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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垫步侧踹·摆拳(2)

    这次刀疤蒙面人没那么容易让花生跑了,从背后一脚踹去,直把花生踹得踉跄扑倒在地,爬起来又跑,蒙面小弟们蜂拥而上团团围住。

    花生凭一人还是可以和这帮蒙面小弟打个平手,刀疤蒙面人见久久没能拿下花生,说:“让开,你们今天没吃饭吗?给我把他围住,别让他再跑了,待我把他擒住给你们瞧瞧。”说着一个直拳照着花生面门便打,接着左右勾拳直拳混合连续攻击,花生双手护住头部,找准对手破绽,这是孙浩教他的。孙浩练拳时常让花生陪练,因此学得一些搏击技巧。

    花生看准刀疤蒙面人上肢攻击,腹部留出破绽,便一个近身正面踢腿,正中刀疤蒙面人腹部,距离太近寸劲力量稍弱,只把他击退几步。

    刀疤蒙面一愣,“你扮猪吃老虎啊。”

    小弟喊:“这个王八精得很,老大小心。”

    刀疤蒙面人迎面以飞膝还击,花生侧身躲开,刀疤蒙面人见膝踢落空,立刻回手肘击正中花生左肩,花生踉跄差点扑地,赶紧转身摆开架势迎战。刀疤蒙面人抓住刚站稳的花生,飞踢一脚花生的腹部,只见花生跌跌撞撞数米远倒下,忍着腹疼爬起就想跑,趔趄跑了两步,又跌倒,又爬起来跑,反复几次终究站不起来,但始终坚持往回爬,看情形花生腹部受了这一脚伤得不轻。

    其实花生对付一般练家子还是没问题,加上他一开始佯装很懦弱的样子,迷惑对手,让对手放松警惕,再出其不意攻击对方,往往收效甚佳。但遇到真正高手,这招就不灵了,所以几个回合就被刀疤蒙面人击倒。

    两个蒙面小弟架着花生准备带走,一群流浪汉纷纷围上看热闹。蒙面人对围观的人恶狠狠说:“少管闲事,赶紧滚远点。”

    这时人群中一人喊道:“把人留下。”

    蒙面人骂道:“还真他娘的有不怕死的,出来让老子看看长什么熊样。”

    那人扒开人群来到面前,这不是个刚成人的毛头小子嘛!看他体格倒是健壮,由于刚进入成年,说话还略有变声期的嗓音。

    刀疤蒙面人看这种年纪的小伙子,或许练了几下拳脚功夫,有点肌肉膨胀的感觉,就“天不怕地不怕”地惹是生非,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形容最恰当,说到实力,大多数一般般,几个巴掌下去,就会规规矩矩做人,不值得自己动手。几个蒙面小弟也是识时务,刚才被花生唬住,在刀疤老大面前丢了些颜面,现在这毛头小子来得正好,教训一番,挽回些颜面,证明他们还是有用的,正所谓:“实力不够马屁来凑”。

    其中一个蒙面人抢先冲上去甩出一个大巴掌扇那小子,可惜他忘记了花生刚刚教导的黑社会生存法则,凡事别急先看看,能冲第二绝不冲第一。只见蒙面人巴掌快到那小子脸上,那小子抓住他手向上一掰,再一拍,听得咔的一声,蒙面人嗷嗷直叫。

    其他蒙面人眼见小子厉害,今天遇到硬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这时被两个蒙面人擒住的花生笑呵呵地说:“忘了吗?我刚才苦口婆心地教导,能冲第二别冲第一,真是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

    花生又对那路见不平的小子喊道:“小浩,救我。”

    没错这位刚成年的小子正是孙浩,他想着过两天是刘佳姐的生日,便请假回来和家人团聚,在这个世上他把李寻和刘佳当成家人,可是还有两个人最让他牵挂,那就是慧玲姐和富贵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有时真恨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真舍得离开我们。

    原来今日,孙浩去蛋糕店订蛋糕,回来正好遇见许多人围观,他也挤进去看热闹,见几个蒙面人欺负一个人,大白天你们几个蒙着面一看就不是好人,只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才蒙面。孙浩立刻大声呵斥,不准把人带走。花生被架着一直垂着头,孙浩没注意他脸,待花生唤小浩,孙浩才发现被打是花生大哥,心中更加气愤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有时候自信真是个好东西,可有时自信多了一点变成自大,就要命了,”刀疤蒙面人说。

