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鸭子
重新回到莱克文森兄弟医院，天已经完全黑了。
“纽约几个医院我挨个儿问过了，刚好我有熟悉的人在萝拉的实习医院工作，他们说萝拉这个人，问题很多。
把割包皮的男孩儿的搞完割下来了，刮宫手术做成了子宫切除，还有多次把手术器具，止血棉，遗忘在患者身体里的情况，所以医院把她请退了。”
萝拉过去的‘丰功伟绩’让哈迪瞠目。
哈迪捂着胸口，忽然感到伤口隐隐作痛。
再回想当时检查伤口时的画面，他还以为萝拉是在馋他的身子，谁知萝拉真的是在馋他的身子。
Fxxk！
变态。
实在是太变态了。
不过，这不是巧了么。
一个有医疗背景的变态。
一个脾气暴躁的疯子。
一个胆子有些小的普通人。
哈迪通过对第一个受害者的‘侧写’，推断出的三个凶手的特征，完美的契合了。
而且这三个人再加上一个神秘人，是青少年时期就认识的‘熟人’。
自从决定走这条路开始，哈迪就一直坚信一个东西。
如果有什么东西，它走路像鸭子，它叫起来像鸭子，它红烧之后吃起来也像鸭子。
那它就是鸭子。
总不可能会是老鼠吧。
“那么严重的医疗事故，只是请退？那她怎么还能回莱克文森兄弟医院工作的？”
哈迪问题出口，就已经想到了答案。
“莱克文森先生写的推荐信，他曾出资翻新了医院的住院部，还为家庭困难的医生护士成立了一个基金。”
又是莱克文森，有钱果然能为所欲为。
“我知道了，谢了，艾瑞斯，你也小心些。”
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另外两个熟悉的声音。
“小心的应该是你。”
“没错。”
哈迪听出了这两个声音：“杰！梅尔！”
“嘿，伙计，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早点叫我们。”杰的嗓门儿很大。
白挣的功劳和奖金调动了积极性？
好家伙，这是直接把案子当成十七分局的来办了是吧。
欺负马萨佩夸公园镇警局没人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艾瑞斯的骂声，她抢过了电话，换了个地方。
“哈迪，你老实跟我说，有把握吗？”
哈迪：“赌一把，我赌她就是。”
艾瑞斯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道：“把科勒一家加入真正的警方保护计划是来不及了，也不合规矩。
亨特给我的是受害人家属的假期，你还在度假。
杰和梅尔知道我的事以后……这俩个Jackass请了事假过来。
所以，原来只有我们俩，现在是四个蠢货的职业生涯，全都压在这上面了。
我才刚升职，连一次工资都没领过，不要让我们丢掉饭碗，否则我会找个地方吊死自己。
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先干掉你这个害死我的混蛋王八蛋。”
哈迪挂断电话，问过前台的小护士，确认萝拉还没走之后，他深吸了口气，捧着礼物盒，朝着停尸间走去。
跨区域执法一直是一个禁区。
以前哈迪没有概念，刚才电话里艾瑞斯的慎重态度，给了哈迪一个清晰的界限。
那就是绝对不能触碰。
也就是说，干好了，也许有功劳。
干砸了，恐怕会被搞得丢掉饭碗。
没有了这身皮，哈迪还能干什么？
难不成移民华夏？
他惹的麻烦够多了，不想给上辈子的祖国添麻烦。
走廊里的灯光明亮，冰冷，生硬，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白天的时候这里就够渗人了，到了晚上，这种气氛就更加恐怖了，很像是恐怖电影里会发生事件的地方。
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
变态者，更变态。
推开停尸间的双向门。
没人？
“萝拉，你还在吗？”哈迪喊了一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在解剖台上，多出了一具尸体，无影灯形成的光束照亮了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者。
解剖台旁的小推车上，巨大的托盘里盛满了刚被切下来的脏器。
十分新鲜。
周围还在几个位置架着相机。
哈迪靠近了，看到尸体的脸，不由得脚步一顿。
是那个喜欢检查监狱钱包的赖克斯岛监狱的狱警。
昨天哈迪才见过他，此刻对方已经躺在这里，和哈迪坦诚相见。
而且……
哈迪在狱警的身上看到了大量不属于解剖造成的伤。
手腕，脚腕，脖子上的勒痕，无不说明，他在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家伙是被虐杀的？
