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当狗
“我奶奶……她就是我奶奶啊。”
罗的脑门儿上已经见汗了，他的紧张肉眼可见。
“对啊，一个有超过十种以上疾病，和四五种精神类疾病的老年人。”哈迪把罗左手的手铐打开，看着他对着右手手腕上的捆扎带又扯又咬的。
罗好不容易咬断捆扎带，摩挲手腕上的勒痕：“老年人，免疫力弱，病多一点很正常。”
“所以这些大麻不是你的，还是你奶奶的？”哈迪把玩着手铐，把它玩儿得咔咔响。
就在半分钟前，罗才承认了，那些大麻是他的。
“吃了吐？”
罗惊讶的看着哈迪：“你还知道这个？”
一个纽约的警察，居然会是华国通。
哈迪没有理会他这么生硬的带偏话题的举动，手上动作骤然一顿。
“我给你一点小提示，一个多月前，就在你的这个街区，有两个摩托车枪手对袭击了一栋民居，他们是谁。”
罗在听到摩托车枪手的瞬间，五官立刻紧绷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哈迪的眼睛。
“你不知道？你知道吗，我相信你了。
你知道星巴克的保安会赶走门前停车超过十五分钟的车。
你们的人比温迪快餐还要勤快，二十四小时营业。
现在你告诉我，你对这条街区发生的一起枪击案一无所知。”
哈迪抓着罗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罗惊骇于这个干瘦的混蛋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
哈迪已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饱含森寒之气的双眸，让罗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不知道！”
哈迪听完：“是嘛……”
他松开手，任由罗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哈迪蹲下来，双手自然下垂：“看起来你好像更不怕死，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浪费那个时间折磨你。
你只需要跟我走一趟，过二十四小时，我就会放了你。
不过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我的搭档会在她的线人那里放出你跟警方合作的消息。
刚才和你在房子前面握手的那群孩子，一个都跑不了。
当然，他们都是未成年人，你们很清楚这一点，毒品的量很小，他们最多也就是被罚社区服务罢了，就算有万一，被关进少管所，你们也会花钱保释他们出来。
哦，你们的计划真的很完美，很难抓到漏洞。
不过……他们如果全部被抓，上一个街区负责人跑路回了华国，而隔壁的帮派在传你是警方线人的假消息。
这些东西全都加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咱们不如大胆点儿假设，猜猜看，你们的龙头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对待这个‘叛徒’呢？”
说到最后，哈迪的手指在罗的额头上轻轻点过。
“好好想想看，叛徒，在帮派里会是什么下场。”
罗咬紧牙关，下汗如浆，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却没有聚焦，疯狂的转动着。
片刻过后。
“别以为你能吓住我。”罗的话从牙缝里一字字蹦出，发狠了，“你想搞我，我踏马的先搞你，老子一头撞死在这儿，看谁踏马的先死！我宁愿死，龙头就会信我！他会帮我报仇的，臭警察，你会给我陪葬的！”
“撞死？呵呵……”哈迪弯腰，从罗的身边捡起一个钱包。
罗看到这一幕，立刻暴起。
“还给我！”
怎料哈迪膝盖一抬，小腿并拢朝前，硬生生的将半起的罗顶了个踉跄，后背砰的撞在墙上，显得有些狼狈。
哈迪就这样一只脚压在罗的胸口，打开钱包，脸上露出森冷的笑容来。
“狗娘养的，臭警察，有种冲我来啊！混蛋！杂种！”
哈迪的两指从钱包里夹出一张照片。
罗和一个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一左一右，两人的中间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三人应该是刚到纽约，身上穿着‘ILOVENEWYORK’的白色T恤，女孩儿的手里还拿着热狗，做出准备吃的动作。
看得出是几年前的照片了，照片上的罗并不比现在年轻许多，但气质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
“瞧瞧这上面都是谁，啧啧啧，时代广场啊，没人告诉过你们，在时代广场别穿这种‘ILOVENEWYORK’的T恤吗？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
哈迪好心提醒。
他把照片翻到另一面，上面是一行秀气的华国字。
【罗雨，罗冰，罗雪在纽约！！！】
啪！
照片打在罗的脸上。
“你叫什么，罗雨？罗冰……”
敏锐的捕捉到罗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哈迪挑眉。
“原来你叫罗冰啊，为什么要改成布鲁斯呢？崇拜布鲁斯·李？是啊，还能是什么理由呢。”
“啊！”
罗……罗冰疯狂的往前伸手，狂抓乱打。
哈迪小腿发力，身体自然远离，便让罗冰的一切攻击都落空。
无能狂怒。
胸口被压迫，让罗冰很快就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哈迪。
“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一定会……”