    其他蒙面小弟像是得到花生前辈提醒,凡事别冲第一,于是退了几步,刀疤蒙面人见状,骂道:“养了你们这帮窝囊废。”

    刀疤蒙面人一边佯装骂自己手下,趁其不备跃起一脚飞踢孙浩头部,如若这一脚踢中了战斗便结束,踢不中还有更狠的招,他自信一连串杀招攻击,没有几个人能扛住的。

    孙浩并没有躲开,而是一拳迎着对方脚击打。刀疤蒙面人见孙浩用拳接招,露出嘲笑面容,心想拳对抗脚,你太年轻啊!但很快刀疤蒙面人就明白,这拳头要看谁的拳。孙浩这一拳打中他脚底,顿时一股钻心疼从脚底传来。

    刀疤蒙面人重心不稳跌落,退了几步,幸好还能站立稳,佯装无事,紧绷着脸绝不让手下看出来脚底板受伤,继续打不可能了,自己功夫在这小子之下,想办法离开是上策,才不至于在手下面前折了颜面,刀疤蒙面人说:“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老子有事,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走。”

    话音刚落,小弟们跑得比兔子还快,脸面算个啥,刀疤蒙面人忍着脚疼追上那群兔子小弟才是真理。

    蒙面人逃跑逗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孙浩和对方只过了一招,并不知道对手真实实力,要是对方一哄而上,胜算难测,救下花大哥再说吧!任他们逃走。

    孙浩急忙扶起花生问:“伤在那儿,能走吗?”

    花生答:“被他踢中腹部,比刚才舒服多了,应该没事。”

    孙浩带着花生去了医院。经过灾难,医院电子设备也遭到破坏,先进的体检设备失灵,“一时半会是修不好了,”这是医院回答,就是不知道这“一时半会”究竟是多久。

    医生使用传统四诊法,望、闻、问、切检查了花生身体,得到结论是胃出血,外力导致,吃几味药休息两天就会痊愈。

    离开医院,孙浩又送花生回家,花生嘱咐今天的事别告诉李寻,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改天找个时间亲自向李寻汇报。

    花生隐约感觉打伤自己的蒙面人和铁杆有些关系,福来仓库是铁杆的仓储,那群蒙面人在仓库周围聚集活动,难道铁杆不知道。但自己没有真凭实据,不想破坏刘佳和铁杆之间的关系,再则,铁杆现在的势力比当年顾长顺“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智之举千万别得罪他,要是弄不好引来杀身之祸。这也是花生不让孙浩给李寻说的原因之一。

    孙浩点头答应,明白,现在花大哥跟着李寻哥哥做事,有些事不便更多的人知道,今日先不说,让他自己给李寻哥哥讲最好。

    自从去了军事院校后,孙浩纪律性强了,不该知道的绝不打听。

    孙浩离开花生家,在门口正好遇见花生妻子买菜回家,喊:“花大嫂。”

    花大嫂才注意到眼前这人是孙浩,说:“多久没见,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她坚持要留孙浩用晚餐再回家,孙浩谢了花大嫂,一溜烟跑了。

    孙浩回家首先找李寻切磋功夫,自从慧玲走后,孙浩就把李寻当成超越目标,每次回家必不可少的事,便是要李寻检验他功夫怎样,李寻都爽快地说:“来吧!我在家闲了两天,正想找人活动筋骨。”

    两人来到训练室,正准备切磋时,孙浩惊讶地发现李寻那只断掉的手,长出新的来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情不自禁去握住察看。李寻把手抽开,握着拳头,说:“怎么,害怕了。”

    孙浩激动得说不出话,半天才说:“我再摸摸看。”

    李寻把手任由孙浩抚摸,说:“这是仿生手,如同真手一般。”说着挽起袖子。

    孙浩说:“谁给你装的。”

    李寻笑说:“秘密。”说着丢给孙浩拳击套。

    几十个回合,李寻累得满头大汗,说:“休息一会吧!”

    孙浩:“我功夫有进步吗?”