为什么？
就因为‘暗杀’保罗·科勒失败？
说实话，这里躺着的是保罗·科勒本人，更符合哈迪的想象。
哈迪的目光落在托盘旁的录音笔。
按下播放，萝拉的声音传了出来。
“身体多处体割裂，体内存在多处伤口，严重失血，割裂的伤口很浅，初步判断是用不锋利的刀割成的，目的是为了产生疼痛，而不是致死，死因判断为，失血致死。接下来我会对它进行更深入的检查……”
不锋利的刀，哈迪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监狱里的‘纸刀’。
他是在监狱里被人用‘纸刀’一刀一刀杀死的。
凌迟也不过如此了吧。
“嘿！”
背后突然传来的动静，哈迪本能的挥臂朝身后砸过去。
“你是什么人？”
手臂被挡住了。
是个身材矮小，但肌肉发达的黑人青年。
哈迪慢慢收回手臂：“我是哈迪，萝拉的朋友，我问过前台，听说她还没走。”
黑人青年这才看到哈迪另一只手里捧着的礼物盒，恍然大悟般点头，指了指解剖台上的尸体。
“我们刚忙完，她去洗澡去了，你等一会儿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开始重新将托盘里的脏器装回尸体空荡荡的腹腔里。
哈迪将礼物放在萝拉的办公桌上，凑了过去：“你挺厉害的，练过？”
黑人青年的手插在脏器里，调整着它们的位置：“在军队里待过一段时间，你呢？”
话题跳到自己身上，哈迪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我没有。”
“是吗？刚才那一下，有点儿以色列军队的感觉。”黑人青年手上比划了一下。
“我是个警察，跟着一些军队出来的教官学过一些吧。”哈迪敷衍的解释道。
“警察？”黑人青年的手指捏住一节肠子，里面的容物一下子从另一端喷了出来。
“FXXK!SHIT!”黑人青年手上一抖，一大团棕色甚至沾到他的衣服上，让他一阵手忙脚乱。
刚才表现得相当专业的人，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
手足无措。
哈迪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警察的身份，让这家伙这么紧张的吗？
“纽约几个医院我挨个儿问过了，刚好我有熟悉的人在萝拉的实习医院工作，他们说萝拉这个人，问题很多。
把割包皮的男孩儿的搞完割下来了，刮宫手术做成了子宫切除，还有多次把手术器具，止血棉，遗忘在患者身体里的情况，所以医院把她请退了。”
萝拉过去的‘丰功伟绩’让哈迪瞠目。
哈迪捂着胸口，忽然感到伤口隐隐作痛。
再回想当时检查伤口时的画面，他还以为萝拉是在馋他的身子，谁知萝拉真的是在馋他的身子。
Fxxk！
变态。
实在是太变态了。
不过，这不是巧了么。
一个有医疗背景的变态。
一个脾气暴躁的疯子。
一个胆子有些小的普通人。
哈迪通过对第一个受害者的‘侧写’，推断出的三个凶手的特征，完美的契合了。
而且这三个人再加上一个神秘人，是青少年时期就认识的‘熟人’。
自从决定走这条路开始，哈迪就一直坚信一个东西。
如果有什么东西，它走路像鸭子，它叫起来像鸭子，它红烧之后吃起来也像鸭子。
那它就是鸭子。
总不可能会是老鼠吧。
“那么严重的医疗事故，只是请退？那她怎么还能回莱克文森兄弟医院工作的？”
哈迪问题出口，就已经想到了答案。
“莱克文森先生写的推荐信，他曾出资翻新了医院的住院部，还为家庭困难的医生护士成立了一个基金。”
又是莱克文森，有钱果然能为所欲为。
“我知道了，谢了，艾瑞斯，你也小心些。”
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另外两个熟悉的声音。
“小心的应该是你。”
“没错。”
哈迪听出了这两个声音：“杰！梅尔！”
“嘿，伙计，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早点叫我们。”杰的嗓门儿很大。
白挣的功劳和奖金调动了积极性？
好家伙，这是直接把案子当成十七分局的来办了是吧。
欺负马萨佩夸公园镇警局没人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艾瑞斯的骂声，她抢过了电话，换了个地方。
“哈迪，你老实跟我说，有把握吗？”
哈迪：“赌一把，我赌她就是。”
艾瑞斯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道：“把科勒一家加入真正的警方保护计划是来不及了，也不合规矩。
亨特给我的是受害人家属的假期，你还在度假。
