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背道而驰
“什么，不可能，你绝对是胡说，杨家，杨伯父又怎会陷我们于不义？”红夕没办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事实。
羽公子看着眼前信仰渐渐崩塌的女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也有过这般样子的时候。
突然门被一个人大力踢开，是洛苼来救我了！原来当红夕早早离席之后，如眉便隐隐感到不对劲，就去练武场找到了他们三个，其中当然也包括洛苼。
洛苼的脸上带上他少有的焦急神情，看见你被制服在地，洛苼立马与羽公子交手，从他们的打斗中能看出来，羽公子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红夕，红夕，你在哪啊？”
羽公子见情况不对，立马一招把洛苼逼退后从窗后跳出。
洛苼急忙扶起你，“怎么样，红夕，有没有伤到？还是有哪碰到了？......”
“你说，你为何在我及笄礼之后离开越城？”红夕满脑想到的都是刚刚羽公子说的那两个字，杨家。
她不敢相信那人所说，所以，她想从她的洛苼哥哥听到没有二字，他离开越城只是游玩，或者是讨厌她避开她。
“......”洛苼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姒男姐姐，如眉公子和星泽也来了，姒男姐姐和星泽急忙拥到我跟前，扶着我站了起来。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苼，我想要一个答案。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洛苼哥哥......”红夕急得哭了出来。
洛苼心中憋着的苦和痛，没法说，也说不出。
洛苼看到他们都来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说了一句。
“别再回倾音台了。”
洛苼哥哥，他......他......想要杀我们？
红夕回到房间，久久回忆着以前的洛苼哥哥，那时洛苼哥哥心里藏不住事，一有什么新奇的有趣的，立马就跑来给我和星泽说。
“星泽，红夕妹妹，你们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洛苼哥哥兴致冲冲的跑来我们面前。
“哈哈哈，你猜不到吧！今日我与父亲去野外狩猎，看到了那么大的一直野兔子，像一只大野猫一般大呢！”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起他的奇妙经历。
还有那次乞巧节，我们三人约好一起去集市上玩，可爹娘不让我们出去，星泽就偷偷地翻墙，然后再把我也运了出去。
在约好的地方看见洛苼哥哥，我俩是因为翻墙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而他也是一身泥巴，一问他，他说杨伯父也不让他出去，说是乞巧节是女人家的节日，他出去做什么，于是他就爬了狗洞，偷偷地跑出来了。
那天我们真是玩的可高兴了，买了糖画，看了天灯，也点了花灯。
我们三人站在那座连接越城两头的桥上，身后的灯火灿烂，脚下的流水潺潺，星泽左右搂着我们二人，三个小小的孩子，却在夜晚，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等星泽去买吃的时，我偷偷叫住洛苼哥哥，把自己绣了好长时间的荷包给了他，他也从怀里拿出了一包梨花酥。
“这梨花啊，清新淡雅，这制出来的糕点呀也是清甜可口，这个也是我自己做的，嗯......希望红夕妹妹能不要嫌弃才好......”
我高兴地拿起那包梨花酥，问向洛苼哥哥，“为何不送我个梨花簪子，或是什么我能日常带出去的物件，这梨花酥我一个时辰便吃完了。”
“哈哈哈，这也是不错的嘛，能让红夕妹妹填饱肚子自然也是我的福气，至于不送簪子之类的，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我焦急地问他。
“因为我爹说，我娘生下我就走了，就走在梨花开便地日子，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梨花落，催人瘦'，所以我自小是不喜欢印有梨花的物件的，感觉这梨花落了，刻在物件上，是梨花也不是梨花，不如这梨花酥，是它盛放时采摘下，然后制成的。”
洛苼哥哥郑重地看向我的眼睛，“红夕妹妹，你生得真好看。”
一样的话语，确是不一样的心境，“长大后，我要娶红夕妹妹做我的新娘，那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郎官了！”
“那我也要嫁给洛苼哥哥，这样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了！”
幼时的誓言萦绕在耳边，却现在也是一阵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洛苼房内。
“今日你们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软禁就好吗？为何要杀人？”洛苼怒气冲冲地对着羽公子说。
“杨公子，你要知道，我们本就不是为你办事的，是给上面那位办事的，即使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上面的意思是杀，我们便不会留情面。”羽公子斩钉截铁地对洛苼说。