哈迪摇头：“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会对无辜的普通人做什么呢，除非他们违反了美利坚的法律。”
面对使用了不合规……甚至可能会反被告倒的手段的菜鸟警察，暂时屈服，等被抓到警局里，自然就能行使权利，原地翻盘。
几年前的‘世纪审判’，辛普森杀妻案，就是因为警方的一些违规操作，被律师抓住了漏洞，让辛普森这个全美都认为有罪的人被无罪释放。
最关键的是，罗冰不认为龙头会相信警方放出去的话。
他罗冰行得正，站得直，出来混，够义气！
可惜，他不知道哈迪是个白皮黄心鸡蛋人。
哈迪的手里一直握着的‘杀手锏’，只等将罗冰逼迫到极限，再一击绝杀。
收下当狗，一气呵成！
“混蛋！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摩托车枪手是谁！龙头会信任我的，我救过他的命！”罗冰朝哈迪怒吼。
哈迪点点头，他知道，该搓大招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听。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迪抬脚放开罗冰，把耳机丢给他：“我想你会愿意听听里面的东西。”
罗冰盯着哈迪看了半晌，将信将疑的戴上耳机。
随着哈迪按下播放键。
耳机里响起了哈迪和他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最酷吗？超级跑车！你想想，几个长腿女警从超级跑车上下来，想想那个画面，Hooyeah!YAOZA!”
“警方的线人计划，不会提供你说的这些，所以，滚吧。”
“Woo，你们警察就这么没耐心吗？”
“不是我们没耐心，是你的要求，不合理，隔壁的黑鬼只要了三百，你？呵呵，最多二百八。”
短暂的停顿，似乎是有人在思考，权衡利弊。
“和别人，你得说我收了你三百。”
“成交。”
“合作愉快。”
哈迪做出嘴型，【合作愉快】。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罗冰。
罗冰看着哈迪手里的随身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没有……”
他想说他没有说过那些话，可那耳机里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哈迪把随身听收到口袋里，像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坐到罗冰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很高兴能跟你合作，我亲爱的线人。”
罗冰猛地抖肩，挣脱哈迪的胳膊。
可当他看到哈迪伸过来的手，和那张充满善意的笑容的脸时。
罗冰知道。
他回不去了。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罗的脑门儿上已经见汗了，他的紧张肉眼可见。
“对啊，一个有超过十种以上疾病，和四五种精神类疾病的老年人。”哈迪把罗左手的手铐打开，看着他对着右手手腕上的捆扎带又扯又咬的。
罗好不容易咬断捆扎带，摩挲手腕上的勒痕：“老年人，免疫力弱，病多一点很正常。”
“所以这些大麻不是你的，还是你奶奶的？”哈迪把玩着手铐，把它玩儿得咔咔响。
就在半分钟前，罗才承认了，那些大麻是他的。
“吃了吐？”
罗惊讶的看着哈迪：“你还知道这个？”
一个纽约的警察，居然会是华国通。
哈迪没有理会他这么生硬的带偏话题的举动，手上动作骤然一顿。
“我给你一点小提示，一个多月前，就在你的这个街区，有两个摩托车枪手对袭击了一栋民居，他们是谁。”
罗在听到摩托车枪手的瞬间，五官立刻紧绷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哈迪的眼睛。
“你不知道？你知道吗，我相信你了。
你知道星巴克的保安会赶走门前停车超过十五分钟的车。
你们的人比温迪快餐还要勤快，二十四小时营业。
现在你告诉我，你对这条街区发生的一起枪击案一无所知。”
哈迪抓着罗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罗惊骇于这个干瘦的混蛋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
哈迪已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饱含森寒之气的双眸，让罗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不知道！”
哈迪听完：“是嘛……”
他松开手，任由罗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哈迪蹲下来，双手自然下垂：“看起来你好像更不怕死，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浪费那个时间折磨你。
你只需要跟我走一趟，过二十四小时，我就会放了你。
不过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我的搭档会在她的线人那里放出你跟警方合作的消息。
刚才和你在房子前面握手的那群孩子，一个都跑不了。
当然，他们都是未成年人，你们很清楚这一点，毒品的量很小，他们最多也就是被罚社区服务罢了，就算有万一，被关进少管所，你们也会花钱保释他们出来。
哦，你们的计划真的很完美，很难抓到漏洞。
不过……他们如果全部被抓，上一个街区负责人跑路回了华国，而隔壁的帮派在传你是警方线人的假消息。
这些东西全都加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咱们不如大胆点儿假设，猜猜看，你们的龙头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对待这个‘叛徒’呢？”
