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头雾水
萧祥进了城，一路上行人都在侧目看他，一方面他现在身高接近一米九，走在退荒城的街道上，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另一方面他身上穿着的书生装扮确实是不合身，小了不是一号两号，好像是大人偷穿了孩子的衣服一样。
不过萧祥自从进入修炼以来，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开始不再死守着自己那一点点安全感，学着不在意他人的注视。所以这一路上他泰然自若，信步前行。
进入退荒城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天香楼，而是决定先回城边的小院里。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他感受到的所有温暖好像都来自那个小院子，几天未回便归心似箭。小院就在城门附近，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院门没有关，里面三山娘住的房间有烛火微微闪动着，萧祥看着那微弱的光芒，从心底升起一股温暖。他迈步走进院子，心头激动便没有注意到脚下，放在门口的一个大竹筐被他一脚踢倒，撞在院门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萧祥吐了吐舌头，赶忙躬身去把筐扶起来。这期间他发出的声音比不算大，但还是惊动了在屋里的三山娘。前些日子萧祥告别三山娘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出了门一走就是三五天，音信全无，三山娘苦等一天一夜也不见萧祥回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任三山所在的部队把他叫了回来，不依不饶的让他去找萧祥。
任三山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他清楚萧祥自幼流落江湖，见惯了世态炎凉，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两三天过去了，萧祥还是了无音信，他也慌了神，赶忙叫上了几个不用轮值的军人兄弟开始城内城外的找人。期间他还去了一趟洪正祥那里，告知了他萧祥消失的情况。洪正祥知道后也不怠慢，通知了退荒城守军萧祥的体态样貌，一旦发现相似的人，立刻上报。
但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萧祥修炼之后虽然样貌变化不大，但是体型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退荒城的守军就算看到了这个彪形大汉，也绝对不会想象到天香楼那个小厮身上去。
三山娘已经几天没有怎么休息了，本来正坐在桌前打盹，忽然听到院门口有声音传来，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她赶紧起身，推开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萧祥蹲在地上扶起被踢倒的大筐。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再加上萧祥现在的身形虽然比不上任三山，但也有几分相似，三山娘便开口问到：“三山你回来了？找到你哥了吗？”
萧祥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知道了这几天三山娘竟然让自己儿子在找他，不由得心里暖呼呼的。他赶忙站起身来，对着微弱灯光下的三山娘微微点头“娘，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三山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萧祥，借着屋里微弱的灯光仔细观看萧祥的脸。萧祥也低头凑了上来，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一双凤眼眯成了两条缝隙，让苦等多日的老娘看个清楚。
换做一般的家长，怕是要抱头痛哭一番，但三山娘出身山野，自小便见惯了山中走兽搏杀，性格本就相对坚毅。再加上任三山父亲早年离家，她自己一个人拉扯任三山长大，为母性格更像男人。她确认是萧祥后，抬手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臭小子，这么多天，跑哪去了！出门办事不知道给家里带个信回来！？”
萧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一愣，想来他伸过头来是为了接一巴掌。又看了看三山娘那一脸的憔悴，不由得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儿子做事思虑不周，让娘担心了。”
三山娘虽然对萧祥的无故失踪多有恼怒，但看到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和不合身的衣服，一瞬间便又开始心疼起来，瞪眼对萧祥说：“看你把自己祸害的，成什么样子，你去洗洗换身衣服，我去做饭，洗好了过来吃饭！”说罢转身离去。