杰和梅尔知道我的事以后……这俩个Jackass请了事假过来。
所以，原来只有我们俩，现在是四个蠢货的职业生涯，全都压在这上面了。
我才刚升职，连一次工资都没领过，不要让我们丢掉饭碗，否则我会找个地方吊死自己。
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先干掉你这个害死我的混蛋王八蛋。”
哈迪挂断电话，问过前台的小护士，确认萝拉还没走之后，他深吸了口气，捧着礼物盒，朝着停尸间走去。
跨区域执法一直是一个禁区。
以前哈迪没有概念，刚才电话里艾瑞斯的慎重态度，给了哈迪一个清晰的界限。
那就是绝对不能触碰。
也就是说，干好了，也许有功劳。
干砸了，恐怕会被搞得丢掉饭碗。
没有了这身皮，哈迪还能干什么？
难不成移民华夏？
他惹的麻烦够多了，不想给上辈子的祖国添麻烦。
走廊里的灯光明亮，冰冷，生硬，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白天的时候这里就够渗人了，到了晚上，这种气氛就更加恐怖了，很像是恐怖电影里会发生事件的地方。
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
变态者，更变态。
推开停尸间的双向门。
没人？
“萝拉，你还在吗？”哈迪喊了一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在解剖台上，多出了一具尸体，无影灯形成的光束照亮了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者。
解剖台旁的小推车上，巨大的托盘里盛满了刚被切下来的脏器。
十分新鲜。
周围还在几个位置架着相机。
哈迪靠近了，看到尸体的脸，不由得脚步一顿。
是那个喜欢检查监狱钱包的赖克斯岛监狱的狱警。
昨天哈迪才见过他，此刻对方已经躺在这里，和哈迪坦诚相见。
而且……
哈迪在狱警的身上看到了大量不属于解剖造成的伤。
手腕，脚腕，脖子上的勒痕，无不说明，他在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家伙是被虐杀的？
为什么？
就因为‘暗杀’保罗·科勒失败？
说实话，这里躺着的是保罗·科勒本人，更符合哈迪的想象。
哈迪的目光落在托盘旁的录音笔。
按下播放，萝拉的声音传了出来。
“身体多处体割裂，体内存在多处伤口，严重失血，割裂的伤口很浅，初步判断是用不锋利的刀割成的，目的是为了产生疼痛，而不是致死，死因判断为，失血致死。接下来我会对它进行更深入的检查……”
不锋利的刀，哈迪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监狱里的‘纸刀’。
他是在监狱里被人用‘纸刀’一刀一刀杀死的。
凌迟也不过如此了吧。
“嘿！”
背后突然传来的动静，哈迪本能的挥臂朝身后砸过去。
“你是什么人？”
手臂被挡住了。
是个身材矮小，但肌肉发达的黑人青年。
哈迪慢慢收回手臂：“我是哈迪，萝拉的朋友，我问过前台，听说她还没走。”
黑人青年这才看到哈迪另一只手里捧着的礼物盒，恍然大悟般点头，指了指解剖台上的尸体。
“我们刚忙完，她去洗澡去了，你等一会儿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开始重新将托盘里的脏器装回尸体空荡荡的腹腔里。
哈迪将礼物放在萝拉的办公桌上，凑了过去：“你挺厉害的，练过？”
黑人青年的手插在脏器里，调整着它们的位置：“在军队里待过一段时间，你呢？”
话题跳到自己身上，哈迪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我没有。”
“是吗？刚才那一下，有点儿以色列军队的感觉。”黑人青年手上比划了一下。
“我是个警察，跟着一些军队出来的教官学过一些吧。”哈迪敷衍的解释道。
“警察？”黑人青年的手指捏住一节肠子，里面的容物一下子从另一端喷了出来。
“FXXK!SHIT!”黑人青年手上一抖，一大团棕色甚至沾到他的衣服上，让他一阵手忙脚乱。
刚才表现得相当专业的人，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
手足无措。
哈迪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警察的身份，让这家伙这么紧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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