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封家往事
夜空下，封都坐在一处山顶的大石头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轻松过。
深夜徐徐的微风吹拂这他的胡须，这一刻，这个已经接近百岁的‘年轻人’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儒生了。
萧祥悄悄的走到封都的身边，站在他身后，也抬起头望向夜空。
“真舒服，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星空了。”封都开口说到，他知道萧祥就站在身后。
“是啊......”萧祥轻轻的回复，不知道他是也想说真舒服，还是好久没有仰望过星空了。亦或是二者皆有。
封都转过头，看了看好似活佛在世，微微散发着光芒的萧祥，“你不会一直这么光辉夺目吧？”
“嘿嘿，刚收服火种，还有些控制不好，过些日子就好了。”萧祥尴尬的笑了笑。
封都笑的更开心了，随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萧祥坐下，“聊聊？”
“聊聊！”萧祥肯定的回答，盘腿坐在了封都身旁。
等到萧祥坐好，封都先开口问到：“当初你在大唐被人诬陷杀了人才来到的瀚海沙漠，一直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心中有定数了吗？”
萧祥看了看封都，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家老头子和我说过了，盯了我好久了。”
听到他的回答，封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怨恨吗？本来在那里，都已经有了家、有了朋友，却要背井离乡来到这苦寒之地。”
萧祥愣了一下，然后回到：“放在两年前，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不过现在不会了，毕竟来了这里除了一开始比较难过，后面的日子因为有你们，过的也很不错。不来这里，怎么能有这么多回忆，总的来说，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小子，你刚才说剥皮抽筋的时候磨牙了，麻烦你控制一下，我还在呢！”忽然，封不平的声音从萧祥体内传出。
封都和萧祥同时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他们再次陷入了安静，封都依然仰着头看着星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毕竟他还在帮你。相比较之下，其他的人更应该怨恨他。”
萧祥看着封都显得有些沧桑的侧脸，开口道：“聊聊？”
封都转过头来，看向他，肯定地回复：“聊聊！”
“不问问我的意见吗？”封不平的声音再次响起。
“从哪里说起呢？”封都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哼！”封不平发出了一声冷哼，他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儿子闭嘴，索性不再说话了。
“你对中天王朝有什么了解？”封都忽然问萧祥。
“了解的不多，我家那老头子和我说过，中天是一个伟大的朝代。赶走了蛮族，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联合各方势力抗击兽潮，达到空前的团结和繁荣。无论历史怎样更替，中天对整个九川平原乃至天风大陆的贡献都是不可磨灭的。这是老头子的原话。”萧祥沉思了一下回复到。
“嗯，姓李的老家伙一贯客观公正，这不得不说。”封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继续问到：“这么伟大的一个朝代，为什么短短几十年时间就灭亡了呢？”
“不是说最后一代皇帝黎洪昏庸无道，嗜杀成性，所以我家老头子才带兵起义的吗？”萧祥的语气有些惊讶，难道中天的灭亡还有什么隐情吗？
“总结起来这么说是没有问题的。”封都点了点头，“但是表面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往往内部越是复杂多变。”
“说起来，你应该最有切身体会，办好了刘员外的事情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吗？”萧祥被封都的问题问的有点迷糊了，迷茫的看着封都，片刻之后，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是那黑色的烂泥？”
“对啊，所以我说你应该最有切身体会的。”封都点了点头。
“您是说当年的中天末代皇帝，黎洪他也被黑色烂泥感染了？”
“就是这样了。”封都没有看萧祥，只是抬起头看向天空，做回忆状。
“说起黑色烂泥，就要说起家父了。”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封都继续开口说到。
“你通过我、我父亲还有天儿的长相，应该可以看得出，我们并不是大漠人，更不可能是西域人。”
萧祥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直都有疑惑，为什么封都作为一个大漠佣兵的首领，一直都是一副九川儒生的打扮。
“我们家本是九川金沙川人，说起来还算得上是当地小有名望的贵族。当年祖上跟随黎氏征战九川，在战场上英勇善战，屡立战功，中天王朝成立之后受到了丰厚的奖赏。
直到我祖父的时候，我封家已经在天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了。
我祖父育有五子，大伯善音律，二伯善博弈，三伯好书画，四伯乐山水。均是闲云野鹤的人。
虽然我祖父眼看家族事业再无人继承，但是他老人家为人开明，想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得，也就随他们由着性子去了。
