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烦恼
听到保罗吃不进东西的理由。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哈迪嘴里塞着三明治，嗡声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
保罗带着哭腔，说道：“我一出去，没有你在，他们会杀了我的。”
哈迪把嘴里的面包咽进肚子里：“你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
保罗似乎没想到哈迪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努力回想片刻，略带迟疑的开口。
“应该……很重要吧。”
“那你在怕什么，在他们找到取代你的人之前，是不会杀你的。”
紧接着，哈迪话锋一转。
“不过，这种骗局到一定程度就会撑不下去，到时候，知道他们一切交易信息的你，呵呵……”
哈迪对变态还算有些了解，他们就像食肉的野生动物，没有尝过人肉的滋味还好，一旦尝过了，那就再也戒不掉了。
还会有人再死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想要杀我。”哈迪仿佛在说别人的生死一般，就着土豆泥说出这句话来。
保罗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迪轻笑了一声，道：“那个狱警，因为我把警棍塞进他的嘴里，他就要杀我？那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没有人指使，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保罗回忆着昨天的事。
哈迪快速的扫了他一眼：“这种Shit，你也相信？”
他的脸色快速的沉了下来。
“盥洗室里，他们明确想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哈迪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擦了擦嘴。
“从这里出去以后，我就会回曼哈顿……”
纳粹帮不好惹，哈迪能打退他们一次两次，杀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但鬼知道全美利坚有多少纳粹帮成员，他们之中不乏一些疯子和狂热分子。
敌暗我明，继续待在这儿，只会越来越麻烦。
而且，保罗说的话，如果是真的，哈迪也只能当做自己没听过。
有人能为了二十美元而杀人，瘾君子只需要一美元就愿意在厕所里让你为所欲为。
一个庞氏骗局涉及的金额数目，已经大到能让人做任何事了。
一封推荐信，已经不值了。
再加上库格尔教授一直没来，而且那天电话也没打通，让哈迪感到有些古怪。
“……马萨佩夸公园镇的这趟浑水，与我无关。”
哈迪回头看向保罗，由衷的建议道：“你要是真的害怕了，加拿大是个不错的移民选择，总比丢掉小命来得好，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跑的话，还是去找个和美利坚没有签引渡条约的国家，比如俄罗斯之类的。”
这时，监狱的门打开来。
白胖的狱警站在门外。
“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你们的嫌疑解除了。”
……
“作为朋友，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放弃一到两个孩子。老大的狂躁症只会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严重，他现在只有十二岁，就差点儿杀了他的妹妹，把他送去特殊儿童收养中心，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妹妹，自闭症的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给你说的那些方法，只会让你拥有护理她的能力，想要真正治疗她，让她未来拥有自理能力，必须要送去专业的治疗机构才行。
你知道，你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雏鹰要么学会飞行，要么……”
“我会考虑的。”
艾瑞斯·华盛顿目送护工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手慢慢放了下来。
自从和女友分开之后，她一直在照顾她们领养的三个孩子。
警察的薪水不算低，但当这三个孩子都很特殊的时候，她的薪水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加上失去了女友的那份工资，今天艾瑞斯不得不辞退了用了几年的护工。
站在门前的艾瑞斯，咬着指甲，久久的没有挪动过一步。
老大已经决定要给她升职，警探的工资要多几百美元，但那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妈妈，我可以去卖柠檬水，去卖饼干。”小女儿是越南裔，是三个孩子里唯一‘正常’的。
此时她抱着艾瑞斯的大腿，脸颊贴着她的肚皮，轻轻蹭着。
一向满嘴脏话，听到有枪战比听见有帅哥还要兴奋，比街头大姐头更像混街头的黑娘们儿，此刻也禁不住鼻头发酸。
“亲爱的，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妈妈绝不会让你被人抢走的……”
还没温存一会儿，屋内传来刺耳的尖叫和打砸物品的声音。
艾瑞斯只得放开小女儿，赶忙回到屋内。
狂躁症的大儿子站在厨房的岛台上蹦跳，手里拿着喷水枪，一边发出嘎嘎的怪笑，一边朝着四面八方乱射。
自闭症的女儿站在岛台旁，身上已经湿透了，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尖叫。
“Shit……亲爱的，快下来！”
