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记忆
走廊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拿着个菜篮等在电梯门前，莫语见到她，走上前问好：“王婆婆早啊，您这是去买菜吗？”
“阿语早啊。”王婆婆看见莫语，满脸的皱纹的脸笑呵呵的回应道“是啊，明天你宁叔叔要赶回来庆祝心远考上名牌大学，我这不多炒几个菜，到时候你也过来吃饭，热闹点。”
“这多不好意思啊。”莫语挠了挠头，自从他学会做饭烧菜，就很少会去王婆婆家蹭饭了。
“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常来我家吃饭，现在长大了自立了，来的少了，婆婆我还有点不习惯了。”王婆婆摆了摆手，拍了拍莫语的后背，感叹几句。
两人没说几句，只见电梯门打开，莫语和王婆婆走了进去。
莫语先一步按下一层的按钮，旁边的王婆婆则是把手伸进菜篮，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饭团和一杯豆浆，递向莫语。
“对了，这是心远托我带给你的，她看你七点都没出门，怕是没时间吃早餐，特地下楼给你买的。”
莫语心中一暖，还是接下了袋子，对王婆婆道了谢，后者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这一幕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莫语的童年时期甚至到少年时期，一直备受隔壁的一家子关照，王婆婆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高于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天天在外鬼混的父亲。
在莫语和王婆婆交谈间，电梯轻微一晃，电子屏幕显示已经到达一层，王婆婆一边念叨着让莫语别忘了去她家吃饭，一边走出电梯。
莫语无奈的应和着，等王婆婆走出小区楼，跟在她身后的莫语突然龇牙咧嘴的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伸手捂着传出剧痛的左侧腹部，刚想大声呼救，莫语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了，而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王婆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莫语的视野再次陷入黑暗，意识也飘散出去，随后眼前又渐渐明朗，他的脸庞被几滴雨水打湿。
灰蒙蒙的天空上下着小雨，海湾职校门口，绿色的隔离墙延绵不绝，里面传来各种施工器械的嘈杂噪声，被挤成窄窄一条的人行道上，只有一个身材走样的小胖子顶着雨伞走在泥泞的路面上，时不时踢开一两颗石子。
“嗨，要我说，莫哥你就是太低……额……莫哥，你发什么呆呢？”小胖子边说话边转头，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抬头张望几下，才发现远处打着伞发呆的莫语。
连喊几声，见没有回应，小胖子便快步折回去，胖乎乎的小手拍了下莫语的肩膀：
“莫哥？”
“……额，曹华？怎么了？”莫语似是突然惊醒般，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小胖子。
“你没事吧莫哥，走着路呢，突然看你在后面站着发呆。”
“我？发呆？”莫语左手按了按脑门“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啥东西落学校里没拿吗？”曹华试着问了问。
莫语听言，将雨伞用脖子夹在肩膀上，双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又把书包转到胸前，往里翻找了一阵。
“手机，学生卡……没少拿什么。”莫语自言自语道。
“我看你就是班会发呆发久了，脑子还没转过来。”见眼前莫语懵逼的样子，曹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许吧……”莫语还是有些奇怪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背好书包，往家的方向继续走去。
“得赶紧的了，已经六点二十八了，再磨蹭赶不上晚上打本了。”曹华先一步走在莫语前方，对着后面招呼了几下。
莫语听言也赶紧加快了脚步，他的视线看着地上一处水坑，一脚跨了过去，脚掌落地时，左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没，使得莫语一下没站稳，跌在了泥水中。
听到后方的动静，曹华好奇地转头，见莫语跪在泥水里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去，想要扶起对方。
“卧槽，莫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曹华双手夹着莫语的咯吱窝，一张胖脸憋得通红，使劲将莫语拉起身来。
莫语踉跄起身后，一只手猛地搭在曹华身上，另一只手捂着左腹，表情痛不欲生。
“靠靠靠，莫哥你等着，我马上打120”曹华见状连忙丢掉雨伞，从书包里拿出一部手机，一只手掌盖在屏幕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颤抖的手指不停划动着屏幕。
莫语双眼的世界似乎在不断重叠，眼前的曹华变成了十几个不同的身影，甚至还有躺在地上如同尸体的“曹华”出现。
左侧腹部的疼痛逐渐减轻，但随之而来的是胸口的剧痛，就像身体被贯穿一般，莫语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曹华身上。
曹华赶忙接住倾倒的莫语，双手架着他的身体，不停摇晃，嘴里似乎喊着什么，只是莫语此时已经听不清了。
他双手奋力的抓住曹华的肩膀，眼神涣散的往天上看去，雨水在他眼前分裂，天空变成了灰色的万花筒。
就在这令人目眩神离的灰色天空中，莫语看到一抹刺眼的流星划下。
“防空警报！怎么回事？！”
莫语闭上双眼，他听清了曹华最后呼喊出的话语，但意识已经游离向万花筒般的无底深渊。
在无穷无尽难以言状的诡异花纹中，莫语的意识缓缓飘动，此时的他尚能思考，但是越观察眼前这些随时变化形状的花纹，他的思绪越是混乱疯狂。
此时的莫语，清晰的回忆起了几段记忆，他莫名奇妙回到了现实世界，与王婆婆和曹华有过交谈，但是诡异的是，这些片段全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去王婆婆家吃饭，是为了庆祝莫语家中出现的那位，名叫宁心远的少女考入大学，她的父亲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因为这件事，宁心远精神状态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最后进了精神病院，这一直是莫语心中的一道槛。
而和曹华一起回家的那一天，正是莫语被莫名送往碎片空间的日子，但是这一次，时间走到傍晚六点半时，莫语并没有消失，但却莫名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伤痛，疼晕了过去。