说到最后，哈迪的手指在罗的额头上轻轻点过。
“好好想想看，叛徒，在帮派里会是什么下场。”
罗咬紧牙关，下汗如浆，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却没有聚焦，疯狂的转动着。
片刻过后。
“别以为你能吓住我。”罗的话从牙缝里一字字蹦出，发狠了，“你想搞我，我踏马的先搞你，老子一头撞死在这儿，看谁踏马的先死！我宁愿死，龙头就会信我！他会帮我报仇的，臭警察，你会给我陪葬的！”
“撞死？呵呵……”哈迪弯腰，从罗的身边捡起一个钱包。
罗看到这一幕，立刻暴起。
“还给我！”
怎料哈迪膝盖一抬，小腿并拢朝前，硬生生的将半起的罗顶了个踉跄，后背砰的撞在墙上，显得有些狼狈。
哈迪就这样一只脚压在罗的胸口，打开钱包，脸上露出森冷的笑容来。
“狗娘养的，臭警察，有种冲我来啊！混蛋！杂种！”
哈迪的两指从钱包里夹出一张照片。
罗和一个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一左一右，两人的中间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三人应该是刚到纽约，身上穿着‘ILOVENEWYORK’的白色T恤，女孩儿的手里还拿着热狗，做出准备吃的动作。
看得出是几年前的照片了，照片上的罗并不比现在年轻许多，但气质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
“瞧瞧这上面都是谁，啧啧啧，时代广场啊，没人告诉过你们，在时代广场别穿这种‘ILOVENEWYORK’的T恤吗？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
哈迪好心提醒。
他把照片翻到另一面，上面是一行秀气的华国字。
【罗雨，罗冰，罗雪在纽约！！！】
啪！
照片打在罗的脸上。
“你叫什么，罗雨？罗冰……”
敏锐的捕捉到罗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哈迪挑眉。
“原来你叫罗冰啊，为什么要改成布鲁斯呢？崇拜布鲁斯·李？是啊，还能是什么理由呢。”
“啊！”
罗……罗冰疯狂的往前伸手，狂抓乱打。
哈迪小腿发力，身体自然远离，便让罗冰的一切攻击都落空。
无能狂怒。
胸口被压迫，让罗冰很快就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哈迪。
“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一定会……”
哈迪摇头：“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会对无辜的普通人做什么呢，除非他们违反了美利坚的法律。”
面对使用了不合规……甚至可能会反被告倒的手段的菜鸟警察，暂时屈服，等被抓到警局里，自然就能行使权利，原地翻盘。
几年前的‘世纪审判’，辛普森杀妻案，就是因为警方的一些违规操作，被律师抓住了漏洞，让辛普森这个全美都认为有罪的人被无罪释放。
最关键的是，罗冰不认为龙头会相信警方放出去的话。
他罗冰行得正，站得直，出来混，够义气！
可惜，他不知道哈迪是个白皮黄心鸡蛋人。
哈迪的手里一直握着的‘杀手锏’，只等将罗冰逼迫到极限，再一击绝杀。
收下当狗，一气呵成！
“混蛋！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摩托车枪手是谁！龙头会信任我的，我救过他的命！”罗冰朝哈迪怒吼。
哈迪点点头，他知道，该搓大招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听。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迪抬脚放开罗冰，把耳机丢给他：“我想你会愿意听听里面的东西。”
罗冰盯着哈迪看了半晌，将信将疑的戴上耳机。
随着哈迪按下播放键。
耳机里响起了哈迪和他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最酷吗？超级跑车！你想想，几个长腿女警从超级跑车上下来，想想那个画面，Hooyeah!YAOZA!”
“警方的线人计划，不会提供你说的这些，所以，滚吧。”
“Woo，你们警察就这么没耐心吗？”
“不是我们没耐心，是你的要求，不合理，隔壁的黑鬼只要了三百，你？呵呵，最多二百八。”
短暂的停顿，似乎是有人在思考，权衡利弊。
“和别人，你得说我收了你三百。”
“成交。”
“合作愉快。”
哈迪做出嘴型，【合作愉快】。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罗冰。
罗冰看着哈迪手里的随身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没有……”
他想说他没有说过那些话，可那耳机里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哈迪把随身听收到口袋里，像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坐到罗冰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很高兴能跟你合作，我亲爱的线人。”
罗冰猛地抖肩，挣脱哈迪的胳膊。
可当他看到哈迪伸过来的手，和那张充满善意的笑容的脸时。
罗冰知道。
他回不去了。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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