“可毕竟，红夕她也是你的妹妹，你又为何，下如此狠手？”
羽公子沉默了，本来今日他也没想对红夕下手，他的去红夕的房间，只不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父亲的一丝踪迹。
苏茗在年轻时结识过一名姓冷的女子，那名冷氏女子是一个给人跑腿送水的丫鬟，一次苏茗在街上，便碰到了冷氏的主人用鞭子打骂冷氏。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打死你也不为过，看看你做的事，端茶端不好，做饭做不好，也不知我买你来是干嘛用的！”
苏茗本就心存善心，就自发的掏出银两，救了冷氏女。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张妈吧......张妈，你安排一下，叫她干点轻松的活，我看她在上一家过的挺苦的......哦对了，张妈是咱们家的老人，你以后就跟着她学吧。”苏茗将冷氏女接回了自己家。
慢慢地，这个冷氏女就开始想进一步地伺候苏茗，而苏茗也没怎么发觉，还给她赐了个名字，叫羽寒。
“羽寒，冷羽寒，这个名字真好听。”冷氏女在私下暗暗地这样说着。
后来，苏茗就遇到了陆将军的姐姐陆晓，陆晓自小也是习琴棋，习书画，苏茗一见到她，就爱上了陆晓。
可是，陆家正准备给陆晓提亲至柳家，苏茗这日便独自在月下喝酒，喝多了，冷羽寒就扶苏茗回房，苏茗却恍惚间将冷氏女认成了陆晓。
于是冷氏女便有了羽公子。
苏茗自知对不起冷氏女，可心中又深爱着陆晓，只是同意抚养孩子，给了冷氏一笔钱和一方宅子，供她生活。
羽公子便这样出生了，羽公子全名羽寒，也是冷氏女想用这种方式，让苏茗记住她。
等到羽公子到了七岁时，也是姒男刚出生时，冷氏无意中遇到了到朝参拜的鲁国太子，也就是后面的鲁王，冷氏不愿与他去鲁国，可又看到苏茗与陆晓如此恩爱的模样，和自己的儿子只能成为小厮才能尽孝在父亲身边，她才决定，带着羽寒离开了大盛国。
羽寒小时候，冷氏告诉过他，苏茗是他的父亲，可只是碍于一些原因，所有无法与他相认，而苏茗对他也一直是不同于小厮，有些什么好的吃喝也会给他，甚至还亲手教他识字。
而羽寒去到红夕的房间，也是实在想念父亲，想自己妹妹的房间可能会有关于父亲的一丝痕迹。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好久，他在鲁国经常被人欺负，欺负他是个外面来的小孩，也不是鲁王的亲生骨肉，只是勉强让他苟活下来。
羽寒出了洛苼的住处，“好在，还拿到了这个。”羽寒掏出了在红夕房内父亲的一张小像，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像是想将父亲的模样刻入骨髓。
洛苼在和羽寒说完话，躺在床上久久不想入睡，他的眼前全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质问自己的模样。
“你说啊，问什么不说呢？”
他知道，自从她及笄礼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洛苼从怀里掏出那个女孩为他缝制的荷包，细细的抚摸，好像就能看到她在灯下的样子，针不小心刺破手疼哭的心疼模样，看到那天乞巧，满眼是他的女孩亲手递给他的模样。
“呐，给洛苼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荷包，我绣工不好，你可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嫌弃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依然记得那天他们三个快乐的样子。
月色又深了好多，洛苼又披上那身夜行衣跳出窗去，他早就和曾经那个光明灿烂的少年洛苼背道而驰，他想做的只不过是保护他的家族，以及他所珍爱的人。
洛苼利落的跳上房檐，轻轻地左右移动终于找到了那个明亮的房间，红夕应该也没睡吧。
他看着烛火的倒影描摹着女孩的侧脸，看着他的灯熄灭了，才舒了一口气。
无所谓红夕这辈子是否会原谅他，他早已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帮那个人做事可能不光是背弃一切，甚至是死去。
羽寒本就不是和他一个阵营的，他不过迫于上方的命令，去调查一些东西。
洛苼利落的找到目标的地点，轻松地破解了门上的机关，潜入房内。
这是鲁王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
他依照其他人传来的信息，成功找到了那个暗格，拿出了暗格中的书卷。
拿走他就真的与他们背道而驰了。
洛苼想了想，将书卷揣在怀里，消失在了月色中。
羽公子看着眼前信仰渐渐崩塌的女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也有过这般样子的时候。
突然门被一个人大力踢开，是洛苼来救我了！原来当红夕早早离席之后，如眉便隐隐感到不对劲，就去练武场找到了他们三个，其中当然也包括洛苼。
洛苼的脸上带上他少有的焦急神情，看见你被制服在地，洛苼立马与羽公子交手，从他们的打斗中能看出来，羽公子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红夕，红夕，你在哪啊？”
羽公子见情况不对，立马一招把洛苼逼退后从窗后跳出。
洛苼急忙扶起你，“怎么样，红夕，有没有伤到？还是有哪碰到了？......”
