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唐人街
一个社交范围极为有限，患有PTSD的退役军人。
他唯二会去的天使靶场，和天使酒吧，就成了所剩不多的线索来源。
按理来说，波特太太作为案发现场唯一的活人，依然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连勺子都拿不稳，让她使用一把大口径半自动手枪，实在是难为她了。
这点儿嫌疑也就被忽略了。
不过心理医生也被找来，对波特太太进行疏导，期望能从她的口中知道点儿和丧尸无关的东西。
最后是艾瑞斯和哈迪负责去靶场，杰和梅尔负责酒吧，波特太太则交给吉姆。
会议结束。
摆脱了严肃的案件讨论会，杰跳上桌子，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欢迎吉姆·埃德森，荣归故里！”
吉姆两眼飙泪，被推上桌子。
看起来他是跑不掉了，少说也要被敲诈出一轮啤酒才行。
哈迪对喝酒没兴趣，不过酒吧里通常会有许多心灵受到伤害的MILF出没，他为人和善，也很喜欢乐于助人，愿意帮助她们走出内心的困境。
手机在裤裆里震动起来，哈迪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在看短信的内容……
看来治疗MILF心灵伤害的工作，要暂时放一放了。
哈迪悄悄的离开喧闹的警局，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选了那辆像是从农场里开出来的皮卡。
刚上车，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了。
艾瑞斯一屁股坐了上来。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异口同声说出一样的话，哈迪和艾瑞斯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哈迪，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艾瑞斯表情有些别扭，她可以对上至八十八，下至刚会‘妈’的人，满嘴猫咪香肠而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但要让她真情流露，对黑人来说，就和华人家庭长大的孩子要向父母说‘我爱你’一样困难。
“为什么？因为我认了亨特当爸爸？拜托，我才是那个站着抽雪茄的人。”
稍微想了一下，艾瑞斯才明白哈迪这句话的意思。
“你真踏马是个死基佬。”
哈迪乐了：“我和你一样，对女人的感情很纯粹的，纯爱。”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哈迪迟疑了一下，说道：“罗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急事。”
“这么快？”艾瑞斯有些惊讶，“伙计，这很不正常，也许他向他的老大坦白了一切，在引你过去，他让你去什么地方？”
二十分钟后，唐人街。
橱窗外的街道上，亚洲面孔的人们穿行在烟火气之中，兜售着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的路边摊，霓虹灯管绕成的方块字……
哈迪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呼吸到了家乡的味道。
如果不是不时会路过的白人黑人，以及路牌上英下华的文字。
这里几乎就是华国了。
一个叼着香烟的女服务员为哈迪斟了一杯酱色的浓茶。
“泥嚎，咖~啡……我~要~咖~啡！”艾瑞斯操着憋嘴的华国话，冲面无表情的女服务员边说边比划。
哈迪也不嫌弃，端起来轻轻地抿。
他喝的不是味道，是情怀。
明明艾瑞斯跟过来，是怕罗冰使诈，结果这黑娘们儿跟个孩子似得，被唐人街的新奇物件吸引走了注意力。
光糖葫芦都要了两根。
十刀的价格，那不会说英语的华国老大爷，属实是把艾瑞斯当猪宰了。
哈迪吐出一根茶叶沫子，心中暗自摇头。
咖啡放到艾瑞斯面前的时候。
罗冰已经到了。
两人交换过眼神，哈迪才打量起罗冰身边那个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来。
身上紧紧裹着一件宽大的风衣，净面短发，个子不高，双唇紧抿着，面容坚毅，双眼透着一股子韧劲儿来。
“罗雨。”
“哈迪·古德曼，叫我哈迪就行，这是艾瑞斯，我的搭档。”
两人都伸手握了一下，才各自落座。
艾瑞斯像是没听到他们的介绍一般，自顾自的应付着咖啡，拼命的往里加方糖。
“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需要我的帮助了，你应该知道，那不是免费的。”
哈迪端起来又抿了口茶水。
罗冰双手插在兜里，身子前倾，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找你，艹！我没办法，我妹妹失踪了，我找人打听过了，没有人见过她。”
“小雪……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哈迪警……先生，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罗雨急切的站起来，旁边的艾瑞斯眼珠子一鼓，黢黑的皮肤还真挺唬人的。
不愧是混了十几年街头的老警了，一个表情就把罗雨给吓住了。
拉她来玩儿红黑脸，简直就是奥斯卡水准的演出。
哈迪手指摩挲着茶杯的外沿：“有人走失，你们应该直接报警才对。”
