你一直有练拳的习惯吗?”

    她把书放下,抬手指向前面的电视,语气颇为无奈:“你告诉我那种东西不能碰,这样的话空间太小了。”

    这句话说完,我就看见她身形一闪,伴随“嗖”的一声,她已经站在电视旁边,右手半弯,手上的剑已经顺势拔出,几乎就要划在电视上。

    收回剑,她叹了口气:“现在新奇的玩意倒是挺多,不过还是很无趣,自己练剑也练不开,要是有人能陪我练一下就好了。”说完,她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我。

    “场地有啊,跟我来就好。”我拉着她就出了门,打断她的下一句话,扯着她就来到电梯口,搭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一般有门,不会让你上天台,不过前些日子停电,为了高层住户方便通行,楼顶的门就打开了,后来也没人再管。

    天台够大,练剑是绝对够了。

    “怎么样,够宽敞了吧?”我拉她到了天台,自己站在门口,方便跑路,“练剑可以在这里,不过练完马上回屋子,我要确认你还在。”

    “对我不放心吗?”她问了一句,我点了点头,就算回应她了。这个要求可能过分了,但这是前提。

    “可以理解。”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提出反对。她在场地走了一圈,看起来对场地很满意:“谢谢你啦。”

    “那若离姐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待会下来就行。”话说完,我半边身子已经钻进门里了。

    “等一下。”我心头一颤,只恨刚才跑的晚了,只能回身:“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只是戏言一句,姐姐不敢当,你还是呼我为若离,不必以姐姐称呼了。”

    我心理高兴,嘴上却多皮了一句:“怎么能行啊,还是有个尊敬点的称呼才好。”

    “不想这么称呼也行,有另外一个叫法。”她双手抱胸,朝我看过来。

    “那叫你什么?”

    “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