“你说，你为何在我及笄礼之后离开越城？”红夕满脑想到的都是刚刚羽公子说的那两个字，杨家。
她不敢相信那人所说，所以，她想从她的洛苼哥哥听到没有二字，他离开越城只是游玩，或者是讨厌她避开她。
“......”洛苼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姒男姐姐，如眉公子和星泽也来了，姒男姐姐和星泽急忙拥到我跟前，扶着我站了起来。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苼，我想要一个答案。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洛苼哥哥......”红夕急得哭了出来。
洛苼心中憋着的苦和痛，没法说，也说不出。
洛苼看到他们都来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说了一句。
“别再回倾音台了。”
洛苼哥哥，他......他......想要杀我们？
红夕回到房间，久久回忆着以前的洛苼哥哥，那时洛苼哥哥心里藏不住事，一有什么新奇的有趣的，立马就跑来给我和星泽说。
“星泽，红夕妹妹，你们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洛苼哥哥兴致冲冲的跑来我们面前。
“哈哈哈，你猜不到吧！今日我与父亲去野外狩猎，看到了那么大的一直野兔子，像一只大野猫一般大呢！”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起他的奇妙经历。
还有那次乞巧节，我们三人约好一起去集市上玩，可爹娘不让我们出去，星泽就偷偷地翻墙，然后再把我也运了出去。
在约好的地方看见洛苼哥哥，我俩是因为翻墙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而他也是一身泥巴，一问他，他说杨伯父也不让他出去，说是乞巧节是女人家的节日，他出去做什么，于是他就爬了狗洞，偷偷地跑出来了。
那天我们真是玩的可高兴了，买了糖画，看了天灯，也点了花灯。
我们三人站在那座连接越城两头的桥上，身后的灯火灿烂，脚下的流水潺潺，星泽左右搂着我们二人，三个小小的孩子，却在夜晚，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等星泽去买吃的时，我偷偷叫住洛苼哥哥，把自己绣了好长时间的荷包给了他，他也从怀里拿出了一包梨花酥。
“这梨花啊，清新淡雅，这制出来的糕点呀也是清甜可口，这个也是我自己做的，嗯......希望红夕妹妹能不要嫌弃才好......”
我高兴地拿起那包梨花酥，问向洛苼哥哥，“为何不送我个梨花簪子，或是什么我能日常带出去的物件，这梨花酥我一个时辰便吃完了。”
“哈哈哈，这也是不错的嘛，能让红夕妹妹填饱肚子自然也是我的福气，至于不送簪子之类的，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我焦急地问他。
“因为我爹说，我娘生下我就走了，就走在梨花开便地日子，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梨花落，催人瘦'，所以我自小是不喜欢印有梨花的物件的，感觉这梨花落了，刻在物件上，是梨花也不是梨花，不如这梨花酥，是它盛放时采摘下，然后制成的。”
洛苼哥哥郑重地看向我的眼睛，“红夕妹妹，你生得真好看。”
一样的话语，确是不一样的心境，“长大后，我要娶红夕妹妹做我的新娘，那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郎官了！”
“那我也要嫁给洛苼哥哥，这样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了！”
幼时的誓言萦绕在耳边，却现在也是一阵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洛苼房内。
“今日你们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软禁就好吗？为何要杀人？”洛苼怒气冲冲地对着羽公子说。
“杨公子，你要知道，我们本就不是为你办事的，是给上面那位办事的，即使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上面的意思是杀，我们便不会留情面。”羽公子斩钉截铁地对洛苼说。
“可毕竟，红夕她也是你的妹妹，你又为何，下如此狠手？”
羽公子沉默了，本来今日他也没想对红夕下手，他的去红夕的房间，只不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父亲的一丝踪迹。