但是六十四岁那年，祖父还是迎来了他最盼望的孩子。那就是我的父亲。”
“嘿嘿。”听到这里，萧祥忽然觉得老人家身体倍棒，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个屁。”
听到萧祥的笑声，封都不由得有些恼怒，“修行之人，寿长四五百岁也不足为奇，六十四岁有个儿子怎么了？我也是七十余岁才遇到的天儿母亲，有了天儿，你有意见吗？！”
见到封都恼羞成怒，一张秀气的面庞都涨得通红，萧祥觉得有些抱歉。赶紧缩头，摊开双手，请封都继续说下去。
封都又瞟了他一眼，才愤愤不平的转过头去，继续回忆。
“我父亲刚出生时，便有异象伴随，据说当时金色丝线包裹全身，犹如仙界灵童一般。当然，后来证实，那是偷天印记的能力初步体现。”
“偷天印记？”萧祥一惊，轻呼到。
“当然，你不会以为你这是独一份吧？你当初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封都反问萧祥。
萧祥摇了摇头，“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
封都看着萧祥有些落寞的表情，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继续回忆。
“我父亲长到六七岁的时候，显示出极佳的修炼天赋，而且头脑聪明异常，诗词歌赋、文韬武略，皆是一点即通。这让我祖父欣喜异常，毕竟自己征战一生，怎么可能不希望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就这样长到三十岁，他已经接近法相金身境界。他首次参加了退荒礼试，拔得头筹，成为了中天王朝的座上宾。
随后太祖皇帝黎阳祖未留下一句遗训，突然驾崩，黎胤刚即位不久，栖云群山再次爆发兽潮。
当时父亲作为中天王朝最接近法相金身的存在，本应为国出战，但是他却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包括我的母亲。
当时，祖父也因为年事过高去世了。
老头，当初你去了哪里啊？”
封都看着萧祥的身体，这样问到。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山风，封不平没有任何回应。
封都等待了一会，见父亲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便不再纠缠，继续说了起来。
“那一战，新皇黎胤战死，年幼的黎洪即位了。
其实黎洪即位之初，并非像史书中记载的一样昏庸无道、嗜杀成性。反而以集成先皇遗志为己任，想要让天下黎民安居乐业，让中天王朝万古长青。
可是，那一年发生了变故......
那一年，我那凭空消失了数载的父亲忽然回到了天都。刚一进城，就被中天王朝的暗探发现了。
毕竟，他算是当年兽潮一战中的逃兵。
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法相金身的高手。
他踏进家门没有半天的时间，皇宫中便有侍卫上门，说要押他进宫受审。
我当时只有十几岁，见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中紧张。但是他却异常冷静，告诉家里人，无须担心，去去就回。随后便跟随侍卫进宫了。
那一整天，我们全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到了傍晚，宫中传出消息，他不但没有受到皇帝的惩罚，反而被封为了中天王朝的国师！
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至今为止他也未曾向我提起，看样子，今天他也不打算告诉我们。”
封都稍稍停顿了一下，想要看看父亲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但是依然是山风呼啸，再无他音。
片刻之后，封都再次摇了摇头，继续说到。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父亲和家中人说，要督促我修行，便将我从家中带走了。目的地，便是这里，这座山，这片绿洲。
我还记得，离开家的那一天，母亲泪流满面的在我们身后呼唤着。可是父亲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而我，这一走便是几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
说到这里封都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山风中，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这个年近百岁的老人，悄悄的哭泣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儿子，对不起。”
忽然，很久没有开口的封不平，开口向自己的儿子道歉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沧桑和悔恨。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曾经失去的一切，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封都听到了他的道歉后，身体颤抖的更加严重了，虽然他的脸庞刻意闪避着，但是谁都能猜到，此刻上面必然布满了泪水。
萧祥悄悄地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封不平占据了主导。
他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封都颤抖的肩膀。
就这样，扁舟山顶出现了一幕奇景。
发光“活佛”怀抱着青衫“儒生”，而青衫“儒生”在发光“活佛”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尽情哭泣。