艾瑞斯拉住尖叫的女儿，挡在她的身前。
鬼知道一把水枪怎么能装那么多水的。
就连那些罪犯都不能对她的脸开枪，现在她却被一个孩子用水枪给打了脸。
艾瑞斯强压下怒火。
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警察！你被逮捕了，把枪给我！”
艾瑞斯知道这时候用‘玩游戏’的方式，更有效。
然而男孩儿看到艾瑞斯手指比成的枪，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Shit！Shit！Shit！Shit！”
显然是听到了艾瑞斯的脏话，有样学样。
直到一个小时后，艾瑞斯疲惫不堪，终于把两个孩子都安抚下来。
临时保姆也到了，因为要求要有照顾特殊孩子的能力，而且还是三个，所以保姆费也比普通的临时保姆高出五倍不止。
艾瑞斯掏钱的时候，感觉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
她不是没想过贷款送两个孩子去特殊学校，家里只留下正常的小女儿，她能够照顾。
发动汽车，看着后视镜里，在家门前被临时保姆带着跟她挥手说再见的三个孩子。
艾瑞斯感到一阵绝望。
狂躁症和自闭症都是治不好的‘绝症’。
谁又能说得清楚，那是不是另一个大坑呢？
他们又要花多少钱，学习多少年，才能让两个孩子‘学会做个正常人’呢？
当艾瑞斯来到曼哈顿第十七分局，老大亨特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办公区。
看到艾瑞斯过来，亨特警长直接招呼她来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唉，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从第一天见到你，从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FXXK！亨特，我只给你三分钟……”
艾瑞斯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警服扣子。
亨特警长被她搞得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她的意思：“FXXK！华盛顿，你脑子里能装点儿别的东西吗！”
艾瑞斯的动作停住了，她疑惑的看着亨特：“你不是要潜规则我？那你想干什么？”
“我对你不感兴趣，OK!”
亨特警长脸色几度变化，最后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用极为严肃的表情开口。
“马萨佩夸公园镇警局那边来了电话，我觉得提前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马萨佩夸公园镇？”艾瑞斯想起来了，“哈迪？FXXK！古德曼那个混蛋真的杀人侵犯尸体了？该死，我就知道他不像个好人，我早该知道！”
“与哈迪·古德曼无关，是关于你……”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哈迪嘴里塞着三明治，嗡声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
保罗带着哭腔，说道：“我一出去，没有你在，他们会杀了我的。”
哈迪把嘴里的面包咽进肚子里：“你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
保罗似乎没想到哈迪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努力回想片刻，略带迟疑的开口。
“应该……很重要吧。”
“那你在怕什么，在他们找到取代你的人之前，是不会杀你的。”
紧接着，哈迪话锋一转。
“不过，这种骗局到一定程度就会撑不下去，到时候，知道他们一切交易信息的你，呵呵……”
哈迪对变态还算有些了解，他们就像食肉的野生动物，没有尝过人肉的滋味还好，一旦尝过了，那就再也戒不掉了。
还会有人再死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想要杀我。”哈迪仿佛在说别人的生死一般，就着土豆泥说出这句话来。
保罗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迪轻笑了一声，道：“那个狱警，因为我把警棍塞进他的嘴里，他就要杀我？那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没有人指使，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保罗回忆着昨天的事。
哈迪快速的扫了他一眼：“这种Shit，你也相信？”
他的脸色快速的沉了下来。
“盥洗室里，他们明确想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哈迪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擦了擦嘴。
“从这里出去以后，我就会回曼哈顿……”
纳粹帮不好惹，哈迪能打退他们一次两次，杀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但鬼知道全美利坚有多少纳粹帮成员，他们之中不乏一些疯子和狂热分子。
敌暗我明，继续待在这儿，只会越来越麻烦。
而且，保罗说的话，如果是真的，哈迪也只能当做自己没听过。
有人能为了二十美元而杀人，瘾君子只需要一美元就愿意在厕所里让你为所欲为。
一个庞氏骗局涉及的金额数目，已经大到能让人做任何事了。
一封推荐信，已经不值了。
再加上库格尔教授一直没来，而且那天电话也没打通，让哈迪感到有些古怪。
“……马萨佩夸公园镇的这趟浑水，与我无关。”
哈迪回头看向保罗，由衷的建议道：“你要是真的害怕了，加拿大是个不错的移民选择，总比丢掉小命来得好，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跑的话，还是去找个和美利坚没有签引渡条约的国家，比如俄罗斯之类的。”