苏茗在年轻时结识过一名姓冷的女子，那名冷氏女子是一个给人跑腿送水的丫鬟，一次苏茗在街上，便碰到了冷氏的主人用鞭子打骂冷氏。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打死你也不为过，看看你做的事，端茶端不好，做饭做不好，也不知我买你来是干嘛用的！”
苏茗本就心存善心，就自发的掏出银两，救了冷氏女。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张妈吧......张妈，你安排一下，叫她干点轻松的活，我看她在上一家过的挺苦的......哦对了，张妈是咱们家的老人，你以后就跟着她学吧。”苏茗将冷氏女接回了自己家。
慢慢地，这个冷氏女就开始想进一步地伺候苏茗，而苏茗也没怎么发觉，还给她赐了个名字，叫羽寒。
“羽寒，冷羽寒，这个名字真好听。”冷氏女在私下暗暗地这样说着。
后来，苏茗就遇到了陆将军的姐姐陆晓，陆晓自小也是习琴棋，习书画，苏茗一见到她，就爱上了陆晓。
可是，陆家正准备给陆晓提亲至柳家，苏茗这日便独自在月下喝酒，喝多了，冷羽寒就扶苏茗回房，苏茗却恍惚间将冷氏女认成了陆晓。
于是冷氏女便有了羽公子。
苏茗自知对不起冷氏女，可心中又深爱着陆晓，只是同意抚养孩子，给了冷氏一笔钱和一方宅子，供她生活。
羽公子便这样出生了，羽公子全名羽寒，也是冷氏女想用这种方式，让苏茗记住她。
等到羽公子到了七岁时，也是姒男刚出生时，冷氏无意中遇到了到朝参拜的鲁国太子，也就是后面的鲁王，冷氏不愿与他去鲁国，可又看到苏茗与陆晓如此恩爱的模样，和自己的儿子只能成为小厮才能尽孝在父亲身边，她才决定，带着羽寒离开了大盛国。
羽寒小时候，冷氏告诉过他，苏茗是他的父亲，可只是碍于一些原因，所有无法与他相认，而苏茗对他也一直是不同于小厮，有些什么好的吃喝也会给他，甚至还亲手教他识字。
而羽寒去到红夕的房间，也是实在想念父亲，想自己妹妹的房间可能会有关于父亲的一丝痕迹。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好久，他在鲁国经常被人欺负，欺负他是个外面来的小孩，也不是鲁王的亲生骨肉，只是勉强让他苟活下来。
羽寒出了洛苼的住处，“好在，还拿到了这个。”羽寒掏出了在红夕房内父亲的一张小像，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像是想将父亲的模样刻入骨髓。
洛苼在和羽寒说完话，躺在床上久久不想入睡，他的眼前全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质问自己的模样。
“你说啊，问什么不说呢？”
他知道，自从她及笄礼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洛苼从怀里掏出那个女孩为他缝制的荷包，细细的抚摸，好像就能看到她在灯下的样子，针不小心刺破手疼哭的心疼模样，看到那天乞巧，满眼是他的女孩亲手递给他的模样。
“呐，给洛苼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荷包，我绣工不好，你可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嫌弃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依然记得那天他们三个快乐的样子。
月色又深了好多，洛苼又披上那身夜行衣跳出窗去，他早就和曾经那个光明灿烂的少年洛苼背道而驰，他想做的只不过是保护他的家族，以及他所珍爱的人。
洛苼利落的跳上房檐，轻轻地左右移动终于找到了那个明亮的房间，红夕应该也没睡吧。
他看着烛火的倒影描摹着女孩的侧脸，看着他的灯熄灭了，才舒了一口气。
无所谓红夕这辈子是否会原谅他，他早已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帮那个人做事可能不光是背弃一切，甚至是死去。
羽寒本就不是和他一个阵营的，他不过迫于上方的命令，去调查一些东西。
洛苼利落的找到目标的地点，轻松地破解了门上的机关，潜入房内。
这是鲁王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
他依照其他人传来的信息，成功找到了那个暗格，拿出了暗格中的书卷。
拿走他就真的与他们背道而驰了。
洛苼想了想，将书卷揣在怀里，消失在了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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