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铁云
天帝历天元535年夏末，应征入伍的十六岁少年段阳申请调到铁云城。
铁云城在光耀帝国有着钢铁之都的称号，负责着整个光耀帝国近九成的金属炼制和金属器锻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为帝国打造武器和防具。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天帝大陆最顶级的铁匠，有近六成都在铁云城，另外两大帝国各占两成。正因有着如此雄厚的铁匠基础，光耀帝国在三大帝国中的地位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也正因为铁云城拥有如此众多的顶级铁匠，所以一个新兵想要以铁匠手艺在这里扎根，没有点独门绝活都没有底气留下来。新兵来到铁云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铁匠技艺的考核，技艺不行的直接滚蛋，这也造成了近些年来申请调到铁云城的新兵越来越少。加上段阳，今年申请调到铁云城的才十一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考核之后还能剩下几个，即使留下来了，也多半从铁匠兵杂役开始干起，也难怪应征入伍的新兵越来越不想来铁云城。
申请调到铁云城的十一个新兵全部抵达目的地后，铁云城中心的铁魂广场上，新兵报到，由铁云城城主亲自主持。一个身高两米，身穿皮制马甲，肤色黢黑，满脸乱蓬蓬的浓密络腮胡子的男人，背着手反复打量着眼前站成一排的新兵，时不时的在某个新兵的肩膀上拍一拍，看似轻轻的一拍，却让那名新兵一个趔趄：好嘛，这手劲真重！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如今的铁云城城主——常无相。
能成为铁云城的城主，炼制锻造的功夫必然远超常人，否则难以服众啊！看常无相的身材，就知道他绝非一般的铁匠，黢黑的皮肤掩饰不住他发达的肌肉线条，高大厚重的身板，立在人前就自带气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当常无相的目光飘向段阳时，不禁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白白净净的，一点都没有铁匠的气质啊！”打心里就认定，段阳必定会在考核中被淘汰掉！
就在常无相打量这些新兵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孩，蹦蹦跳跳凑近新兵报到的地点：“哇，今年有这么多新兵申请来铁云城啊！”
听到女孩的声音，常无相瞬间变了个人，一脸笑眯眯：“哎呀，我的小宝贝，你咋来这了呢？新兵的报到工作可是很严肃滴……”
旁边几个士兵简直憋笑憋出内伤，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愣是用一种甜甜软软的方式和一个女孩说话，那种反差感简直不要太强烈！
“老爹，去年的新兵一个都没留下，霜儿就是好奇，今年的考核还能剩下几个嘛～”女孩悠荡着常无相的手，撒娇地说道。
女孩名叫常灵霜，正是常无相唯一的掌上明珠，今年芳龄十四，出落的婷婷大方，小麦色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他爹的黑，再加上一头齐肩短发，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十分协调舒服，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中，似乎闪烁着点点星辰，让人不禁多看。常无相算得上是老来得女，这也导致了他对自己的女儿甚是宠溺，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能做到百般顺从。
“那霜儿就在一旁观看考核吧！”常无相将女儿抱到旁边一把椅子上，说道。
就在常灵霜坐到椅子上之后，也打量着这些新兵，常灵霜打量一个摇一摇头，再打量一个叹了口气，前十个新兵中，只有两个能让常灵霜觉得还可以。最后把目光聚焦到最后一位段阳身上，常灵霜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常无相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有着不寻常的眼光，近些年来的新兵，凡是以她的眼界来看还说得过去的，都通过了考核，就比如去年，申请来铁云城的八名新兵，常灵霜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了句“没一个像样的”，最后的结果也不孚众望，果然没有一个通过考核的，通通被遣返了。