“阿语早啊。”王婆婆看见莫语，满脸的皱纹的脸笑呵呵的回应道“是啊，明天你宁叔叔要赶回来庆祝心远考上名牌大学，我这不多炒几个菜，到时候你也过来吃饭，热闹点。”
“这多不好意思啊。”莫语挠了挠头，自从他学会做饭烧菜，就很少会去王婆婆家蹭饭了。
“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常来我家吃饭，现在长大了自立了，来的少了，婆婆我还有点不习惯了。”王婆婆摆了摆手，拍了拍莫语的后背，感叹几句。
两人没说几句，只见电梯门打开，莫语和王婆婆走了进去。
莫语先一步按下一层的按钮，旁边的王婆婆则是把手伸进菜篮，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饭团和一杯豆浆，递向莫语。
“对了，这是心远托我带给你的，她看你七点都没出门，怕是没时间吃早餐，特地下楼给你买的。”
莫语心中一暖，还是接下了袋子，对王婆婆道了谢，后者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这一幕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莫语的童年时期甚至到少年时期，一直备受隔壁的一家子关照，王婆婆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高于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天天在外鬼混的父亲。
在莫语和王婆婆交谈间，电梯轻微一晃，电子屏幕显示已经到达一层，王婆婆一边念叨着让莫语别忘了去她家吃饭，一边走出电梯。
莫语无奈的应和着，等王婆婆走出小区楼，跟在她身后的莫语突然龇牙咧嘴的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伸手捂着传出剧痛的左侧腹部，刚想大声呼救，莫语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了，而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王婆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莫语的视野再次陷入黑暗，意识也飘散出去，随后眼前又渐渐明朗，他的脸庞被几滴雨水打湿。
灰蒙蒙的天空上下着小雨，海湾职校门口，绿色的隔离墙延绵不绝，里面传来各种施工器械的嘈杂噪声，被挤成窄窄一条的人行道上，只有一个身材走样的小胖子顶着雨伞走在泥泞的路面上，时不时踢开一两颗石子。
“嗨，要我说，莫哥你就是太低……额……莫哥，你发什么呆呢？”小胖子边说话边转头，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抬头张望几下，才发现远处打着伞发呆的莫语。
连喊几声，见没有回应，小胖子便快步折回去，胖乎乎的小手拍了下莫语的肩膀：
“莫哥？”
“……额，曹华？怎么了？”莫语似是突然惊醒般，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小胖子。
“你没事吧莫哥，走着路呢，突然看你在后面站着发呆。”
“我？发呆？”莫语左手按了按脑门“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啥东西落学校里没拿吗？”曹华试着问了问。
莫语听言，将雨伞用脖子夹在肩膀上，双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又把书包转到胸前，往里翻找了一阵。
“手机，学生卡……没少拿什么。”莫语自言自语道。
“我看你就是班会发呆发久了，脑子还没转过来。”见眼前莫语懵逼的样子，曹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许吧……”莫语还是有些奇怪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背好书包，往家的方向继续走去。
“得赶紧的了，已经六点二十八了，再磨蹭赶不上晚上打本了。”曹华先一步走在莫语前方，对着后面招呼了几下。
莫语听言也赶紧加快了脚步，他的视线看着地上一处水坑，一脚跨了过去，脚掌落地时，左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没，使得莫语一下没站稳，跌在了泥水中。
听到后方的动静，曹华好奇地转头，见莫语跪在泥水里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去，想要扶起对方。
“卧槽，莫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曹华双手夹着莫语的咯吱窝，一张胖脸憋得通红，使劲将莫语拉起身来。
莫语踉跄起身后，一只手猛地搭在曹华身上，另一只手捂着左腹，表情痛不欲生。
“靠靠靠，莫哥你等着，我马上打120”曹华见状连忙丢掉雨伞，从书包里拿出一部手机，一只手掌盖在屏幕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颤抖的手指不停划动着屏幕。
莫语双眼的世界似乎在不断重叠，眼前的曹华变成了十几个不同的身影，甚至还有躺在地上如同尸体的“曹华”出现。
左侧腹部的疼痛逐渐减轻，但随之而来的是胸口的剧痛，就像身体被贯穿一般，莫语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曹华身上。
曹华赶忙接住倾倒的莫语，双手架着他的身体，不停摇晃，嘴里似乎喊着什么，只是莫语此时已经听不清了。
他双手奋力的抓住曹华的肩膀，眼神涣散的往天上看去，雨水在他眼前分裂，天空变成了灰色的万花筒。
就在这令人目眩神离的灰色天空中，莫语看到一抹刺眼的流星划下。
“防空警报！怎么回事？！”
莫语闭上双眼，他听清了曹华最后呼喊出的话语，但意识已经游离向万花筒般的无底深渊。
在无穷无尽难以言状的诡异花纹中，莫语的意识缓缓飘动，此时的他尚能思考，但是越观察眼前这些随时变化形状的花纹，他的思绪越是混乱疯狂。
此时的莫语，清晰的回忆起了几段记忆，他莫名奇妙回到了现实世界，与王婆婆和曹华有过交谈，但是诡异的是，这些片段全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去王婆婆家吃饭，是为了庆祝莫语家中出现的那位，名叫宁心远的少女考入大学，她的父亲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因为这件事，宁心远精神状态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最后进了精神病院，这一直是莫语心中的一道槛。
而和曹华一起回家的那一天，正是莫语被莫名送往碎片空间的日子，但是这一次，时间走到傍晚六点半时，莫语并没有消失，但却莫名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伤痛，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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