罗雨闻言，不由得迟疑了。
直到旁边的罗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
“她拿了别人的货，我们报警的话……她就算活着，这辈子都毁了。”
哈迪和艾瑞斯互望一眼，看着罗冰拿茶杯把那个装满了毒品的小塑料袋罩住。
“量很大吗？”
罗雨点点头：“三公斤。”
罗冰补充道：“纯的，质量很高，只有哥伦比亚人才能弄出这种货。”
哥伦比亚人的三公斤，零售价四十五万，心善的毒贩再用乳糖稀释三倍，就是一百三十五万。
人命很值钱，有时候几个亿都换不来。
人命有时候又很廉价，二十美元就能让人杀人。
“哥伦比亚人？你确定？”
哈迪不自觉的往旁边的桌子看了一眼。
那里围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亚裔男人，他们坐姿笔直坚挺，留一个利落的平头。
最让哈迪在意的，是他凸起的太阳穴，以及方正的手腕。
上辈子他遇到过一个练武的。
是当时兵团里搏击第一。
因为同为华国人，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很好，哈迪一度还想从他手里学几手。
得到了不如继续练搏击的答案。
他最让哈迪记忆犹新的身体特征，一个是体热，太阳穴很高，最后就是手腕。
如果从拳头的正面看的话，他的手腕是一个非常标准的长方形。
据说打小练兵器的，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这样。
不过，后来他还是踩雷被炸死了。
也是那一次，哈迪清楚的意识到。
雷下十年功，雷上一秒钟。
武功再高，他每次还不都是穿着防弹衣，头盔的带子勒得比谁都紧。
两个不怀好意的‘打架’好手又如何？
哈迪感受着腋下枪袋里，善良之枪的重量，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看到哈迪看过来，两人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移开目光，没一会儿就结账离开。
看到那两人离开。
哈迪看着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的罗冰。
“你还是认为，只有哥伦比亚人能有这种纯度的毒品？”
罗冰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罗雨还不太明白，刚要说些什么，茶馆外头突然涌过来大批神色不善的混混。
人群中走出一名穿黑色长袍，神父打扮的男人，他直直的冲罗冰走来。
“阿冰，我想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到哈迪和艾瑞斯的身上。
“还有两位警官。”
他唯二会去的天使靶场，和天使酒吧，就成了所剩不多的线索来源。
按理来说，波特太太作为案发现场唯一的活人，依然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连勺子都拿不稳，让她使用一把大口径半自动手枪，实在是难为她了。
这点儿嫌疑也就被忽略了。
不过心理医生也被找来，对波特太太进行疏导，期望能从她的口中知道点儿和丧尸无关的东西。
最后是艾瑞斯和哈迪负责去靶场，杰和梅尔负责酒吧，波特太太则交给吉姆。
会议结束。
摆脱了严肃的案件讨论会，杰跳上桌子，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欢迎吉姆·埃德森，荣归故里！”
吉姆两眼飙泪，被推上桌子。
看起来他是跑不掉了，少说也要被敲诈出一轮啤酒才行。
哈迪对喝酒没兴趣，不过酒吧里通常会有许多心灵受到伤害的MILF出没，他为人和善，也很喜欢乐于助人，愿意帮助她们走出内心的困境。
手机在裤裆里震动起来，哈迪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在看短信的内容……
看来治疗MILF心灵伤害的工作，要暂时放一放了。
哈迪悄悄的离开喧闹的警局，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选了那辆像是从农场里开出来的皮卡。
刚上车，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了。
艾瑞斯一屁股坐了上来。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异口同声说出一样的话，哈迪和艾瑞斯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哈迪，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艾瑞斯表情有些别扭，她可以对上至八十八，下至刚会‘妈’的人，满嘴猫咪香肠而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但要让她真情流露，对黑人来说，就和华人家庭长大的孩子要向父母说‘我爱你’一样困难。
“为什么？因为我认了亨特当爸爸？拜托，我才是那个站着抽雪茄的人。”
稍微想了一下，艾瑞斯才明白哈迪这句话的意思。
“你真踏马是个死基佬。”
哈迪乐了：“我和你一样，对女人的感情很纯粹的，纯爱。”
“你不跟他们去喝酒？”
哈迪迟疑了一下，说道：“罗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急事。”