“怎么样，霜儿，今年的新兵和去年的比如何？”常无相也习惯了询问女儿的看法，毕竟她有一双能鉴人鉴物的慧眼，很多时候都能让自己的工作事半功倍。
“有两个感觉不错，有不小的潜力，还有一个有点潜力，但是目前的能力还未必能通过考核。”常灵霜一边说着，一边把这几个新兵指给自己的父亲看，最后将目光再次望向段阳，“最后那个小哥哥，我看不透！”
“我觉得他过来就是胡闹的，你看他白白净净、单单薄薄的，哪里像个铁匠！”常无相此刻从内心就否定了段阳，“算了，先开始考核吧，看他们的考核结果再做定夺。”
“咳、咳！”清了清嗓子，常无相大声对新兵们说道，“今年不错，居然有十一个新兵申请调入铁云城，说明你们对自己很有信心啊！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你们想入驻铁云城，必须通过新兵考核，最后未通过者，将被遣返回各自的家乡重新安排入伍，这些想必你们是知道的！那么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这就是你们这些新兵的入驻考核题目！”随即，常无相打开一个卷轴，将里面的内容展示给新兵们。
“在一天之内，从炼制铁矿石开始，锻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原材料和工具等由铁云城提供，可自由使用。”有的新兵急忙上前读出了考核内容。
“明天的此时，还是此地，我要看到你们每人拿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没完成的就是考核失败！记住，是能够上战场使用的武器！”常无相最后强调了一下，就徐徐离开了。
十一个新兵做鸟兽散，大多去就近的铁匠铺开始炼制铁矿石，凭借新兵资格证，铁匠铺的匠人们就知道他们是来考核的，分秒不能耽搁，给这些新兵腾出铁匠炉和适当的工具。段阳则不紧不慢，思考着考核内容，一天的时间内从铁矿石开始到锻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而且是能上战场级别的兵器，即使是最优秀的铁匠，估计也是难以做到，那为什么还要设置对新兵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考核呢？和段阳一样，发现这个考核内容有问题的还有三个新兵，无一例外，都是之前被常灵霜点名的那几个人。
四个人沉思着，然后抬起头相视一笑，彼此之间，似乎都有了通过考核的答案……
第二天时间还未到，常无相就已经早早来到铁魂广场，等待最终的考核结果。铁云城的新兵入驻考核，可以说是对铁匠技艺的全面总结！这个考核所包括的，既有原材料的炼制，又有半成品的提纯和锻造，既要保证成品的数量，又要保证最后每个单独成品的品质，而且在兼顾了数量和品质的同时，还要确保成品的一致性！
“今年能有几个新兵通过考核呢？”天天管理铁云城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各种相关事务，也只有每年一次的新兵考核能给常无相带来一些新鲜感。
距离最后时限还有一点时间，就已经有新兵拿着锻造好的武器来到了铁魂广场。看得出，为了打造这些武器，这些新兵算是倾尽全力，有的人做的武器是剑，有人做的是刀，有的人为了节省时间做的是棍……做出的武器五花八门，但是确实都做出了十把，毕竟常无相昨天给出的考题是做出十把武器，但没说是什么武器，所以只要能够按要求完成就能通过考核。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七个新兵上交了作业，距离最后时限越来越近，却始终未见段阳和其他三个人。
“算了，先看你们的考核成果。”常无相开始检查这眼前七个新兵各自上交的十把武器。
毫无疑问，这七个人都没有通过考核，考核内容是让这些新兵从铁矿石炼制开始到打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这些新兵也没有作弊，从铁矿石到武器，真的都打造了十把出来，但他们未通过考核的原因多是在“一模一样”上面栽了跟头。因为这些新兵以前在各自老家的铁匠铺学习锻造技艺时，没遇到过这种严格要求的锻造工作，所以十把武器可能在外形上貌似一样，但是实际上手就知道其中的不同。这七个新兵中，有一个人还是比较可惜的，就是做出了十把剑的那位，十把剑无论是外形、尺寸还是重量都做到了几乎分毫不差，但是常无相上手后发现，这十把剑的重心都不一致，而且由于过于着急完成考核内容，剑身中的杂质并没有充分捶打出来，导致整体武器强度下降。
时限将至，最后四个人迟迟未出现，“难道他们放弃了？”常无相自言自语道。