萧祥嘿嘿一笑，向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半晌过后，萧祥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三山的一身衣服，虽然稍大但是看上去清爽了许多。之后他便到三山娘的房间去吃饭，一盆清粥几张饼，两碟小菜配鸡蛋，这边是家中日常吧。母亲给不了你山珍海味，但是这简简单单的餐食才是家的味道。说来萧祥也真是有几天没有吃过正经东西了，一顿饭吃的叫个风卷残云。一边吃着，三山娘一边慈祥的看着他，时不时母子两人还有一些对话，比如萧祥去哪了，做了些什么，这些天过的怎么样。萧祥当然不会全部照实说来，只是简单说明，隐去了许多的细节，还时不时抬起胳膊给老太太显示自己现在壮硕的体格。一顿饭，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萧祥快要吃完的时候，院子门口传来‘咣当’的一声轻微声响，三山娘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你们哥俩都是一副冒失样子!”萧祥听后放声大笑，而后赶忙起身去迎任三山。
兄弟二人见面，当然是热烈异常，开怀拥抱。要说这任三山也真是粗心到了一定程度上了，他看到了萧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体型上的变化，只是一抱之下感觉不对，便开口问到：“哥，我咋感觉你长高了些？”三山娘翻了个白眼，开口骂他：“你会感觉个屁。”任三山早都被骂的习惯了，完全没有搭茬，而是傻愣愣的看着三山娘说：“娘，我饿了，咱们晚上吃点啥？”三山娘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等着！”说罢又向着厨房走去。
这一夜，是出生十六年以来萧祥过的最开心的一夜，生来的痛苦、漂泊、悲伤、冷漠都仿佛伴着那一碗热粥下了肚，烟消云散。这一夜，萧祥睡得很香，他又梦见了母亲带着微笑的脸庞，她摸着他的头说：“妈妈爱你，祥祥。”
而后的两三天里，萧祥没有让任三山去告诉洪正祥自己回来的消息，他想多在家待上几天，等到休息够了，自己再去天香楼报道，把这个惊喜的消息通知到洪正祥老爷子。
时间过得非常快，几天转眼即逝，这几天萧祥也去退荒城的四方街道寻找过老叫花子，但是完全不见踪影。这也算是常事了，萧祥并不着急，找不到就算了。
这一天清晨，萧祥又来到了天香楼后门，生活了几年了，没有什么不熟悉的，轻松翻过院墙，发现整个院子安静异常，这个时间天香楼除了萧祥是没有人会四下走动的。也不见外，萧祥径直走入大厅，又开始了四处寻宝的工作，不管什么时候，会过日子的小萧同志都觉得钱这东西是香的。
时间临近中午，清晰的脚步声在天香楼大厅里面响起，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里。洪正祥这些日子都有些不愿意这个时间来到大厅，毕竟来了也见不到那可爱的少年。可是今日不同，刚刚进入大厅，他便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正在大厅里面四处忙碌。他慢慢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
还在四处寻找战利品的萧祥听到这声音，赶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跑步到洪正祥身前。躬身深施一礼：“二爷，早上好，小子向您报到。”
洪正祥眯起老眼，借着手中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萧祥那标志性的笑容，而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那壮硕的体型，洪正祥的老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稍加思索，一把抓住萧祥的衣袖，小声但是焦急的说到：“不要在这里搞这些没用的事了，快跟我走。”说罢就拉着萧祥进了后院，向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萧祥跟在身后虽然诧异，但也不多问，快步走了起来。
“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进到茅屋里面，洪正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上，而是面对着萧祥严肃的问到。
“铁戈岭。”萧祥回答。
“你现在开始修炼了？”
“是的。”
“如何开始的？”
“之前在地底世界您击杀的小蛇，我偷偷带上了，一直藏在身边。其实地底世界借用戴月前辈力量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能够抽取他人身上的印记，没成功只不过因为那时戴月前辈的印记坚若磐石而已，但是死物的印记不同，它的来去已经没有了限制。”萧祥回答：“瞒了您这么久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着若能成功再告诉您不迟。”
“完整的吞噬印记？”洪正祥问。
“是的。”萧祥继续回复：“抽取印记后，我感觉饥饿难忍，无意识中吞了那小蛇，应该是有它的残留记忆进入我的脑海，如果记忆没有偏差，那小蛇应该是没有修炼到家的虺。”
“虺……”洪正祥一下子跌坐在躺椅上，喃喃自语：“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
半晌之后，洪正祥终于缓过了神，抬起头看向萧祥说：“也许你便是天命，天命难违。”之后他又陷入了沉默，直直的盯着萧祥。良久之后，他一拍大腿，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站起身来，一把拉过萧祥推出门外，说到：“你不要再留在天香楼了，也不要回家，更不要去找你爷爷！现在就走，赶紧出城，出了退荒城后一路向西走，路上不可耽搁，出了大唐到瀚海沙漠去找一个叫封都的人，如果天命所向，今生你将不可限量！”
这一手把萧祥搞的一头雾水，一边被推的踉跄，一边开口问：“二爷，您这是为何？”