    李寻被问得陷入沉思,每次和孙浩切磋时,总有些错觉是慧玲,孙浩的一些搏击技巧有慧玲影子,尤其是出拳手臂上挑的习惯。休息片刻,两人又切磋,直到刘佳来唤用餐,方肯结束,李寻不忘对孙浩说:“别告诉任何人我这只手已经恢复了。”

    一家人用餐完后,孙浩回到卧室,很快入睡了,家的感觉让他放松,心情愉悦,想不睡着都难。

    花生就不一样,回到家后,由于胃出血上腹不适,喝了点粥,就睡下了。他妻子(花大嫂)带着哭腔骂:“你是个傻子,不知道危险吗?凡事要小心,莫要逞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我再也经不起失去亲人的痛了。”

    花生双手捧着花大嫂的脸,抹去她脸颊的泪水,笑着说:“你才傻子,就这点伤,算个屁。老子当初和谁……受多少伤,照样活得好好的,我和阎王爷是朋友,他不会收我的。”

    花生一番吹嘘,花大嫂破涕而笑,柔声说:“我有孩子了。”

    花生惊讶地说:“你肚子里有娃娃啦!是我的吗?”

    花大嫂一个恩爱巴掌扇在花生脸上,嗔道:“你个糊涂蛋,不是你的是谁的。”

    花生高兴地抱起花大嫂转圈圈,花大嫂:“你个死鬼,小心点别把我摔倒了,放我下来,你不是胃疼吗?”

    花生:“是啊,听到高兴的事,怎么不疼了呢!”

    花大嫂:“前几天我瞒着你去检查,胎位正常。”

    花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花大嫂:“医院设备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

    花生搂着花大嫂高兴地想温存一番,于是手不安分地乱摸。花大嫂打开他的手说:“这是胎儿危险期,忌同房知道吗?”

    花生愉快地忍耐欲火睡着。

    刘佳生日当天孙浩买了蛋糕,把客厅布置一番,花花绿绿的分外喜庆。刘佳从传媒公司下班回来,发现布置得太漂亮了,高兴地说:“小浩懂生活,不像你哥古板,一点都不懂浪漫。”

    孙浩:“这里有哥的意见和功劳。”

    李寻傻笑道:“是啊,这朵花是我贴的。”

    刘佳开始准备晚上客人们的食物,傍晚,刘佳的同事和花生一家人陆续来到,有带蛋糕,有带酒来的,礼物摆满了客厅,最后来的是铁杆,带着蛋糕和礼物。

    花大嫂拉着花生小声问:“这个人不是那个首善吗?”

    花生答:“嗯,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什么“首善”说不定是个伪善呢!”

    这时刘佳同事们提议先由孙浩唱一首歌活跃气氛,再由李寻唱生日歌,刘佳才能许愿吹蜡烛。孙浩说:“我只会唱军旅歌,其他不会哦!”

    大家起哄,“唱吧,怎么会笑话呢!”

    孙浩唱道:“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花生哈哈笑道:“这歌生日上确实不搭,还是听听李寻唱生日歌吧!”

    李寻满脸委屈说:“从未唱歌,给我起个调嘛。”

    大家起哄:“就是要听听这种没有经过修饰的声音,才是最原始的唱法,才叫好听呢!”

    花生像是明白大家用意,劝说李寻道:“现在流行的唱法,我都觉得不怎么好听,其实没有学习过声乐的人唱歌,那种才最好,最原生态。”

    李寻听着大家忽悠的鼓励,从心里感觉自己唱歌应该勉强可以,渐渐地自信爆满,于是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大家听李寻唱歌,心底已准备听这要命的演唱,但还是控制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憋着快要笑喷出来的笑容,鼓励着李寻继续唱下去,终于孙浩没憋住把喝的水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李寻才恍然大悟:“你们整蛊我,害得我还认为唱得好呢,还傻傻地唱。”

    这时刘佳的一个同事哈哈地笑说:“佳佳,怎么样,你输了吧!我说我们可以让李寻单独为你唱生日歌吧!”

    李寻羞愧地问:“我唱歌真的难听吗?”

    孙浩:“最好一个人在家关起门唱,杀伤力超强,简直是“狮子吼”你看我手上鸡皮疙瘩还没退。”

    李寻为了缓解因羞怯红着的脸,急忙催促说:“赶紧点蜡烛,我好饿,等着吃蛋糕呢!”