正当常无相准备宣布时限已到，考核结束时，“等一下！”段阳和另外三个人相互搀扶，出现在铁魂广场。四人相貌狼狈，却挂着开心的笑容，每人后面背着一个硕大的篮子，被布蒙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四人相互搀扶，缓缓走到常无相面前，将后背的篮子卸下，放到他眼前，齐刷刷将篮子上面的麻布摘掉，里面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逼人！
见过大场面的常无相也不禁一惊：“这是你们一晚上做出来的！？”
“是我们四个一起做出来的！”段阳俨然是他们四个的代言人。
段阳他们四个人做的是什么武器，能让常无相都这么惊讶？——戟，准确的说是戟头，还是四十把，而且和帝都皇城护卫团所使用的造型一样的戟！
能做出皇城护卫团的武器，这多亏了段阳的大哥段博荣，在他寄回家的书信中，就描述过护卫团所用的武器。虽然段阳未曾见过该武器，但是通过大哥的描述，段阳心中已经有了雏形，但是光是靠段阳打造出这四十把戟还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昨天发布考核内容之后，段阳和另外三个人就发现了其中的“陷阱”。但是只靠目前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完成考核的，不过好在考核内容也有它的“漏洞”：没说不允许相互合作。于是段阳联合了另外三个人，一起利用考核的漏洞打造武器，并且把想打造的武器定为皇家护卫团的战戟，几人一拍即合，开始合作。而且他们除了要通过考核还有一个共同的追求：既然做武器，就要做品质最高的！
他们四人各有所长，分工明确，又互相辅助、互相学习。毕竟是四十把武器，一个极大的工程，他们都在各自最擅长的领域全力冲刺，即使是时限将至的时候，也未曾乱了阵脚，力求完美，最终压哨将他们的考核成果展示给常无相！
既然提交了考核结果，检查必然是有的。常无相一把又一把的端详着篮子中的戟头，将指尖划过开刃处，赫然能看见有鲜血溢出。整整四十把，无论是尺寸或是重量，还是材料本身的强度，都是分毫不差，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毫无疑问，段阳他们四人通过考核，正式入驻铁云城！几十年后，铁匠四大天王将会成为他们的代名词！而这一天，常无相照例宣布：“天帝历天元535年，高跃、辛梓龙、赵天雄、段阳，通过铁云城的入驻考核，正式成为铁云城工匠兵！”
铁云城在光耀帝国有着钢铁之都的称号，负责着整个光耀帝国近九成的金属炼制和金属器锻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为帝国打造武器和防具。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天帝大陆最顶级的铁匠，有近六成都在铁云城，另外两大帝国各占两成。正因有着如此雄厚的铁匠基础，光耀帝国在三大帝国中的地位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也正因为铁云城拥有如此众多的顶级铁匠，所以一个新兵想要以铁匠手艺在这里扎根，没有点独门绝活都没有底气留下来。新兵来到铁云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铁匠技艺的考核，技艺不行的直接滚蛋，这也造成了近些年来申请调到铁云城的新兵越来越少。加上段阳，今年申请调到铁云城的才十一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考核之后还能剩下几个，即使留下来了，也多半从铁匠兵杂役开始干起，也难怪应征入伍的新兵越来越不想来铁云城。
申请调到铁云城的十一个新兵全部抵达目的地后，铁云城中心的铁魂广场上，新兵报到，由铁云城城主亲自主持。一个身高两米，身穿皮制马甲，肤色黢黑，满脸乱蓬蓬的浓密络腮胡子的男人，背着手反复打量着眼前站成一排的新兵，时不时的在某个新兵的肩膀上拍一拍，看似轻轻的一拍，却让那名新兵一个趔趄：好嘛，这手劲真重！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如今的铁云城城主——常无相。
能成为铁云城的城主，炼制锻造的功夫必然远超常人，否则难以服众啊！看常无相的身材，就知道他绝非一般的铁匠，黢黑的皮肤掩饰不住他发达的肌肉线条，高大厚重的身板，立在人前就自带气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当常无相的目光飘向段阳时，不禁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白白净净的，一点都没有铁匠的气质啊！”打心里就认定，段阳必定会在考核中被淘汰掉！
