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月下对饮
姜旭教了两遍，姜行之就记住的差不多了。
姜旭便返回桌边，继续喝茶，留姜行之一个人在那里练得虎虎生风。
“这些是谁教你的？”陆月溪好奇地问。
“是我爹交给我的，我小时候一直练，但是自从上山了后就慢慢放下啦。”
“这些似乎不简单，你有什么感觉吗？”
“有吗，没什么感觉，就感觉开始时稍有些滞涩，然后好像就想起来了，之后就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再之后我仿佛……”姜旭仔细的描述了一番刚刚的感觉。
“这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普通，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父母的事。”
姜旭苦笑了一下，“我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深了，我只记得在我五岁时，我父亲就离开了我，至于母亲我没见过。”
“你父亲为什么离开你？”
“当时村里抓壮丁，我父亲又是铁匠，就被带走了，可他明明也是修士，却没有反抗。”
“兴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陆月溪安慰的道。
姜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最开始修仙的时候，愿望便是能飞到千里之外的战场寻找父亲。
可遇到了师傅后，他说四师姐知道的更详细，于是我便问师姐，可师姐告诉我，我父母是为了保护我才不来见我的。
我问过师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们，师姐说至少要第七境。
慢慢的我就有些释然了，时间果然会冲淡一切。”
陆月溪盯住姜旭，她是了解姜旭的，越在乎什么，往往就越会把它压在心底，她没有错过姜旭眼角一闪而逝的泪光。
他俩都没注意到姜旭胸口的珠子，闪烁了一下微弱的亮光。
“还没听说过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姜旭转头问陆月溪，悄悄地把悲伤敛进眼底。
“我，我母亲是汐月阁的修士，父亲听说是一个天才散修，我一出生没多久，他们二人便把我丢给了师傅，后来听说一起去了一处秘境探险，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对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情况。”
“没什么，生而不养，而且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所以我也并不想他们。”
姜旭觉得他跟陆月溪还是有区别的，生在那个小山村，便是同样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心里依旧有着浓浓的思念。
沉默了良久，姜旭换了个话题问道。
“这边战事结束了，你就直接跟你师姐她们回汐月阁吗？”
陆月溪轻声嗯了一下。
“之后呢。有什么打算？”
“闭关一段时间吧，先突破第五境。”
“我是说你突破之后。”
“还没想好。”
“要不要继续跟我游离西蛮洲？”姜旭突然邀请道。
陆月溪转头，看着姜旭那张微醺的脸，淡定之中似乎还藏着一抹促狭。
陆月溪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是什么意思？你没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姜旭继续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你呢，有什么计划吗？”
“我啊，我打算先回一趟无仙山，行之还太小，不适合跟着我在外面游历江湖。”
“还江湖，土不土。”陆月溪吐槽道。
姜旭嘿嘿一笑，“我刚走出家乡那会儿，整天都想着话本上的江湖，我就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自己坐在二黑背上，手里还牵着大黄，然后再背着把剑，就这么独自去闯荡江湖。
路上如果遇到坏人的话，那就驱马上前，再大喊一声‘呔，我乃某某大侠，还不速速跪下饶命。’”
看着此刻笑容洋溢的姜旭，陆月溪不禁感叹，还是那个少年。
“怎么了，被我的想法惊呆了？”
“幼稚。”
“都说了，那是刚出了小镇的想法，肯定幼稚啊。”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兴许还会带上一壶酒，边走边喝，看看那些我没见过的风景，见见那些我没见到过的人。”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路上遇到坏人，还是会大喊一声‘呔，放开那些好人，有什么事冲我来。’”
“噗嗤。”陆月溪彻底被姜旭的话逗笑了。
姜行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被师傅逗笑的师娘，眼中写满了疑惑，大人的世界，难懂喔。
“然后呢，你的江湖除了遇见坏人就还是遇见坏人了吗？”
“肯定不会啊，我还希望也像话本子里一样，也遇到个老神仙，随随便便传我几招天下无敌的功夫。
再遇到些别人没发现的宝贝，还有什么千年难遇的奇遇。
再有就是真的遇到一些能喝上酒的朋友，无所谓高低贵贱，无所谓男女老幼。
那样的江湖才是我理想的江湖。”
陆月溪怔怔的看着他，少年眼里有光。
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所求，原来他也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美好际遇。
“你呢，你就没什么从小就想要的或者一直幻想的事物吗？”
陆月溪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我从小便天赋出众，刚刚差不多懂事，就被确立为圣女，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我所求的，宗门无论耗费多少资源都会给我求来。”