    孙浩点好蜡烛说:“佳佳姐,许个愿早点生娃娃。”

    刘佳笑说:“你小子嘴贫,羞了你哥又来羞我。”

    大家都说小浩讲得没错,下次聚会最好是你俩的小孩满月酒呢!在大家嘻嘻哈哈笑声中刘佳许着愿。

    铁杆看着刘佳沉静地许愿,她是那么幸福的微笑,也许自己真的给不了她幸福。她是那么美啊,可惜不属于自己,哎!老天爷太眷顾李寻了,什么好的都给他。铁杆忽然感觉和这里格格不入,很想逃离这里,可别忘了今天来此真正目的。铁杆见刘佳切了蛋糕,于是抢着给大家分蛋糕,趁大家不注意时,把准备的纸条,快速插入蛋糕内,若无其事地把蛋糕分给大家,刻意留下那块有纸条的蛋糕等李寻自己去拿。

    一切都如铁杆计划,李寻拿到有纸条那块蛋糕,吃第二口时发现嘴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张小卷纸条。李寻惊觉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花生和他老婆还有他的继女在一边玩耍,铁杆和刘佳的同事聊着天,孙浩傻乎乎吃着蛋糕,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可疑的动作。

    李寻快速走进卫生间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西真”两字,翻看背面再无别的字了,西真什么意思。李寻走出卫生间,再无心思欢闹,对“西真”两字反复思考其意。

    铁杆见李寻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一定是收到了暗示。生日聚会结束,铁杆随大家告辞也一起离开。

    花生走时,李寻叫住他说:“明天来我家。”

    次日,花生早早起床,想起昨晚生日会上,开始李寻还挺愉快的,后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地聊天,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当时不方便同我说,才邀明日商议。花生急急忙忙赶到李寻家,见时间尚早刘佳还没上班,于是在外面抽了支烟,看着刘佳出门上班去后,才去敲门。

    李寻开门说:“这么早,吃过早餐了吗?随便吃。”

    花生不客气地拿起一块面包笑说:“还是早起的人可以蹭早餐吃嘛!小浩呢?”

    答:“一早归队去了。”

    李寻递给花生一张纸条,花生接过见上面写着“西真”两字,问:“什么意思,哪里来的。”

    李寻:“昨晚蛋糕里,我吃出来的,绝非偶然东西,有人刻意给我。”

    花生:“一定是昨晚生日聚会的人塞进去的。”

    李寻:“就算找到给字条的人,他既然不愿直接明说,必然有难处,如果找出他,或许将陷他于危险之中,所以猜测某人无任何意义。现在是要弄清这个“西真”两字什么意思,我猜测是向西找真相,你怎么看这两个字。”

    花生:“我学识不够,猜不出什么意思,但既然你说是向西查找真相,你手上还有许多未破的案子,究竟是哪个案子真相?会不会有人恶作剧,或者引诱加害你。”

    李寻说:“直觉告诉我,这张字条暗示的真相,是指制造这次灾难的真凶。现在别无选择,这两天毫无头绪,哪怕有一点线索,我都要去看看。只要是真相,管他是哪个案件的,我的职责就是找到真相。”

    花生说:“什么时候出发,我同你一起去。”

    李寻:“你就别去啦!我明天就回军团,找几个士兵跟我去。”

    花生:“你决定了,我也不便多劝,一定要小心。”

    “如果我回不来,家里的事你多费心些,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哪里了。”

    花生沉默半晌答:“嗯。”

    李寻像往常一样告诉刘佳需要出差一段时间,刘佳已经习惯李寻随时回来,又因临时任务走掉,只是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李寻随口答:“十多天吧!”

    刘佳听了略忧郁地去上班了。李寻回到军团,张秘书立刻来他办公室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当逃兵,溜之大吉,看你神色坚定,像是有些眉目了。”

    李寻把收到纸条的事说给张秘书听,张秘书质疑仅凭一张纸条,就可以武断敌人位置。无论张秘书提出不同意见,李寻坚持一探究竟,并提出自己带几个人去。

    张秘书一听李寻要亲自去,急道:“难道你不清楚,你现在是一军统帅吗?岂可事事涉险。”

    李寻笑笑说:“别生气嘛!我这个司令就是代理而已,临时罢了,再一个我对统帅千军万马,毫无经验,你让我冲锋陷阵我敢,叫我心安理得做这个司令,我心慌。”

    张秘书:“我们军团的侦察兵不比你差,可以抽调最强的几个,派去侦查嘛!何必你去。”

    李寻:“你说得没错,可是这张字条暗示的信息,也许是提示我手里其他案件的真相,派去的侦察士兵怎么会清楚呢!”