就在常无相打量这些新兵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孩，蹦蹦跳跳凑近新兵报到的地点：“哇，今年有这么多新兵申请来铁云城啊！”
听到女孩的声音，常无相瞬间变了个人，一脸笑眯眯：“哎呀，我的小宝贝，你咋来这了呢？新兵的报到工作可是很严肃滴……”
旁边几个士兵简直憋笑憋出内伤，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愣是用一种甜甜软软的方式和一个女孩说话，那种反差感简直不要太强烈！
“老爹，去年的新兵一个都没留下，霜儿就是好奇，今年的考核还能剩下几个嘛～”女孩悠荡着常无相的手，撒娇地说道。
女孩名叫常灵霜，正是常无相唯一的掌上明珠，今年芳龄十四，出落的婷婷大方，小麦色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他爹的黑，再加上一头齐肩短发，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十分协调舒服，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中，似乎闪烁着点点星辰，让人不禁多看。常无相算得上是老来得女，这也导致了他对自己的女儿甚是宠溺，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能做到百般顺从。
“那霜儿就在一旁观看考核吧！”常无相将女儿抱到旁边一把椅子上，说道。
就在常灵霜坐到椅子上之后，也打量着这些新兵，常灵霜打量一个摇一摇头，再打量一个叹了口气，前十个新兵中，只有两个能让常灵霜觉得还可以。最后把目光聚焦到最后一位段阳身上，常灵霜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常无相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有着不寻常的眼光，近些年来的新兵，凡是以她的眼界来看还说得过去的，都通过了考核，就比如去年，申请来铁云城的八名新兵，常灵霜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了句“没一个像样的”，最后的结果也不孚众望，果然没有一个通过考核的，通通被遣返了。
“怎么样，霜儿，今年的新兵和去年的比如何？”常无相也习惯了询问女儿的看法，毕竟她有一双能鉴人鉴物的慧眼，很多时候都能让自己的工作事半功倍。
“有两个感觉不错，有不小的潜力，还有一个有点潜力，但是目前的能力还未必能通过考核。”常灵霜一边说着，一边把这几个新兵指给自己的父亲看，最后将目光再次望向段阳，“最后那个小哥哥，我看不透！”
“我觉得他过来就是胡闹的，你看他白白净净、单单薄薄的，哪里像个铁匠！”常无相此刻从内心就否定了段阳，“算了，先开始考核吧，看他们的考核结果再做定夺。”
“咳、咳！”清了清嗓子，常无相大声对新兵们说道，“今年不错，居然有十一个新兵申请调入铁云城，说明你们对自己很有信心啊！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你们想入驻铁云城，必须通过新兵考核，最后未通过者，将被遣返回各自的家乡重新安排入伍，这些想必你们是知道的！那么我就不多说废话了，这就是你们这些新兵的入驻考核题目！”随即，常无相打开一个卷轴，将里面的内容展示给新兵们。
“在一天之内，从炼制铁矿石开始，锻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原材料和工具等由铁云城提供，可自由使用。”有的新兵急忙上前读出了考核内容。
“明天的此时，还是此地，我要看到你们每人拿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没完成的就是考核失败！记住，是能够上战场使用的武器！”常无相最后强调了一下，就徐徐离开了。
十一个新兵做鸟兽散，大多去就近的铁匠铺开始炼制铁矿石，凭借新兵资格证，铁匠铺的匠人们就知道他们是来考核的，分秒不能耽搁，给这些新兵腾出铁匠炉和适当的工具。段阳则不紧不慢，思考着考核内容，一天的时间内从铁矿石开始到锻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而且是能上战场级别的兵器，即使是最优秀的铁匠，估计也是难以做到，那为什么还要设置对新兵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考核呢？和段阳一样，发现这个考核内容有问题的还有三个新兵，无一例外，都是之前被常灵霜点名的那几个人。
四个人沉思着，然后抬起头相视一笑，彼此之间，似乎都有了通过考核的答案……