“啧啧，”姜旭听的直摇头，“可真羡慕你，不过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嘛，感觉你说的好像是在完成一件宗门交给你的任务。
有点像师傅口中的仙儿了，活的一点都不像你自己。”
“我自己？”陆月溪摇了摇头，“我从小就生活在宗门，命都是宗门给的，况且我身负兴盛宗门的重任，如何能够活得像自己。”
“可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而且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陆月溪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已经不是圣女了，那是不是可以像姜旭说的一样，活得更像个人？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
陆月溪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姜旭探着大半个身子在她面前晃着手。
“说什么？”
姜旭无语了，“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陆月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旭，随即淡然的道，“我还没想好。”
“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
“嗤，你很了解我吗？”
“不是吧，好歹我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啦。”
“那你说说我喜欢什么？”
“嗯~，这我得想一想。”姜旭一手拖着下巴，食指还轻轻摩挲着。
陆月溪看他翻白眼努力想问题的样子就想笑。
“哎！，有了，你喜欢吃排骨，每次有排骨的时候，你都会多吃很多东西。”
“我没有！而且我也吃的不多！”
“别生气，没有就没有，那我再换一个。
你喜欢跟师姐一起捣鼓那些什么护肤品。”
“那只是爱好罢了，我只会用，又不会做，不算。”
“那你喜欢看那些酸酸的话本子，我都看到了，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些不同的。”
陆月溪脸有些红，“你看错了，而且那也是师姐叫我买的，是她喜欢看。”
可是心中却暗暗地想，韩师姐对不起了，只能让你先背锅啦。
“是吗，师姐确实喜欢看。”
“那你喜欢荡秋千，咱们小院里的那个秋千，你都让我改过好几回了。”
“这算什么喜欢的事情嘛，荡秋千顶多算是解闷的小法子罢了。”
姜旭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双手抱拳拍在一起，“我又想起来一个，你喜欢练剑，每次我回家都能看见你在院子中练剑。”
“那是怕被你落的太远，才努力练剑的，也不算是喜欢。”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你喜欢漂亮衣裙？”
陆月溪翻白眼，“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裙。”
“那你喜欢漂亮的饰品？”姜旭不确定的问。
姜旭看到了陆月溪的眼神，“容我再想想，你喜欢抚琴，我看过你偷偷地弹琴。”
“那是师傅送我的礼物，我只是想师傅了，才拿出来弹的。”
“你喜欢睡懒觉？”
“你再说一遍！”
“不不不，你勤快，你勤快。
你喜欢泡茶吗，我看你每次泡茶都会特别认真。”
“那是茶道好不好，没文化。”随即递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姜旭尴尬不已，这波吃了没文化的亏，“那你就是喜欢养宠物喽，我看你们每天都会跟我到山里喂鸡之类的。”
无仙山上养了几窝七阶妖兽的幼崽。
陆月溪面无表情，“我爱吃鸡腿不行吗。”
“噗，”这次轮到姜旭笑了出来。“那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养些小鸡、小鸭之类的宠物呢。”
姜旭有些犯难，半晌后又有了主意。“你喜欢看不同地方的月亮。”
“那是我在修炼汐月阁的秘术。”
“啊，这。”姜旭尴尬的挠头。
“你喜欢……”
……
陆月溪很喜欢现在这样子，像是把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又回顾了一遍，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姜旭也有偷偷的注视过自己。
姜旭还在猜着，只是不管说什么，陆月溪都会找理由，或找借口推辞掉。
姜旭那边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苦了下来。
“我又想到了一个，这次肯定没错，我敢百分百确定的那种。”
这次轮到陆月溪好奇了。
“你说说看。”
“你喜欢欺负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坑了我五块结晶，到了山上后，你更是变本加厉，抓住我曾绑架过你的事，要挟我干这干那的。
刚来驻地的时候，你还用这件事，差点让我社死，每次我出糗，你都有偷偷的笑，哼~，别以为我没看见。”
陆月溪嘴角挂满了笑意，“这倒还真是一件我喜欢的事，不错，算是给以后的生活找了一个小目标。”
“不是吧，陆月溪，我在帮你哎~。
商量商量，换一个爱好成不成，你这样，我很辛苦的。”
“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陆月溪也学着姜旭，抓起了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姜旭扒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少年忽然感觉心底有一丝异样的跳动。
像是雨后荷叶上的露珠摇摇晃晃，又像是燥热的夏天突然吹起的一阵凉风。