这时，监狱的门打开来。
白胖的狱警站在门外。
“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你们的嫌疑解除了。”
……
“作为朋友，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放弃一到两个孩子。老大的狂躁症只会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严重，他现在只有十二岁，就差点儿杀了他的妹妹，把他送去特殊儿童收养中心，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妹妹，自闭症的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给你说的那些方法，只会让你拥有护理她的能力，想要真正治疗她，让她未来拥有自理能力，必须要送去专业的治疗机构才行。
你知道，你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雏鹰要么学会飞行，要么……”
“我会考虑的。”
艾瑞斯·华盛顿目送护工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手慢慢放了下来。
自从和女友分开之后，她一直在照顾她们领养的三个孩子。
警察的薪水不算低，但当这三个孩子都很特殊的时候，她的薪水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加上失去了女友的那份工资，今天艾瑞斯不得不辞退了用了几年的护工。
站在门前的艾瑞斯，咬着指甲，久久的没有挪动过一步。
老大已经决定要给她升职，警探的工资要多几百美元，但那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妈妈，我可以去卖柠檬水，去卖饼干。”小女儿是越南裔，是三个孩子里唯一‘正常’的。
此时她抱着艾瑞斯的大腿，脸颊贴着她的肚皮，轻轻蹭着。
一向满嘴脏话，听到有枪战比听见有帅哥还要兴奋，比街头大姐头更像混街头的黑娘们儿，此刻也禁不住鼻头发酸。
“亲爱的，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妈妈绝不会让你被人抢走的……”
还没温存一会儿，屋内传来刺耳的尖叫和打砸物品的声音。
艾瑞斯只得放开小女儿，赶忙回到屋内。
狂躁症的大儿子站在厨房的岛台上蹦跳，手里拿着喷水枪，一边发出嘎嘎的怪笑，一边朝着四面八方乱射。
自闭症的女儿站在岛台旁，身上已经湿透了，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尖叫。
“Shit……亲爱的，快下来！”
艾瑞斯拉住尖叫的女儿，挡在她的身前。
鬼知道一把水枪怎么能装那么多水的。
就连那些罪犯都不能对她的脸开枪，现在她却被一个孩子用水枪给打了脸。
艾瑞斯强压下怒火。
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警察！你被逮捕了，把枪给我！”
艾瑞斯知道这时候用‘玩游戏’的方式，更有效。
然而男孩儿看到艾瑞斯手指比成的枪，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Shit！Shit！Shit！Shit！”
显然是听到了艾瑞斯的脏话，有样学样。
直到一个小时后，艾瑞斯疲惫不堪，终于把两个孩子都安抚下来。
临时保姆也到了，因为要求要有照顾特殊孩子的能力，而且还是三个，所以保姆费也比普通的临时保姆高出五倍不止。
艾瑞斯掏钱的时候，感觉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
她不是没想过贷款送两个孩子去特殊学校，家里只留下正常的小女儿，她能够照顾。
发动汽车，看着后视镜里，在家门前被临时保姆带着跟她挥手说再见的三个孩子。
艾瑞斯感到一阵绝望。
狂躁症和自闭症都是治不好的‘绝症’。
谁又能说得清楚，那是不是另一个大坑呢？
他们又要花多少钱，学习多少年，才能让两个孩子‘学会做个正常人’呢？
当艾瑞斯来到曼哈顿第十七分局，老大亨特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办公区。
看到艾瑞斯过来，亨特警长直接招呼她来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唉，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从第一天见到你，从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FXXK！亨特，我只给你三分钟……”
艾瑞斯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警服扣子。
亨特警长被她搞得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她的意思：“FXXK！华盛顿，你脑子里能装点儿别的东西吗！”
艾瑞斯的动作停住了，她疑惑的看着亨特：“你不是要潜规则我？那你想干什么？”
“我对你不感兴趣，OK!”
亨特警长脸色几度变化，最后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用极为严肃的表情开口。
“马萨佩夸公园镇警局那边来了电话，我觉得提前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马萨佩夸公园镇？”艾瑞斯想起来了，“哈迪？FXXK！古德曼那个混蛋真的杀人侵犯尸体了？该死，我就知道他不像个好人，我早该知道！”
“与哈迪·古德曼无关，是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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