第二天时间还未到，常无相就已经早早来到铁魂广场，等待最终的考核结果。铁云城的新兵入驻考核，可以说是对铁匠技艺的全面总结！这个考核所包括的，既有原材料的炼制，又有半成品的提纯和锻造，既要保证成品的数量，又要保证最后每个单独成品的品质，而且在兼顾了数量和品质的同时，还要确保成品的一致性！
“今年能有几个新兵通过考核呢？”天天管理铁云城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各种相关事务，也只有每年一次的新兵考核能给常无相带来一些新鲜感。
距离最后时限还有一点时间，就已经有新兵拿着锻造好的武器来到了铁魂广场。看得出，为了打造这些武器，这些新兵算是倾尽全力，有的人做的武器是剑，有人做的是刀，有的人为了节省时间做的是棍……做出的武器五花八门，但是确实都做出了十把，毕竟常无相昨天给出的考题是做出十把武器，但没说是什么武器，所以只要能够按要求完成就能通过考核。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七个新兵上交了作业，距离最后时限越来越近，却始终未见段阳和其他三个人。
“算了，先看你们的考核成果。”常无相开始检查这眼前七个新兵各自上交的十把武器。
毫无疑问，这七个人都没有通过考核，考核内容是让这些新兵从铁矿石炼制开始到打造出十把一模一样的武器，这些新兵也没有作弊，从铁矿石到武器，真的都打造了十把出来，但他们未通过考核的原因多是在“一模一样”上面栽了跟头。因为这些新兵以前在各自老家的铁匠铺学习锻造技艺时，没遇到过这种严格要求的锻造工作，所以十把武器可能在外形上貌似一样，但是实际上手就知道其中的不同。这七个新兵中，有一个人还是比较可惜的，就是做出了十把剑的那位，十把剑无论是外形、尺寸还是重量都做到了几乎分毫不差，但是常无相上手后发现，这十把剑的重心都不一致，而且由于过于着急完成考核内容，剑身中的杂质并没有充分捶打出来，导致整体武器强度下降。
时限将至，最后四个人迟迟未出现，“难道他们放弃了？”常无相自言自语道。
正当常无相准备宣布时限已到，考核结束时，“等一下！”段阳和另外三个人相互搀扶，出现在铁魂广场。四人相貌狼狈，却挂着开心的笑容，每人后面背着一个硕大的篮子，被布蒙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四人相互搀扶，缓缓走到常无相面前，将后背的篮子卸下，放到他眼前，齐刷刷将篮子上面的麻布摘掉，里面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逼人！
见过大场面的常无相也不禁一惊：“这是你们一晚上做出来的！？”
“是我们四个一起做出来的！”段阳俨然是他们四个的代言人。
段阳他们四个人做的是什么武器，能让常无相都这么惊讶？——戟，准确的说是戟头，还是四十把，而且和帝都皇城护卫团所使用的造型一样的戟！
能做出皇城护卫团的武器，这多亏了段阳的大哥段博荣，在他寄回家的书信中，就描述过护卫团所用的武器。虽然段阳未曾见过该武器，但是通过大哥的描述，段阳心中已经有了雏形，但是光是靠段阳打造出这四十把戟还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昨天发布考核内容之后，段阳和另外三个人就发现了其中的“陷阱”。但是只靠目前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完成考核的，不过好在考核内容也有它的“漏洞”：没说不允许相互合作。于是段阳联合了另外三个人，一起利用考核的漏洞打造武器，并且把想打造的武器定为皇家护卫团的战戟，几人一拍即合，开始合作。而且他们除了要通过考核还有一个共同的追求：既然做武器，就要做品质最高的！
他们四人各有所长，分工明确，又互相辅助、互相学习。毕竟是四十把武器，一个极大的工程，他们都在各自最擅长的领域全力冲刺，即使是时限将至的时候，也未曾乱了阵脚，力求完美，最终压哨将他们的考核成果展示给常无相！
既然提交了考核结果，检查必然是有的。常无相一把又一把的端详着篮子中的戟头，将指尖划过开刃处，赫然能看见有鲜血溢出。整整四十把，无论是尺寸或是重量，还是材料本身的强度，都是分毫不差，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毫无疑问，段阳他们四人通过考核，正式入驻铁云城！几十年后，铁匠四大天王将会成为他们的代名词！而这一天，常无相照例宣布：“天帝历天元535年，高跃、辛梓龙、赵天雄、段阳，通过铁云城的入驻考核，正式成为铁云城工匠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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