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轻松过。
深夜徐徐的微风吹拂这他的胡须，这一刻，这个已经接近百岁的‘年轻人’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儒生了。
萧祥悄悄的走到封都的身边，站在他身后，也抬起头望向夜空。
“真舒服，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星空了。”封都开口说到，他知道萧祥就站在身后。
“是啊......”萧祥轻轻的回复，不知道他是也想说真舒服，还是好久没有仰望过星空了。亦或是二者皆有。
封都转过头，看了看好似活佛在世，微微散发着光芒的萧祥，“你不会一直这么光辉夺目吧？”
“嘿嘿，刚收服火种，还有些控制不好，过些日子就好了。”萧祥尴尬的笑了笑。
封都笑的更开心了，随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萧祥坐下，“聊聊？”
“聊聊！”萧祥肯定的回答，盘腿坐在了封都身旁。
等到萧祥坐好，封都先开口问到：“当初你在大唐被人诬陷杀了人才来到的瀚海沙漠，一直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心中有定数了吗？”
萧祥看了看封都，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家老头子和我说过了，盯了我好久了。”
听到他的回答，封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怨恨吗？本来在那里，都已经有了家、有了朋友，却要背井离乡来到这苦寒之地。”
萧祥愣了一下，然后回到：“放在两年前，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不过现在不会了，毕竟来了这里除了一开始比较难过，后面的日子因为有你们，过的也很不错。不来这里，怎么能有这么多回忆，总的来说，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小子，你刚才说剥皮抽筋的时候磨牙了，麻烦你控制一下，我还在呢！”忽然，封不平的声音从萧祥体内传出。
封都和萧祥同时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他们再次陷入了安静，封都依然仰着头看着星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毕竟他还在帮你。相比较之下，其他的人更应该怨恨他。”
萧祥看着封都显得有些沧桑的侧脸，开口道：“聊聊？”
封都转过头来，看向他，肯定地回复：“聊聊！”
“不问问我的意见吗？”封不平的声音再次响起。
“从哪里说起呢？”封都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哼！”封不平发出了一声冷哼，他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儿子闭嘴，索性不再说话了。
“你对中天王朝有什么了解？”封都忽然问萧祥。
“了解的不多，我家那老头子和我说过，中天是一个伟大的朝代。赶走了蛮族，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联合各方势力抗击兽潮，达到空前的团结和繁荣。无论历史怎样更替，中天对整个九川平原乃至天风大陆的贡献都是不可磨灭的。这是老头子的原话。”萧祥沉思了一下回复到。
“嗯，姓李的老家伙一贯客观公正，这不得不说。”封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继续问到：“这么伟大的一个朝代，为什么短短几十年时间就灭亡了呢？”
“不是说最后一代皇帝黎洪昏庸无道，嗜杀成性，所以我家老头子才带兵起义的吗？”萧祥的语气有些惊讶，难道中天的灭亡还有什么隐情吗？
“总结起来这么说是没有问题的。”封都点了点头，“但是表面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往往内部越是复杂多变。”
“说起来，你应该最有切身体会，办好了刘员外的事情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吗？”萧祥被封都的问题问的有点迷糊了，迷茫的看着封都，片刻之后，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是那黑色的烂泥？”
“对啊，所以我说你应该最有切身体会的。”封都点了点头。
“您是说当年的中天末代皇帝，黎洪他也被黑色烂泥感染了？”
“就是这样了。”封都没有看萧祥，只是抬起头看向天空，做回忆状。
“说起黑色烂泥，就要说起家父了。”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封都继续开口说到。
“你通过我、我父亲还有天儿的长相，应该可以看得出，我们并不是大漠人，更不可能是西域人。”
萧祥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直都有疑惑，为什么封都作为一个大漠佣兵的首领，一直都是一副九川儒生的打扮。
“我们家本是九川金沙川人，说起来还算得上是当地小有名望的贵族。当年祖上跟随黎氏征战九川，在战场上英勇善战，屡立战功，中天王朝成立之后受到了丰厚的奖赏。
直到我祖父的时候，我封家已经在天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了。
我祖父育有五子，大伯善音律，二伯善博弈，三伯好书画，四伯乐山水。均是闲云野鹤的人。
虽然我祖父眼看家族事业再无人继承，但是他老人家为人开明，想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得，也就随他们由着性子去了。
但是六十四岁那年，祖父还是迎来了他最盼望的孩子。那就是我的父亲。”
“嘿嘿。”听到这里，萧祥忽然觉得老人家身体倍棒，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个屁。”