“这么快？”艾瑞斯有些惊讶，“伙计，这很不正常，也许他向他的老大坦白了一切，在引你过去，他让你去什么地方？”
二十分钟后，唐人街。
橱窗外的街道上，亚洲面孔的人们穿行在烟火气之中，兜售着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的路边摊，霓虹灯管绕成的方块字……
哈迪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呼吸到了家乡的味道。
如果不是不时会路过的白人黑人，以及路牌上英下华的文字。
这里几乎就是华国了。
一个叼着香烟的女服务员为哈迪斟了一杯酱色的浓茶。
“泥嚎，咖~啡……我~要~咖~啡！”艾瑞斯操着憋嘴的华国话，冲面无表情的女服务员边说边比划。
哈迪也不嫌弃，端起来轻轻地抿。
他喝的不是味道，是情怀。
明明艾瑞斯跟过来，是怕罗冰使诈，结果这黑娘们儿跟个孩子似得，被唐人街的新奇物件吸引走了注意力。
光糖葫芦都要了两根。
十刀的价格，那不会说英语的华国老大爷，属实是把艾瑞斯当猪宰了。
哈迪吐出一根茶叶沫子，心中暗自摇头。
咖啡放到艾瑞斯面前的时候。
罗冰已经到了。
两人交换过眼神，哈迪才打量起罗冰身边那个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来。
身上紧紧裹着一件宽大的风衣，净面短发，个子不高，双唇紧抿着，面容坚毅，双眼透着一股子韧劲儿来。
“罗雨。”
“哈迪·古德曼，叫我哈迪就行，这是艾瑞斯，我的搭档。”
两人都伸手握了一下，才各自落座。
艾瑞斯像是没听到他们的介绍一般，自顾自的应付着咖啡，拼命的往里加方糖。
“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需要我的帮助了，你应该知道，那不是免费的。”
哈迪端起来又抿了口茶水。
罗冰双手插在兜里，身子前倾，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找你，艹！我没办法，我妹妹失踪了，我找人打听过了，没有人见过她。”
“小雪……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哈迪警……先生，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罗雨急切的站起来，旁边的艾瑞斯眼珠子一鼓，黢黑的皮肤还真挺唬人的。
不愧是混了十几年街头的老警了，一个表情就把罗雨给吓住了。
拉她来玩儿红黑脸，简直就是奥斯卡水准的演出。
哈迪手指摩挲着茶杯的外沿：“有人走失，你们应该直接报警才对。”
罗雨闻言，不由得迟疑了。
直到旁边的罗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
“她拿了别人的货，我们报警的话……她就算活着，这辈子都毁了。”
哈迪和艾瑞斯互望一眼，看着罗冰拿茶杯把那个装满了毒品的小塑料袋罩住。
“量很大吗？”
罗雨点点头：“三公斤。”
罗冰补充道：“纯的，质量很高，只有哥伦比亚人才能弄出这种货。”
哥伦比亚人的三公斤，零售价四十五万，心善的毒贩再用乳糖稀释三倍，就是一百三十五万。
人命很值钱，有时候几个亿都换不来。
人命有时候又很廉价，二十美元就能让人杀人。
“哥伦比亚人？你确定？”
哈迪不自觉的往旁边的桌子看了一眼。
那里围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亚裔男人，他们坐姿笔直坚挺，留一个利落的平头。
最让哈迪在意的，是他凸起的太阳穴，以及方正的手腕。
上辈子他遇到过一个练武的。
是当时兵团里搏击第一。
因为同为华国人，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很好，哈迪一度还想从他手里学几手。
得到了不如继续练搏击的答案。
他最让哈迪记忆犹新的身体特征，一个是体热，太阳穴很高，最后就是手腕。
如果从拳头的正面看的话，他的手腕是一个非常标准的长方形。
据说打小练兵器的，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这样。
不过，后来他还是踩雷被炸死了。
也是那一次，哈迪清楚的意识到。
雷下十年功，雷上一秒钟。
武功再高，他每次还不都是穿着防弹衣，头盔的带子勒得比谁都紧。
两个不怀好意的‘打架’好手又如何？
哈迪感受着腋下枪袋里，善良之枪的重量，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看到哈迪看过来，两人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移开目光，没一会儿就结账离开。
看到那两人离开。
哈迪看着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的罗冰。
“你还是认为，只有哥伦比亚人能有这种纯度的毒品？”
罗冰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罗雨还不太明白，刚要说些什么，茶馆外头突然涌过来大批神色不善的混混。
人群中走出一名穿黑色长袍，神父打扮的男人，他直直的冲罗冰走来。
“阿冰，我想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到哈迪和艾瑞斯的身上。
“还有两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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