“无需多言，当下便去，这是命令！”洪正祥声色俱厉。
不过萧祥自从进入修炼以来，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开始不再死守着自己那一点点安全感，学着不在意他人的注视。所以这一路上他泰然自若，信步前行。
进入退荒城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天香楼，而是决定先回城边的小院里。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他感受到的所有温暖好像都来自那个小院子，几天未回便归心似箭。小院就在城门附近，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院门没有关，里面三山娘住的房间有烛火微微闪动着，萧祥看着那微弱的光芒，从心底升起一股温暖。他迈步走进院子，心头激动便没有注意到脚下，放在门口的一个大竹筐被他一脚踢倒，撞在院门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萧祥吐了吐舌头，赶忙躬身去把筐扶起来。这期间他发出的声音比不算大，但还是惊动了在屋里的三山娘。前些日子萧祥告别三山娘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出了门一走就是三五天，音信全无，三山娘苦等一天一夜也不见萧祥回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任三山所在的部队把他叫了回来，不依不饶的让他去找萧祥。
任三山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他清楚萧祥自幼流落江湖，见惯了世态炎凉，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两三天过去了，萧祥还是了无音信，他也慌了神，赶忙叫上了几个不用轮值的军人兄弟开始城内城外的找人。期间他还去了一趟洪正祥那里，告知了他萧祥消失的情况。洪正祥知道后也不怠慢，通知了退荒城守军萧祥的体态样貌，一旦发现相似的人，立刻上报。
但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萧祥修炼之后虽然样貌变化不大，但是体型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退荒城的守军就算看到了这个彪形大汉，也绝对不会想象到天香楼那个小厮身上去。
三山娘已经几天没有怎么休息了，本来正坐在桌前打盹，忽然听到院门口有声音传来，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她赶紧起身，推开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萧祥蹲在地上扶起被踢倒的大筐。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再加上萧祥现在的身形虽然比不上任三山，但也有几分相似，三山娘便开口问到：“三山你回来了？找到你哥了吗？”
萧祥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知道了这几天三山娘竟然让自己儿子在找他，不由得心里暖呼呼的。他赶忙站起身来，对着微弱灯光下的三山娘微微点头“娘，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三山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萧祥，借着屋里微弱的灯光仔细观看萧祥的脸。萧祥也低头凑了上来，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一双凤眼眯成了两条缝隙，让苦等多日的老娘看个清楚。
换做一般的家长，怕是要抱头痛哭一番，但三山娘出身山野，自小便见惯了山中走兽搏杀，性格本就相对坚毅。再加上任三山父亲早年离家，她自己一个人拉扯任三山长大，为母性格更像男人。她确认是萧祥后，抬手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臭小子，这么多天，跑哪去了！出门办事不知道给家里带个信回来！？”
萧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一愣，想来他伸过头来是为了接一巴掌。又看了看三山娘那一脸的憔悴，不由得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儿子做事思虑不周，让娘担心了。”
三山娘虽然对萧祥的无故失踪多有恼怒，但看到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和不合身的衣服，一瞬间便又开始心疼起来，瞪眼对萧祥说：“看你把自己祸害的，成什么样子，你去洗洗换身衣服，我去做饭，洗好了过来吃饭！”说罢转身离去。
萧祥嘿嘿一笑，向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半晌过后，萧祥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三山的一身衣服，虽然稍大但是看上去清爽了许多。之后他便到三山娘的房间去吃饭，一盆清粥几张饼，两碟小菜配鸡蛋，这边是家中日常吧。母亲给不了你山珍海味，但是这简简单单的餐食才是家的味道。说来萧祥也真是有几天没有吃过正经东西了，一顿饭吃的叫个风卷残云。一边吃着，三山娘一边慈祥的看着他，时不时母子两人还有一些对话，比如萧祥去哪了，做了些什么，这些天过的怎么样。萧祥当然不会全部照实说来，只是简单说明，隐去了许多的细节，还时不时抬起胳膊给老太太显示自己现在壮硕的体格。一顿饭，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萧祥快要吃完的时候，院子门口传来‘咣当’的一声轻微声响，三山娘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你们哥俩都是一副冒失样子!”萧祥听后放声大笑，而后赶忙起身去迎任三山。