姜旭便返回桌边，继续喝茶，留姜行之一个人在那里练得虎虎生风。
“这些是谁教你的？”陆月溪好奇地问。
“是我爹交给我的，我小时候一直练，但是自从上山了后就慢慢放下啦。”
“这些似乎不简单，你有什么感觉吗？”
“有吗，没什么感觉，就感觉开始时稍有些滞涩，然后好像就想起来了，之后就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再之后我仿佛……”姜旭仔细的描述了一番刚刚的感觉。
“这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普通，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父母的事。”
姜旭苦笑了一下，“我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深了，我只记得在我五岁时，我父亲就离开了我，至于母亲我没见过。”
“你父亲为什么离开你？”
“当时村里抓壮丁，我父亲又是铁匠，就被带走了，可他明明也是修士，却没有反抗。”
“兴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陆月溪安慰的道。
姜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最开始修仙的时候，愿望便是能飞到千里之外的战场寻找父亲。
可遇到了师傅后，他说四师姐知道的更详细，于是我便问师姐，可师姐告诉我，我父母是为了保护我才不来见我的。
我问过师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们，师姐说至少要第七境。
慢慢的我就有些释然了，时间果然会冲淡一切。”
陆月溪盯住姜旭，她是了解姜旭的，越在乎什么，往往就越会把它压在心底，她没有错过姜旭眼角一闪而逝的泪光。
他俩都没注意到姜旭胸口的珠子，闪烁了一下微弱的亮光。
“还没听说过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姜旭转头问陆月溪，悄悄地把悲伤敛进眼底。
“我，我母亲是汐月阁的修士，父亲听说是一个天才散修，我一出生没多久，他们二人便把我丢给了师傅，后来听说一起去了一处秘境探险，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对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情况。”
“没什么，生而不养，而且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所以我也并不想他们。”
姜旭觉得他跟陆月溪还是有区别的，生在那个小山村，便是同样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心里依旧有着浓浓的思念。
沉默了良久，姜旭换了个话题问道。
“这边战事结束了，你就直接跟你师姐她们回汐月阁吗？”
陆月溪轻声嗯了一下。
“之后呢。有什么打算？”
“闭关一段时间吧，先突破第五境。”
“我是说你突破之后。”
“还没想好。”
“要不要继续跟我游离西蛮洲？”姜旭突然邀请道。
陆月溪转头，看着姜旭那张微醺的脸，淡定之中似乎还藏着一抹促狭。
陆月溪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是什么意思？你没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姜旭继续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你呢，有什么计划吗？”
“我啊，我打算先回一趟无仙山，行之还太小，不适合跟着我在外面游历江湖。”
“还江湖，土不土。”陆月溪吐槽道。
姜旭嘿嘿一笑，“我刚走出家乡那会儿，整天都想着话本上的江湖，我就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自己坐在二黑背上，手里还牵着大黄，然后再背着把剑，就这么独自去闯荡江湖。
路上如果遇到坏人的话，那就驱马上前，再大喊一声‘呔，我乃某某大侠，还不速速跪下饶命。’”
看着此刻笑容洋溢的姜旭，陆月溪不禁感叹，还是那个少年。
“怎么了，被我的想法惊呆了？”
“幼稚。”
“都说了，那是刚出了小镇的想法，肯定幼稚啊。”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兴许还会带上一壶酒，边走边喝，看看那些我没见过的风景，见见那些我没见到过的人。”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路上遇到坏人，还是会大喊一声‘呔，放开那些好人，有什么事冲我来。’”
“噗嗤。”陆月溪彻底被姜旭的话逗笑了。
姜行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被师傅逗笑的师娘，眼中写满了疑惑，大人的世界，难懂喔。
“然后呢，你的江湖除了遇见坏人就还是遇见坏人了吗？”
“肯定不会啊，我还希望也像话本子里一样，也遇到个老神仙，随随便便传我几招天下无敌的功夫。
再遇到些别人没发现的宝贝，还有什么千年难遇的奇遇。
再有就是真的遇到一些能喝上酒的朋友，无所谓高低贵贱，无所谓男女老幼。
那样的江湖才是我理想的江湖。”
陆月溪怔怔的看着他，少年眼里有光。
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所求，原来他也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美好际遇。
“你呢，你就没什么从小就想要的或者一直幻想的事物吗？”
陆月溪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我从小便天赋出众，刚刚差不多懂事，就被确立为圣女，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我所求的，宗门无论耗费多少资源都会给我求来。”