    张秘书:“你可以辞掉原来工作了,难道说,司令头衔比你那个什么队长职位低吗?”

    李寻:“这与职位高低无关。”

    张秘书自觉说话带有官阶高低鄙视感,掩饰道:“好吧,你是司令,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寻笑笑说:“别生气,我是那种凡事喜欢自己动手的人,我的功夫你是见过的,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去通知高级将领开会吧!”

    其实李寻坚持亲自带队去侦察,还有另一个考虑,自己统帅军团无经验,连理论知识也是一知半解,带个小队作战还行,统帅千军万马,还是让贤最好,所以趁机主动避开,让贤。

    相比上次会议,将领们对李寻态度有所改观,尤其是目中无人的周团长一改恶习端正地坐着,只有汪军长以身体欠佳,婉拒参加会议。

    李寻:“今天召集诸位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我将带领一支队伍去执行侦察工作,我离开后军团所有内事工作由张秘书代理,外事由汪军长做主。第二件如果我们回不来,代理司令一职由汪军长接任,率领东柏里军团向西推进,会议绝密,好了散会吧!”

    众将不明何意,又不便多问,都散了。张秘书叫住周团长留步。周团长正有满肚子疑惑要问,听见张秘书喊他,立刻回来,急切地问:“有重大事吗?”

    张秘书:“从你队里挑选一名最优秀侦察兵,跟随司令去执行任务。”

    周团长:“没问题,什么时候需要。”

    张秘书:“明早,记住我要的是最优秀的。”

    周团长:“明白。”

    李寻问:“目前我们剩下哪些先进武器,坦克修复多少?”

    张秘书:“现有十枚DU23型洲际导弹,之前的巡航制导系统遭到破坏,现改装成弹道制导系统,藏在地下十米,这可是我们的底牌。坦克和其他装甲战车控制系统无法修复,只能改装控制系统,改成了原始硬件控制,操作起来费劲,比如舱内无法显示外面情况,只能通过瞭望口观察外面,舱内恒温系统也没有,非常考验士兵耐力。这些都不是问题,战士情绪高涨,通过训练可以克服困难。坦克和其他装甲车改造完成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工程部回复十天之内完成。”

    周团长笑笑说:“昨天我测试了改好的坦克,在接受范围,投入战斗没有问题。”

    张秘书:“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寻担忧地说:“不知敌区距离我们有多远,应该不近,来回传递信息太慢。”

    张秘书笑笑说:“这次破坏最严重的是通讯设备,短时间修复几乎不可能了,可见敌方就是要斩断各军团之间的联系,让我们调动军队变得迟缓,电子通信已经难保再次遭到破坏,所以我们早早驯养信鸽,你们出发带上,有情况向我们传递,我去准备你们出发的装备。”周团长也跟着告辞回他的军营。

    李寻对周警卫说:“我们去会会这个汪军长。”

    周警卫有些为难,但还是带着李寻来到汪军长营地,周警卫犹豫进去。李寻明白因为上次关汪军长禁闭一事,两人怒气未消,见面必然尴尬,说:“正因为你们有矛盾,才应该在大敌当前摒弃前嫌,团结一致。”

    李寻硬拉着周警卫进了军营,站岗的士兵一眼认出李寻是新任代理司令,立刻行了个军礼。自从上次格斗比赛夺得冠军,全军多数人认得李寻,一些没去看那场比赛遗憾地打听,对这位新任司令充满无限好奇,这岗哨的士兵就是李寻的崇拜者,听说司令要见汪军长,屁颠着跑去通报。

    汪军长本是装病推辞开会,但对会议上的事了如指掌,已经有人汇报了会上内容,如果李寻遇到意外,由他接任司令一职,还说这段时间外事由他做主。自上次与张秘书为空缺的司令职务争吵,闹得不可收场的局面。李寻上任司令一职后不仅释放汪军长,还恢复原职,谁都知道代理司令,都会顺理成章地接任司令一职。此时汪军长听说李寻在营外,顿觉羞愧,今日推说生病没去开会,原本只是不想见张秘书而尴尬,别无他意。

    汪军长听说李寻在营地门口,担心装病被发现,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叫勤务兵拿条毯子披在身上佯装伤了风寒。

    汪军长见李寻进来,病怏怏地勉强站立着请李寻坐,说:“伤了风寒,全身无力,还请司令见谅。”