兄弟二人见面，当然是热烈异常，开怀拥抱。要说这任三山也真是粗心到了一定程度上了，他看到了萧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体型上的变化，只是一抱之下感觉不对，便开口问到：“哥，我咋感觉你长高了些？”三山娘翻了个白眼，开口骂他：“你会感觉个屁。”任三山早都被骂的习惯了，完全没有搭茬，而是傻愣愣的看着三山娘说：“娘，我饿了，咱们晚上吃点啥？”三山娘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等着！”说罢又向着厨房走去。
这一夜，是出生十六年以来萧祥过的最开心的一夜，生来的痛苦、漂泊、悲伤、冷漠都仿佛伴着那一碗热粥下了肚，烟消云散。这一夜，萧祥睡得很香，他又梦见了母亲带着微笑的脸庞，她摸着他的头说：“妈妈爱你，祥祥。”
而后的两三天里，萧祥没有让任三山去告诉洪正祥自己回来的消息，他想多在家待上几天，等到休息够了，自己再去天香楼报道，把这个惊喜的消息通知到洪正祥老爷子。
时间过得非常快，几天转眼即逝，这几天萧祥也去退荒城的四方街道寻找过老叫花子，但是完全不见踪影。这也算是常事了，萧祥并不着急，找不到就算了。
这一天清晨，萧祥又来到了天香楼后门，生活了几年了，没有什么不熟悉的，轻松翻过院墙，发现整个院子安静异常，这个时间天香楼除了萧祥是没有人会四下走动的。也不见外，萧祥径直走入大厅，又开始了四处寻宝的工作，不管什么时候，会过日子的小萧同志都觉得钱这东西是香的。
时间临近中午，清晰的脚步声在天香楼大厅里面响起，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里。洪正祥这些日子都有些不愿意这个时间来到大厅，毕竟来了也见不到那可爱的少年。可是今日不同，刚刚进入大厅，他便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正在大厅里面四处忙碌。他慢慢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
还在四处寻找战利品的萧祥听到这声音，赶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跑步到洪正祥身前。躬身深施一礼：“二爷，早上好，小子向您报到。”
洪正祥眯起老眼，借着手中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萧祥那标志性的笑容，而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那壮硕的体型，洪正祥的老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稍加思索，一把抓住萧祥的衣袖，小声但是焦急的说到：“不要在这里搞这些没用的事了，快跟我走。”说罢就拉着萧祥进了后院，向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萧祥跟在身后虽然诧异，但也不多问，快步走了起来。
“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进到茅屋里面，洪正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老神在在的躺在椅子上，而是面对着萧祥严肃的问到。
“铁戈岭。”萧祥回答。
“你现在开始修炼了？”
“是的。”
“如何开始的？”
“之前在地底世界您击杀的小蛇，我偷偷带上了，一直藏在身边。其实地底世界借用戴月前辈力量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能够抽取他人身上的印记，没成功只不过因为那时戴月前辈的印记坚若磐石而已，但是死物的印记不同，它的来去已经没有了限制。”萧祥回答：“瞒了您这么久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着若能成功再告诉您不迟。”
“完整的吞噬印记？”洪正祥问。
“是的。”萧祥继续回复：“抽取印记后，我感觉饥饿难忍，无意识中吞了那小蛇，应该是有它的残留记忆进入我的脑海，如果记忆没有偏差，那小蛇应该是没有修炼到家的虺。”
“虺……”洪正祥一下子跌坐在躺椅上，喃喃自语：“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
半晌之后，洪正祥终于缓过了神，抬起头看向萧祥说：“也许你便是天命，天命难违。”之后他又陷入了沉默，直直的盯着萧祥。良久之后，他一拍大腿，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站起身来，一把拉过萧祥推出门外，说到：“你不要再留在天香楼了，也不要回家，更不要去找你爷爷！现在就走，赶紧出城，出了退荒城后一路向西走，路上不可耽搁，出了大唐到瀚海沙漠去找一个叫封都的人，如果天命所向，今生你将不可限量！”
这一手把萧祥搞的一头雾水，一边被推的踉跄，一边开口问：“二爷，您这是为何？”
“无需多言，当下便去，这是命令！”洪正祥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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