听到萧祥的笑声，封都不由得有些恼怒，“修行之人，寿长四五百岁也不足为奇，六十四岁有个儿子怎么了？我也是七十余岁才遇到的天儿母亲，有了天儿，你有意见吗？！”
见到封都恼羞成怒，一张秀气的面庞都涨得通红，萧祥觉得有些抱歉。赶紧缩头，摊开双手，请封都继续说下去。
封都又瞟了他一眼，才愤愤不平的转过头去，继续回忆。
“我父亲刚出生时，便有异象伴随，据说当时金色丝线包裹全身，犹如仙界灵童一般。当然，后来证实，那是偷天印记的能力初步体现。”
“偷天印记？”萧祥一惊，轻呼到。
“当然，你不会以为你这是独一份吧？你当初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封都反问萧祥。
萧祥摇了摇头，“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
封都看着萧祥有些落寞的表情，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继续回忆。
“我父亲长到六七岁的时候，显示出极佳的修炼天赋，而且头脑聪明异常，诗词歌赋、文韬武略，皆是一点即通。这让我祖父欣喜异常，毕竟自己征战一生，怎么可能不希望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就这样长到三十岁，他已经接近法相金身境界。他首次参加了退荒礼试，拔得头筹，成为了中天王朝的座上宾。
随后太祖皇帝黎阳祖未留下一句遗训，突然驾崩，黎胤刚即位不久，栖云群山再次爆发兽潮。
当时父亲作为中天王朝最接近法相金身的存在，本应为国出战，但是他却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包括我的母亲。
当时，祖父也因为年事过高去世了。
老头，当初你去了哪里啊？”
封都看着萧祥的身体，这样问到。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山风，封不平没有任何回应。
封都等待了一会，见父亲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便不再纠缠，继续说了起来。
“那一战，新皇黎胤战死，年幼的黎洪即位了。
其实黎洪即位之初，并非像史书中记载的一样昏庸无道、嗜杀成性。反而以集成先皇遗志为己任，想要让天下黎民安居乐业，让中天王朝万古长青。
可是，那一年发生了变故......
那一年，我那凭空消失了数载的父亲忽然回到了天都。刚一进城，就被中天王朝的暗探发现了。
毕竟，他算是当年兽潮一战中的逃兵。
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法相金身的高手。
他踏进家门没有半天的时间，皇宫中便有侍卫上门，说要押他进宫受审。
我当时只有十几岁，见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中紧张。但是他却异常冷静，告诉家里人，无须担心，去去就回。随后便跟随侍卫进宫了。
那一整天，我们全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到了傍晚，宫中传出消息，他不但没有受到皇帝的惩罚，反而被封为了中天王朝的国师！
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至今为止他也未曾向我提起，看样子，今天他也不打算告诉我们。”
封都稍稍停顿了一下，想要看看父亲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但是依然是山风呼啸，再无他音。
片刻之后，封都再次摇了摇头，继续说到。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父亲和家中人说，要督促我修行，便将我从家中带走了。目的地，便是这里，这座山，这片绿洲。
我还记得，离开家的那一天，母亲泪流满面的在我们身后呼唤着。可是父亲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而我，这一走便是几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
说到这里封都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山风中，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这个年近百岁的老人，悄悄的哭泣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儿子，对不起。”
忽然，很久没有开口的封不平，开口向自己的儿子道歉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沧桑和悔恨。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曾经失去的一切，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封都听到了他的道歉后，身体颤抖的更加严重了，虽然他的脸庞刻意闪避着，但是谁都能猜到，此刻上面必然布满了泪水。
萧祥悄悄地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封不平占据了主导。
他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封都颤抖的肩膀。
就这样，扁舟山顶出现了一幕奇景。
发光“活佛”怀抱着青衫“儒生”，而青衫“儒生”在发光“活佛”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尽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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