“啧啧，”姜旭听的直摇头，“可真羡慕你，不过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嘛，感觉你说的好像是在完成一件宗门交给你的任务。
有点像师傅口中的仙儿了，活的一点都不像你自己。”
“我自己？”陆月溪摇了摇头，“我从小就生活在宗门，命都是宗门给的，况且我身负兴盛宗门的重任，如何能够活得像自己。”
“可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而且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陆月溪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已经不是圣女了，那是不是可以像姜旭说的一样，活得更像个人？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
陆月溪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姜旭探着大半个身子在她面前晃着手。
“说什么？”
姜旭无语了，“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陆月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旭，随即淡然的道，“我还没想好。”
“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
“嗤，你很了解我吗？”
“不是吧，好歹我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啦。”
“那你说说我喜欢什么？”
“嗯~，这我得想一想。”姜旭一手拖着下巴，食指还轻轻摩挲着。
陆月溪看他翻白眼努力想问题的样子就想笑。
“哎！，有了，你喜欢吃排骨，每次有排骨的时候，你都会多吃很多东西。”
“我没有！而且我也吃的不多！”
“别生气，没有就没有，那我再换一个。
你喜欢跟师姐一起捣鼓那些什么护肤品。”
“那只是爱好罢了，我只会用，又不会做，不算。”
“那你喜欢看那些酸酸的话本子，我都看到了，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些不同的。”
陆月溪脸有些红，“你看错了，而且那也是师姐叫我买的，是她喜欢看。”
可是心中却暗暗地想，韩师姐对不起了，只能让你先背锅啦。
“是吗，师姐确实喜欢看。”
“那你喜欢荡秋千，咱们小院里的那个秋千，你都让我改过好几回了。”
“这算什么喜欢的事情嘛，荡秋千顶多算是解闷的小法子罢了。”
姜旭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双手抱拳拍在一起，“我又想起来一个，你喜欢练剑，每次我回家都能看见你在院子中练剑。”
“那是怕被你落的太远，才努力练剑的，也不算是喜欢。”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你喜欢漂亮衣裙？”
陆月溪翻白眼，“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裙。”
“那你喜欢漂亮的饰品？”姜旭不确定的问。
姜旭看到了陆月溪的眼神，“容我再想想，你喜欢抚琴，我看过你偷偷地弹琴。”
“那是师傅送我的礼物，我只是想师傅了，才拿出来弹的。”
“你喜欢睡懒觉？”
“你再说一遍！”
“不不不，你勤快，你勤快。
你喜欢泡茶吗，我看你每次泡茶都会特别认真。”
“那是茶道好不好，没文化。”随即递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姜旭尴尬不已，这波吃了没文化的亏，“那你就是喜欢养宠物喽，我看你们每天都会跟我到山里喂鸡之类的。”
无仙山上养了几窝七阶妖兽的幼崽。
陆月溪面无表情，“我爱吃鸡腿不行吗。”
“噗，”这次轮到姜旭笑了出来。“那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养些小鸡、小鸭之类的宠物呢。”
姜旭有些犯难，半晌后又有了主意。“你喜欢看不同地方的月亮。”
“那是我在修炼汐月阁的秘术。”
“啊，这。”姜旭尴尬的挠头。
“你喜欢……”
……
陆月溪很喜欢现在这样子，像是把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又回顾了一遍，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姜旭也有偷偷的注视过自己。
姜旭还在猜着，只是不管说什么，陆月溪都会找理由，或找借口推辞掉。
姜旭那边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苦了下来。
“我又想到了一个，这次肯定没错，我敢百分百确定的那种。”
这次轮到陆月溪好奇了。
“你说说看。”
“你喜欢欺负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坑了我五块结晶，到了山上后，你更是变本加厉，抓住我曾绑架过你的事，要挟我干这干那的。
刚来驻地的时候，你还用这件事，差点让我社死，每次我出糗，你都有偷偷的笑，哼~，别以为我没看见。”
陆月溪嘴角挂满了笑意，“这倒还真是一件我喜欢的事，不错，算是给以后的生活找了一个小目标。”
“不是吧，陆月溪，我在帮你哎~。
商量商量，换一个爱好成不成，你这样，我很辛苦的。”
“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陆月溪也学着姜旭，抓起了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姜旭扒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少年忽然感觉心底有一丝异样的跳动。
像是雨后荷叶上的露珠摇摇晃晃，又像是燥热的夏天突然吹起的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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