    李寻:“客气,人食五谷杂粮,生病正常,没什么大病我就放心了,军团事务我也就放心交给你,明天我将带一队兵去侦察,我走之后,你要负责起我们军团的工作。”

    汪军长:“我何德何能,难堪大任。”

    李寻笑着说:“别推辞,这是命令。”

    汪军长假装颤巍巍病样子行了军礼,答:“是。”

    李寻:“前些时间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代张秘书和周警卫向你表示歉意。”

    汪军长一听急忙道:“我也有错,糊涂到家,关了几天禁闭,想通了。”

    李寻递了个眼色给周警卫,周警卫做出握手状,说:“汪军长对不起。”

    汪军长握住周警卫手,说:“兄弟一场,大敌当前,多大的事都得放下。”

    李寻笑道:“一笑泯恩仇,我就放心了。”

    李寻和周警卫走出军营,汪军长送至门口回去,周警卫气呼呼地说:“红光满面,一看就是装病。”

    李寻笑着说:“他也需要台阶下嘛,哎,什么时候我变成了和事佬,还得回去做张秘书思想工作。”

    李寻来到张秘书办公室见他正专心批阅文件,咳咳两声,张秘书:“回来啦!”

    李寻嗫嗫嚅嚅地说:“你知道我去汪军长那里?”

    张秘书依然低头批阅文件,似乎没听见。李寻咳咳清了清嗓子说:“没和你商量由汪军长接任司令的事,你不会介意吧!”

    张秘书停止批阅文件,抬头取下眼镜微笑说:“我老了,很多事情无法理解,也不想去弄明白,一切服从命令是我们天职。我从十六岁入伍,几十年风雨过去,尤其这些日子突然觉得累了老了,我只想在闭眼那天,可以看到军营门口那面旗子依然迎风飘扬。”

    李寻听出来了,张秘书是有些生气,说:“我在想,汪军长和你们应该不止会议上的冲突吧!可否说来听听。”

    张秘书:“将军遇难之前,似乎发现汪军长和顾长顺走得近,所以迟迟没有推荐他为接班人选。”

    李寻:“眼下用人之际,不拘小节,再说顾长顺已经死了。”

    张秘书:“好,再相信他一次,放心我会和他配合好工作。”

    周团长回营后,立刻通知侦察连把他的尖刀兵陈翔叫来,侦察连长说:“臭虫正在执行侦察工作。”

    周团长:“什么鸟任务,立刻回来,这是命令。”

    侦察连长为难道:“我可舍不得,你又调他去其他连队做事。”

    周团长说:“不是我要,是司令要,绝密别打听。”

    侦察连长只好去唤来“臭虫”,不多时,那个唤着臭虫的侦察兵在外喊:“报告。”

    周团长:“进来。”

    这人偏矮身段,瘦黑,因为瘦显得脸尖,沉默时有些柔弱的样子,两眼睛却炯炯有神,总让你想起一只豹子趴着在那里,随时会发起攻击。

    周团长:“臭虫,洗澡没有?”

    陈翔答:“哪个龟儿子又来打小报告,说我不洗澡,关他屁事。”

    这个陈翔之所以大家唤他作“臭虫”只因他执行任务时,可以在任何地方趴着几天不动,仅喝一点水和压缩饼干维持身体所需,你要是说人有三急怎么办,他屎尿全拉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臭,“臭虫”外号就此得来。其他人不愿意同他一起执行任务,但他一人执行任务从未让上级失望,这个外号既有大家对他讨厌也有嫉妒的心态。

    周团长常常安慰说,他们不喜欢你,是在嫉妒你本事,我是欣赏你的。

    陈翔有了团长的肯定,没有执行任务在宿舍休息也是邋里邋遢,同宿的士兵时常投诉他。今日臭虫以为又有人投诉自己,所以骂骂咧咧地说谁打小报告。

    周团长哈哈大笑说:“这次没人告你状,是我要派你跟随司令去执行任务。”

    臭虫像是没听清,问:“什么,司令吗?”

    周团长:“是的,回去准备长途侦察工作的装备。”

    臭虫早已耳闻新来的司令是个能打的人,只恨那日格斗比赛在外执行任务,没去一睹风采,很是遗憾。他听说要和司令执行任务,当然欣喜若狂,撩起自己衣领闻了闻说:“是有点臭哦!司令是个干净人,别熏着他,得回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他自言自语屁颠屁颠地回去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